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西南土司文化遗产的视图化研究

2016-02-13 14:11李学敏
铜仁学院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鄂西土司视图

李学敏

(三峡大学 民族学院,湖北 宜昌 443002 )

鄂西南土司文化遗产的视图化研究

李学敏

(三峡大学 民族学院,湖北 宜昌 443002 )

鄂西南土司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发展面临着诸多困难,而文化视图化的兴起为其找到了一条有效的发展模式。对鄂西南土司文化遗产采取视图化的保护方式不仅存在着必然性,而且具有可行性。通过对相关案例的分析,提出五种土司文化遗产视图化的途径,即舞台化、广场化、固态化、影视化及对工农业产品的渗透,并希望借此为土司文化遗产的保护提供有效参照。

鄂西南;土司文化遗产;视图化

文化视图化亦可理解为文化的视觉化,它是随着科学技术的发达而诞生的一个新兴研究领域。所谓视图,不仅包括我们所说的二维平面静态图像、三维动态影像,还包括我们随处可见的景象,即在三维空间中存在的立体形象[1]。20世纪初,匈牙利电影理论家巴拉兹(Béla Balázs)就率先提出了“视觉文化”的概念。他认为,视觉在日常生活中的作用因印刷术的发明而开始衰落了,许多信息可以通过印刷符号来进行传达,而无需通过面部表情。自巴拉兹之后,德国著名哲学家、文学家本雅明(Walter Benjamin)通过对机械复制时代艺术的相关讨论,进而丰富了视觉文化概念的内涵。他认为,机械复制时代是人类文明的一次巨大变革,电影作为一种新的技术发明,开始把一种新的文化带入人类的社会生活。此后,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在电子文化研究领域中更进一步强化了视觉文化主题。他从媒介和传播方式的变革角度,论证了电子媒介文化的到来。这种文化将视觉和听觉文化整合起来,对受众的效果超过了以往任何一种媒介,尤其是电视的出现。到了20世纪80年代,一大批视觉文化研究的理论和观念蜂拥而至。魏瑞里奥(Virilio)、波德里亚(Jean Baudrillard)、米歇尔(Michel)、米尔佐夫(Nicholas Morozoff)、伯纳德(Pierre Bernard)等诸多著名学者,都对视觉文化提出了自己的独到见解。南京大学周宪教授也对“视觉文化”的相关内容进行了详细阐释。他认为,视觉文化有两个基本含义,一是指称一个文化领域,它不同于词语的或话语的文化,是视觉性占主因的当代文化;二是用来标识一个研究领域,是广义的文化研究的一个重要分支[2]。无论基于哪一种认识,持有何种观点,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文化的视图化正在蓬勃兴起。这不仅使得图像优势在当代文化发展中不断凸显,更标志着文字(语言)主导性文化逐渐被图像主导型文化所取代。究其原因,笔者认为有三:其一,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导致信息泛滥并充斥着社会的各个角落,因此人们希望通过更加直观和具体的方式来获取有效信息,很显然,图像比语言更有优势;其二,从经济学角度讲,在当今社会图像能凭借其自身优势以最快的速度给人们带来更大的经济利益;其三,随着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不断丰富,人们也开始在身体或者心理上寻求更大的刺激或满足感,而图像在视觉上给人的冲击力和震撼力是其他事物所无法比拟和超越的。

一、鄂西南土司文化遗产概况

鄂西南少数民族地区在元明清三朝建立过数十个大小土司,其中包括唐崖土司、容美土司、施南土司等。它们不仅在土家族历史发展进程中产生过重要影响,从多个角度反映了土司制度和土家族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面貌,而且留下的丰富的历史文化遗迹已然是鄂西南地区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非常重要的历史文化价值、科学研究价值、艺术价值及旅游开发价值。唐崖土司、容美土司等不仅被列入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而且唐崖土司城遗址和容美土司遗址还于2012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预备名录,更令人可喜的是,唐崖土司城遗址于2015年7月被正式列入世界文化遗产。

随着清代“改土归流”的施行,鄂西南地区的大部分土司都被摧毁,加之受自然侵蚀,或人为破坏等因素的影响,现存的土司遗产主要有土司城残留建筑、土司墓葬、土司文物及土司民间文化等几个部分。

第一,土司城残留建筑。土司城的残留建筑是土司文化遗产的主要内容与物质载体。通过文献资料记载及实地考查,唐崖土司城址内属于土司时期的遗迹非常丰富,尤其是地面遗存保存较多,其主要遗迹类型有城墙、院落、道路、水井、石桥、码头、采石场、墓葬、建筑基址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土司城署衙前刻有“荆南雄镇”、“楚蜀屏翰”的石牌坊,张王庙中威风凛凛的石人石马,还有城址内四通八达的巷道。容美土司遗址分散在今鄂西鹤峰县境内,由多处遗迹构成。通过考古调查发现的遗迹和遗物也很丰富。重要的建筑有中府、南府、北府、帅府、爵府、土城、细柳城、万全洞、万人洞、情田峒、百顺桥、九峰桥、铁锁桥、龙溪桥等。今仍可觅见大量桥基、炮台、墙垣、门柱、磉礅、祭坛、土牢、街衢等遗迹以及残损不全的古碑铭文。施南土司覃氏因起义反抗朝廷失败也曾迁往水田坝落业,现水田坝皇城遗址的屋基保存完好。

第二,土司墓葬。鄂西南地区的土司统治历史悠久,容美土司从建立黄沙寨千户的元武宗至大三年(1310),到容美宣慰司“改土归流”之清雍正十三年(1735),历经425年,共传承15代23位司主;唐崖土司自元朝设立唐崖司,此后历经元明清三代,将近400年历史,共相延16代18任土司。“改土归流”后,这些司城内留下了大批的土司墓葬遗址及碑刻铭文,且保存完好,如覃鼎墓、土司王坟等。施南土司的墓葬遗址猫儿堡土司群于1986年获批准成为宣恩县第一批文物保护单位,1988年被批准成为恩施州级文物保护单位。施南忠路土司主覃德明墓遗址、覃承忠墓遗址都还存在,且经后人修复原墓,还刻上了碑记。此外,利川境内的鱼木寨,曾是古代巴国的军事要塞,后为谭氏所建的龙渊安抚司土司皇城,改土归流后白莲教亦曾于此安营扎寨。鱼木寨的古寨楼、古墓群、古栈道属鄂西南历史文化沉淀的精品遗存。寨内现有清代精雕石碑墓葬10座,高度均在5米以上,规模奇绝宏大,造型简洁生动,构图为花鸟虫鱼,雕工精细卓绝。

第三,土司文物。它是土司文化遗产的又一重要组成部分,鄂西南地区通过考古挖掘出来的文物非常丰富。例如,施南土司出土的文物就有刻有“皇恩宠赐”的贡匾、金凤冠、金银器及土司主的寿匾等;施南东乡土司曾出土有土司王盔甲、大刀及练功时用的石掷子,其中石掷子保存至今;忠路土司出土的大清雍正皇帝钦赐诰牌、忠路土司属《覃氏族谱》、螃蟹砚、石狮、土司墓浮雕砖、巨型太极石刻、虎钮錞于等;金峒土司出土的金峒土司安抚司印;唐崖土司出土的永宁卫千户所百户印(铜)、唐崖长官司印;等等。这些土司文物有的被收藏于当地博物馆或文物管理所,有的则复修后放回原坟,如土司墓浮雕砖这类文物。它们是土司文化的沉淀,也是我们揭开土司文化神秘面纱的重要物证,具有重要的历史研究价值。

第四,土司民间文化。首先,鄂西南各土司在民间文学方面硕果累累,而尤以容美土司文学最为突出。容美土司不仅出现了田舜年及其先祖田九龄等一批文人雅士,他们还在汲取汉文化的基础上创造了大量的诗词、散文、剧本等各类文学作品。例如田九龄的《紫芝亭诗集》,田宗文的《楚骚馆诗集》,田霈霖的《镜池阁诗集》,田甘霖的《敬简堂诗集》以及田舜年的《白鹿堂诗集》等。现经过编辑整理成的大型诗文丛集《田氏一家言》,收集了田氏诗词近3000首[3]。其次,土司城内的民间歌舞表演艺术也是异彩纷呈,通过这些歌舞表演将当地原生态的民风民俗表现得淋漓尽致,如哭嫁歌、采茶歌、摆手舞、跳丧舞等。另外,土司城内的民间雕刻、编织、绘画等美术工艺也是数不胜数。还有在历史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的具有当地特色的民俗文化,如土家年、四月八“牛王节”、六月六等重要的民俗节日。

二、鄂西南土司文化遗产保护面临的困境

在对鄂西南土司遗址进行调查和挖掘的过程中发现,该地区保存下来的遗址已所剩无几。虽然鄂西南土司文化遗产保护取得了一定成就,但遗址中原本存在的许多有关政治、经济、宗教、娱乐等功能分区的建筑早已荡然无存。随着这些物质载体的毁坏,土司民间文化所需的文化生存空间也严重被破坏,进而导致土司时期许多相关的民族民间文化不断流失,甚至消亡。因此,鄂西南地区相关政府部门已采取各种措施对这些土司文化遗产进行大力保护和挖掘。例如,由苏州园林设计院设计,地方民间艺人承建的恩施土司城,是土家族地区典型的仿古土司庄园建筑群,也是土家族土司文化的标志性建筑,它主要集休闲、旅游为一体,分为民族文化展示区、宗教展示区、休闲娱乐区三大功能区域,主要建筑包括门楼、廪君祠、侗族风雨桥、土家族民居、校场、土司王宫(九进堂)、钟楼、城墙、鼓楼、白虎雕像、卧虎铁桥、百花园、民族艺苑、听涛茶楼等,充分地反映了土家族的历史渊源,展示了土家族古老而淳厚的民风民俗。除此之外,各相关部门对鄂西南其他土司遗址也进行了挖掘保护,对土司城内的相关建筑在保持原样的基础上进行了修缮,对城内挖掘出土的文物进行保管,对民间文化进行大力发扬和传承。总体来看,鄂西南土司文化遗产保护依然存在着诸多困境。

首先,对于现存土司遗址是否进行复原重建的问题,政府及学术界一直争论不休。如果要对其他土司遗址进行类似于恩施土司城式的仿古重建的话,目前可以依据的资料只有遗址中的部分地基遗存和一些历史文献记载。而仅仅根据这些资料,是否能够真正如实地恢复建筑历史原貌,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同时,若完全重建也会使土司王城遗址失去文化遗产的本真意义。毫无疑问,在重建的过程中或多或少都会融入人为的观念和想象,进而使其原生性遭到更加严重的破坏。

其次,有关土司遗址中民间文化遗产的传承与保护问题,也是非常值得重视的。鄂西南地区的土司文化遗产原本是丰富多彩的,包括民间歌舞、民间音乐、宗教仪式、民风民俗等等,可以说是土家族文化的浓缩精华。然而随着“改土归流”政策的实行,加之常年风侵雨蚀,土司城慢慢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当中。在此过程中,难免会有不断迁进迁出的移民,结果造成土司文化遗产相关传承人的分散和大量流失。根据调查,现在民间对于土司文化遗产的记忆远不如文献资料上记载的详细深刻,真正经历、见证过土司城这段历史的人已少之又少,而且随着农村务工人员的大量外出,完全靠传承人的活态传承已不太可能。

最后,随着旅游业不断跻身成为鄂西南地区经济发展的主导产业,这些土司遗产已成为旅游胜地。从旅游产业的角度来看,究竟让游客看什么、了解什么、体验什么,也是需要考虑的重要方面。试想,游客进入土司遗址面对的仅仅只是一个地基遗址,无论是它们的建筑功能分区,还是当时的建筑式样,全凭游客自身的想象,无疑是无法真正显示出土司城在当时的辉煌和雄伟的。同时,在土司文化遗产中,相关的民族民间文化应该是其存在的核心和灵魂,在游客短暂的停留时段中,若能用最快最直接的方式向他们展示民族文化的精髓,那才会让他们记忆深刻,流连忘返。

总之,鄂西南土司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发展确实存在着诸多困难和矛盾。如今电子信息技术高度发达,我们应该考虑将这些仅存的土司文化遗产进行视图化保护,无论是以故宫太和殿为中心的紫禁城虚拟现实工程,还是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利用数字技术对中国四大发明的重新展现,都是我们最好的借鉴和参考。

三、鄂西南土司文化遗产的视图化

(一)必然性

针对鄂西南土司文化遗产而言,对其进行视图化保护存在着一定的必然性。从视图化本身来讲,它在各方面都存在着优越性,其所包含的三个内容即图像、影像和立体形象,不仅可视可听可触碰,而且表现效果更加直观丰富。近些年,对民族传统文化进行保护的浪潮席卷而来,很多地方都采用数字技术、虚拟空间技术等建立数字博物馆或对某些文化遗产进行修复,也有很多民间文化被不断地以影视的方式呈现在人们的面前。此外,民俗博物馆、民俗文化广场等文化场所也越来越吸引着大家的眼球。在全球化过程中,要想更好地走出去,民族传统文化是一张最好的名片。因此,利用影视、图像等方式能够更好地宣传。总而言之,若要对传统文化进行有效的保护,则需要在活态传承的基础上采用相关的技术手段,才能对其进行永久性的保存和传承。采取视图化的保护方式不仅可以使人们对土司城及土司文化有一个历史性和现实性的综合认识,更会使得土司文化源远流长。

(二)可行性

对鄂西南土司文化遗产采取视图化的保护模式具有一定的可行性。首先,利用数字虚拟技术对文化遗产进行保护的成功案例已经有很多。例如,国外最具代表性的案例就是1995年在英国巴斯召开的虚拟遗产会议上所展示的圣彼得巴西利卡教堂的虚拟现实,成为了数字技术在历史文化保护领域的新起点;20世纪末,日本运用三维扫描仪生成了镰仓时期的大佛数字化模型,并且虚拟重建了大佛主殿,该项技术在21世纪初开始出现在中国的文化遗产保护领域。而在中国,著名的敦煌莫高窟壁画是全世界珍贵的历史资料,但是由于自然和岁月的侵蚀,它们受到了严重的破坏。过去曾采用临摹和摄影技术保存壁画图像,但难以持久,且容易失真。直到20世纪90年代,随着影像传播技术的使用,不仅使壁画得到完整的记录和展现,同时也大大缓解了旅游参观所带来的客流量压力,有效地保护了洞窟内的环境,大大提高了参观质量[4]。2001年,由日本凸版印刷公司、中国故宫博物院联合建立的故宫文化遗产数字化应用研究所,在以故宫太和殿为中心的紫禁城虚拟现实工程中建立了故宫文化遗产数字化的应用研究;2007年10月,虚拟圆明园在纪念圆明园建园300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上进行了展示,受到与会专家及社会各界的高度评价,还提供了大量复原图像与部分圆明园的虚拟在线浏览系统,并于2008年开通了全球首个虚拟圆明园主题网站[5]。至此,我们已有非常丰富的经验可以学习和借鉴,对鄂西南土司文化遗产采取视图化的保护风险较小,可行性较大。同时,鄂西南地区的土司文化遗产内容丰富,形式多样。不仅有土司城的残址、历代土司的墓葬碑文,还沉淀有深厚的土司文学和特色鲜明的民间文化,例如土家族的摆手舞、织锦技艺、雕刻技艺等等。因此,无论是采用视图的哪一种形式都有材可取,有内容可以展现。加之现在国家相关部门对少数民族地区、少数民族文化的高度重视,也投入了大量的民族文化开发与保护资金或项目,我们更需要抓住时机,采取合理的方式对该地区的土司文化遗产进行保护。

(三)途径

对鄂西南地区的土司文化遗产进行视图化保护的途径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1.将土司文化遗产舞台化。为了对鄂西南土司文化中的民间歌舞进行有效保护,可以倾力打造土家族歌舞文化,通过艺术加工,打造各土司自身特有的土司文化,使之成为演艺产品,并向游客“出售”。例如,唐崖土司城除了有土家族的摆手舞、哭嫁歌、山歌等之外,还有独具特色的跳丧舞,即“穿花”,身着统一服饰的道士们边敲边唱边跳,其场面甚是壮观。自唐崖土司筹备申遗开始,这一民俗活动就不断向外扩散。若是能将这些具有代表性的民间歌舞搬上舞台,相信会受到众人的青睐。

2.将土司文化遗产广场化。即努力让土司文化遗产走进城市公共区域和乡村公共空间,是对其进行视图化保护的又一途径。我们完全可以利用丰富的土司文化遗产打造乡村民俗文化广场、民俗文化博物馆等,使其成为康体游的产品和东道主标识自己的符号。

3.将土司文化遗产固态化。即可以使土司文化遗产以固态的方式呈现在城市街道、广场、高速公路、旅游景区、剧场、庙宇等设施上,成为东道主和游客都可凝视的对象。例如,唐崖土司鼎盛时期的土王覃鼎、田氏夫人、张云松、覃杰等,容美土司的田氏家族等,他们的英雄事迹不仅在文献史料上有详细记载,在当地民间也广泛地流传着。若将这些历史人物形象以雕刻、纪念碑等固态形式置于公共场所,那将又是一大亮点。

4.将土司文化遗产影视化。即将鄂西南土司文化资源转化为电视产品、电影产品、视图音乐等产品。一般来说,土司城在选址上都极其讲究,有山有水,自然风光格外秀丽。作为土家族民族文化的聚宝盆,土司城的人文风俗也相当的浓郁。除此之外,土司时期的诸多重要历史事件,文人墨客留下的诗词、民间故事传说,土司城内所留下来的遗迹和考古文物等,都可以作为题材选编成各类数字产品。通过影视制作的模式,可以直接而生动、具体而完整地表现出这些土司文化遗产,更符合现代人的审美需求,从而对土司文化遗产进行传播。

5.加强土司文化遗产对工农业产品的渗透。即将土司文化符号转化为当地多种农产品和工业品的品牌符号,成为消费者在商品包装和商品宣传资料上可视的对象。现在鄂西南地区主要盛产茶叶、药材、织锦、各种手工艺品,若将土司文化符号以图片、元素植入到这些产品中,不仅可以更好地对外宣传土司文化,更是一种促进经济发展的手段,有利于当地经济的快速、健康、可持续发展。鄂西南土司文化遗产的视图化趋向在经济、旅游主因的推动下将会愈发明显。

四、结语

鄂西南土司文化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在土家族的发展进程中起过重要的作用,也曾在维护国家统一方面发挥了应有的功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土司文化遗产遭到破坏,有效保护面临着种种困难。“视图时代”的到来,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契机,我们可以通过视图化的方式对已不复存在的土司文化进行重现,对现存的文化遗产进行修复,将其转换成另一种可以传播与传承的新资源。但在转换的过程中,我们需要对土司文化遗产形成历史性与现实性、原生与再生的整体性认识,不能将其割裂开来,必须立足于传统民族文化的科学保护基础上再进行适当的开发。

[1]周宪.从形象看视觉文化[J].江海学刊,2014,(4).

[2]周宪.反思视觉文化[J].江苏社会科学,2001,(9).

[3]胡绍华.论容美土司文学与民族文化融合[J].民族文学研究,2012,(1).

[4]常凌翀.西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影像化传播路径[J].兰州学刊,2010,(12).

[5]石庆秘.武陵地区文化遗产数字化保护的方法探析——以唐崖土司王城遗迹为个案[J].前沿,2010,(18).

A Study on Visualization of Native Hereditary Official Cultural Heritage in Western Hubei Province

LI Xuemin(School of Nationalities, China Three Gorges University, Yichang, Hubei 443002, China )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native hereditary official cultural heritage are faced with a lot of difficulties, but the rise of cultural visualization has found an effective developmental model for them. It is not only necessary but also practicable to carry out a visualized protection of the native hereditary official cultural heritage in Western Hubei Province. Based on an analysis of related cases, five approaches have been suggested: to embody it through stage, plaza, solidity, film and television, and in industrial and agricultural products. This author hopes that these approaches could be seen as an effective reference for the protection of the native hereditary official cultural heritage.

Western Hubei Province,native hereditary official cultural heritage,visualization

G127

A

1673-9639 (2016) 01-0061-05

(责任编辑 黎 帅)(责任校对 郭玲珍)(英文编辑 谢国先)

2015-11-14

三峡大学2014年研究生科研创新基金项目“鄂西南土司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研究”成果。

李学敏(1988-),女,土家族,湖北巴东人,三峡大学民族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民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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