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菲菲,刘生杰
忻、定、原地区的民间摔跤又称“挠羊”。作为我国民间传统体育的杰出代表,它在其特定的地域文化环境中循循发展,经久不衰,已经成为当地民众社会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挠羊”摔跤这一具有无限生命力的民间传统体育项目,在党和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为我国体育摔跤事业做出了积极贡献,更为“挠羊”摔跤的传承提供了有力保障。
忻、定、原地区作为我国摔跤的前沿阵地,长期以来积淀了深厚的“挠羊”文化底蕴。“挠羊”作为忻、定、原地区的传统民俗体育文化,有必要对其历史文化进行深入研究,为促进“挠羊”这一民俗体育文化活动乃至其他地区民俗体育文化活动的发展提供借鉴。
通过查阅山西省图书馆、山西大学图书馆的馆藏地方志、史书等书籍,对研究所需相关历史、地理、文化和习俗的背景文献,进行了广泛而细致的检索,收集了大量资料;同时,通过中国期刊网、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等电子网络数据资源,查阅了与本研究相关的人文学科领域文献,为本研究提供了一定的理论基础。
深入民间、田野作业,走访了山西摔跤文化保留相对较为完整的一些区县和村落,并和“挠羊”文化传承人进行结构式访谈,包括:当地的风土人情、挠羊运动的起源、发展历程、传承载体和代表性的体育人物等。切实了解了当地的人文环境和民俗民风,获得了大量较为丰厚、真实的第一手口头信息和图文资料。
将“挠羊”摔跤文化作为一个系统,从其整体性和层次性结构上进行系统研究;运用分类比较、演绎推理,综合归纳等逻辑思辨的研究方法,对相关问题进行了细致入微的逻辑分析。
“摔跤”古称“角抵”,是远古人类在与自然界各种威胁自身存在的现象的斗争中发展和产生起来的。随着人类文明的不断进步,渔猎生活产生演变,部落之间的征战逐渐消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生活习俗逐步取代了原始生存状态的渔猎生活习俗。这样,人们在原始生存环境下建立起来的徒手搏斗攻防技能就逐渐失去其实战意义,取而代之的则是出现了远古文明的“蚩尤戏”“角抵戏”等带着娱乐性质的游戏搏斗活动。而别具一格的具有浓郁地域特色的忻州摔跤,之所以能历经数千年经久不衰,其丰厚的文化内涵和底蕴是支撑其绵延不断的关键所在。
据说忻定盆地沿滹沱河一带为古代兵营驻扎之地。军中年老体弱的转业后与当地边民居住在军营附近,由此而形成的村落尚武之风更加浓厚,故经常举行人与人、村与村之间的角抵对抗比赛,借以交流、切磋,提高自身技艺。到了元代,大元帝国的疆土较宋代扩大了许多,北方边境远在距忻州千里之遥的蒙古高原一带,这里已不是边塞地带。数百年频繁的战乱终于趋于平缓,按理“角抵”斗胜实际意义已经淡化。但此时统一中国的蒙古游牧民族大举南迁,其中一部分在此定居,并在这里跑马圈地、广建牧场,因此此地又成了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生活杂居与文化相融之地。游牧民族自古就有骑马、射箭、摔跤这三大习俗。他们走到哪里,就把此习俗带到哪里。摔跤与当地的“角抵”交流融合,便于明朝中晚期最终演变成挠羊赛。而忻州摔跤为何称为“挠羊”赛则是和明王朝建立之初的大移民有关。据说洪洞大槐树就有向忻州移民的记录。移民到此的人们为了纪念祖先、安居乐业、神灵保佑,纷纷建立自己信奉的宗庙和神堂。有寺庙必有祭祀,有祭祀必有庙会,有庙会则必有歌舞百戏。随之流传于忻州千百年的“角抵”斗胜活动就自然而然地加入其中。羊作为祭祀神灵的吉祥礼牲,在完成其人与神沟通的的祭祀使命后,便被作为奖赏赐予“角抵”获胜者。得胜者要将羊扛在肩上或举过头顶,以表示对神灵的敬意和对乡亲们的谢意。久而久之,“挠羊”赛一词便由此产生,挠羊活动也因此而兴起。只是明朝以后的忻州一带基本上没有边界战乱,因此,角抵斗胜的实用价值大大降低,举办这样的活动,是满足人们在敬神、娱神同时娱己的需求。也就是说,它的社会功能已转化为人们用以追忆时光、传承文化、宣泄生命激情、展示生命价值的精神需要了。因此确定,挠羊赛的形成是忻州战争文化、移民文化、庙会文化和人们精神需求倾向相结合的产物,是人们由以生存需求为主转变为精神需求为主的一个标志,也是当地向社会文明进步的一个重要标志。
3.2.1“挠羊”赛的基本礼仪忻府区永丰庄,旧时叫辛庄,明清时代因熬制土盐且产量可观还远销省内外,因此成了当时物贸交流经济繁荣的知名集镇。无论是当地的二州五县,还是口外的包头呼市,只要提起忻州的辛庄人们大多都知道那个地方盛产土盐,因此人们便在辛庄前面特意加了两个字叫“熬盐辛庄”。
这个因盛产土盐而繁荣起来的“熬盐辛庄”,吸引了当时各地不少的商家富户前来投资淘金,其中有一王姓人家因经营有方而迅速成了这里的名门望族。富裕起来的王员外没有忘记回报乡邻,他为替本村震住频发的水患,出巨资修建了龙王庙,同时还在龙王庙对面修建了一座大戏台,并确定每年农历七月二十七日龙王爷的生日时举行盛大庙会三天予以庆祝。届时不仅要请当地最好的戏班子前来唱戏,同时还邀请二州五县和内蒙最好的跤手前来挠羊。一时间熬盐辛庄的七月二十七成了当时最负盛名的古庙会。不仅民间的走亲访友蔚然成风,就连当时盛行的藏传佛教也到此地讲经说法。王员外这时又慷慨出资,分别在龙王庙的东西两侧修建了具有佛教文化特色的鼓楼和藏经楼,这样此处就形成了龙王庙和戏台南北呼应、鼓楼和藏经楼东西对承的寺庙合围的建筑群,中间突出的五六亩大小的广场作为祭祀、看戏、听经、摔跤等群众大型集会的场所。就这样熬盐辛庄以其发达的产售土盐业和现今的佛教文化建设成了当时当地的发达集镇。每年定期的庙会、法会和长年因贩运土盐而川流不息的流动人口的多元文化传播,把熬盐辛庄的各项民间习俗推向了一个文明社会的高点,其中民间挠羊赛的基本礼仪,成为当时忻、定、原社会的各大小跤场的范本。其基本做法是:在七月二十七举办庙会挠羊赛时,本村的村民均被视做主人,外村外地的跤手和观众则被视为客人,圆形的跤场内圈必须设坐位让外村外地的跤手和观众享用,本村的观众则一律在客人后面站着观看。喝跤人一般选用本村有威望的摔跤前辈,但本村的跤手不得上场参赛,以防场内外因本位主义思想作怪而影响到挠羊赛的公正性。另外跤场外圈还要设三至五名秩序员,每人手中持有一根涂了红颜色的五尺长棍,以便随时敲打那些不守跤场秩序的寻衅滋事者。当某个挠羊汉最终挠下羊来的时候,社家把早已准备好的绸缎彩带披挂在挠羊汉身上,把肥羊牵到他手中,待他将羊扛起向观众致意之后,再请他到藏经楼会客厅吃一桌好酒好饭,并问清其尊姓大名、籍贯地址,连同其诨号一同刻在熬盐辛庄专门记载历年挠羊汉姓名的石碑上永久记载,然后牵出迎宾送客的高头大马,扶其上马,敲锣打鼓,相拥而随,体体面面把获胜挠羊汉送别村外。
3.2.2“挠羊”赛的角色称呼
(1)社家:即庙会挠羊赛举办时的负责机构(现今叫理事会)。主要负责挠羊赛举办时间、场次安排,聘请喝跤人、对阵双方区域划分及购置物品等事宜。
(2)护旗人:护旗人负责把跤旗在开戏前或唱戏中插在戏台口两侧,审查监督拔旗双方是否符合社家之规定条件。护旗人通常由一至两人担任。
(3)应羊人:即负责组织和召集挠羊赛对阵双方的人,通常由有名望的前辈或久经跤场的挠羊汉担任。
(4)喝跤人:即现在的裁判员,也叫监跤人。其职责除了判定挠羊赛的胜负或和跤之外,还要担任现场解说以活跃气氛。此外,还要对参赛选手的资格进行审查,同时观察和控制参赛选手上场的时机和动机是否与赛事的宗旨相符。对名气较大的挠羊汉过早上场或弱势一方跤手有“喂羊”或“串羊”嫌疑者,喝跤人有权哄其下场。
(5)保羊汉:保羊汉是指对阵双方中最有实力的跤手,能在比赛的关键时刻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确保比赛胜利。
此时此刻,第三代路虎发现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中型SUV,4.8米的车身长度配合上仅用直线和直角勾勒出的轮廓,它所具备的阳刚气质让SUV概念重新回归到了原点。而车厢内也不再是英国汽车品牌所惯常使用的那种略显传统的布局和设计风格,液晶显示屏,全地形反馈适应系统的旋钮的存在除了在视觉上增加了不可忽略的科技感之外,更暗示了其所具备的无与伦比的全地形潜力。
(6)破羊人:有的跤手技术娴熟,侦破能力强,能看出对方破绽,但耐力差,破羊人能依据对方的技术特点使出自己的绝招击败对手。
(7)喂羊:在双方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弱者有一定的畏惧心理,但按照规定还必须出够六人,只能凑数应付。这种以“羊”送“狼”的弱势应战现象叫“喂羊”。
(8)串羊:串羊是互相熟知的挠羊汉们在分别代表两队挠羊时,事先商定好最终由谁挠羊,形成场上摔假跤的作弊行为,这种现象叫“串羊”。
(9)捡累羊: 一个跤手在跤场上经过激烈对决战胜四五个对手,消耗了自身大量体力处于强弩之末状态的情况下,这时对方派出一个破羊手志在必得,这种以逸待劳的战术叫“捡累羊”。
(10)跌混跤:是年龄稍大、爱好摔跤并且有一些摔跤基础,但技术尚不成熟的跤手进行较量,为挠羊赛的中间阶段,也是“二把刀”跤手上场过跤瘾的阶段。这些跤手上场后有的也能胜一两跤或两三跤,但挠羊的可能性不大,高水平的跤手在混跌后期才上场。
(11)混跌跤:挠羊赛有时不分比赛双方对阵,而是在场的观众和跤手根据场上的情况和时机随时自愿选择上场的一种摔法。
(12)熬油:在挠羊比赛中有时会遇到一对选手都是防守型的,而且实力又相差无几的情况。这时往往双方都不敢冒然使招,而挠羊赛本身又没有严格的时间限制,双方都在等待对方出现破绽的机会,这样相持的时间就会很长,有时甚至一两小时不见跤,观众对此很不耐烦,故称其为“熬油”。
(13)军师:对阵双方皆有的一名或数名掌控跤手出场时机和上场破阵的出谋划策之人。
3.2.3“挠羊”摔跤的形式“挠羊”赛是忻州市所管辖的忻府区、定襄县、原平市的广大农村每逢初一十五举办庙会时,同时会举办的以一只真羊作为奖品的摔跤比赛。传统意义上的“挠羊”赛活动是与赶庙会、唱大戏的民俗活动同时举行的,其基本形式和方法是:夜戏开场时,社家将制作好的两三面小旗插于戏台两侧,表示散戏后有挠羊赛;凡参加挠羊比赛的跤手,不分年龄大小、不分体重级别,自愿出场,赤裸上身较量,一跤见胜负,由负者一方接着派人出场;跤手一旦失利,本场比赛再无上场机会,一个跤手只要连续摔倒六名对手,本场比赛结束,得肥羊一只作为奖励。和传统“挠羊”不同,现代“挠羊”赛更多的是以比赛的形式出现,挠羊赛的奖品也有了重大变革,从一台电视机、摩托车、农用车、小卧车到数十万元现金一路飙升,挠羊汉的身价也随之不断上升。
3.3.1地理位置的决定作用作为意识层面的文化必然脱胎于并反映当时当地的物质存在,晋北地区孕育了摔跤文化与其特殊的地形环境息息相关。从地理学上看,晋北地区群峦耸立、关山险固;生产简陋、生活朴野。地形上四面环山,北有恒山、西有吕梁山、东接太行山、南跨系舟山;中心较低,但是亦为较为复杂的丘陵地形,整体上呈现出盆地地形。可以说这一区域自然环境较为恶劣,一方面,山高岭多、地属高寒,不适农耕;另一方面,特殊的地理环境使晋北成为“治世之重镇、乱世之强藩”。史实表明,汉匈奴、唐突厥、北魏拓跋、辽契丹、金女真以及元蒙古等少数民族进攻中原首当其冲的就是大同、偏关等晋北边镇,中原王朝通过驻兵、修筑长城等方式在晋北前线进行军事防御,同时也以晋北为根据地北上扩大疆域,甚至到近代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晋北依然是重要的敌后根据地和交锋战地。基于晋北如此重要的战略地位,和该地区战事频繁的特点,使得摔跤作为一项有效提升社会成员从事掠夺或捍卫土地所有权能力的军事训练活动,自然得到了统治阶级的青睐与推崇。而晋北特殊的战略地理位置无疑为忻州摔跤运动的形成与发展提供了土壤。人民为了抗强暴、驱恶霸、保家乡,得以生存,便把流传下来的摔跤作为一种强身自卫的手段,最终演化为最具有代表性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学者赵树恒在论述忻州“挠羊”摔跤活动与当时的战争的关系时指出“忻州地区北部古有雁门关、宁武关和偏头关,三关失守,则太原告急,所以历代为兵家必争之地。这里是汉代防止匈奴南侵,唐代打击突厥骚扰,宋代抵抗北辽进攻,明代防止蒙古贵族复辟的前沿阵地。而号称“跤乡”的忻、定、原就处于边关与太原之间,长期不间断的边关战争生活,就形成了这一地区摔跤的习俗 。
3.3.2谋生方式的决定作用从谋生方式与文化体系形成的特定关系结构来看,一个地域的人民在选择一种谋生方式时,实际就是在选择一种文化。历史上的晋北地区,在长时期保持一定农耕文化的基础上,夹杂了草原文化、游牧文化和边塞文化,形成了游牧与农耕相互交融的民族特色文化。晋北地区与蒙古草原地区交界,历史上曾有多个民族在此活动。这些民族人们的生活区域与山西北部地区相邻,因此,双方贸易往来频繁,甚至在某些历史时期,山西北部地区直接位于少数民族的统治区域内,例如北魏曾定都平城,即今天的山西大同地区。少数民族的生活习俗传入晋北地区,影响当地的生活、生产,形成了畜牧(游牧) 为主型的生产方式,使得强调速度、位置移动、克服障碍的体育活动应运而生。摔跤这种兼具攻防特点的草原民族体育活动便在山西北部地区流传开来。
3.3.3民俗民风的决定作用由于晋北地区特殊的地理环境,使得这里的民风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塞外民族精神气质的影响。从晋国初期一直延续到宋元时代,晋北地处要塞、连年频繁的战事和北方游牧少数民族入住中原形成民族大熔合的特殊人文历史环境造就了“民鄙朴,少礼文,好射猎”的风俗,形成了民众彪悍豪爽、侠义刚烈、勇猛率直的硬朗习气,对农、商之事漠然,喜好争斗,遇事冠以武力解决。当地县志对此多有记载,如《代州志》中就有:“元志,民驯讼简,务实勤业,无游惰之习,绝浇薄之风,祝志,质直机野,鄙啬勇悍。周志,俗尚戎马,少事文学”[]。《大同府志》中亦云:“自古皆言幽并之俗好勇,任侠岂得刚急之气多。歟抑地处塞北负险用武,其民习兵遂沿为风俗 ”[]。在这样的性格特点下,便造就了摔跤这种比较彪悍、具有特色民俗民风的传统体育文化活动。
“挠羊”摔跤是晋北地区最能彰显地域体育文化特色的典型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它是远古人类在与自然界各种威胁自身存在的现象进行斗争的过程中发展和产生起来的,距今已经大约有800多年的历史。特别是在新中国成立后,“挠羊”摔跤已经成为忻州地区的文化“品牌”,曾有多名运动员在国内国际大赛中取得优异成绩。“挠羊”赛的角色有护旗人、喝跤人、保羊汉、破羊人等;“挠羊”赛不分年龄大小、体重级别,自愿出场,赤背较量,一跤见胜负,人人可以参与的特点,使这项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在当地十分盛行;之所以能够形成这样的传统赛事与其地理位置、人们的谋生方式和当地的民俗民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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