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平 王 茜
(中共宁夏区委党校 科研处,宁夏 银川 750021)
实践是检验马克思主义是非的标准
王学平 王 茜
(中共宁夏区委党校 科研处,宁夏 银川 750021)
实践是检验马克思主义是非的标准,是习近平马克思主义观的核心内容之一。“马克思主义”的概念形成于实践。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和观点是学说,但马克思主义不是学说,是探索和运用社会发展规律谋求人的解放的科学。实践证明,在社会主义革命方式、共产主义革命范围和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创新问题上,错误和过时的不是马克思和恩格斯,而是后人对马克思主义进行的教条式理解和在马克思主义的名义下附加了错误的观点。
习近平;实践检验;马克思主义
实践是检验马克思主义是非的标准,是习近平马克思主义观的核心内容之一。2011年5月13日,习近平在中共中央党校春季学期第二批进修班开学典礼上的讲话《领导干部要重视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学习》中强调:“马克思主义是由它的一系列基本原理和基本观点构成的科学体系,其中包括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重要思想,也包括他们的继承者们在回答时代课题和实现历史使命过程中形成的、经过实践检验是正确的基本观点。”[1]习近平的实践是检验马克思主义是非标准的观点,对“破除对马克思主义的教条式理解,澄清一些人附加在马克思主义名义下的错误观点”[2]至关重要。
马克思主义诞生于19世纪40年代。马克思恩格斯曾经使用了“共产主义”、“新唯物主义”、“科学社会主义”、“唯物主义历史观”与“马克思的历史理论”等多个称谓,唯独没有使用“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这一确定性术语,最早产生于19世纪70年代。当时,法国的马克思支持者们为了使自己区别于巴枯宁的信徒,自称为“马克思主义者”;与此同时,马克思主义的反对派也使用“马克思主义”一词来攻击和歪曲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思想理论。
1877年初,恩格斯的《反杜林论》在《前进报》上开始连载,杜林分子极力反对《前进报》刊登恩格斯的文章。1877年2月4日,杜林的铁杆“粉丝”写了一篇“反击”恩格斯的文章,题目就是《恩格斯对人的健全理智的谋杀,或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的破产》。当时,法国的“马克思主义者”们也确实存在着曲解马克思主义、将马克思主义教条化的倾向以及搞宗派主义的做法。因此,马克思自己对“马克思主义”这一称谓并无好感,甚至表达了无法掩饰的愤怒。1882年,恩格斯在写给伯恩斯坦的信中说:“诚然,法国所谓‘马克思主义’完全是一种特殊的产物,以致有一次马克思对拉法格说:‘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3]特别是在1890年8、9月间,1个月零两天的时间里,恩格斯分别在《致康拉德·施密特》(1890年8月5日)、《致保尔·拉法格》(1890年8月27日)以及《给“萨克森工人报”编辑部的答复》(1890年9月7日)中,3次转述了马克思的“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的原话。
最初,在对待“马克思主义”称谓的态度问题上,恩格斯与马克思完全一致,同样反对将马克思和他的正确思想和观点僵化为教条的所谓“马克思主义”,对打着马克思主义旗号而行机会主义、改良主义、无政府主义、宗派主义之实的各类丑恶行径,给予了有力的揭露和批判。后来,随着马克思主义对其他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流派的胜利以及马克思主义在国际工人运动和无产阶级政党中占据了主导地位,恩格斯对“马克思主义”称谓的态度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1889年6月11日,恩格斯在写给劳拉·拉法格的一封信中说:“现在我们胜利了,我们向世界证明,欧洲几乎所有的社会主义者都是‘马克思派’(是他们给我们起了这个名字,他们会气疯的!)”[4]“马克思派”和“马克思主义”当时是同义语。显然,这时恩格斯开始倾向于承认和使用“马克思主义”这个称谓。
马克思主义阵营正面意义使用“马克思主义”一词,始于考茨基。虽然恩格斯接受了用“马克思主义”来指称马克思和他共同创立的科学理论,但对那些曲解马克思主义的机会主义、改良主义和教条主义现象,依然进行了数次无情的批判。成立于1884年的社会民主联盟,是当时英国的一个“社会主义”组织。这个组织的许多成员虽然自称是马克思主义者,但实际上内部却联合了当时各种各样的“社会主义”者,而且长期把持着联盟领导权的是以亨利·海德门为首的改良主义分子。1892年8月,恩格斯致信考茨基指出:“社会民主联盟是地地道道的宗派。它把马克思主义变成了僵死的教条,而且,由于它摒弃一切非正统马克思主义(它本身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又错误百出)的工人运动,就是说,它执行的是与《共产党宣言》推荐的完全相反的政策,所以,它就只能成为一个宗派,而绝不能成为别的东西。”[5]
由此可见,马克思主义不是马克思恩格斯自以为是、强加给后人的,而是实践检验的结果,特别是马克思恩格斯的反对者们在实践中“强加”的结果;马克思是反对把他的观点教条化为“马克思主义”的第一人;反对宗派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特征之一。马克思恩格斯以前,“各种各样社会主义的领导者和思想家们都提出了各种解决社会问题的方法,反对一切遵循其他方法的社会主义者。所以,社会主义反而成了分化工人阶级的东西。马克思和恩格斯设法使工人阶级团结起来,而不是要在已有的各个派别中增加一个马克思宗派。”[6]
以往对“什么是马克思主义”的回答,多是“学说”说。中国人民大学梁树发教授在《马克思主义整体性与马克思主义定义问题》中,将学术理论界对“什么是马克思主义”的回答归纳为6种:第一,“马克思主义是一个科学世界观体系。”第二,马克思主义是“关于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学说。”第三,马克思主义是“人的解放学。”第四,马克思主义是“关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学说。”第五,马克思主义是“关于资本主义的科学。”第六,马克思主义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学说。”[7]“马克思主义是人的解放学”中的“学”,半是“学说”;“马克思主义是关于资本主义的科学”,虽然落脚在“科学”上,但限定性偏狭,言下之意是,马克思主义只适用于资本主义,不适用于社会主义,为社会主义条件下的马克思主义“过时论”,大开了方便之门;其余的4个半回答,都是“学说”说。
梁树发教授这一归纳的缺陷,是没有能够包含党校系统对“什么是马克思主义”问题的回答。当今中国,每年集中在全国各级党校学习的领导干部不在少数,党校系统的马克思主义观,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被“遗忘”。梁树发教授研究《马克思主义整体性与马克思主义定义问题》时(2005年),党校系统的权威马克思主义定义是这样的:“马克思主义,从狭义来说,是马克思恩格斯的观点和学说的体系。从广义来说,还包括后人对它的发展。”[8]这个定义有以下三个方面的特点:第一,同样是“学说”说。第二,前(狭义)后(广义)自相矛盾。直白地说,“马克思恩格斯的观点和学说”,就是马克思和恩格斯说过的话与写下的文字。如果是这样的话,后人就没有办法对马克思主义进行任何发展,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够将自己说过的话变成马克思与恩格斯说的话,将自己写下的文字变成马克思与恩格斯写下的文字,除非照抄马克思与恩格斯的原话,但照抄无所谓发展。第三,照抄照搬列宁的定义。1914年11月,列宁在《卡尔·马克思(传略和马克思主义概述)》中就写道:“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的观点和学说的体系。”[9]
习近平的“马克思主义是由它的一系列基本原理和基本观点构成的科学体系,其中包括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重要思想,也包括他们的继承者们在回答时代课题和实现历史使命过程中形成的、经过实践检验是正确的基本观点”的科学论述,至少包含以下两层含义:第一,马克思主义是科学,不是学说。第二,马克思主义是在回答时代课题和实现历史使命过程中形成的、经过实践检验是正确的基本观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者们是这样,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同样是这样。学说是未经实践或者试验证实的科学假说,或者叫猜想。经实践和试验证明了的学说,就不再是学说,而是科学。马克思恩格斯的观点是学说,这没有任何问题,但马克思主义是经实践检验,包括马克思恩格斯在内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思想观点中的正确部分,是探索与运用社会发展规律谋求人的解放的科学。
马克思恩格斯的观点和学说,是马克思恩格斯探索和运用人类社会发展规律,谋求人的解放,特别是当时被压迫的工人阶级解放的各种思考、对策的全程真实记录,如同一个自然科学家研究一个问题的全程试验和探索一样。人类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科学家从会说话的第一天起,每句话都是他后来从事研究领域的客观真理。那么,我们凭什么要求马克思恩格斯的每句话都正确呢?历史上许多科学家经过无数次的失败,百折不挠,最后终于在某一个具体问题上取得认识上的突破。后人一般对这样的科学家,都肃然起敬。
今天,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已经不再像19世纪那样尖锐。不少人觉得这就说明马克思主义已经“过时”了。恰恰相反,今天的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空前缓和,只能充分说明马克思恩格斯谋求的工人阶级解放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后人谁再想在无产阶级的政治解放问题上做出超越马克思恩格斯的贡献,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但是,无产阶级的政治解放只是人类解放万里长征迈出的第一步。马克思主义人的解放内容,至少包括以下三个方面的内容:第一,将人从自然的压迫下解放出来,简称自然解放。第二,将人从社会压迫中解放出来,简称社会解放。第三,将人从自身压迫下解放出来,简称自身解放。政治解放只是社会解放中的一部分。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代表大会提出的经济建设、政治建设、社会建设、文化建设和生态文明建设,全面涵盖了马克思主义人的解放观:经济建设和生态建设解决自然解放问题,社会建设进一步解决社会解放问题,文化建设解决自身解放出来。探索和运用社会发展规律谋求人的解放,包括反对马克思主义者的自身解放,没有任何输理的地方。
实践是检验马克思主义是非标准问题,涉及马克思主义的方方面面。这里仅探索三个方面的问题:第一,社会主义革命方式是非问题;第二,共产主义革命范围是非问题;第三,马克思主义发展创新是非问题。
(一)实践对社会主义革命方式是非的检验
马克思恩格斯在资本主义进入社会主义的方式问题上,自始至终都是“两点论”,从来不主张“单打一”。1845年2月15日,恩格斯在爱北斐特的集会上发表演说:社会革命要达到“避免使用暴力和流血”这个目的,“只有一种办法,就是和平实现共产主义,或者至少是和平准备共产主义。所以,如果我们不愿意用流血的办法解决社会问题,如果我们不愿意使我们的无产者的智力水平和生活状况之间的日益加深的矛盾尖锐到像我们对人性的理解所启示的那样,必须要用暴力来解决,要在绝望和强烈的复仇心中来解决,那末,诸位先生,我们就应当认真地和公正地处理社会问题,就应当尽一切努力使现代的奴隶得到与人相称的地位。”[10]
1846年7月17日,马克思与恩格斯在给英国宪章派的菲格斯·奥康瑙尔的信中说:“欣悉您在诺定昂的选举中取得了光辉的成就,我们谨向您,并通过您向英国的宪章派庆祝这次辉煌的胜利……资产阶级的战斗口号是:‘用一切办法扩展贸易并由郎卡郡的棉纺织业巨头组织内阁来实行这种措施’;工人阶级的战斗口号是:‘根据人民宪章对宪法实行民主修改’,如果这一点实现了,工人阶级就会成为英国的统治阶级。”[11]1847年10月底,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中自问自答“能不能用和平的办法废除私有制”时,这样写道:“但愿如此,共产主义者也会是最不反对这种办法的人。”[12]
1871年9月22日,马克思在国际工人协会伦敦代表会议上发言时强调:“我们应当向各国政府声明:我们知道,你们是对付无产者的力量;在我们有可能用和平方式的地方,我们将用和平方式反对你们,在必须用武器的时候,则用武器。”[13]将近一年(1872年9月8日)后,马克思在阿姆斯特丹群众大会上发表演讲。“我们从来没有断言,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到处都应该采取同样的手段。我们知道,必须考虑各国的制度、风俗与传统;我们也不否认,有些国家,像美国、英国,——如果我对你们的制度有更好的了解,也许还可以加上荷兰,——工人可能用和平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即使如此,我们也必须承认,在大陆上的大多数国家中,暴力应当是我们革命的杠杆;为了最终地建立劳动的统治,总有一天正是必须采取暴力。”[14]
在《1891年社会民主党纲领草案批判》中,恩格斯这样写道:“可以设想,在人民议会机关把一切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只要取得大多数人民的支持就能够按照宪法随意办事的国家里,旧社会可能和平地长入新社会,比如在法国和美国那样的民主共和国,在英国那样的君主国。”[15]晚年(1895年3月),恩格斯在《卡·马克思〈1848年至1850年法兰西阶级斗争〉一书导言》中,像1872年9月8日马克思在阿姆斯特丹群众大会上演讲时一样,再次清楚地表达了对于革命方式的“两点论”:“德国工人……给了各国同志一件新的武器——最锐利的武器中的一件武器,向他们表明了应该怎样使用普选权。”“德国人作出的利用选举权夺取我们所能夺得的一切阵地的榜样,到处都有人效法。”“不言而喻,我们的外国同志们没有放弃自己的革命权。须知革命权总是唯一的真正‘历史权利’,——是所有现代国家无一例外都以它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唯一权利。”[16]
考茨基像中国寓言盲人摸象中的盲人们一样,先是将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解放手段理论简单地理解为阶级斗争一元论,忽视马克思恩格斯有关争取和平进入社会主义的相关论述,就像用马克思的左手操刀,剁马克思的右手一样。与此相反,伯恩斯坦将马克思恩格斯早就倡导过的和平进入社会主义的理想,剽窃为他自己的“首创”,用来反对马克思恩格斯的暴力革命法,就像用马克思的右手操刀,剁马克思的左手一样。后来,考茨基又与伯恩斯坦在反对无产阶级暴力革命的问题上合流。实践证明,简单强调暴力革命借以反对和平进入社会主义,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就像简单地强调和平进入社会主义借以反对暴力革命一样。马克思主义在社会主义革命方式问题上的唯一正确立场是:“我们有可能用和平方式的地方,我们将用和平方式……在必须用武器的时候,则用武器。”
(二)实践对共产主义革命范围是非的检验
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中回答第十九个问题“这种革命能不能单独在一个国家发生?”时说:“不能。单是大工业建立了世界市场这一点,就把全球各国的人民,尤其是各文明国家的人民,彼此紧紧地联系起来,以致每一个国家的人民都受着另一国家的事情的影响。……因此,共产主义革命将不仅仅是一个国家的革命,而是将在一切文明国家里,至少在英国、美国、法国、德国同时发生的革命,……它是世界性的革命,所以将有世界性的活动场所。”[17]
后来,列宁根据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提出社会主义革命可以首先在一国取得胜利的理论,并且在俄国取得了成功。这样,有人就认为恩格斯《共产主义原理》的第十九条错了,至少是“过时”了。可是,现在看来,问题并不这么简单:第一,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社会主义在一国取得胜利并不能证明共产主义同样在一国能取得成功,一个世纪的实践恰恰证明,共产主义不能在一国取得成功。第二,当时被推翻的沙皇俄国,在今天和“前天”(沙皇俄国吞并其他国家前)看来,不是一国,而是多国。第三,列宁提出并实践社会主义可以首先在一国取得胜利理论时,马克思主义已经被分裂为右、中、左三个阵营,右坚决反对暴力革命,“左”坚决反对“和平过渡”,“中”先以正统自居,但也不能完整准确地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而是在“左”、右之间寻求妥协,竭力进行无原则的调和,后又与右合流。因此,这时的社会主义在一国胜利与共产主义应该在多国“同时胜利”,没有任何是非的可比性。
国内有年轻学者认为,“马克思恩格斯的‘同时胜利论’,并不包含各国无产阶级政治革命需要‘同时发动’或‘同时胜利’的意思。并且‘同时’,是‘同一时期’、‘同一阶段’,而不是‘同一时间’、‘同一时刻’。为此,要对两个概念做一个深入的理解:一是‘共产主义革命’的内涵。……二是‘同时发生’的内涵。”[18]不无道理。
早在1894年2月13日,恩格斯在致卡尔·考茨基的信中就写道:“‘共产主义’一词我认为当前不宜普遍使用,最好留到必须更确切的表达时才用它。即使到那时也需要加以注释,因为实际上它已经三十年不曾使用了。”[19]寄希望于考茨基等对“共产主义”一词进一步科学化,实际上已经提出了“什么是共产主义,如何对待共产主义”的问题。
“共产主义”的科学化始于马克思。1859年1月,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自述:“在善良的‘前进’愿望大大超过实际知识的当时,在《莱茵报》上可以听到法国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带着微弱色彩的回声。我曾表示反对这种肤浅的言论,但是同时在和《奥格斯堡总汇报》的一次争论中坦率承认,我以往的研究还不容许对法兰西思潮的内容本身妄加评判。”[20]这里所说的法兰西思潮,就是指“共产主义”。几年后,马克思恩格斯在以《共产党宣言》为代表的一系列著作中,对空想共产主义进行了当时力所能及的深入批判。
科学的批判是历史进步的清道夫。但是,经过马克思恩格斯批判后的“共产主义”仍然具有浓厚的共同财产的味道。于是,共产主义的反对者们干脆将“共产主义”概括为“共产共妻”。生产的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的资本家占有之间的矛盾是马克思主义的逻辑起点。马克思恩格斯要建立的共产主义是与生产的社会化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因此,科学的共产主义就不应该再是粗陋的、空想的共同财产主义,而是人类的共同生产主义、同舟共济主义、共同发展和共同繁荣主义。如果说社会主义可以在一国内追求消灭剥削和消灭压迫的话,那么,共产主义就是在生产力区域一体化和全球化的背景下,追求国际的消灭剥削和压迫。这就是共产主义为什么不可能在一国内建成的根本原因。
看来,实践检验马克思主义的是非,同样不可能一蹴而就,必须坚持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循环往复、以至无穷的认识规律。
(三)实践对马克思主义发展创新是非的检验
伯恩施坦说:“在某些领域,恩格斯不能说是马克思完全准确的解释者。”[21]实际上,真正是他和考茨基在某些领域将马克思主义解释错了。不应当否认,伯恩施坦和考茨基在宣传马克思主义上做了许多有意义的工作。19世纪末,马克思主义和无产阶级运动的凯歌行进中,有他们的一份功劳。但考茨基教条式的将马克思的剩余价值学说理解为劳动价值一元论,将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革命方式理解为阶级斗争和暴力革命一元论,将唯物史观理解为经济决定一元论,为马克思主义阵营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分裂埋下了伏笔。伯恩施坦没有发现考茨基理解和解释上的错误,反而把考茨基的错误理解“论证”为马克思与恩格斯甚至是马克思主义的错误。
发展和创新马克思主义,应该围绕探索社会发展规律、运用社会发展规律谋求人的解放这个马克思主义的主题。离开这个主题的一切主观说教、客观束缚甚至强制与压迫,都不是马克思主义,而是习近平所指出的“非马克思主义特别是反马克思主义。”[22]
斯大林在阶级和国家问题上,在马克思主义名义下附加了一些错误观点。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指出:“如果说无产阶级在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中一定要联合为阶级,如果说它通过革命使自己成为统治阶级,并以统治阶级的资格用暴力消灭旧的生产关系,那么它在消灭这种生产关系的同时,也就消灭了阶级对立的存在条件,消灭了阶级本身的存在条件,从而消灭了它自己这个阶级的统治。”[23]同样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与恩格斯认为:“自由民和奴隶、贵族和平民、领主和农奴、行会师傅和帮工,一句话,压迫者和被压迫者,始终处于对立的地位,进行不断的、有时隐蔽有时公开的斗争,而每一次斗争的结局都是整个社会受到革命改造或者斗争的各阶级同归于尽。”[24]
真正发展创新马克思主义的科学路径,应该是这样的:“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只要你说的对,我们就改正。你的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33]指出者是马克思主义者;改正者是马克思主义者;照办者,同样是马克思主义者。发展创新马克思主义,必须反复地正确解决由一般到特殊,由抽象到具体的问题。
[1][2][22]习近平党校十九讲[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4:238、238、239.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616-617.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226.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419.
[6]考茨基言论[M].北京:三联书店,1966:526.
[7]梁树发.马克思主义整体性与马克思主义定义问题[J].党政干部学刊,2005(03).
[8]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问题[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1:1.
[9]列宁全集.第2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8:52.
[1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624-626.
[11][1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1:27-28、509-522.
[12][17][2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39、241、294.
[1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700.
[1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1:179.
[1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273.
[18]李坚.马克思主义革命道路理论演变研究[J].中共云南省委党校学报,2012(04).
[1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203.
[2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2.
[21]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研究读本[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3:248.
[25]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004.
责任编辑:刘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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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671-2994(2016)05-0022-05
2016-05-26
王学平(1964-),男,宁夏盐池人,中共宁夏区委党校科研处副处长,编审。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王 茜(1990-),女,宁夏银川人,中国联通佛山分公司大客户经理。研究方向:西方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本文系2016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西部项目《习近平的马克思主义观研究》(016XKS006);2016年宁夏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习近平对社会主义科学化的新贡献》(16NXBKS01)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