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赛尼的成功给文学人口的启示
——以《追风筝的人》为例

2016-02-15 12:57刘佳
枣庄学院学报 2016年3期
关键词:吐故纳新追风筝的人中国故事

刘佳

(黑龙江大学文学院,黑龙江哈尔滨 150080)



胡赛尼的成功给文学人口的启示
——以《追风筝的人》为例

刘佳

(黑龙江大学文学院,黑龙江哈尔滨150080)

[摘要]一个作家的成长,先天禀赋与后天教育同等重要。阿富汗裔美国作家胡赛尼的成功,应该引起文艺学教研的思考。改革开放后移民海外的人口中,“文化精英”占有不小的比例,其中,以作家身份安身立命者,也有可观的数量。他们应该借鉴胡赛尼的思路,以爱的胸襟,讲好中国故事。

[关键词]胡赛尼;追风筝的人;文艺学课程;吐故纳新;中国故事

卡勒德·胡赛尼(Khaled Hosseini)是从阿富汗移民美国的当代作家。2003年,38岁的胡赛尼,出版了用英语创作的长篇小说《追风筝的人》,连续两年位列美国畅销书榜首,创下单本小说在美国销售700万册、全世界销售2000万册的成绩。如果《追风筝的人》是通俗猎奇读物,如此销售业绩不过是商业操作的成功,但它是严肃、庄严主题,表现的是犯罪、忏悔、救赎与重生的人类命运。在2007年和2013年,胡赛尼又相继出版了《灿烂千阳》和《群山回唱》,不仅文气未减,艺术上却更加圆融,思想更加深邃,得到世界各地读者的进一步赞誉。截止2014年,胡赛尼的小说,已译成42种语言在世界各地出版,发行量超过4000万册。这在传统阅读受到网络冲击的情况下,不能不说是奇迹。值得注意的是,这位十几岁离开阿富汗的美籍作家,并不是文学院系培养出来的翘楚,而是医科大学毕业的从业医生。他的成功,给了文学人口①不可忽略的启示。

一、建立在内在品质之上的成功

2006年5月,《追风筝的人》②中译本在我国发行,到2016年1月,已经加印90次,具体印数不得而知,估计不会低于500万。这在文学读者成为“小众”的今天,是一个值得思考的奇迹。因为,拥有审美判断力的文学读者,不会轻信带炒作性质的媒体推介,无论购书还是开卷,都会追求“精神营养最高值”。他们对于胡赛尼小说的青睐,完全是基于作品的内在品质而非市场效应。

小说围绕两个男孩子的关系展开。故事叙述者阿米尔,生于阿富汗首都喀布尔的一个普什图家庭,父亲是成功的地毯商人,其仆人阿里是哈扎拉人。阿米尔和阿里的儿子哈桑,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哈桑对主人阿米尔,既忠诚又宽厚。在喀布尔,有“斗风筝”的传统游戏,既受孩子们喜爱,也是家长炫耀优秀儿子的机会。阿米尔善于用自己的风筝线切断别人的线,哈桑的拿手好戏是追上落下来的风筝。阿米尔的爸爸,对这两个没有母亲的孩子一视同仁,但是不满意阿米尔的怯懦,欣赏哈桑的勇敢。

10岁时的阿米尔,已经展露出写作才华,却不被爸爸看重。爸爸的朋友拉辛汗,看好阿米尔的写作才能,给他鼓励,两人成为忘年交。1973年,阿富汗发生政变,君主制成为共和制。一个名叫阿塞夫的恶少,与阿米尔发生冲突。哈桑挺身而出,用弹弓吓退了阿塞夫。1975年的风筝比赛,阿米尔剪断了坚持到最后的那只蓝风筝,成为冠军。为了拿到“物证”,哈桑奋力把这只风筝追回。返回途中,被阿塞夫等人截住,索要这只象征冠军的风筝。哈桑不肯,阿塞夫性侵了哈桑。怯懦的阿米尔,装作没有看见,悄悄离开。

此后,阿米尔感到无法面对哈桑,希望爸爸把阿里、哈桑解雇,遭到严词拒绝。在为阿米尔庆祝13岁生日的晚上,他陷害哈桑偷了自己的生日礼物。对此心知肚明的哈桑,承认了偷窃,并不顾主人挽留,父子两人搬到了哈扎拉人聚居的山区。

苏联入侵阿富汗不久,阿米尔父子几经周折,逃往美国,把家留给拉辛汗照管。阿米尔在美国上大学,毕业之后成了作家,娶了来自阿富汗的将军之女索拉雅为妻。不久,阿米尔的爸爸去世。阿米尔和索拉雅渴望生孩子,但没有成功。

2001年,罹患绝症的拉辛汗在巴基斯坦给阿米尔打电话,约他见面。

阿米尔见到拉辛汗之后才知道,在阿米尔父子走后,拉辛汗到山区找到了哈桑。此时,哈桑已经娶了妻子,而阿里在此前死于非命。拉辛汗强烈要求哈桑夫妻回到喀布尔,与他一起管理阿米尔家的房子。在“阿米尔府第”,哈桑有了儿子索拉博。塔利班掌权之后,出于种族歧视,当街枪毙了哈桑及其妻子,强占了阿米尔家的房子,索拉博进了孤儿院。拉辛汗让阿米尔到喀布尔寻找索拉博,阿米尔不答应,拉辛汗告诉阿米尔,哈桑是阿米尔爸爸的私生子。

阿米尔来到人间地狱般的喀布尔,找到索拉博所在的孤儿院,得知他已被塔利班头目阿塞夫带走,沦为被性侵的舞童。在交涉把索拉博带走时,阿塞夫屏退左右,戴上致人死命的黄铜拳套,毒打毫无搏击经验的阿米尔。索拉博用弹弓打瞎了阿塞夫的左眼,两人趁机逃往巴基斯坦。

在办理去美国的手续时,因为拿不出索拉博是孤儿的证明材料,无法取得美国签证,只能让他暂时入住孤儿院。索拉博出于对孤儿院的惧怕,割腕自杀,经抢救脱离危险。索拉博到了美国之后,因为感情受到伤害,不与任何人交流。“911事件”后的一个周末,索拉博在公园里玩风筝时,对阿米尔露出难得的微笑。

小说写得像回忆录,没有文艺腔,在朴实无华的外表之下,内在的精神力量像正午的太阳静静地燃烧。读过这本书的人,在心灵受到强烈震撼之后,会情不自禁地向亲友推荐。这是《追风筝的人》赢得越来越多读者的原因。

二、对“吐故纳新”文艺学课程内容的启示

文艺学是以文学为对象,以揭示文学基本规律、介绍文学相关知识的学科,包括文学理论、文学批评和文学史三个分支。可以说,高校文学院的文学史、文学理论、文学评论写作课程,都是围绕文艺学展开的。“胡赛尼现象”作为个案,对高校文艺学课程内容的“吐故纳新”,有什么启示呢?

首先,胡赛尼在文学道路上的成功,让我们对“稳定”的文艺学课程滋养作家的功能产生了怀疑。

童年的胡赛尼,表现出非同寻常的文学天赋。在《追风筝的人》这部小说里,作家插入阿米尔的一篇童年习作,我们可以理解为胡赛尼的雏凤之声:

有个男人发现了一个魔法杯,得知如果对着杯子哭泣,掉进杯里的眼泪会变成珍珠。可尽管一贫如洗,他却是个快乐的家伙,罕得流泪。于是他想方设法,让自己悲伤,以便那些眼泪会变成他的财富。珍珠越积越多,他越来越贪婪。小说的结尾是,那男人坐在一座珠宝山上,手里提着刀,怀中抱着他深爱着的妻子死于非命的尸体,无助地将眼泪滴进魔法杯。②(P30~P31)

这是通过叙述者之口,对早年习作的复述而不是把原作展开。从这简单的复述中,可以领略到这篇习作对贪婪人性进行拷问的深度,以及构思的精妙。在有限的文字里,贪婪的男人,魔法杯,眼泪,珍珠,提在手里的刀,妻子的尸体,不仅仅是“人和物”,而是形象鲜明、寓意复杂的“意象”。这对于一个只是听过和读过传说故事,尚未接受文学理论训练的孩子,意味着天赋因素超过了正规文学殿堂的培养。

笔者指出这一点,并不是否定传统文艺学对文学创作的支撑,而是申明:一个作家的成长,先天禀赋与后天教育同等重要。而后天教育,也不仅仅是系统的文学教育,而是生活指向、成长氛围、阅读质量、系统教育对受教育者的综合打造。如果按部就班的文学教育缺失,其他因素能够弥补,在其他因素不利于一个潜在作家成为作家的环境里,单凭正规而系统的文学教育,作家的潜能很难得到开发。胡赛尼在接受访谈时坦诚承认:

我确实阅读过很多西方文学作品,我承认我的写作首先受到西方作家的影响,然后才是阿富汗文学的影响。阿富汗文化是我的根源,我继承了阿富汗人说故事的方法,这在我们国家是很普遍的口头技巧。在我的成长过程中,身边就有很多说故事的高手,他们能很快地吸引听众的注意力,讲一个让人听了还想再听的故事。但是我的写作风格和写作方法是受到西方作家的影响的。很难说具体哪个作家影响了我,我觉得我所阅读过的每部作品都让我受益匪浅。我喜欢的作家有卡罗尔·希尔兹、艾丽丝·门罗、柯慈、埃德加·劳伦斯·多克托罗、裘帕·拉希莉、沃利·蓝姆、约翰·契弗等等。③

我们没有理由相信,医学院校毕业的胡赛尼,利用业余时间系统地自学了文艺学课程,只能相信他的夫子自道是客观事实。这番话,向我们提供了三个方面的信息:第一,阿富汗文化是胡赛尼从事文学创作的源泉,他继承了阿富汗人说故事的方法;第二,他的写作方法和技巧,受西方文学影响;第三,他列举出自己喜欢的七位作家,除了艾丽丝·门罗,其他人在我们的当代外国文学课堂上,几乎没有席位。即便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门罗,其地位也无法与卡夫卡、乔伊斯、卡尔维诺、福克纳、博尔赫斯、马尔克斯这些学院派力挺的“大家”相比。

这就引出第二个话题:文艺学课程的“超稳定结构”,是不是应该变成“吐故纳新”的开放结构?

文艺学作为一门学科,其体系是十分宏大的,至少包括:1.本国古代文学史、现当代文学史、文学接受史;进入本国文学人口视野的外国文学史(已经翻译或作为“动态”介绍的),而这些“史”,必须以作品为支撑。2.本国的权威文学理论、美学理论、译介的国外权威文学和美学理论,文学批评史。3.比较文学的理论与方法。4.文学批评的主潮、角度、方法,以及批评文章的写作攻略、规范、技巧。此外,还要有培养“优秀读者”的文学鉴赏训练。④

我国高校的文艺学课程体系,是相对稳定的。以中外现当代文学为例,受“权威”影响的痕迹十分明显,而有些权威的观念,是过时的,甚至是不合时宜的。比如,在中国现代文学课程中,对重要作家作品的取舍,基于作家门派和地位的考量,超过作品审美地位的考量,一些经过时间和文化背景检验为经典的作品,或者一笔带过,或者缺席。⑤一些艺术粗糙的作品,却占居显要位置。对于当代文学课程,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比如,“新时期”登上文坛的一代作家,或多或少都有“伤痕文学”印记。不少作家以渲染极左路线对国人的伤害为己任,由表现恶人形象到“反思”文化“劣根”,进而质疑社会主义制度。因为搭上了“否定文革”的班车,在当时收到权威的热捧。我们这一代面对那些作品,感到无论精神格调还是艺术品质,都不过如此。今天,如果哪个作家再写出这样的作品,绝对通不过审查,如果强行出版,出版社肯定要承担负面责任。但是,因为当初的风尚有利于这些作品,因而登上殿堂,今天仍然成为当代文学课程的重头戏。

还有台湾文学,在本科的当代文学史教材中,辟有专章。台湾作家的名字,基本上都是改革开放后“首批登陆”的作家,许多后起之秀,至今没有名分。某些“老生代”作家,尽管进入耄耋之年,却宝刀不老,在新世纪拿出了改变台湾文学版图的作品。如诗人洛夫的三千行长诗《漂木》,王鼎钧的回忆录四部曲,齐邦媛的《巨流河》。这些作品,大陆已经出版,没有政治禁忌。但是,在当代文学史教材中,涉及到这些文坛重镇时,只是介绍他们的早期作品,忽略了代表作。这对于大学生的文学阅读,构成了事实上的遮蔽。

而外国文学,尤其是当代外国文学,更成问题。我们的翻译力量并不薄弱,《世界文学》、《外国文学》、《译林》、《俄罗斯文学》、《外国文学动态》等专业杂志,以及几家致力于出版外国文学作品的出版社,可以说是站在世界文坛的前沿阵地上。然而遗憾得很,我们的外国当代文学课程,内容却是滞后的。

还有,这些年,我们高调攻击“西方中心主义”。但是,文学院的现当代外国文学课,坚守的却是极端的“西方中心”,对欧美之外的文学,很少涉足。

基于此,我们的文艺学课程,应该走出固化状态,及时吐故纳新,形成开放体系。

三、对海外作家“讲好中国故事”的启示

中国向美国移民,经历了多个阶段。19世纪的移民,多是作为劳工输出之后没有回来的“蓝领”,他们留在美国,能够活下来成家立业,已经难能可贵,不可能拥有文学话语权。以“庚子赔款”作为奖学金的那批学子,可以说是旧中国的精英人口,他们所学,以工程技术为主,学成之后,基本都回国服务。20世纪五六十年代,台湾有一批学人移民美国,其中不乏文学人口。目前,这些人有的回流台湾,有的已经过世,剩下几个继续发声的,已是寥若晨星。我们期待在大洋彼岸讲述中国故事的作家,基本上是改革开放之后从中国大陆到美国发展的文化人。

这些作家的创作成就,尽管可圈可点,可是,他们多是用母语创作,国外的读者面有限,多是靠“回流”故土,寻找知音。⑥实现了语言载体“华丽转身”的哈金,以《等待》和《战争垃圾》等英语小说,引起华人之外的读者关注,但是,他的作品,没有像胡赛尼《追风筝的人》那样,成功地讲述为实现中国梦增加正能量的中国故事。

在谈到《追风筝的人》主题时,胡赛尼说:

《追风筝的人》有相当多的层次,为读者提供文化、宗教、政治、历史与文学的观点讨论。不过我猜想这本书会受到读书会的欢迎,相当大的原因是因为这本书是贴近于人性的故事。因为友谊、背叛、犯错、救赎、以及父子之间的情感等主题,举世皆然,并不仅只存在于阿富汗,这本书已经跨越了文化、种族、宗教和性别等鸿沟而与各种背景的读者产生共鸣。我认为读者是在响应本书中的各种情感。③

小说浓墨重彩塑造了两个罪人:阿米尔和他的父亲(那个集“人种歧视、希特勒粉丝、嗜杀塔利班头目”为一身的阿塞夫,是作为恶魔符号出现的,作者和读者,都没拿他作为“罪人”看待)。这父子俩,都犯有不可饶恕的欺骗之罪和伤害之罪。但是,他们在犯罪之初,都心生“罪感”,在愧疚中承受良心惩罚。少年阿米尔,在出生之际失去母亲。这一悲剧,对阿米尔来说,一是不能享受母爱,二是背负着因自己出生而使母亲丧命的“原罪”。这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得到的父爱也是残缺的。他的父亲,孔武有力,希望儿子勇猛顽强,敢作敢为。可是造化弄人,阿米尔具有超常的文学天赋,由此生发出来的行为表现,被父亲看成是懦弱,心生嫌弃。因为情感缺失,催生了阿米尔的虚荣心,在特殊心态下,对忠于自己的哈桑,用说谎诬陷的方式将其逼走。他所做的一切,都与父亲的耳提面命背道而驰。父亲不止一次对他说:“当你杀害一个人,你偷走一条性命,你偷走他妻子身为人妇的权利,夺走他子女的父亲。当你说谎,你偷走别人知道真相的权利。当你诈骗,你偷走公平的权利。没有比盗窃更十恶不赦的事情了。”②(P103)然而,阿米尔的父亲,正是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只不过,因为戴着厚厚的面具,他至死都没让阿米尔看到真实面目。这个高级伪君子,剥夺了阿米尔知道哈桑身世真相的权利。

面对自己犯下的罪,这父子俩采取了不同的方式:少年阿米尔是掩饰和回避,自欺欺人地试图忘却。而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长,人格逐步强健,在拉辛汗的指点下,走上了“再次成为好人的路”。阿米尔的父亲,在丧妻之后,与仆人的妻子私通,生下哈桑。胡赛尼在讲述这一罪过时,通过多重暗示,让读者对当事人的行为有所原谅:残疾的阿里没有性能力,他的妻子莎娜芭又风情万种,此事发生在阿米尔的父亲丧偶不久。尽管是多重因素导致了这一犯罪,他依然没能原谅自己。作为一家之主,作为享誉一方的成功人士,他要维护个人尊严,但是,他对哈桑的爱,丝毫不下于对嫡传儿子的爱,对仆人阿里的呵护,也尽到最大可能。他对阿米尔关于罪行的解说,除了警惕儿子莫蹈自己覆辙,也有变相忏悔的因素。

《追风筝的人》表现的是小人物的命运,却有地动山摇的复杂背景:阿富汗的政体改变,不同势力的军事冲突,苏联入侵,塔利班掌权,原教旨主义的血腥统治,“911事件”。这些背景,作家没有回避,但他仅仅作为背景使用,没有渲染。小说的场景,从阿富汗首都喀布尔到贫困山村,从巴基斯坦的白沙瓦到伊斯兰堡,从美国的弗里蒙特到旧金山,可谓无限广阔,作家或叙述或白描,都惜墨如金。小说所聚焦的,是阿富汗人民在苦难中表现出来的人性美和人情美。让读过这部作品的读者,对阿富汗民族的苦难感到痛心之际,生出敬畏之情。这样讲述“阿富汗故事”,才是对民族负责,也是对普世价值负责。

改革开放后移民海外的两代人,“文化精英”占有不小的比例,其中,以作家身份安身立命者,也有可观的数量。尽管他们的文学追求不同,但是有着相似的集体记忆,爱国情怀有深有浅,对故国文化和同胞的情感,应该是共同的。然而,由于种种原因,有些作家,对文革中所受伤害不能释怀,在创作中,夸大曾经的痛苦,渲染民族苦难。究其原因,我想可能是早期所受教育使他们心理逆反,同时也与个人胸怀有着一定关系。笔者虽没有经历中国的文革,却也通过一些文献,知道那是一场浩劫。胡赛尼以爱的胸襟,讲述了阿富汗故事,赢得世人对阿富汗民族和胡赛尼这个作家的尊重,我们的移民作家,应该借鉴他的思路,讲好中国故事,为祖国繁盛,也为自己的文学事业而努力。

注释

①目前,学界对文学人口没有统一定义,笔者认为,文学人口有广义和狭义之分。本文所谓的文学人口,特指文学作品生产者、研究者(包括教学人员)和具有作家潜质的文学读者.

②[美]卡勒德·胡赛尼著,李继宏译.追风筝的人[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

③[美]卡勒德·胡赛尼.追风筝的人(典藏版《中文版专访》)[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

④俄裔美国作家纳博科夫对此有过专论,见纳博科夫著,申慧辉译.文学讲稿[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5.

⑤鹿桥创作的表现西南联大生活的长篇小说《未央歌》,就没有进入《中国现代文学史》.

⑥1980年移民美国的广东籍作家刘荒田,近30本诗文集,全部都在大陆出版.

参考文献

[1]童庆炳.文学理论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

[2]吴中杰.文艺学导论[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7.

[3]赵一凡,等.西方文论关键词[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2006.

[4][美]M.H.艾布拉姆斯著,郦稚牛等译.镜与灯[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

[5][美]卡勒德·胡赛尼著,李继宏译.灿烂千阳[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6][美]卡勒德·胡赛尼著,康慨译.群山回唱[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

[7][美]王鼎钧.文学江湖[M].北京:三联书店,2013.

[8][美]王鼎钧.文学种籽[M].北京:三联书店,2013.

[9]齐邦媛.巨流河[M].北京:三联书店,2010.

[10]王庆生.中国当代文学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

[责任编辑:吕艳]

[中图分类号]I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7077(2016)03-0045-05

[作者简介]刘佳(1994-),女,山东枣庄人,黑龙江大学文学院2013级汉语言文学专业拔尖人才试验班学生。

[收稿日期]①2016-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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