风邪恋肺在支气管哮喘慢性持续期中的认识和临床运用

樊长征　　裴玉蓁　　张文江　　苗　青　　张　琼　　樊茂蓉.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北京　0009；.北京中医药大学，北京　0009



风邪恋肺在支气管哮喘慢性持续期中的认识和临床运用

樊长征1裴玉蓁2张文江1苗青1张琼1樊茂蓉1
1.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北京100091；2.北京中医药大学，北京100029

[摘要]本文探讨了支气管哮喘慢性持续期中医病因病机中风邪致病的特点，认为风邪恋肺是支气管哮喘慢性持续期的重要病因病机，根据该病因病机理论自拟了宣肺平喘汤，介绍了该方组成、主治、特点及临床运用。

[关键词]风邪恋肺；支气管哮喘；慢性持续期；宣肺平喘汤

支气管哮喘（以下简称“哮喘”）是由多种细胞及细胞组分参与的气道慢性炎症性疾病，临床表现为喘息、咳嗽、胸闷等。根据临床表现，哮喘可分为急性发作期、慢性持续期和临床缓解期。慢性持续期是指每周均不同频度和/或不同程度地出现症状（喘息、气急、胸闷、咳嗽等），是哮喘的一个病理演变阶段，是其预后转归的关键时期，在治疗中具有重要地位。此期的医疗干预为哮喘病防治工作的重点。目前，中医从痰瘀（痰、瘀、痰瘀互结）、脏腑（肺、脾胃、肝、肾、多脏腑）、虚实等方面整体辨证论治哮喘，结合中医外治法（穴位敷贴、穴位注射、走罐结合指针等）、成药及单方验方，在哮喘慢性持续期的治疗中发挥着日益明显的优势。本文将探讨关于风邪恋肺病因病机在哮喘慢性持续期中的认识。

1　关于风邪致病在哮喘慢性持续期特点的认识

1.1风邪致病在哮喘慢性持续期的内涵

中医“风邪”的涵义较广泛，主要有外风和内风。外风是指感受风邪之后而发生的病症。《素问·风论》曰：“风气藏于皮肤之间，腠理开则洒然寒，闭则热而闷。”袁雪晶等[1]认为感受风邪是引起儿童哮喘病症反复发作的重要原因之一，认为外感风邪主要包括异常气候、粉尘、异味等。内风指脏腑的功能失调所引起的病症。《素问歌括》云：“以春甲乙伤于风者为肝风，以夏丙丁伤于风者为心风，以季夏戊己伤于邪者为脾风，以秋庚辛中于邪者为肺风，以冬壬癸中于邪者为肾风。”内风中饮食失常致脾中伏风，外邪引动可致哮喘发作。《素问·玉机真脏论篇》记述“脾为孤脏……其不及，则令人九窍不通。”中土湿困而壅滞失运，可以用风的疏导之功去辅助脾运而使气机舒畅，谓之风能胜湿。风木喜疏泄条达，当精神因素刺激伤及肝，引起肝气郁结，肝木乘肺，肺气上逆可致哮喘。《素问经注节解》记载有“肝伏风邪”。《时方歌括》云“独活理少阴伏风”，明确提出肾有伏风。《丁甘仁医案》中有“肺有伏风，痰气壅塞”的论述。

1.2风邪致病在哮喘慢性持续期的特点

风邪具有善动不居、轻扬、升散、向上向外的特性。《内经》云，“故犯贼风虚邪者，阳受之”，“伤于风者，上先受之”，所以风邪最容易侵犯人体的高位、阳位和肌表，如头面部、腰背部、肺部和皮肤等部位。病机十九条“诸气膹郁，皆属于肺”，鼻窍受邪，为之不利，则出现鼻塞、喷嚏、流涕等鼻部的症状；肺气失宣，则有咳喘、胸闷。

风为百病之长，易兼夹寒、热、燥、湿等邪。《黄帝内经素问·风论》列举由风邪所致的多种疾病并加以总括：“故风者，百病之长也，至其变化，乃为他病也，无常方，然致有风气也。”张志聪注解为：“风乃东方之生气，为四时之首，能生长万物，亦能害万物，如水能浮舟，亦能覆舟，故为百病之长。至其变化无常，故为病不一。”清代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说：“盖六气之中，惟风能全兼五气。如兼寒则曰风寒，兼暑则曰暑风，兼湿曰风湿，兼燥曰风燥，兼火曰风火。盖因风能鼓荡此五气而伤人，故曰百病之长。”风邪兼夹燥邪伤肺，见口、咽、鼻干，“干喘”或“干憋”。若兼夹寒邪，则见流清涕、咳吐泡沫样痰。若兼夹湿邪，则易中伤脾脏，内生痰湿，肺为储痰之器，一旦为外邪引动，则见喉间痰鸣。

风性善行而数变[2]，其一，风邪致病常常有病位游弋不定的特点，穿行于皮肤黏膜而产生虫行感。哮喘的患者常会有鼻痒、眼痒、咽痒、风疹块、皮肤划痕症等症状。其二，风邪可通过多途径致病：可从经脉侵入，可伤于人之胃肠，可中于人之脏腑。唐代汪焘《外台秘要·卷九·久咳坐卧不得方》中有论述：“久患气嗽，发时奔喘，坐卧不得，并喉里呀声，气欲绝。”说明了哮喘具有反复发作、突然发病、发时喉中痰鸣气喘的特点，这些体现了风邪具有“善行数变”的特点。

2　关于风邪恋肺在哮喘慢性持续期病因病机中的重要性

2.1民国以前对风邪恋肺在哮喘慢性持续期病因病机中重要性的论述

《内经》曰“风盛则挛急”，风气与痰气相搏，阻塞于肺及气道，导致气道挛急，肺管通畅不利而发病。《素问·风论》云：“风气藏于皮肤之间，腠理开则洒然寒，闭则热而闷。”隋代巢元方《诸病源候论·卷十三·上气喘鸣侯》：“肺主于气，邪乘于肺则肺胀，胀则肺管不利，不利则气道涩，故气上喘逆，鸣息不通。”唐代汪焘《外台秘要·卷九·久咳坐卧不得方》曰：“久患气嗽，发时奔喘，坐卧不得，并喉里呀声，气欲绝。”以上都说明哮喘具有反复发作、突然发病、发作时痰鸣气喘的病理特点。

宋代杨士瀛《仁斋直指方论（附补遗）》曰“风之伤人在肺脏为多”。明代张介宾《景岳全书》曰：“喘有夙根，遇寒即发；或遇劳即发者，亦名哮喘。未发时以扶正气为主，既发时以攻邪气为主。”说明风邪在哮喘反复发作中的重要性。清代沈金鳌《沈氏尊生书》曰：“哮之一症，古人专主痰。后人谓寒包热，治须表散。窃思之，大都感于幼稚之时，客犯盐醋，渗透气脘。一遇风寒，便窒塞道路，气息急促，故多发于冬初。”其另一著作《杂病源流犀烛·感冒源流》也有风邪致病的论述“风邪袭人，不论何处感受，必内归于肺”，进一步说明风邪在哮病反复发作中的重要性。清代俞根初《重订通俗伤寒论·伤寒夹证·第六节·夹哮伤寒》云：“外感风寒，内发哮喘。”说明外风致哮喘发作的重要性。

2.2当代医家对风邪恋肺在哮喘慢性持续期病因病机中重要性的认识

晁恩祥教授[3]提出了“风哮”名称，认为风哮的病因为风邪为患，病机为风邪袭肺，导致肺失宣降，气道挛急，致哮喘症状反复发作。姜良铎教授[4]认为哮喘患者体内夙有风根，伏痰居肺中，同时认为花粉、异味、灰尘、真菌、动物毛屑、尘螨等为风毒，一旦哮喘患者遇到风毒，内外合邪导致患者哮喘反复发作，发作前有鼻痒、咳嗽、喷嚏，然后出现喉中哮鸣有声，喘息气促，而发为风哮。陈馨馨等[5]提出风哮主要由风邪外袭、血虚动风、肝郁化风引起。韩树人认为“哮喘专主于风”，认为风邪是引起哮喘反复发作的重要病因之一[6]。周仲瑛教授认为风邪为病者，包括肺风、脾风。肺风为伏痰留肺，每逢外感风邪诱发，症状上表现为上呼吸道过敏性症状。脾风为脾失于健运，遂生痰生湿，饮食失常触动，上逆于肺，发为哮喘。同时认为哮喘治疗时需要根据风与痰的偏重进行辨证治疗[7-8]。程丑夫[9]阐述了过敏性哮喘从风论治的重要性，风邪包括外风致病和内病夹风两方面，列举了常用单味中药，其中有麻黄、苍耳子、蝉衣、白鲜皮、荆芥、苦参、丹参、地肤子等。现代药理研究表明这些单味中药都有不同程度的抗过敏作用，起到治疗过敏性哮喘的作用。邓德厚等[10]把过敏性哮喘的病程及发作程度与感受的风邪密切联系，在动物实验、药理实验等多方面研究发现复方麻黄汤及消风散颗粒具有拮抗组胺、抑制过敏介质释放等功效，而荆芥、辛夷、防风、苍耳子、麻黄等单味中药也具有拮抗组胺、抑制过敏介质释放等功效，在临床治疗中可以辨证使用。汪受传教授认为哮喘患儿多为内外风相合，即“伏风”致病。其一为外风或兼夹寒、热、燥、湿等邪，津液停聚致鼻塞不通、涕出如注，喷嚏频频。其二内风形成源于饮食、情志、运动、禀赋等，致肺脾肾脏腑功能失调，与体内未清之邪相合，形成“内脏伏风”，再次为外邪所感时，即出现鼻炎表现[11]。王鹏提出哮喘的发作和加重与肝风关系密切[12]。肝风其邪乃因情志不遂，致肝气郁结致化火生风，风火炼痰，随肝火上犯肺脏，导致气道挛急而引发哮喘发作。于文娟等[13]认为哮病夙根与肝关系密切，肝失疏泄致肝风内动，肝内风动则气道风痰壅盛，进而气道挛急，肺失宣降，诱发为哮喘发作。周德奇等[14]认为风哮病机为肝主升发，肺主肃降失常，胸中气机不畅，肝气不升肺气不降，引起风哮发作。

3　基于哮喘慢性持续期风邪恋肺病因病机认识在临床中的运用

3.1哮喘慢性持续期风邪恋肺致病的治疗研究

晁恩祥认为风哮病因是“风邪”为患，风邪袭肺，肺失宣降，气道挛急而引发哮喘，故祛风解痉法为治疗风哮的根本治法。治疗用疏风宣肺、解痉平喘，方用黄龙平喘汤，将黄龙平喘汤用于哮喘慢性持续期患者的治疗，疗效肯定[15]。赵东凯[16]将60例哮喘慢性持续期风哮证患者随机分为两组，治疗组口服平哮汤，对照组在蛤蚧定喘胶囊基础上加服氨茶碱缓释片，两组总疗效有显著性差异（P＜0.05），治疗组明显优于对照组。赵蓓等[17]用祛风止痉化痰方治疗40例哮喘慢性持续期患者，治疗后统计发现咳喘、咳痰、胸闷及哮鸣音等症状体征同治疗前比较，有明显好转。朱铭卿等[18]随机将48例哮喘慢性持续期患者分为两组，治疗组在自拟祛风定喘汤基础上加用西医常规治疗，对照组用西医常规治疗，治疗结束后发现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由以上研究可以发现，各医家根据哮喘慢性持续期风邪恋肺病因病机特点，遣方用药治疗哮喘取得了较好的疗效。

3.2麻杏平喘汤的组成及特点

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以下简称“我院”）呼吸科研究团队根据风邪恋肺病因病机在哮喘慢性持续期的重要性，自拟麻杏平喘汤治疗风邪恋肺型慢性持续期哮病患者，疗效颇佳，现介绍如下：组方：炙麻黄、杏仁、防风、地龙、蝉衣、柴胡、辛夷、白芷、乌梅等；主治症状：喘息，胸闷，喉中时有哮鸣声，闻异味或冷空气易发作或加重，干咳痰少，易打喷嚏，流清水样涕，或兼有鼻塞、鼻痒，舌红或淡红，苔薄，脉弦或滑；治法：疏风宣肺、解痉平喘。全方紧扣风邪恋肺的病机，同时观察到肺鼻疾病的同质性，进行疏风宣肺，解痉平喘。麻黄、杏仁味宣肺平喘常用对药，麻黄性味辛温而苦，为肺经专药，有解表、平喘、利水之效，现代药理研究发现麻黄碱可松弛支气管平滑肌且解痉作用持久，对机械刺激引起的咳嗽有明显的镇咳效果[19-23]。杏仁性味苦温，归肺、大肠经，功用止咳平喘，润肠通便，现代药理发现苦杏仁苷有镇咳平喘、抗炎镇痛作用[24]。二者一宣一降，相互为用，咳嗽、气喘，肺寒肺热皆可用之；防风辛燥发扬，最泻湿土而达木郁，木达而风自息；柴胡疏肝以条达肝木，同时柴胡、防风之散与乌梅一味之敛以防关门留邪；白芷主手足阳明，上行头面，通窍表汗，除湿散风；辛夷通九窍，散风热，能助胃中清阳上行头脑；加蝉蜕，用其利喑、透疹、明目之功，地龙通络、平喘，治肺热哮喘，药理研究发现地龙中一种含氮成分，可以明显舒张支气管，对抗组织胺及毛果芸香碱所致的支气管收缩[25]。诸药合用，风祛喘平、阴阳调和，哮当痊愈而不发。加减：热哮型，咳痰黄或黄白相间，痰黏难咳，鼻塞、口干，加石膏、黄芩、桑白皮、浙贝母。寒哮型，咳泡沫痰、痰白或清水痰，痰多易咳，流清涕，加射干、半夏或桂枝、生姜，去乌梅。肝气郁结型，两胁胀痛，口苦，善太息，加黄芩、半夏。胆经痰热型：痰黄难咳，心悸或易惊，呕恶嗳气，舌红、苔黄腻，加黄连、半夏、竹茹、枳实、陈皮。上盛下虚型：痰涎稀白量多，呼多吸少，腰腿乏力，加苏子、半夏、厚朴、肉桂、当归等。

3.3麻杏平喘汤临床运用的典型病例

病案1：王某，女，34岁，2014年10月27日初诊，主诉喘息、呼吸困难反复发作4余年，加重3个月。患者于4年前常有打喷嚏、流涕、胸闷和咳嗽等症状，时愈时发。每遇季节变换时加重，渐发展为呼吸困难，喉间哮鸣，辗转四处医治未愈。近5个月来，发作频繁，喘息，呼吸急促、喉间哮鸣，咳嗽，咳痰，痰清稀呈泡沫状，夜间憋醒，口不渴。舌质淡，苔白滑，脉弦紧。间断服用沙美特罗替卡松粉、孟鲁司特钠、宣肺平喘胶囊，服用1周哮喘控制。停用后，哮喘又发，遂服用药物近3个月，双肺可闻及呼气相为主的哮鸣音。血常规（-）。对海鲜过敏。曾有过敏性紫癜、皮肤划痕症、荨麻疹病史。中医辨证：风邪恋肺，寒饮伏肺。治以宣肺散风、温肺化痰、解痉平喘。处方：炙麻黄9 g、桂枝10 g、半夏10 g，杏仁10 g、防风10 g、地龙12 g、蝉衣9 g、柴胡12 g、苍耳子6 g、辛夷10 g、白芷12 g、细辛3 g、干姜10 g、甘草6 g。7剂后诸症大减，症见：咳嗽、咳痰不甚，痰呈小块状，易出，口不渴，舌质淡红，苔白微腻，脉弦。嘱上方去干姜、细辛、桂枝。7剂。偶有喷嚏、流涕，无喘息、气急，效不更方14剂。偶有喷嚏、胸闷等症。须臾即愈。停服中药。用孟鲁司特钠口服，每晚1次。4个月后停用。再服上方以巩固疗效。追访至今未复发。按语：《丹溪心法》将哮喘治法精辟地概括为“未发以扶正气为主，既发以攻邪气为急”。在哮喘慢性持续期疏风宣肺、解痉平喘的方法，可以防止哮喘症状再次发作或延长缓解期时间，临床常见到某些长期依赖激素的患者摆脱了激素，使病情得到控制，提高了生活质量。

病案2：邓某，男，38岁，2014年8月26日初诊。咳嗽4个月，患者有鼻炎病史20余年，平素体虚容易感冒。4个月前感冒后出现咳嗽，干咳少痰，咳嗽间断发作，每遇冷空气或闻到有刺激性气体后，咳嗽症状加重，咳嗽以夜间重，有时彻夜咳嗽，严重影响睡眠，在外院查血常规、胸片未见明显异常，口服止咳糖浆、复方甘草片，静脉滴注头孢菌素及喹诺酮类等抗生素治疗，无明显效果，咳嗽症状时轻时重，来我院就诊。症见：咽痒咽干，咳嗽，咳少量白痰，不易出，夜间咳嗽症状加重，咳嗽剧烈时伴有恶心呕逆，严重影响睡眠，易汗出，晨起易喷嚏，有清涕，纳食尚可，二便可。舌淡红苔薄白，脉弦。在我院做气道激发试验阳性。西医诊断为咳嗽变异性哮喘，中医诊断为慢性咳嗽。中医辨证为风邪恋肺，表虚不固。治则：疏风宣肺止咳，益气固表，方用麻杏平喘汤合玉屏风散加减，处方：炙麻黄10 g、杏仁10 g、防风12 g、地龙10 g、蝉衣10 g、柴胡12 g、苍耳子10 g、辛夷12 g、乌梅10 g、生黄芪20 g、防风15 g、炒白术12 g、紫菀15 g、款冬花12 g。7剂，水煎服，每日1剂。二诊：2014年9月1日。诉服上方7剂后咳嗽明显减轻，咽干咽痒症状基本缓解，夜间能够安静入睡，睡前稍有咳嗽，白天闻到异味后仍有咳嗽，流清涕，自觉口干渴明显，遂于上方加天冬15 g、麦冬15 g，再服14剂。未再来诊，后电话随访，患者诉基本不咳，追访至今未复发。按语：咳嗽变异性哮喘常合并过敏性鼻炎存在，为“同一个气道，同一种疾病”。本案患者素有鼻炎，平素体虚易感，为卫表不固体质，风邪犯肺，留恋不去，肺气不利，肺气上逆，故咳嗽不止，方用麻杏平喘汤合玉屏风散加减，疏风宣肺止咳，益气固表，咽干咽痒，口干渴，加天冬、麦冬养阴生津止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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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erstanding and clinical app lication of w ind pathogen adhering lung in bronchial asthma during chronic persistent period

FAN Changzheng1PEIYuzhen2ZHANGWenjiang1MIAO Qing1ZHANG Qiong1FAN Maorong1
1.Xiyuan Hospital of CACMS,Beijing 100091,China;2.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Beijing 100029, China

[Abstract]This article discusses the pathogenic characteristics of wind pathogen of etiology and pathogenesis in Chinesemedicine in bronchial asthma during chronic persistent period,which considers thatwind pathogen adhering lung is the important etiology and pathogenesis of bronchial asthma during chronic persistent period,according to the theory, wemake Freeing Lung and Relieving Asthma Decoction by ourselves,and introduce the composition,indications,characteristics and clinical application of the decoction.

[Key words]Wind pathogen adhering lung;Bronchial asthma;Chronic persistent period;Freeing Lung and Relieving Asthma Decoction

[作者简介]樊长征（1979.3-），男，硕士；研究方向：中医药防治肺系疾病临床及实验研究。

[基金项目]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苗圃项目[CYKY-MP （2013）-9]。

[中图分类号]R562.25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7210（2016）01（a）-010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