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理想信念教育：形式·内容·价值

何华征 马 婧

（遵义师范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贵州 遵义 563000）

邓小平理想信念教育：形式·内容·价值

何华征 马 婧

（遵义师范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贵州 遵义 563000）

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教育的内容具有相对稳定性。邓小平认为，在理想信念教育实践中，形式的多样化是有必要的，如务虚与务实相结合、群众运动与个别教育相结合、正面教育与负面警示相结合、实践改造与思想灌输相结合、严厉打击与治病救人相结合等。同时，理想信念教育的主要内容应该包括世界观教育、对资产阶级思想和封建思想的批判、对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的学习和继承等。邓小平关于理想信念教育的形式与内容的相关论述，至今仍然具有鲜活的力量。

邓小平理论；理想信念教育；形式；内容

理想信念是革命行动的力量源泉。邓小平指出：“革命精神是非常宝贵的，没有革命精神就没有革命行动。”［1］他认为，我们要建设一个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离不开理想信念的支撑。“我们要建设的社会主义国家，不但要有高度的物质文明，而且要有高度的精神文明。所谓精神文明，不但是指教育、科学、文化（这是完全必要的），而且是指共产主义的思想、理想、信念。”［2］加强理想信念教育是防止社会实践中产生各种错误思想的重要举措。“现在有一些社会思潮，特别是一些年轻人中的思潮，需要认真注意。”［3］“有一些人热衷于谈论人的价值、人道主义和所谓异化，他们的兴趣不在批评资本主义而在批评社会主义。”［4］邓小平在理想信念教育的方式方法及内容体系上均有科学论述，这对我们坚决抵御西方腐朽思想的侵蚀和封建落后文化的影响，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多元形式下的理想信念教育

尽管理想信念教育具有“指导思想的一元性”和“原则立场的坚定性”，以及“核心内容的稳定性”等特征，但这丝毫不妨碍理想信念教育在形式上的多样性。以多样化的形式承载和传播同一的精神信仰，乃是理想信念教育在内容与形式上的辩证法。邓小平说：“无论什么时候，人们的思想总不会都是一致的、一模一样的。”［5］

（一）理想信念教育具有规范化的内在要求

人们的理想信念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在环境中逐渐培养出来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是关于人类发展的最高理想，是最宝贵且最科学的人生指南。针对理想信念教育缺乏系统性、规范化的管理机制和具体举措，甚至连基本的教学条件都不具备的情况，邓小平指出：“我们思想理论战线的同志们一定要赶快组织力量，定好计划，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陆续写出并印出一批有新内容、新思想、新语言的有分量的论文、书籍、读本、教科书来，填补这个空白。”［6］理想信念教育一旦离开正规化的教育方案，就会在实际的教育实践中各行其是，并因教育者对党中央方针政策路线的理解不同而出现言行上的错位现象。更有甚者，个人对马克思主义的领会程度的差异，会导致思想路线上“充满了胡言乱语。”［7］以至于人们对从事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人失去基本信任。因此，在规范化的前提下，采取各种形式，提高理想信念教育的实效性，是一件十分紧迫的事情。

（二）理想信念教育的多元形式

邓小平指出：“历来出毛病常常就是抓住一个形式不放，一直干下去，不问需要，不问情况变化。”［8］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教育的内容具有相对稳定性，而其指导思想更是具有一元性质。这是统一思想，集中力量建设社会主义的必然要求。然而，随着现代社会的不断发展，个人的思想觉悟及主体价值观念不断增强，在理想信念教育的具体形式上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1.务虚与务实相结合。在革命任务与建设使命具体化为一些细节性的目标体系的年代，求真务实成为一种主要的行动偏好和思维习惯。认真研究并贯彻执行某些方案以解决具体存在的问题，这在社会建设和社会变革的进程中是非常必要的。这是务实的方面。在激励人民群众落实行动，并不断增强社会主义事业的凝聚力和创造力时，主观能动性的发挥能够起到重要的作用。为了统一思想，鼓舞士气，在实践活动中进行一定的宣传教育是必要的。这是务虚的方面。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既具有务虚的必要性，又具有务实的内在品质。邓小平说：“务虚是必要的，不务虚，思想统一不起来不行，但只务虚是不行的。”［9］他同时强调：“不要只注意形式方面，而工作不够踏实。”［10］只有把务虚与务实结合起来，才能达到思想一致、行动有力的效果。

2.群众运动与个别教育相结合。在社会变革的进程中，理想信念的坚定需要在集体意志中得到强化加固。邓小平指出：“要各方面鼓干劲，搞热潮，搞群众运动。”［11］在整风运动中，就是依靠广泛发动群众，集中力量搞思想建设，对各种错误的思想进行批评。但群众运动不可持续不断地进行，而是在问题集中的时间段采取集中整改的一种临时方案。1961年10月17日，在中共中央书记处会议上的讲话中，邓小平指出：“提任务要提广大青年能办的事，要求过高就会脱离群众。比如发明创造只能是少数人的事，不能普遍提出口号。把少数人能办的事变成普遍口号，结果只能造成弄虚作假。”［12］个人的意志、心理和社会情感有较大差别，为此，还要进行有的放矢的个别教育。

3.正面教育与负面警示相结合。理想信念教育可以从正反两个方面进行：正面教育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以崇高的信念吸引人、以科学的理论说服人、以美好的情感熏陶人；负面警示以典型人物、典型事件的社会危害警示人，以悲剧后果、失败人生的教训唤醒人，以失道寡助、众叛亲离的困局震撼人。邓小平指出：“我们的经验是，一切事物，最先进的、最好的，最落后的、最坏的，两头都是小的。中间最大，只看到好的一头，没看到坏的一头，不全面。看点坏的东西，可能得益更大。”［13］理想信念教育坚持把历史和现实中的正反两面的典型人物和典型事例作为教学材料，引导人们崇善弃恶，自觉反对各种消极落后的思想，树立正确的理想信念。“人总是难以把客观规律一下子都完全认识得清清楚楚的，犯错误总是因为还没有把客观规律掌握好。”［14］正反两个方向的切入，能够更加全面地促进人们对社会发展规律和人的成长成才规律的理解和领会。

4.实践改造与思想灌输相结合。理想信念是人们对美好未来的预期以及为实现这种预期而具有的顽强意志。人们只有在实践中经受住各种利诱、考验，经受住来自狡黠的资产阶级思想及其变装的迷惑，抵制住来自庸俗唯物主义和世俗社会的各种引诱，才能在朝着共产主义迈进的道路上勇往直前、无所畏惧、毫不动摇。一方面，“对青年人只能讲守纪律、爱学习、道德品质好。讲教育，就是提倡共产主义的风格、品德、思想。”［15］先进的理想信念不会自动生成，政治思想教育可以有各种具体的方法，但“灌输”始终是最重要的手段。另一方面，我们不能“言过其实，迷惑自己。”［16］要在对敌战争与生产实践中磨炼意志，提高理想信念的自觉性。1950年5月4日，邓小平在重庆市举行的庆祝五四青年节大会和首届重庆市学生代表大会上的致辞中要求青年“在努力进行学习的特殊任务中，熟悉业务，掌握技术，为创造美好的将来准备好条件。”［17］

5.严厉打击与治病救人相结合。邓小平指出：“解决思想战线混乱问题的主要方法，仍然是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18］他说：“要正视批评，不怕批评，有益的批评应该接受。”［19］崇高的理想信念来自对祖国和人民的深沉的爱，因此，“对犯错误的同志应该采取与人为善、治病救人的态度，同志间的关系应着重采取批评与自我批评，特别着重采取自我批评的方法来解决。”［20］对劳动群众中出现的理想信念动摇的现象，要“用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办法来进行阶级斗争，这样有利于分化敌人、进行改造。”［21］同时，对那些完全脱离人民群众、愚顽不化的守旧势力和对人民采取敌视态度、腐朽糜烂的资产阶级思想，我们应该严厉打击、毫不留情。

（三）一元立场与多元形式的关系

邓小平指出：“加强党的思想工作，不断地同腐蚀我们党的各种资产阶级思想做斗争是我们党的一项基本任务，在这方面工作的任何减弱都是有害的。”［22］加强正确的理想信念教育，核心内容是加强共产主义道德情操教育与培养人们为实现共产主义而英勇奋斗的激情与意志。但是，共产主义不是一天建成的，在迈向共产主义的征程中，会遇到不同的阶段性矛盾，人们达到的自我修养和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有程度上的差异，从而现实的理想信念会有较大的个体性。这种带有强烈个体性的理想信念需要归集到共产主义理想信念的整体目标中，才能达到殊途同归的效果。

二、理想信念教育的内容

邓小平指出：“我们要有雄心壮志，是实事求是、合乎实际、留有余地的雄心壮志。”［23］其中“留有余地”，就是指要符合客观现实，不浮夸、不走极端。因此，理想信念教育，一是要有坚定的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二是要有踏实肯干、任劳任怨地“说老实话、做老实事”的淡定从容。在时代进步的不同阶段，理想信念教育的具体内容有一定的变化，这是对党的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坚持。

（一）理想信念教育内容的时代性

理想信念教育具有同旧势力进行坚决斗争的内在要求，是对新社会所怀抱的美好期盼，以及为实现这种理想而具有的情感、信念和意志。马克思主义理论是正确理想信念的坚实理论基础，它在对资本主义的分析批判中找到新社会的入口，在实践活动中探访到通向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幽径。邓小平指出：“你们要敢于同旧的东西决裂，抛弃那些同社会主义不相容的封建主义的和资产阶级的东西。”［24］这种同旧势力的决裂，乃是为新事物开辟道路，而它的动力机制不是来自于人们的臆想，而是来自于历史唯物主义的道路自信。

邓小平指出：“青年应当有远大的理想，又要十分重视任何细小的工作。”［25］远大理想是人生奋进的方向，坚定信念是战胜困难的力量源泉。有了方向和力量源泉，还需要把它们与日常工作结合起来。邓小平指出：“达到理想的道路是要由无数细小的日常工作积累起来的。”［26］因此，只有把远大理想与日常工作结合起来，严格要求自己，勇于创造、善于创造、攻坚克难，才能不断接近成功，起到积极进步的作用。

（二）理想信念教育的主要内容

1.世界观教育。邓小平认为：“每一个党员都应该努力提高自己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水平，提高共产主义者的‘嗅觉’，使我们能够敏锐而正确地鉴别什么是资产阶级的东西，什么是共产主义的东西，以便发扬共产主义的东西，反对和肃清资产阶级的东西。”［27］共产党人的这种“嗅觉”，就来自于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和共产党执政规律的正确认识，来自于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确信和对共产主义理想的坚持。“‘理想性的历史’是遵循永恒的普遍规律发展的历史。”［28］只有在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和人的自觉活动之融合的世界，清醒地认识到社会关系变迁的内在逻辑，在社会实践中获得自觉的主体价值，并通过主体性价值的追求而造成对社会历史的正向促推作用，才能说明一个人具备了正确的世界观。历史唯物主义解释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内在线索，为人们朝向理想社会前进树立了旗帜、指明了方向。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努力奋斗正是科学世界观在人们头脑中发生革命的结果。邓小平认为：“世界观的重要表现是为谁服务。”［29］共产主义理想以及为实现这种理想而必须具备的阶段性使命，无疑是对人民群众利益诉求的尊重，是真正的人本逻辑的展开，也是理想信念之“崇高”性质的原因。

2.反资本主义教育。当今，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共存于世，“决不能丝毫放松和忽视对资产阶级思想和小资产阶级思想的批判，对极端个人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的批判。”［30］邓小平曾经说过，从生产关系上消灭资本主义并不难，难的是从思想上彻底消灭资本主义。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对进步理想信念的侵蚀主要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第一，“‘一切向钱看’的歪风。”［31］这种物质享乐主义将一切东西都“化约”为物质利益或利润，将人的价值降格为物的价值，商品化成为这种思潮的核心。等价交换思维被过度推广，不愿意奉献，不愿意牺牲，不愿意从事任何高尚的活动（如果这种活动不能带来利润的话）。第二，“美国式的自由，还会有影响。”［32］基于对美国自我陶醉于其中的“自由民主”的宣传，一些人不顾国家特点和“美式民主自由”的实质而盲目迷信。这是对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故意盲视和歪曲的“现实”支撑，“美式自由”被一些人幻想为天堂般迷人的浪漫和任性，而全然不顾“资本”对“人本”的压抑，对“资本的狡计”熟视无睹——那种依靠金钱为基座所行使的权力体系，本身就是对人性的践踏。第三，“抽象的人性论、人道主义。”［33］这些人不顾中国革命和建设取得的巨大历史成就的事实，而用量化的方式“实证”社会主义事业的各种失败。这种阴谋活动在展开的过程中往往同时对人们进行历史虚无主义的渗透，从而更加方便它们的种种“实证”活动，使歪理邪说戴上“科学”的帽子招摇于世。资产本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反对资产阶级思想是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教育尤为重要的内容。

3.反封建主义教育。我国是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进行民主革命并取得胜利的，始终都存在一些封建思想残余的影响。反封建主义也是我们进行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教育的重要内容。第一，官僚主义。邓小平在整风运动期间说，整风就是要整领导，“所谓整领导，一是思想作风的整改，一是切实关心群众生活，彻底打掉官僚主义。”［34］参加革命斗争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动机不能是为了当官发财，而应该是为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才是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觉悟和作风。第二，“宗派主义思想。”［35］在人民内部搞派系，分化进步力量，追求小团体利益，这是严重错误的。邓小平说：“要成为具备共产主义道德的人，成为真正的共产主义者，就不能有宗派主义思想。”［36］堡垒往往容易从内部攻破。具备共产主义理想信念的人应该为着社会的进步与人民的福祉而不懈奋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而不是坐地为王、搞“山头主义”。“我们有的同志就喜欢别人吹自己、捧自己，不善于五湖四海，不善于团结不同意见的同志。山头就是这样不自觉地垒起来了。”［37］拉关系、走后门、攀亲带故，根源就是宗派主义。宗派主义本质上是封建主义狭隘思想的反映，它把“自己人”限定在一个小圈子里，而不是五湖四海为着共同目标奋进的人。第三，享乐在先、奋斗在后，好逸恶劳、不劳而获。这是一切剥削社会腐朽思想的共性。邓小平强调：“在思想政治方面肃清封建主义残余影响。”［38］这是完全必要的。

4.革命历史和革命精神教育。邓小平指出：“要倡导我们党的实事求是的传统作风。要敢讲话、讲真话，脚踏实地做事情。在困难的时候，要勇敢地承担责任。”［39］中国共产党革命历史和革命精神的当代意义在于让人们坚信：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这是有关方向的大问题，是中国人民的精神基础，绝不能动摇。学习中国共产党革命历史与革命精神的重要作用，第一，在行动上，“现在大问题就是要下决心，就是要积极干，实事求是，讲老实话，当老实人。”［40］社会主义事业是脚踏实地干出来的，而不是任凭思想自由驰骋就能获得解放。第二，在思想上，“要自己有高度的革命热情和对党负责的精神，才会胸怀坦白，才会有‘脱裤子’的精神，也才会把思想作风整好。”［41］

5.大局观教育。无论是个人理想，还是社会理想，正确的理想信念总是指向社会文明的整体进步和人民群众利益的维护与扩大。共产主义理想信念从来都是个人理想与社会理想的统一。大局观是进行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教育的重要内容。第一，由于各种腐朽思想的影响，个人利益和小团体利益成为一些人进行决策的出发点。“现在的状况是，一讲具体落实，就斤斤计较眼前细小的局部利益，缺乏一个理想、目标、信心。”［42］讲大局、识大体是具有正确理想信念的重要表现。第二，树立大局观能够破解宗派主义和山头主义，使全国上下一盘棋，为法治建设和民主政治的进步提供条件。第三，大局观教育能够使人们在面对各种诱惑，尤其是资产阶级诸如“公民社会”、“历史虚无主义”、“抽象的民主、自由、博爱”等的侵蚀时，能够以“小局服从大局，小道理服从大道理。”［43］不被精致而虚妄的歪理邪说所欺骗。总之，“大局”是人们理想信念生成的现实土壤，只有树立社会主义大局观念，才能使人生“小局”融入社会“大局”，并成为社会大局中的有机组成部分，这样的人生，也就是有意义的人生。

（三）理想信念教育内容的稳定性与流动性

邓小平反复强调学习的重要意义。“你们一定要十分重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习，不断地提高自己的政治觉悟。你们一定不要骄傲，一定要虚心地向有经验有学问的老一辈人学习，向群众学习。一个人，只要忠诚地为人民的事业服务，就不会自满而常常感到自己的不足，就不会只看见个人的作用而能够看见群众的伟大力量，这样的人就一定会不断地努力学习。”［44］1974年4月28日，邓小平在会见德意志联邦共和国青年理事会代表团时讲道：“对青年进行正面引导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对青年进行教育，引导青年坚持社会主义道路是很重要的一件事。青年的特点是容易接受新事物，但另一方面，资产阶级的影响甚至于封建阶级的影响也不断地侵入青年的思想。”［45］在进行理想信念教育的过程中，马克思主义理论、共产主义理想、社会主义道德，是丝毫不能动摇的。另一方面，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的社会心理也会不断发生变化，因此，具体的教育方式和方法，承载理想信念教育的中介和渠道，是可变的。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一个人，如果爱我们社会主义祖国，自觉自愿地为社会主义服务，为工农兵服务，应该说这表示他初步确立了无产阶级世界观。”［46］在理想信念教育内容的流动性中实现其稳定性的方面，在教育方法上就是务虚与务实的统一。

三、理想信念教育的时代价值

1951年6月25日，在中共中央西南局召开的七一纪念活动大会上，邓小平指出：“任何党员都不应该自高自大，自吹自擂。目前，许多党员缺乏学习理论的空气，少数党员甚至对政治缺乏兴趣，特别是在经济建设进入高潮的今天，少数同志认为只要把业务搞好就成，因而工作上往往迷失方向。”［47］当今，西方实用主义思潮泛滥成灾，沉湎于具体事务而对理想信念嗤之以鼻者大有人在。尤其是随着对外开放的进一步扩大，这种思潮对我国思想政治教育的危害日益显露出来。邓小平关于理想信念教育的思想，在这样的历史阶段，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有利于防止资产阶级思想的渗透

邓小平指出：“从所有制上消灭资产阶级不难，但从政治上、思想上消灭资产阶级影响就不容易。资产阶级影响不但存在于社会上，并且也反映到党内来。”［48］随着对外开放的扩大和信息社会的到来，思想文化的传播更加畅通无阻。世界上各种思想文化交融激荡，先进文化与落后文化共存，腐朽文化以变脸的形式获得通行许可证，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扩张在文化传播中暗流涌动，只有不断加强理想信念教育，使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深入人心，才能使人民群众“易于发现各色各式的机会主义和非无产阶级的思想，迅速地加以克服；从而易于发现混进党内的阶级异己分子和投机分子，并加以清洗。”［49］资产阶级思想以自由化的姿态四处喧嚣煽动，高举抽象人权的旗帜笼络人心，以私有化的物欲刺激人们的原始欲望，制造虚无主义的空气以瓦解民族国家的意志。如果我们不提高警惕，时刻关注资产阶级思想的新变种，就难以达到去伪存真、破除资本主义迷魅，建设强大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目的。

（二）有利于清除封建主义思想的残余

尽管党的领袖历来强调思想战线不能搞精神污染。但是，一些人以恢复腐旧文化为己任，为衰落的封建文化大唱赞歌。通过伪装成“传统文化的守护者”来否定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成果的历史贡献。封建思想文化是拉帮结派、搞宗派主义、小团体主义、享乐主义的重要思想根源。用虚假的“义气”代替法制的威严，它们像蛀虫一样侵蚀社会主义法治文化。这是与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格格不入的。邓小平强调：“思想战线上的战士，……，作为灵魂工程师，应当高举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的旗帜，……引导人民正确地对待历史，认识现实。”［50］宗法观念体系以及与此相关的一系列封建等级制度，都是新时期理想信念教育应该批判的内容，这也是我们根治贪污腐败和官僚主义的重要手段。

（三）有利于实现中国梦

习近平强调：“每个人都有理想和追求，都有自己的梦想。……，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51］理想信念教育最主要的是要使远大理想与当下的实际工作有机结合起来。实现“中国梦”是几代中国人的夙愿，是人民群众根本利益之所在。那么，就如邓小平所言：“要提倡共产主义风格，讲一点共产主义觉悟，讲全局，讲有无志气的问题。”［52］大家都不肯干，没有一点奉献精神、没有一点牺牲精神，那是什么事情也难以干好的。“中国梦”是每一个中华儿女的共同期盼，邓小平说：“我们要结合建设祖国的实践，努力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提高自己的共产主义觉悟，克服资产阶级思想以及各种其他错误思想的影响。”［53］为此，要树立正确的理想信念，在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振兴中实现人生价值。我们所从事的工作、所付出的努力，其目的不是简单地停留在个人的享乐上，而要在开阔的视野中，同时为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而奋斗。

［1］［2］［3］［6］［7］［29］［30］［37］［38］［43］［46］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46、367、252、180、180、49、336、16、336、175、92.

［4］［18］［31］［33］［50］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40、46、43、43、40.

［5］［9］［11］［12］［13］［14］［15］［16］［19］［21］［23］［32］［34］［39］［40］［42］［45］［48］［52］邓小平文集(1949—1974)（下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54、12、15、114、31、53、114、18、14、55、118、54、86、113、113、124、358、54、125.

［8］［10］［20］［22］［24］［25］［26］［27］［35］［36］［44］邓小平文集(1949—1974)（中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238、388、141、215、230、230、230、215、168、168、230.

［17］［47］［49］邓小平文集（1949—1974）（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79、262、274.

［28］萧前，李秀林，汪永祥.历史唯物主义原理［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5.

［41］［53］邓小平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91、277.

［51］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36.

责任编辑：马树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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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671-2994（2016）05-0041-05

2016-06-14

何华征（1977-），男，湖南新化人，遵义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理论。马 婧（1988-），女，贵州遵义人，遵义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理论。

*本文系贵州省教育厅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思政课项目《新媒体时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的路径与方法研究》（2015SSK16）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