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外关于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启示研究综述

江 泉,温永强

（燕山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北秦皇岛066004）

1　概述

二战结束以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经过两次科学技术革命的洗礼,极大地实现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并引发了生产关系的变化。为维护资本主义制度的长期稳定,缓解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资产阶级通过对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的某些环节以及经济管理运行机制的自我调整、改革与完善,同时借鉴社会主义的经验,赢得了较长时间的繁荣和稳定。当代资本主义在这一过程中不仅发生了很多新的变化,而且这些变化呈现出许多与以往不同的新特点。

如何科学地、严谨地认识和分析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如何为“两个必然”的实现增添新的理论依据,我们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应该采取什么态度,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必须做出正面回应的问题。近30年来,关于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的研究引发了国内外学者的热烈探讨,学者们的争论热点主要集中于当代资本主义发生新变化的具体表现以及之所以会发生这些新变化的具体原因之上。在如何看待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这一问题上,学者们的观点大相径庭,但大都认为这些变化只是暂时促进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并没有彻底消除和解决资本主义制度内在的、固有的、无法根除的矛盾,同时,这些新变化也没有从根本上改变资本主义社会剥削的本性,自然更没有改变马克思预言的“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历史趋势。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借鉴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以促进自身发展的研究方面,学者们普遍认为,自身限度内的调整、改革和创新,是当代资本主义发生新变化的重要推动力,这些可以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未来发展的借鉴与参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过程也应该是不断学习、借鉴、吸收和创造的过程,调整、改革和创新必将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继续发展的重要推动力。

2　研究现状

近些年来,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引发了国内外学者的深入研究,但由于知识背景和文化传统不同等因素的影响,国内外学者对这一问题的研究态度与角度均有不同。

2.1　国内研究现状

2.1.1　关于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的具体表现

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新特点,既是当代马克思主义理论要深入分析和研究的重大问题,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要认真关注和借鉴的重大问题。对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的具体表现,学界主要概括为以下三个方面。

2.1.1.1生产力方面的变化

所有学者都认为,二战后资本主义社会在生产力方面发生了深刻变化。他们从不同角度进行了分析。陶承德和叶光林认为:“二战后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方面的变化,集中表现在生产力要素、生产结构和经济增长上,在科学技术革命的推动下,劳动者素质大为提高,新型能源与材料不断出现,第一产业所占比重大幅下降,信息产业快速崛起,经济不断增长,劳动生产率大幅度提高。”[1]有的学者从生产力要素方面论述了其生产力的变化:劳动者方面,劳动结构发生变化,脑力劳动者所占劳动者比例攀升,劳动者素质明显提高;劳动工具方面,生产工具发生革命性变革,数控机床等高科技设备广泛应用;劳动对象方面,劳动对象的范围不断扩大,人工合成材料、新型资源尤其是信息资源这一非物质资源被广泛应用。此外,作为生产力重要组成部分的生产管理,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广泛采用,拥有了新的管理模式和途径。

2.1.1.2生产关系方面的变化

二战后,西方国家的统治阶级迫于历史和时代潮流,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方面进行了重大调整,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在生产资料所有制方面,有的学者认为,战后欧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通过推进所有权和经营管理权的分离,通过以实质性的税收补贴去推动雇员持股计划等措施,逐步调整私有制的实现形式。陶承德认为:“资本不断社会化是资本主义在社会关系方面最突出的变化,这种变化并未改变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性质,但使财产所有形式发生了重大变化,即从‘个体私有制’发展到‘集团私有制’、‘国家私有制’和‘国际私有制’,自由资本主义也就发展为垄断资本主义、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和国际垄断资本主义。”[1]

在分配关系方面,当代资本主义国家对收入分配政策作了部分调整,例如:致力于推行社会福利和保障制度,将财政收入的一部分用于改善贫困、完善医疗、落实教育等社会事业上。这些举措在某种程度上暂时缓和了资本主义国家的社会内部矛盾。这是在生产社会化高度发展的要求下,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为缓和国内严重的社会和阶级矛盾,缩小各阶层贫富差距,迫不得已实行的分配政策,是垄断资本主义为防止在西方国家出现工人革命与暴动,为防止阶级剥削导致剧烈的阶级冲突和生产破坏而做出的一种妥协与让步,也是资产阶级为适应生产社会化的高度发展而采取的一种提高劳动生产率的举措。徐崇温认为:“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从国内和海外获得高额利润的基础上,在产品分配方面,‘把蛋糕做大’,实行高工资、高消费政策;而在产品再分配方面,则实行名目繁多的社会保障制度和社会福利制度。”[2]典型例子就是瑞典,该国在分配关系方面形成了“从摇篮到坟墓”的一整套社会福利和保障制度。这既是当代资本主义国家为抵消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优越性和吸引力的努力,更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工人阶级为改善自身劳动条件和社会生活状况所进行的不懈斗争的结果。

在阶级阶层关系方面,当代资本主义国家普遍致力于劳资矛盾及各阶层关系的改善,以缓和阶级阶层矛盾。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和社会生产力的不断发展,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劳动结构发生了显著变化。例如,农业劳动力总数在劳动力总数中所占比例为降为约5% ～6%,产业工人数量也大幅下降,劳动者队伍呈现知识化、脑力劳动化的趋势,劳动者整体素质不断提高,中产阶级和中间势力不断扩大。《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编写组认为:“工人阶级构成日益复杂化、多层次化;工资收入增加,生活明显改善;劳动时间缩短;不少人成为股票的拥有者;劳动者通过社会保险、社会救济、社会服务等途径获得帮助。”[3]202

2.1.1.3上层建筑方面的变化

学者普遍认为,当代资本主义在上层建筑方面的新变化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一是实现了国家政治制度与社会法制的有效结合;二是资本主义国家普遍加强了对经济和社会的干预力度;三是资产阶级的民主形式进一步扩大;四是西方国家意识形态派别色彩逐步淡化,多元化价值取向日益明显。例如有学者指出,欧洲部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搞“中左政策”,允许工人中的改良派和社会民主党参与管理社会。常欣欣从另一个角度认为:“资本主义政治统治形式发生了变化,一是对国家权力机构的监督和制约因素大大加强;二是国家权力的重心由议会向政府转移。”[4]

2.1.2　关于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的原因

对于当代资本主义发生新变化的具体原因,因研究领域和视角各有不同,研究者们主要有以下四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科技革命以及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是推动当代资本主义发生新变化的根本力量。二战后,在新科技革命的推动下,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社会生产力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从而促使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发生了新的变化、改良和调整,造成了全球资本主义国家面貌的极大变化。例如曹文振认为:“战后的新科技革命浪潮是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迅速发展的最根本原因,对剩余价值的如饥似渴的拼命追求和国际国内的激烈竞争都迫使资本家重视科学研究,不断改进和引进先进技术,努力提高劳动生产率,以便战胜对手,占领市场,赢得竞争。这成为资本主义社会科技发展的最重要的推动力。”[5]

第二种观点另辟蹊径,认为当代资本主义发生新变化的主要原因,是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是社会主义运动的推动。资产阶级为了保存和增强自己的生存实力,在其制度允许的范围内作了相应的自我改良和调整,这当然不是资产阶级主动和自愿的结果,而是资本主义社会内部的工人运动甚至是社会主义运动和其社会外部的共产主义运动及国际舆论对其持续的影响乃至艰苦斗争的结果。例如钟沛璋认为:“社会主义因素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生长,这是不以资产阶级意志为转移的,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也是世界工人阶级和进步力量对资本主义不断批判和斗争的结果。”[6]

第三种观点认为,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是资本主义国家为缓和内部矛盾而加强政府干预和实行自我调节的结果。例如徐崇温认为:“有一种在相当程度上推动并决定着其他变化的性质的变化,这就是国家对于经济生活的干预和调节。”[7]肖枫认为“资本主义能有如此大的变化,总体上讲是因为,第一,加强国家干预,在市场自我调节这只‘看不见的手’之外,增加了国家干预这只‘看得见的手’;第二,资本主义国家认识到了垄断的危害”[8],开始采取限制垄断、鼓励和保护自由竞争等自我调节的手段,从而使科学技术和社会生产力仍能保持较快发展。

第四种观点认为,当代资本主义之所以会发生新的变化,主要是因为当代资本主义还具备一定的发展潜力。奚广庆认为:“资本主义仍然保持着相当强的调整和变革能力,开启了新一轮调整和变革,可以预见,在未来相当长的时期内,它将仍然引领世界信息化、全球化、金融化的发展浪潮,必须实事求是地承认当代资本主义处在‘还有新的很大的发展的阶段’之上。”[9]

2.1.3　关于当代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的定位

在这方面,国内学者主要有下列两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阶级分析和政治经济学分析方法论出发,认为当代资本主义已经由一般垄断资本主义阶段发展到了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阶段。这是学界目前的主流观点。

第二种观点:认为当代资本主义已经发展到了国际垄断资本主义阶段,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国家垄断与私人垄断日益相结合,逐渐向国际化发展,当代资本主义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历史阶段,即国际垄断资本主义阶段。

2.1.4　关于如何看待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及其实质

在如何看待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的问题上,学者们的观点基本一致,即普遍认为必须始终坚持以唯物史观为指导,来科学认识和正确分析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必须以战略眼光考察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必须冷静客观辩证地分析和看待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例如陶承德等认为:“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表明它还有相当大的发展潜力和较强的生命力,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不是疏远社会主义,而是接近社会主义。”[1]徐崇温认为:“不承认、不正视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是不行的,把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说成是资本主义在性质上的根本改变,是有害的。”[10]

在关于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实质的问题上,学界普遍认为,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是资产阶级为缓解私有制制约生产力发展的矛盾,在一定程度上“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的表现。它虽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资本主义国家的阶级和社会矛盾,但并没有动摇当代资本主义政治与经济统治的根基。资本主义社会的内在矛盾,即生产社会化和生产资料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没有改变;其社会保障和福利政策虽缓和了阶级矛盾,但并没有改变资本雇佣劳动的本质,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的性质没有改变;资本主义国家对经济的干预无法克服市场经济的内在缺陷;资本主义世界政治经济文化发展不平衡的规律依然存在,帝国主义战争的可能性依然存在。与此同时,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发展进程中还产生了新的问题,例如:经济全球化的推进导致了世界性的生态危机、社会危机和经济危机的爆发,当代资本主义虽然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但发展很不协调,处处存在着对立现象。资本主义社会的内在弊端正在不断积累,资本主义最终将被社会主义所替代的历史命运不会逆转;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正在为资本主义国家过渡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积累着深厚的社会物质基础。

2.1.5　关于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借鉴意义

虽然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造成了巨大冲击,但我们得承认,这些新变化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在更广范围内和更深层次上得到了发展。当代资本主义对一些社会主义因素的借鉴和吸收,对一些落后于时代的资本主义因素的扬弃,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马克思预言的社会主义制度必将代替资本主义制度的社会历史趋势并没有改变。当代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虚心求教”的精神,是值得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学习的。

在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借鉴意义方面,学者们普遍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必须充分学习和积极利用当今资本主义社会的一切先进经验和文明成果,并不断谋求创新,变外在吸收创新为自主创新,不断实现自身的发展。当代资本主义都能不断随着社会历史条件的变化而不断发展变化,作为更高等级的社会存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更应该如此。陶承德等认为:“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社会福利和保障普遍化,已经从单纯地救济贫困发展为公民的社会权利,其在医疗、住房等方方面面的政策惠及了广大人民群众。”[1]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应当借鉴这一点,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程中以人民为本,注重保障和改善民生,缩小城乡、地区和阶层的贫富分化。肖枫认为:“我们既要大胆地学习借鉴资本主义一切先进的、进步的东西,又要抵制其腐朽落后的东西,学习和利用资本主义必须大胆,但又不能照抄照搬,搞全盘‘西化’,必须从战略高度上处理好同资本主义特别是同发达资本主义既矛盾斗争又借鉴合作的关系,坚持以‘两手对两手’。”[8]社会主义国家还应该借鉴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优化劳动力结构方面的经验,致力于劳动者队伍科学文化素质的提高,提升劳动效率,增加劳动产值。

2.1.6　当代资本主义面临的发展困境

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的猛烈爆发,使资本主义国家面临着许多困境。如何处理实业生产和金融发展的关系,如何应对“热钱”对资本主义国家金融业的冲击,如何确认其政府的功能与职责,如何寻找替代旧秩序的新秩序等等问题,困扰着当代资本主义国家的发展。相似的问题,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进程中所已经面临的,必须重视和借鉴其解决这些问题的经验。

2.2　国外研究现状

国外学者在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的研究方面,致力于通过分析这些新变化重新定位当代资本主义的发展阶段。

法国学者让-克洛特·德罗奈认为:“当代资本主义进入了新的阶段,即金融垄断资本主义阶段,金融垄断资本是资本对人类社会生产的最高统治,它把生产的社会化又向前推进了一步,使资本主义实现了历史性的进步。”[11]

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提出了“晚期资本主义”理论。例如美国学者彼得·德鲁克认为:“资本主义的前途一片茫然,看不到它的未来,发达国家正在走出资本主义社会,进入后资本主义社会。”[12]27还有的西方学者认为,当代资本主义全球体系处于崩溃之中,其一方面是在未来资本主义体系中,所有人的利润都会越来越薄;另一方面是国家的作用会越来越弱,经济加政治压力,自然造成资本主义全球体系的危机。

此外,西方一些学者还试图通过塑造新的剩余价值的来源——科学技术,来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剩余价值学说。他们还将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一切积弊都归罪于“文化危机”,以期达到淡化周期性经济危机的目的。他们还认为,当代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工人阶级已经丧失了开展工人运动和组织社会革命的阶级意识,言外之意就是马克思主义已经过时了。这些观点明显是错误的。

3　分析评价

二战结束以来,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发生了一系列新的、明显的变化。如何看待这些新变化,成为影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健康发展的重要因素。从目前的研究现状来看,绝大多数西方学者倾向于美化资本主义,甚至认为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都在迅速地为一种完全不同的新型制度模式所取代,以此来诋毁“两个必然”的科学真理;而国内也有某些学者思想还有不少禁锢,有的错误地认为“资本主义社会固有的矛盾一点也没有解决”,资本主义社会的一切特点都没有改变。但总体来讲,国内大部分学者能够突破传统思想的束缚,能够正确分析和正视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并且在认识上有所创新。

3.1　重新认识了资本主义

大部分国内学者一改前人坚持的资本主义社会固有矛盾一点也没有解决的看法,在坚持资本主义社会根本性质未发生本质变化的前提下,提出了当代资本主义发生了部分质变的观点。这种部分质变是马克思主义实现“两个必然”的预示,而不是资本主义社会存在的合理性与恒久性的证明。这种新的认识有助于将当前对资本主义新变化的研究引向新的高度和新的领域。

3.2　辩证分析了资本主义

大部分学者在对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的研究中,能够全面地辩证地看待问题。他们采用了一分为二的观点,例如胡连生和杨玲“既分析资本主义私人占有制经济的发展,也分析当前出现的资本占有的社会化趋向;既分析美国两极分化的加剧,也分析北欧诸国贫富差距的缩小;既分析资本主义继续分裂为两大阶级的资料,也分析工人参与企业管理的资料;既分析早期资本主义的资料,又分析当代资本主义的资料”[13]23。学者们既肯定了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演化和预示的社会历史必然性,又没有矢口否认当代资本主义的某些新变化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可资借鉴之处。他们通过辩证分析的手段,对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进行了实事求是的研究,这有助于我们了解现实、正视现状和展望未来。

我们要承认:当代资本主义具有相当强的自我修复能力,它发生的新变化缓和了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内在矛盾,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进步;资本主义不仅没有灭亡,反而显得更加强大,更有生机和活力了。但是,实事求是地分析这些新变化,我们可以看到,这些新变化正是对“两个必然”社会历史发展规律的某种印证,预示着当代资本主义将来必然转变为社会主义,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符合社会历史发展规律的必然趋势。正如列宁所论述的那样:“在无产阶级的真正代表看来,这种资本主义之‘接近’社会主义,只是证明社会主义革命已经接近,已经不难实现,已经可以实现,已经刻不容缓,而决不是证明可以容忍一切改良主义者否认社会主义革命和粉饰资本主义。”[14]171

在笔者看来,上述的对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经济领域,例如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方面,对当代资本主义在政治或文化社会生活等方面的新变化的研究,则略有不足。在对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的研究上,学者们主要通过分析当代资本主义发生新变化的原因和表现来达到其研究目的。在笔者看来,对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的研究,还应该从马克思和恩格斯等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经典著作中,寻找原则和方法。要通过进行文本解读,深度挖掘和研究历史与现实,以再现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新形象”。例如,《共产党宣言》致力于揭示“两个必然”,我们可以通过分析“两个必然”实现的可能性和必然性,再结合当前资本主义发展的现状,来正确分析和认识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以更深刻地认识当代世界的发展趋势,更好地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服务。

马克思曾经说过,社会主义应该努力学习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的一切积极因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一种后发的、新的社会制度和社会形态,要与发达资本主义“和平竞赛”,更应该从世界范围内的实际出发,实事求是,敢于正视现实,着眼于解决面临的种种问题,借鉴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所展示的历史经验,建设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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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让-克洛特·德罗奈,张慧君.金融垄断资本主义[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1（5）:79-81.

[12]彼得·F·德鲁克.后资本主义社会[M].傅振焜,译.北京:东方出版社,2009.

[13]胡连生,杨玲.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与社会主义的新课题[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

[14]列宁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