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牵挂
父亲有着黄牛的勤劳,却没有黄牛的舔犊之情。在我儿时的记忆中,他起床时我还没醒,睡时我早入梦乡,所以一天到晚很少见到他。他总在地里劳作,眼里只有他的庄稼,对我视而不见,爱理不理的,从不在意我干些什么,好像不存在似的。有时他从地里回来,我好心给他盛饭,他却不领情:“搁那,慌啥哩。”因此我对他也很淡漠,每天出去和村里的小伙伴玩得忘记晌午忘记黑。
那天我又和伙伴们在村外玩,忽然雷鸣闪电乌云滚滚下起了瓢泼大雨,来不及往家赶,跑到村头一间废旧的房子里避雨。一时间我们无所事事,一个大一点的伙伴提议说:咱们轮流讲一个故事,看谁讲得好,谁不讲以后不和他玩。
他们讲的都是从家人听来的神神鬼鬼古怪离奇的传说,可是我的父母整天忙忙碌碌,又不善言辞,不曾给我讲过什么故事,所以最后一个轮到我时,我只有硬着头皮编:“一天傍晚,天已经黑了,我背着一背笼草回家……”其实我家并没有背笼,割草我都是背着筐,看他们仔细听着,我暗暗高兴。“因为太沉我只顾低头走路,一不小心掉进了二队地边的那口井里。”有小伙伴叫道:“那是枯井,早没水。”我争辩:“没水黑咕隆咚的,里面要是有癞蛤蟆,蛇,你不害怕?”有人阻止问话者:“别打岔,听他讲。”接着我又往下编:“我一脚踩空吓得一身冷汗大叫‘我的妈呀’!”“掉下没?”伙伴们异口同声问。“还好背笼卡着井口,我没掉下去,可是卡得死死地,胳膊卡着使不上劲。这时候天全黑了,没一个人,前面堤边那一排坟,花花绿绿的花圈被风吹得呜呜响,我怕得要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胳膊又酸又疼,眼看我忍受不了就要坠下井,这时一个放羊的老头路过,在他的帮助下我才上来。”大伙长吁一口气。这时雨渐渐小了,一哄而散各自跑回家。
不久,父亲要我和他睡在场里看收获的包谷,开始我们都睡不着,又无话可说,尴尬地沉默着。忽然父亲问:“那事是真的?”我一时糊涂:“啥事?“就是掉井的事。”我都忘了,肯定是谁告诉了父亲,无声笑了:“我编的。”可怎么解释父亲都不信,我只好不理他。好久无趣的父亲才说:“啥事都不跟大人说,以后小心点。”劳累的父亲很快打起了的呼噜声。
望着满天的繁星,我却睡不着,听着父亲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眼角却滚出了泪珠。
(河南齐川红)
·读者评刊·
重庆付克发:《新传奇》2016年第18期刊载的《留不下的城市,回不去的家乡》一文,深深触动了我的灵魂。随着打工大军南下到深圳,漂泊二十年,从农民转变为工人,我一无技术,二无文凭,挣的是力气活。不但工资低廉,地位低下,生活没有保障,除了养家糊口也就所剩无几了。由于岁数过大,被很多工厂拒之门外,虽然才年过半百,但早已是满头银发,愁容满面。
像我这样的人不仅仅是个案,还有千千万万的打工人群,都面临失业的尴尬处境,生活没有保障,社保和医保都要自己缴纳。生活的压力不堪重负,让人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由于出门多年,家乡的土地早已荒芜,多年未耕种,已是杂草丛生,荆棘遍地,根本无法耕种。家也是摇摇欲坠,破烂不堪。真是有家也不能回呀!
我代表千千万万的失业老人,大声疾呼:党和政府尽快采取一系列措施,鼓励、支持用工企业和单位,给老年人更多就业机会,让他们平安度春秋,真正做到老有所养,老有所乐。
·读者诗词
端午香飘千古念
(程梅)
屈子汨罗殁千年,
龙舟飞速度情关。
青青苇叶思念卷,
艾馨香送家门前。
菖蒲悬高情思掩,
泪窝湿润百姓眼。
小儿初识雄黄酒,
端午香飘千古念。
端午祭
(郑淑鹏)
风熏五月节,
舟粽唱骚歌。
各地忠魂祭,
周天正义播。
八方传大爱,
四海颂高德。
戮力圆国梦,
增辉靓汨罗。
垂钓暮归
(胡生明)
赤霞燃烧日西悬,
青山夕照风拂面。
鸭鸬对对细弱语,
百虫齐鸣秀乐坛。
迷彩生辉返蜗宅,
红歌高放腚喷烟。
鱼护沉沉心扉醉,
欢声笑语飞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