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琪的礼物》与《女巫的面包》中的狂欢化意象

2016-02-06 02:20:34薛海宁
宿州学院学报 2016年12期
关键词:麦琪玛莎巴赫金

薛海宁

福建农林大学金山学院,福建福州,350002

《麦琪的礼物》与《女巫的面包》中的狂欢化意象

薛海宁

福建农林大学金山学院,福建福州,350002

评论家多以“欧·亨利式结尾”来评价《麦琪的礼物》与《女巫的面包》这两部经典短篇小说。事实上,这两部名篇充满了狂欢化元素,因此,从狂欢化理论的角度来研究这两部小说便显得颇有意义。从狂欢广场、加冕脱冕以及狂欢语言这三方面对小说进行分析,不仅给读者提供了一种狂欢节式的阅读感受与快乐,更是希望以传统的文学研究模式,与主流文化进行一种尝试性的对话。

巴赫金;狂欢化理论;欧亨利;《麦琪的礼物》;《女巫的面包》

1 问题的提出

欧·亨利的短篇小说以幽默的语言、精妙的构思在文学史上树立了独树一帜的风格。尤其是小说令人意想不到的结局,更是让诸多评论家给予欧·亨利小说的结尾以“欧亨利式结尾”的美誉。在欧亨利的众多作品中,《麦琪的礼物》与《女巫的面包》是颇受评论家跟读者欢迎的两部作品。

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源自狂欢节,在他看来,狂化式指的是“一切狂欢节式的庆贺、礼仪、形式的总和”[5]175,而狂欢化就是把“狂欢式转为文学的语言”[5]175,包含几个重要范畴:插科打诨、亲昵、俯就、加冕脱冕的仪式等。本文将从狂欢场所、加冕脱冕仪式以及狂欢化语言三方面入手,试图发掘《麦琪的礼物》与《女巫的面包》中的狂欢化元素。在这之前,介绍这两部小说的主要内容。

《麦琪的礼物》讲述的是男女主人公(德拉与吉姆)迫于生活的压力,住在每周租金仅为八美元的出租屋内,虽然如此,他们彼此都拥有一件“法宝”:吉姆有祖传的金表,德拉有一头美丽秀发。圣诞节要来了,他们都想为心爱的对方送上一份珍贵的礼物,于是,德拉为吉姆购买了表链,吉姆为德拉买了她梦寐以求的头梳。可是,礼物却是以德拉的秀发和吉姆的金表换来的,于是礼物对双方来说都不可用了。《女巫的面包》讲述的是面包房女主人玛莎小姐跟一个“艺术家”的故事。玛莎小姐拥有“一颗多情的心”[6]34,她对一个每周来她店里两三次买陈面包的男人产生了好感。有一次,玛莎小姐发现顾客手上有一块红褐色的污迹,便断定对方是个艺术家,更联想对方生活窘迫到只能吃陈面包。于是,在“艺术家”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偷偷在他购买的陈面包上涂上了黄油。故事的结局是这个“艺术家”原来是个设计家,他在修改市政厅平面图时用陈面包比橡皮更方便,但是,由于玛莎小姐那块“热心”的黄油面包,使得他辛苦奋斗了三个月的图纸变成了废纸。

2 狂欢场所:德拉的家与玛莎的面包店

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与狂欢节活动有着密切的联系。在狂欢节上,人们抛开了森严的等级制度,不分身份高低贵贱,尽情享受属于自己的欢乐。值得注意的是,在狂欢活动中,广场(playground)具有重要作用。巴赫金认为:“狂欢节就其意义来说是全民性的,无所不包的,所有的人都需要加入亲昵的交际”[5]183,而广场正是“全民性的象征”[5]183。随着时代的发展,真正意义的广场已经少之又少。但在巴赫金看来,只要是具有类似广场性质的场所,“当然是情节上和现实中都可能出现的场所”[5]183,而且,只要这些场所能够让人们发生交际,“例如大街、小酒馆、道路、澡堂等”[5]183,都可以视之为“广场”。

《麦琪的礼物》中的狂欢意味颇为明显,因为故事发生在圣诞节的前一天。众所周知,圣诞节是西方的重要节庆之一,人们放假、购物、娱乐、休闲,尽情地放松身心去享受属于自己的快乐时光,尽情地狂欢。而在圣诞节前夕,两位主人公上演的动人爱情故事便发生在他们的家里。这个家是“一套连家具的公寓,房租每星期八块钱。虽不能说是绝对难以形容,其实跟贫民窟也相去不远”[6]3。但是,正是在这样的一个家里,德拉跟吉姆相聚、交际,产生了一个类似狂欢节的举动:双方都抛开了原来的种种担忧和顾虑,尽自己所能为心爱的人做一件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德拉剪去秀发为吉姆买表,吉姆卖掉祖传表为德拉买头梳。因此,在这个类似狂欢广场的出租屋里,德拉跟吉姆都从原有一成不变的生活(两人的生活十分清贫)中被暂时解放出来。他们做了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像狂欢广场上小丑变成国王那样。正如巴赫金所说:“狂欢式的生活,是脱离了常轨的生活,在某种程度上是‘翻了个的生活’,是‘反面的生活’。”[5]176德拉跟吉姆分别卖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跟祖传的金表,这便是脱离了原有的生活轨道,在自己的出租屋中(类似狂欢广场)过着一种截然不同的反面生活。

而在《女巫的面包》中,玛莎小姐跟“艺术家”的数次打交道也都发生在玛莎小姐的面包店中,他们像狂欢活动中的人们一样,随便又亲昵地接触起来:玛莎小姐对“艺术家”的好感产生,她用一幅画来试探“艺术家”的身份,到最后自以为是地在艺术家的陈面包中涂上黄油,这无不印证了巴赫金对狂欢活动中人们关系的描述:“人与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新型的相互关系,通过具体感性的形式,半现实半游戏的形式表现了出来。”[5]176故事的结尾,“艺术家”的心血被毁坏之后,痛骂玛莎小姐,造成两个主人公关系的对立。在笔者看来这也是该小说最明显的狂欢元素,地点仍旧发生在玛莎小姐的面包店里。虽然两位主人公关系变得僵化、对立,但是他们仍然有亲昵的接触关系。在现实生活中,他们本来是店主跟顾客的关系,而随着故事的推进,他们的身份界限逐渐变得模糊,于是,在狂欢的场所里(玛莎小姐的面包店),原先“在生活中不可逾越的等级屏障”[5]176也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狂欢的关系——随便而亲昵的接触与矛盾的爆发。

3 加冕与脱冕:德拉的秀发与玛莎的蓝点绸背心

在巴赫金看来,狂欢节上的主要仪式是“笑谑地给国王加冕和随后脱冕”[5]177。事实上,加冕与脱冕的仪式中存在着两种世界的区分。第一世界是充满森严等级的世界,处处透着严肃的氛围:统治阶级掌控了极大的权力,而普通民众则小心翼翼地过着自己的生活,这体现了民间与官方的一种对立关系;第二世界则是一种“有悖常规”的世界:人们不分种族、性别、阶级,过起了一种狂欢式的生活,他们对“一切神圣物和日常生活的正常逻辑予以颠倒、亵渎、嘲弄、戏耍、贬低、歪曲与戏仿”[5]170。在笔者看来,加冕与脱冕分别从德拉的秀发与玛莎的蓝点绸背心上得到充分印证。

在《麦琪的礼物》中,欧·亨利用不少笔墨描述了德拉的秀发。这头秀发衬托了德拉的美丽动人,因为头发披散在她身上,“像一股褐色的小瀑布,奔泻闪亮”[6]4,不仅如此,德拉的秀发还特别长,可以一直垂到膝盖,仿佛给她铺上了一件衣裳[6]4。另外,德拉的头发可以称得上是她的财富,因为如果德拉将头发悬挂在窗外晾干,都会使示巴女王的“珠宝和礼物相形见绌”[6]4。多年来,德拉一直带着自己的秀美头发生活着。然而,为了给心爱的人买礼物,她毅然卖掉了自己的长发,取而代之的是“密实的小发鬈”[6]5,使自己变得像一个“逃课的小学生”[6]5。这种巨大的形象反差,在笔者看来,就是一种形象上的脱冕。德拉漂亮的头发就如同狂欢节上人们带的皇冠,象征着美丽,而剪掉秀发之后的德拉,如同被人脱掉了皇冠。通过这样的方式,欧·亨利将人们日常生活的正常逻辑进行颠覆,也让德拉过上了如巴赫金所说的第二种生活那般:虽然她仍旧过着清贫的日子,然而原先的亮丽头发却不复存在,原先一直习以为常的生活模式也消失殆尽。值得注意的是,巴赫金认为,加冕与脱冕是“合二为一的双重仪式”[5]178,也就是说加冕与脱冕是一对密不可分的“组合”,因为在所有带有狂欢性质的活动里,“诞生孕育着死亡,死亡孕育着诞生”[5]178。综上所述,德拉虽然失去了引以为豪的亮丽秀发,但这又是某种程度的加冕。因为在德拉的丈夫吉姆心中,德拉的形象却又高了一截,头发的失去是一种“死亡”,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德拉的牺牲与付出,却升华了自己在吉姆心中的形象跟两人的感情,这也是一种新生,一种加冕。

而在《女巫的面包》中,玛莎女士的加冕与脱冕则是从蓝点绸背心可窥见一斑。玛莎女士已经40岁了,但是多年来她一直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开着小面包店,还有“两千元的银行存款、两枚假牙和一颗多情的心”[6]34。这种生活就像巴赫金所描述的第一种生活那般,循规蹈矩,沉闷寂寥。然而,在她确定对方是“艺术家”后,细心的读者会发现,玛莎女士罕见地穿上了一件蓝点绸背心,并在后房里熬起了美容汁水。在笔者看来,这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加冕。因为在狂欢节上有一种换装礼节,参与的人们通过更换衣服,穿上平时不会穿的服装并画上特殊的妆容,以此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与地位,最为典型的便是小丑通过化妆成为受万人敬仰的国王。玛莎女士由于自己那颗“多情的心”,对“艺术家”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愫,从穿上蓝点子绸背心开始,她便如同小丑被加冕为国王那样,悄然改变自己跟“艺术家”的命运,包括自己的情愫以及“艺术家”最终的心血付诸东流,都在这一刻埋下了伏笔。而玛莎女士的脱冕也与她的蓝点子绸背心息息相关。在那位“艺术家”的心血被毁之后,他“擂鼓似地敲着玛莎小姐的柜台”,并骂她是只“惹人讨厌的老猫!”[6]38在这个时候,玛莎女士的手“按着那件蓝点子的背心”[6]38。在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玛莎小姐走进后房,“脱下了蓝点子的绸背心”[6]38,换上原来的棕色衣服。从玛莎小姐脱下蓝点子绸背心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完成了脱冕的过程。可以预判,她的生活又将是原来那般,寂寥单调。而最后她把自己精心熬制的美容汁水倒在窗外的垃圾箱里,也充分印证了巴赫金关于加冕脱冕合二为一的观点。玛莎女士这一脱冕过程,把自己新诞生的形象跟情感全都埋葬在垃圾箱里,这就是巴赫金所说的狂欢节上的种种事物“总是在自身中包孕着否定的(死亡的)前景,或者相反。”[5]178

4 狂欢语言:插科打诨与粗鄙谩骂

除了极具特色的狂欢广场以及加冕、脱冕仪式之外,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他认为狂欢节中的种种活动都在追求一种狂欢式的感受以及多种语言的表达诉求,于是,“插科打诨、打情骂俏、污言秽语、降格以求、亵渎、冒犯、粗鄙、狎昵、詈骂、辱骂、笑骂的话语也就应运而生了”[7]。在笔者看来,插科打诨跟粗鄙谩骂在《麦琪的礼物》与《女巫的面包中》都有所体现。

插科打诨原指戏曲、曲艺演员在台上演出时,精心设计并穿插其中的引人发笑的动作或语言。而在《麦琪的礼物》中,读者可以明确感受到欧亨利呈现出的插科打诨的效果。首先,在描述德拉跟吉姆住的出租屋的信箱时,欧·亨利写道:“永远不会有信件投进去;还有一个电钮,除非神仙下凡才能把铃按响。”[6]3这让读者在感受到德拉与吉姆生活不易的同时,忍俊不禁。紧接着,谈及信箱的名片“詹姆斯·迪林厄姆·扬”先生时,欧·亨利调侃道:“迪林厄姆的名号是主人先前每星期挣三十块钱的时候,一时高兴,加在姓名之间的。”[6]1现在收入缩水,这几个字显得有点模糊,仿佛它们正在考虑,“是不是缩成一个质朴而谦逊的‘迪’字为好”[6]1,这明显地像狂欢广场上的插科打诨的语言。另外,插科打诨的语言在小说中更是比比皆是。在描述出租房屋那面小小的窗间镜时,欧亨利戏谑地称只有非常瘦小灵活的人才能照到全身,而“德拉全凭身材苗条,才精通了那门技艺”[6]4;又如,当德拉准备去莎弗朗妮夫人店里卖头发时,欧亨利对那位夫人的描述为:“身躯肥大,肤色白得过分,一副冷冰冰的摸样,同‘莎弗朗妮’这个名字不太相称。”[6]4再如,当德拉剪完头发后回到家,拿出卷发铁钳,点起煤气,试图“补救由于爱情加上慷慨而造成的伤害……”[6]4这些插科打诨的语言很好地体现了欧·亨利“含泪的微笑”的创作手法,也让读者深刻感受到一种狂欢式的言语效果。

而在《女巫的面包》中,狂欢化语言也体现得淋漓尽致,主要表现为两点:其一,反复修辞手法的运用。在巴赫金看来,广场上的语言多是混杂的,各种形式应有尽有,在笔者看来,反复(包括叠字、重复话语)的修辞手法自然是广场语言的一类。细读文本,读者可以明确感受到欧·亨利运用了反复的修辞手法。在描述玛莎小姐的性格时,欧亨利三次提到了她有一颗“多情(sympathetic)的心”[6]156。第一次出现在玛莎小姐刚出场时,这让读者看到她的良好品质。第二次出现在玛莎小姐为了验证自己的顾客是否为“艺术家”时,欧·亨利又以第一人称的方式叙述:“玛莎小姐的心,我早就告诉你们了,是多情的。”[6]34最后一次出现在玛莎小姐验证了自己猜测的“正确性”之后,欧·亨利向读者隐隐透露了玛莎小姐这颗多情的心只是白日梦一场。随着故事的推进,读者知道正是这颗多情的心,使得那位“艺术家”的心血毁于一旦,这种强烈的对比,通过反复的修辞手法层层向读者揭开,实现了语言艺术上的狂欢。其二,粗鄙谩骂语言的运用。在巴赫金看来,粗鄙是狂欢式的一个范畴,这是一种“狂欢式的冒渎不敬……对神圣文字和箴言的模仿讥讽等等”[5]177。在小说的结尾,欧亨利赋予这位“艺术家”另外一个文学形象,即满口的粗鄙与谩骂。在自己的心血被黄油面包摧毁后,这位“艺术家”闹囔囔地去找玛莎女士。欧·亨利进行了详细的描述:“他的脸涨得通红,帽子推到后脑勺上,头发揉得乱蓬蓬的。”[6]37接着,他谩骂到:“笨蛋!”[6]38“你把我给毁啦!……你是个惹人讨厌的老猫”[6]38。

因此,不论是从欧·亨利本身使用的创作语言来看,还是从他赋予小说主人公的语言功能来看,读者都可以明显感受到插科打诨跟粗鄙的狂欢式语言在这两部小说中的体现。虽然插科打诨跟粗鄙的语言风格在中世纪是被认作为庸俗,但是巴赫金却将之视为诙谐文化的一个组成要素。欧亨利通过这种语言风格的描述,让读者感受到狂欢式的阅读感受与快乐。

5 结 语

以上尝试从狂欢场所、加冕脱冕仪式以及狂欢语言三方面发掘欧·亨利的两部著名短篇小说《麦琪的礼物》与《女巫的面包》中所蕴含的狂欢化元素。事实上,细读两个文本,读者还会发现一些狂欢化元素,比如巴赫金提到的狂欢节上的笑,在他看来,狂欢节上的笑是一种包容一切的笑,它是“死亡与再生的结合,否定(讥笑)与肯定(欢呼之笑)的结合”[5]181。《麦琪的礼物》中到处透着一股悲伤的情绪,但是在小说结尾,当吉姆看到德拉买的表带时,他“双手枕着头,笑了起来”[6]8,这种笑契合了狂欢节上的笑的特点,他的笑宣告着死亡(自己卖掉了祖传的表)与再生(重新升华了与德拉的感情)的结合。而在《女巫的面包》中,笑也是一个意象。当玛莎小姐偷偷给“艺术家”的陈面包上涂了黄油后,她竟“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6]37。这个笑仿佛小丑一般的笑,她的笑同样也是针对危机本身,同样也是死亡(“艺术家”的作品即将毁于一旦)与再生(玛莎小姐在最后将重新变回原来那个自己)的结合。

巴赫金认为狂欢节具有不可估量的影响力,“但是,这种影响多半都是隐含的、间接的、不易觉察的”[8]88。以往的评论家对欧·亨利的研究多是小说意想不到结局或者“含泪的微笑”的创作方法,本文从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入手来研究欧亨利的两部短篇小说,实际上也是追求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跟“主流观点”展开对话。因为狂欢节的感受使中世纪的人们从一切的等级地位中解放出来,使他们“换一个角度来观察和思考世界,构成了民间文化对官方文化的有力挑战”[9]88。本文从巴赫金的视角来看《麦琪的礼物》与《女巫的面包》,也是希望以传统的文学研究模式,对主流的文化进行一种反思跟深入的探索。

[1]林雪萍.《麦琪的礼物》的叙述视角透视[J].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6):82-84

[2]方耀.浅析《麦琪的礼物》中人性与爱情的统一和结合[J].长春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27):151-156

[4]杜周军.欧·亨利小说之《女巫的面包》功能文体分析[J].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2016(32):152-155

[5]巴赫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M].白春仁,顾亚铃,译.北京:三联书店,1988

[6]欧·亨利短篇小说选[M].王永年,译.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3

[7]赵勇.民间话语的开掘与放大:论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J].外国文学研究,2002(4):1-9

[8]林斌.《伤心咖啡馆之歌》中“狂欢节乌托邦”的诞生与灭亡[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4(1):83-88

(责任编辑:胡永近)

10.3969/j.issn.1673-2006.2016.12.014

2016-09-26

薛海宁(1987-),福建福清人,硕士,助教,主要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H309

A

1673-2006(2016)12-005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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