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斌,何舜辉
(华东师范大学科技创新与发展战略研究中心,上海 200062)
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内涵、功能与组织结构
杜德斌,何舜辉
(华东师范大学科技创新与发展战略研究中心,上海200062)
摘要:文章在界定“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内涵的基础上,讨论了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四大功能,即科学研究、技术创新、产业驱动和文化引领;同时总结出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五个显著特征:功能支配性、结构层次性、空间集聚性、产业高端性、文化包容性;最后分析了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组成要素和结构,将其归纳为三个层次的多要素系统,其中人才是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形成的核心要素,大学、企业和政府是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发展的驱动要素,创新文化、创新资本、创新基础设施和专业服务等是构成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环境要素。
关键词: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内涵;功能;组织结构
伴随着经济的全球化以及随着而来的地方化,区域逐步取代国家成为世界创新舞台中最为重要的空间载体与经济单元。与此同时,全球创新网络在世界范围内不断扩张与耦合,加速了全球创新资源的国际流动,深刻地改变了创新资源的空间配置格局,并促使网络中的一些节点区域或城市成长为创新能级高、对外辐射功能强劲的全球科技创新中心[1]。近期,关于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问题探讨成为国内学者研究的热点[2-5],然而目前学界对其内涵的界定、功能特征以及组织结构的解读仍过于模糊,并未形成一个系统的认知体系。
1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内涵
“全球科技创新中心”作为一个崭新概念,学术界还没有对其内涵和外延进行准确界定和详尽描述,对其内在演化机理的认识更是刚刚起步。关于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及相关概念的讨论包含了国家和城市两个层面的含义。关于国家层面,最早可追溯到英国学者贝尔纳,他在揭示科学进步在世界范围内不均衡增长的基础上,刻画了“世界科学活动中心”随时间流动的概貌[6]。受贝尔纳的启发,日本学者汤浅光朝用定量化的成果指标来限定“世界科学活动中心”的范畴,认为当一个国家在一定时段内的科学成果数超过全世界科学成果总数的25%,则该国在此时段内就成为世界科学中心[7]。而后,这些概念和提法被国内外许多学者引用或加以延伸,他们相继提出了世界科学中心、世界科技中心等相近的概念[8-10]。就其本质而言,这些概念和提法所描述的都是不同时期科技创新活动在世界范围内的空间非均衡分布问题。当时,世界科技中心或世界科学中心都是以“单极”的形式出现的。从空间属性来看,它们所关注的空间单元通常落在国家层面,指在特定时期科技领先的国家,如14—15世纪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18—19世纪工业革命时期的英国、法国、德国和20世纪以来的美国等。从内涵看,它们侧重科学研究层面,包括社会科学能力、新思潮、新理念等,强调学科的发展对国家的科技地位形成的作用。
关于城市层面的相关概念始于20世纪80年代。随着硅谷、波士顿、慕尼黑和班加罗尔等一批具有世界影响力的科技活动中心或新兴产业中心的异军突起,学者们对科技活动的空间异质性问题的关注开始逐步从国家层面下移到次国家的区域或城市层面。在国际上,《在线》杂志在2000年最早提出了“全球技术创新中心(Global hubs of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的概念,并通过对政府、企业界、媒体等专业人士的咨询,按四个指标评选出46个全球技术创新中心。随后,联合国《2001年人类发展报告》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技术成长中心”的概念,指将众多的研究机构、创业型企业和风险投资集聚在一起的地区。2011年,澳大利亚智库2ThinkNow发布了《全球最具创新力100城市排行榜》,从文化资产、产业与基础设施、市场网络三大维度界定创新城市,并将全球100个创新城市细分为支配型城市(Nexus city)(前1—30个城市)、中心城市(Hub cities)、节点城市(Node cities)三个等级。在国内,一些学者提出过国际产业研发中心[11]、国际研发中心[12]、创新枢纽城市[13]、科技创新城市[14]、国际研发城市[15]等概念。从内涵看,这些概念侧重技术创新层面,强调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和创新氛围对区域技术发展和产业发展的影响。从严格意义上讲,这些概念与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内涵虽然存在一定差别,但均反映出了全球创新活动发展的空间异质性特征和新趋势。
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本质是指全球科技创新资源密集、科技创新活动集中、科技创新实力雄厚、科技成果辐射范围广大,从而在全球价值网格中发挥显著增值功能并占据领导和支配地位的城市或地区。
2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主要功能
从社会活动来说,科技创新包含了科学研究、技术开发和产业创新三个过程。就其对社会的作用或功能来说,科技创新则指向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的各个领域。基于这一视角,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主要功能应至少涵盖四大方面:科学研究、技术创新、产业驱动和文化引领。
全球科技创新中心作为世界科学研究的主阵地,主要表现有:其一,科研实力强大,拥有先进的科研基础设施、研究平台以及持续稳定的基础性投入,拥有一批划时代意义的科学成果。其二,高端人才汇聚,拥有全球顶尖的科研领军人物和国际一流水平的科研团队,且其领先的研究水平还会吸引世界各地优秀人才的云集,并形成良性循环。其三,具有良好的学术氛围,研究领域往往处于世界相关学科和技术领域的最高端,代表着科学研究的国际前沿。
全球科技创新中心作为各种技术创新要素集聚的高地,成为全球新技术、新产品、新产业的创新增长极。其作为世界技术创新策源地,主要表现有:其一,集聚了大量世界著名的科技企业和研发机构,新创和中小科技企业活跃。其二,具有良好创新创业文化氛围,吸引了世界各地的多样化的创新人才,包括创业人才、专业的技术人才、创新管理人才、和风险投资者等。其三,拥有较高的创新投入规模,同时具有相应较高的创新产出(如专利总量、高新技术产业产值等)。
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强大的知识生产和技术创新功能,决定了其在全球产业范式变革中的主导地位。驱动产业发展既是科技创新活动的出发点,也是其目的和归宿。
一则,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产生出的新知识、新技术能够催生新的产业部门。技术进步改变要素组合模式,导致分工深化、产业迂回度提高、中间环节增加、附加价值增大。在此过程中,原有产业和产业部门被逐步分解,衍生出新的产业和产业部门。二则,新技术、新工艺能够改造传统产业,驱动产业组织模式的升级转型。新技术在创立新的产业和部门的同时,也必然要求对原有的产业和产业部门进行改造,赋予传统产业以新的内涵和面貌。包括:①用新的技术、工艺、装备改造原有产业,提高其技术水平,促进原有生产部门的产品结构升级和技术结构升级;②通过促进企业的购并联合或建立企业战略联盟等组织创新手段提高产业整合度等,对传统产业进行组织结构升级;③使用新技术转变管理模式,促进企业进行管理和体制的转型,对传统产业进行管理结构升级。
作为时代先进生产范式的代表,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对世界文化的形成有着引领、示范和塑造的作用。
一则,科技创新中心拥有最具包容力的创造性文化,其中隐含的人本主义理念赋予了这种文化以超强道德感召力,使这种文化成为具有某种时代性、进步性特征的先进文化。二则,科技创新的灵魂在于科学文化,而科学文化构成了世界先进文化的基石与先导[16]。科学的知识、方法、思想能够不断塑造和影响人的世界观,并产生新的价值观念。三则,科学技术不断塑造人类新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而实践的变革必然重构时代主流价值观。任何重大技术变革都会通过影响人类的生产和生活,塑造着代表那个时代的创新精神、商业理念和消费时尚,从而引导人类价值观的嬗变和思想体系的演进。
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四大功能具有由低级向高级不断推进和升华的内在逻辑关系。科学研究是技术创新的源头,技术创新促进产业变革和产业转型升级,文化引领则是科技进步和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科学研究和技术创新是科技创新中心的两大基本功能,产业驱动和文化引领是科技创新中心的两大派生功能。产业驱动功能是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发展的根本目的,文化引领是科技和经济发展的最终结果,也是科技创新中心发展的最高境界。
3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主要特征
全球科技创新中心是全球创新网络中技术、信息、人才、资本的联系与流动的重要枢纽,不仅具备强大的知识、技术生产能力,同时具备强大的知识、技术输出能力,向全球范围提供技术和产品输出以及研发服务。它在全球创新网络中占据最高的结构地位,对全球创新资源流动具有较强的引导、组织和控制能力,能支配全球创新资源的流动方向。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往往集聚了大量的跨国公司总部、研发总部和区域性研发总部,这些总部通过对全球价值链中的高端研发与设计环节的掌控,主导着全球新技术和新产业的发展方向,并通过海外研发活动,全方位整合利用全球创新资源,控制全球资金技术、人才和信息等创新要素流动方向,支配全球研发创新资源的空间配置格局。换言之,它不仅是“创新要素池”,而且还是创新要素流动的“控制阀”。
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因为汇聚众多高质量创新要素而成为创新能量巨大的“场源”,以各种创新要素(资金、技术、信息和人才等)的流出与流入完成不同节点之间的能量交换,辐射和影响着全球市场。这些不同的场源之间存在一定的力量关系,从而造就了全球创新网络节点间的结构等级性。具体表现为不同等级的节点城市具有不同的支配地位,包括控制地位和从属地位。处于控制地位的节点城市,具有较高的创新能级,对外科技辐射范围广,创新要素输出规模大于流入规模;处于从属地位的节点城市,创新能级相对较低,对外科技辐射范围有限,创新要素输出规模大于要素流入规模。在功能上,高等级与低等级全球科技创新中心之间存在一定的分工。如在信息产业领域,全球许多不同城市之间具有明确的分工,美国硅谷掌握着信息产业的核心技术和标准,控制着产业链上游的芯片设计,而中国台湾、印度的班加罗尔等则掌握着产业中游的技术,承担着IC的代工以及软件产业上游产品分解后的子模块开发和独立的嵌入式软件开发等技术。
空间集聚性特征包括城市和区域两个层面的含义。在城市层面上,科技企业、大学与科研机构的空间分布具有群聚的倾向,往往在城市内部特定区域形成创新机构相对集中创新集群。因受技术和知识溢出的地理临近性规律支配,创新企业和机构倾向于以集群的形式存在,特别是具有产业关联性的上下游企业,创新活动的集群倾向更加明显。在各种创新主体中,由于大学特别是研究型大学处于科技创新的源头,是创新创业人才的摇篮。因此,许多城市的创新产业集群都是以大学为核心发展起来的,如美国硅谷、研究三角园区、中国台湾新竹,等等。
在区域层面上,存在多个科技创新城市彼此共生、腹地交互重叠的现象。科技创新中心的空间成长条件与国际金融中心据有较大差别。金融中心在区域上具有一定排他性,而科技创新中心在空间上往往具有共生性,同一区域内可能形成从多个科技创新中心,相互之间存在着某种良性的互动和学习关系。例如,美国《在线》杂志评出的46个全球技术创新中心中,仅在西欧和北欧就集中了16个,北美集中了14个,其中美国东北部和五大湖地区5个,西海岸4个。
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技术先进性决定了其产业形态“高端化”和产业结构“高新化”的特征。
其一,产业形态的“高端化”,指通过技术革新,推动传统产业升级,使产业处于价值链高端,具有高附加值的特征。从产业链的角度来看,科技创新中心以高智力人力资本要素参与国际分工或全球分工,在全球分工体系中占据以高科技、高附加值、高智力密集性为特征的产业链“高端”节点。这些产业的高智力投入、易保密、难模仿的技术优势以及低竞争性的市场结构,造就了这些环节的高附加值和报酬递增的特征。例如德国从工业1.0到工业4.0的演进过程中,依靠技术革新,不断推动制造业去低端化,保持着高端制造业竞争优势,始终盘踞在制造业产业链中的高附加值环节。
其二,产业结构的“高新化”,指城市不断催生出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推动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升级,从低附加值产业向高附加值产业方向演进,始终以技术(知识)密集型的高新技术产业为主导。例如作为全球技术创新的活跃区的硅谷,其产业发展一直围绕高新技术产业推进,从20世纪50— 60年代的国防工业,60—70年代的集成电路IC产业,70— 90年代的个人电脑产业,90年代至21世纪初的网络IT产业,再到近年来异军突起的生物医药产业和新能源产业,始终以高新技术产业主导和引领全球产业结构的变革。
创新的原始动力不仅是科技,更来自于文化。文化是孕育科技创新中心的母体,真正具有创新力的城市必定根植于深厚的文化土壤,具备开放性、包容性和高度信任的文化特质。从美国的硅谷、纽约、以色列的特拉维夫等创新城市的发展经验来看,它们均具有宽容失败、崇尚冒险、包容异质思维、激励草根精神的创新创业文化氛围,“人人创新”、“草根创业”成为区域发展最为重要的文化基因。这种包容性特质,一方面体现在文化的多元性和对异己的包容,吸纳了来自于全球的不同文化背景的多样化人才与精英;另一方面体现在对失败的宽容,最大限度地尊重人、激发人的创新激情与活力,从而促进初创公司繁衍和高水平创新成果产生。
4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组织结构
区域创新系统思想最早见于弗里曼的国家创新系统理论[17]。根据对日本的研究,弗里曼将国家创新系统分解为政府政策、企业研发活动、教育与培训以及产业结构四个构成要素,并特别强调企业在技术创新中的作用。此后,其他学者也提出一些类似的国家创新系统模型,如伦德瓦尔的企业、大学科研机构、教育部门及政府部门四要素模型等等[18-19]。后来库克把国家创新系统概念泛化为一般区域创新系统,指出区域创新系统主要是由在地理上相互分工与关联的生产企业、研究机构和高等教育机构等构成的区域性组织体系[20]。埃茨科瓦茨则提出三螺旋理论,来分析在知识经济时代政府、产业和大学之间的新型互动关系,为区域创新系统结构研究提供了一个方法论意义上的有效工具[21]。全球科技创新中心本质上是多要素组成的区域创新系统,它是多个因子共同作用、多层面相互叠置形成的结果,具体可归纳为三个要素层次八种要素。
高素质创新创业人才是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形成的核心与关键。作为科技创新活动的唯一执行者,人才要素始终贯穿于创新活动的全过程,直接参与到新知识、新技术以及新产品创造过程中的每个环节。它们嵌入到各创新主体要素中,在创新系统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发挥不同的功能。从具体类型看,人才包括一流的科学家和工程师、具有创业精神的企业家、创新资本投资者以及创新管理人才等。其中具有企业家精神的人才,是创新战略的决策者、创新过程的管理者、创新风险的承担者和创新要素的组织者,在各种创新人才中居于核心和统帅地位。
企业是科技创新的主导者。其中,“引擎”企业是城市和区域科技创新的发动机,对整个城市的科技创新活动具有带动和组织作用。“引擎”企业不仅集中了某一行业绝大部分研发投入与产出、带动着产业链上下游企业以及相关配套产业的发展、引领区域产业集群,而且还成为全球创新行业发展的风向标。同时,“引擎”企业的成长又是以众多中小企业的存在为前提的。大量中小科技企业,特别是新创企业的高度集聚,构成了一个城市的创新活力,但只有从中小企业中成长出若干或一批世界级的“引擎”企业才是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形成的重要标志。
世界一流大学具有三大功能:知识输出、人才培养和创新实践。现代大学集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创新创业于一体,为城市科技创新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优质人才。如果把大企业比作科技创新中心成长的发动机,大学就是发动机燃料的供应者和城市创新氛围的塑造者。斯坦福大学的弗雷德·特曼教授把创新引入大学以来,现代大学在在技术实践和技术商业化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大学与产业界的联系日益紧密,创新和创业成为研究型大学的新使命[22]。
政府是城市和区域发展中的能动性要素,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创新环境的维护者和创新氛围的塑造者,能在很大程度上决定城市未来的发展方向。在三螺旋模型中,政府是拥有优先特权的核心主体,对城市外部环境、内部要素以及产业研发活动本身都能产生重大影响,不仅主导着产业与大学之间的合作,为二者牵线搭桥,同时还提供相应的政策支持与协调引导。因此,它在全球科技创性中心的发展中扮演着宏观管理者和利益平衡者的角色。
创新环境要素构成了整个城市和区域创新活动的背景,它的作用是通过对企业、大学和政府的影响而体现出来。创新环境涉及保证创新运行的各个方面,其中创新文化、创新资本市场、创新基础设施和创新专业服务尤为重要。
包容、开放的创新文化与科技创新活动是“鱼水关系”。科技创新是人运用智慧的创造性思维过程,且最终结果极具风险与不确定性。这需要包容、开放的文化充分释放人的能动性,并给予人不断“试错”的机会。在这样的文化氛围中,科技创新与创业类的人才、企业和研究机构等才有更广阔的成长空间。
资本与劳动力是传统生产活动的核心要素,但是科技创新活动有其特殊性,它更依赖于智力投资。对于科技创新与创业而言,一般资本无法满足其真实需求。而风险资本是知识资本和金融资本的结合,新思想、新点子的市场化和初创企业的成长需要风险资本或风险资本家的催化和引导。健全的风险资本市场更是全球科技创新中心形成的重要标志之一。
创新基础设施包含一切服务于科技创新活动的基础设施,如大型研究实验基地和科学仪器设备等科技基础设施,以及城市绿化、机场和城市通勤交通等公共基础设施等。创新基础设施不仅为科技创新活动提供必要的物质条件,而且还能通过人才汇聚效应推动科技创新中心的形成和发展。创新基础设施一般具有投资大、回报周期长和经济外部性等特点,这些特点决定了它应由政府主导规划和建设。
科技创新活动内生于专业化生产和分工深化过程之中,且受益于其他专业性服务的支撑。生产性服务业,如市场、管理、人力、财务、法律等咨询业和金融业是一般性生产活动都需要的,科技创新活动也不例外。而一些中介服务则是专属于开展科技创新活动的,包含高科技产业孵化器、创新服务平台等多种类型,它们可提供有关科技创新的全方位服务,对科技创新发展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
当然,环境要素还包括诸多方面,如规范的制度环境、完善的法制环境、怡人的生活环境等等。总之,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的形成与发展是多类型科技创新要素共同作用的复杂过程,它的成长更取决于各种创新环境要素共同形成的创新生态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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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谭果林)
The Connotation,Function and Organization of Global S&T Innovation Center
Du Debin,He Shunhui
(Institute for Innovation and Strategic Studies,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 200062,China)
Abstract:Based on specifying the connotation of glob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center,this paper proposed four functions of glob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center,including scientific research function,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function,driving function of industrial and leading function of culture.After that,the paper summarized five salient features,which are functional domination,structural hierarchy,spatial agglomeration,high-end industries and tolerant culture.Finally,the component elements and structure of glob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center were summarized into a multi-factor system with three levels,in which talents are the core elements of formation,university,industry and government are the driving factors during the period of development,innovation culture,innovation capital,innovation infrastructure and professional service are the environmental elements.
Key words:Global S&T innovation center;Connotation;Function;Organization structure
中图分类号:F124.3
文献标识码:A
作者简介:杜德斌(1963-),男,湖北宜昌人,华东师范大学科技创新与发展战略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科技创新与发展战略。
收稿日期:2015-06-11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全球创新资源转移的空间过程、格局与机制研究”(41471108),上海市决策咨询重点课题“上海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的战略思路研究”(2014-A-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