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科平(西安工业大学图书馆)
论数字馆藏知识选择的国家控制和个人控制
蔡科平(西安工业大学图书馆)
摘要:在数字馆藏建设过程中必然会发生知识选择,一方面,国家会保持权力控制,通过与技术联合,对馆藏知识选择进行“国家控制”;另一方面,随着社会科技不断发展和进步以及读者决策采购的兴起,“个人控制”在馆藏知识选择过程中也将发挥重要作用,因此图书馆数字馆藏建设过程中,必然会是“国家控制”与“个人控制”相互博弈的过程。将二者有机融合,促使馆藏知识结构更加合理,是数字馆藏建设的发展方向。
关键词:数字馆藏;知识选择;国家控制;个人控制
数字馆藏是建立在数字化技术基础上的,通过营造一个开放性的知识平台,改变传统知识传播途径,在“国家控制”和“个人控制”相互融合促进下,促进知识的自由、开放和创新。对于图书馆来说,“纸质馆藏”代表了国家的意志,引导主流文化发展方向,承载知识保存;“数字馆藏”则以信息技术为支撑,建立了一个开放的知识共享平台,突破传统纸质馆藏局限,促进了知识的自由和创新。现代意义的数字馆藏彻底颠覆了传统馆藏模式,一改过去馆藏的本质和功能,重新建立了馆藏的价值。而这种改变和创新的核心在于知识的组织、选择和重构。
馆藏书刊是知识的载体。知识通过馆藏实现社会文化的传承,文明的播撒,同时也可以重塑个人精神价值。传统馆藏知识选择已形成一套固定模式,不管是国家主导还是民间自发进行的,其中总是会看到国家干预的影子,对知识选择进行“国家控制”。但是,作为图书馆用户的广大读者,他们在馆藏建设过程中却没能发挥主体作用。在数字馆藏知识选择过程中,一方面,国家借助技术和权力手段,对知识选择进行“国家控制”;另一方面,“个人控制”在知识选择过程中越来越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同“国家控制”进行博弈,实现互补。这是馆藏建设的重大变革,也是未来数字馆藏建设的重要发展方向。
2.1“国家控制”馆藏知识的必然性
图书馆馆藏是国家主导的知识管理行为,体现了国家意志,因此国家对数字馆藏知识选择过程中存在权力控制。数字馆藏是在现代社会信息技术发展背景下产生的,因而权力控制与技术联系日益紧密。“权力永远不会放弃其使用的机会,权力是不断运动的,它不甘于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运作,而是希望最大程度获取发展空间。权力可以快速扩张和发展的地方一定是秩序失范的空间,权力对新空间总是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不仅要对新空间进行掌控,而且还会通过新空间向其他社会领域渗透。信息技术的发展为权力创造了更好的扩张条件。新权力与技术相结合试图掌控更加广泛的社会范围。”[1]不难想象,数字馆藏的创新和发展无形中营造了一个新的未全面控制的空间,国家权力必然会对其产生浓厚的兴趣,对其进行全面渗透,通过与技术合作对知识选择进行“国家控制”。
馆藏是教育知识最重要的存储方式之一,在知识选择过程中必然会伴随着国家控制。“馆藏知识是开展教育的重要基础。因为采用何种知识作为教育内容、为用户呈现什么样的知识,直接决定了培养的是什么人,也就是说,国家人才培养方针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使用什么知识资源。因此,在图书馆馆藏知识选择过程中,国家必定会对其进行控制和干预”。[2]数字馆藏是在随手可得、浩如烟海的知识中进行选择的。但是信息并不是完全等同于知识,知识也未必是越多越好。数字馆藏需要选择什么样的知识?谁来决定知识选择结果?后现代社会知识观认为,知识不是“中立“的,它具有价值性。知识传播和利用过程是在社会权力环境约束下进行的。“知识”与“权力”之间有着天然的联系。国家从政权巩固出发,要保证人才培养符合政治目标,必须要对图书馆馆藏知识选择和进行干预,使其有利于自身发展。因此,并不是所有社会知识都能作为图书馆馆藏对象,而只有“合法化”知识、能够体现国家权力意志、与社会发展趋势和主流价值相一致的知识,才可以作为馆藏知识。在‘知识纳入’的过程中,并不能满足所有人的需要,权力掌握者必然要对此进行干预,以保证馆藏知识体现社会权力控制”。[3]因此,“国家控制”是数字馆藏的重要本质特征之一。
2.2“国家控制”馆藏知识的必要性
(1)“国家控制”要保障用户不在知识海洋中迷失。“今天的社会已经被一个巨大的知识网络所覆盖;这些知识资源可以帮助我们解决发展过程中遇到的各种问题,但是它们是零散分布的,如果不能整合起来充分利用,就无法有效解决问题。我们要建立知识平台,学会将知识进行整合、优化、利用、消化和比较”。[4]数字馆藏能够提高知识整合利用水平,但是,如何对知识进行科学有效的组织和选择?对普通图书馆用户来说,在巨大的知识资源面前,他们往往会陷入到困惑和迷茫当中。
首先,数字馆藏知识具有开放性特点,用户在其中极易产生信息超载的问题。信息超载是指知识利用者接触到的知识量超出了他们的处理能力。数字馆藏为用户提供了一个自主知识选择的机会,用户能够根据自身需要对知识进行选择和利用,建立个人知识数据库,但是普通用户个人能力有限,如果没有正确的指导和支持,他们在面对海量知识时就会表现的手无举措。另一方面,在现代信息社会里,图书馆用户也会被这样的问题所困扰:丰富多样的知识,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
其次,数字馆藏知识之间具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容易导致用户失去判断力。数字馆藏知识之间具有相互关联性,但是在不同知识节点相互转化过程中,用户会受到各种各样的无关知识干扰,容易迷失方向。同样,由于普通用户学识能力有限,不能确保对知识有用性做出正确的判断,因此存在较大偏离的风险。
最后,数字馆藏知识丰富多样的联系容易分散用户的注意力。在数字化环境中,用户必须要保持良好的专注力。数字馆藏知识的互动性、多样性和包容性有利于提高用户学习的积极性,同时也可能分散其注意力。精彩的知识呈现、结合丰富的感知方式,浩瀚无边的知识海洋,会导致用户注意力被分散,从而降低其对目标知识的专注力。
(2)“国家控制”要保障碎片化知识的科学整理和优化。传统图书馆馆藏采用线性组织结构,根据学科特点和知识逻辑进行知识结构编排和设计。数字馆藏则具有十分复杂的网络结构,知识采用超链接和非线性联接方式,会呈现出多样化内容。建立数字馆藏关联性的重要基础就是知识的碎片化整理。例如用户在对馆藏的中国远古人类知识进行学习和了解之后,可能会对同时期其他区域的远古人类生活状态产生兴趣,这就会促使他们通过超链接进入新的知识页面;又例如用户在了解北京人头像的规律和特点之后,又会通过关联性找到地球其他生物进化方面的知识,在不同知识点之间进行的切换和迁移,可以使用户对相关知识进行拓展和延伸。
为了让用户从碎片化知识的风险中走出来,数字馆藏需要通过“国家控制”对知识进行优化配置整合,为用户提供正确的知识和学习路径,通过优化知识结构,引导用户主动探索和思考,提高专注力和创新力。
(3)“国家控制”要不断提升知识选择效率。互联网信息异常丰富和多样化,信息质量参差不齐。不是所有信息都是有价值的,也不是所有的知识都值得纳入到数字馆藏中。一味“囤积”信息是有失科学性的,信息必须要通过甄别、分类和筛选,才能够保证用户获得有用的知识。因此,数字馆藏要通过“国家控制”知识,为用户提供有价值的知识。
(4)“国家控制”要提高知识选择的安全性。数字馆藏一旦进行了“个人控制”,就可能增大个人信息暴露的风险,从而给用户带来各种麻烦。另外,如果知识是公开的,那么要通过何种方式来共享?如果个人可以对网上知识进行随心所欲的获取,是否可以找到监督渠道?信息和知识要怎么样存储和利用?而“国家控制”是保证数字馆藏知识健康、安全使用的唯一现实选择。因此,信息时代的数字馆藏知识选择必须“国家控制”。
2.3国家如何控制馆藏知识
(1)为数字馆藏知识选择制定标准和规范。数字馆藏知识的“国家控制”主要通过以下具体手段来实现:一是制定发行标准;二是制定技术标准。发行标准要做好知识内容选择,技术标准则规定知识的呈现方式。数字馆藏发行标准不同于纸质馆藏发行标准。数字馆藏是建立在信息技术基础上的,通过内容与技术的有机结合,形成新的内容平台。技术可以对内容进行重构和整理,为用户提供更好的知识发现条件。事实上,“国家控制”数字馆藏的方式主要以间接手段为主,例如授权“代理人”负责相关工作,行业专家往往被认为是国家的代言人。数字馆藏建设要求专家同时熟悉技术和内容,同时能够从融合角度提出可行性意见。但实际上这种专家很难获得。这是因为,从学科知识掌握角度来看,互联网知识更新周期正在不断缩短,因此学科专家必须要能够准确把握知识发展趋势,同时也熟悉互联网技术;从数字馆藏的用户来看,获取信息和知识的方式也在不断变化,要从用户的需求出发才能够建设适合他们的知识资源。因此,数字馆藏的发展要做好应对上述挑战的准备,同时也要为顺应今后数字馆藏发展趋势做好准备。
(2)为数字馆藏知识选择提供政策和制度支持。国家要对馆藏知识进行有效控制,给予政策支持,促进其健康发展。比较常见的手段就是建立和实行数字馆藏评审制度。数字出版商在传统的服务基础上,还将提供通信服务、硬件服务以及平台运营服务等,以满足数字馆藏发展需要。在知识选择路径和手段方面,保证馆藏与目标一致。因此,建立馆藏审查职能是“国家控制”数字馆藏知识选择的重要方式。
(3)为数字馆藏知识选择提供服务平台保障。随着数字化技术不断发展,服务将成为推动社会发展的重要因素。具体到图书馆,服务转型也是推动其发展的唯一选择。从国家层面来看,服务是国家控制的另一种手段。国家可以利用权力与知识创新服务方式、提高服务质量,从而进一步巩固其权力控制。因为服务让用户产生依赖性,进而在此基础上可以对其进行支配。
2.4“国家控制”馆藏知识的局限性
“国家控制”知识是必须的,但是国家控制知识具有“趋利避害”的特性,因此存在较大局限性。
在知识选择过程中,国家总是倾向于选择有利于巩固自身政权,能够争取民众支持的知识;或有利于维护国家统治秩序和社会主流价值观的知识等。如此的话,馆藏知识选择的结果总是与国家政治生活、精神文明建设相一致的内容,而容易忽视社会生活的其他方面,这就是国家在知识选择过程中的“趋利”行为。而“避害”主要包含两个方面:一是将不利于政治统治的知识内容排除在知识选择外;一是对于原本不利于国家政权统治的知识进行加工修改,使其具备馆藏知识的条件再纳入[5]馆藏。
“国家控制”的馆藏知识还具有“兼顾多数”的特性,这容易造成比如政治与文化之间,汉族与少数民族之间,城市与农村之间,现代与传统之间,甚至男性与女性之间的各种不平衡。正是由于上述原因,所以我们必须要利用“个人控制”重构知识的价值。
3.1“个人控制”馆藏知识的必然性
(1)“个人控制”知识选择是未来发展趋势。托马斯·弗里德曼在其著作《世界是平的:21世纪时间简史》中指出:“世界正在朝着一个完全崭新的阶段发展,它已经形成了一个微型的扁平世界。个人可以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合作机会,这就是未来世界发展的重要特征。”[6]进入到全球化发展阶段,技术进步会彰显个人的力量,促进个人发展,形成新的发展态势。数字馆藏作为社会知识的重要载体,必然会向“个人控制”的知识选择发展。
(2)“个人控制”知识选择具有后现代社会特征。后现代知识应用观认为,知识是不断变化发展的,它没有固定的结构和态势,知识也不是永恒不变的,而是个体发挥主观能动性的结果;它既有公共性特点,也具有个性化特点。“个人控制”知识选择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
(3)数字馆藏内容的开放性与关联性,为知识的个性化选择创造了良好条件,提高用户参与积极性。用户可以随心所欲获取想要的知识资源,根据个人兴趣、爱好和需要,选择知识;互联网作为知识共享和交流平台,只要知识不受版权问题的影响,就可以与其他用户共享,并成为图书馆馆藏的对象。相同的,我们也可以根据个人需要选择“个人控制”的知识作为自己的数字馆藏。
3.2“个人控制”馆藏知识的意义
(1)解构知识权威。在数字馆藏背景下,权力与知识所有权的联系日益紧密。当互联网为人们提供平等交流的平台时,传统的社会等级开始逐渐瓦解和消失,“权力是知识存在的前提,没有知识就无法维护权力;权力掌控了知识,知识也可以形成新权力”。[7]
在数字馆藏建立的知识平台上,用户不是被动接受知识的,而是可以发挥自身主观能动性进行知识重构和互动,知识的权威地位受到了严重挑战,它不再是永恒的真理,而是处于不断变化过程中的“文本”。因此,知识权威逐渐丧失。
(2)“以人为本”思想的践行。在传统馆藏时代,个人知识选择往往被权力忽视。个人只能被动接受图书馆的知识资源,以及国家认为应该传播和扩散的内容。数字馆藏知识的“个人控制”是社会进步的表现,也是馆藏发展到新阶段的标志。“个人控制”要坚持“以人为本”的思想,根据用户需求进行知识选择和存储,这也是读者决策采购兴起的重要原因。
(3)防止利益集团的干预使知识陷入片面性。Urbano C等人认为:“用户作为图书馆最重要的利益相关者之一,他们在馆藏建设方面有发表意见的权利。”[8]因此,“不管是外界干预多么名正言顺,多么有理有据,馆藏建设必须要尊重用户诉求。”[8]这样一来,用户在馆藏过程中就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也就是说,他们是重要的馆藏建设参与力量。数字馆藏在体现知识“个人控制”过程中,逐渐提升了用户在知识准入馆藏决策过程中的地位和发言权,馆员的角色也在发生巨大改变,逐渐与用户形成了新的知识联盟。因此,知识不再受到国家的唯一控制。
(4)造成知识权力控制的冲突。进入信息社会后,知识成为一种商品,能够对生产力进步产生重要影响。“知识就像货币一样,可以用来支付或者投资。”[9]当知识商品化特征日益突出,权力控制就会逐渐弱化,知识选择将会面临着控制危机。“科学知识对权力的依附性表现的更加强烈,它可以借助技术进步为权力创造更好的扩张机会。”“进入知识经济时代,国家对知识的重要性表现的更加重视起来。”[10]因此,馆藏知识选择的“国家控制”与“个人控制”之间将会形成一个长期的博弈关系。
3.3个人如何控制馆藏知识
(1)在“国家控制”前提下进行知识的个性化选择。我们知道,知识是个体建构的产物。“国家控制”知识为“个人控制”知识指明了方向,个体根据个人需要进行知识建构和控制。数字馆藏“个人控制”知识主要特点是选择个性化的知识。进入数字时代后,用户个性化需求日益突出,个性知识不仅体现了个人对“国家控制”知识的解读和呈现,也体现了个人对知识的兴趣、习惯和认知。
(2)与“国家控制”馆藏知识相互补充。本文前面提到,“国家控制”馆藏知识具有局限性,“个人控制”知识能够补充其不足之处,使其更加完善。后现代知识观认为,知识附载价值,它受到国家权力的干预和控制,是统治阶层话语的代表。“个人控制”知识可以为个体提供自我学习和选择的机会,从个人角度出发建构新的话语体系。“国家控制”没有覆盖的地方,可以利用“个人控制”作为补充,从而促进个人知识的完善建构。
(3)注重知识的内涵和本质。后现代知识观认为,“知识是多元化的”,“个人控制”知识要从知识自身的属性出发,重视知识的内涵、本质及获取过程。
因此,在数字馆藏知识选择过程中,一方面,国家要利用现代信息技术,结合数字环境特点制定馆藏标准与技术规范,并建立一套与之相配套的馆藏评价体系,建立公共服务平台,介入知识选择,但“国家控制”馆藏知识在发展过程中必然会暴露出巨大的局限;另一方面,随着科技不断发展和进步,“个人控制”馆藏知识的重要性不断提升,成为数字馆藏建设主要发展趋势之一,同时也带来了新的挑战,即知识控制危机。数字馆藏知识选择过程是“国家控制”知识与“个人控制”知识相互博弈的过程。因此,我们要正确处理好“国家控制”知识与“个人控制”知识之间的关系,不仅要发挥前者的宏观指导和支配作用,同时也要鼓励用户的“个人控制”发挥主观能动性,只有将二者有机结合起来,相互补充、相互促进,才能够有效应对数字化、信息化的挑战,实现数字馆藏的健康可持续发展。数字馆藏知识选择过程中的博弈是一个长期的、复杂的动态发展过程,一场趋向“个人控制”的数字馆藏建设革命也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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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owledge Selection of Digital Collection under National Control and Personal Control
Cai Ke-ping
Abstract:Knowledge selection is the inevitable step in digital collection. On one hand, the government will maintain its national control on the selection with certain technologies. On the other,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echnologies and the emergence of reader-decision acquisition, personal control is going to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selection. Therefore, in the process of construction of digital library collection, the Game between "national control" and "personal control" is inevitable. The organic integration of the two kinds of control is more reasonable and will lead to the right development direction of digital collection construction.
Keywords:Digital Collection;Knowledge Selection;National Control;Personal Control
[收稿日期]2015-09-18[责任编辑]王岗
[作者简介]蔡科平(1978-),男,硕士,西安工业大学图书馆馆员,研究方向:图书馆学。
中图分类号:G250.76;G20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5-8214(2016)03-008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