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彤民
浅谈新形势下档案、图书与情报的融合发展
文/文彤民
档案、图书、情报属同宗同源,都是社会信息资源的组成部分,而图书、档案、情报资料分割管理与新形势下的社会需求的矛盾日益凸显。在互联网+时代,构建一体化的国家信息资源宏观管理体系,实现统筹规划,融合发展,优势互补,资源共享,才能保障信息资源建设适应新形势下的社会发展需要。
档案;图书;情报;资源;融合发展
档案、图书与情报同是社会信息资源的一部分。信息资源是反映各种事物形态、内在规律、以及和外界事物联系的各种关系。按照科学发展观的实质要求,实现经济社会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就必须改变传统的资源观念,调整资源战略,加强信息资源的融合发展和高效利用,使资源建设能够适应信息社会的发展需要。
从周王室的藏书场到现代的网络图书馆,从简牍帛书到电子文献,从面向皇家的封闭式服务到面向公众的智能化开放式服务。从西周的天府到如今的数字档案馆,从商殷的甲骨卜辞、西周的金文档案到电子信息,从结绳、刻契、图画的档案原始形态到存史、资政、利民的档案事业体系,图书事业和档案事业的发展都是始终伴随着社会的文明发展水平、历史条件和社会现实条件的发展而发展的。
我国历史上,早期的图书和档案是结合在一起的。甲骨文是我国早期的图书形式,也是我国最早的档案形式。周王室的藏书史官老子,实际上他既是国家图书馆的馆长,同时也是国家档案馆的馆长。西汉的“兰台”,既是保存档案典籍的皇家档案库,同时也是皇家图书馆。还如,宁波范钦的私人藏书楼—“天一阁”,同样也是一个私人档案馆。这些模式是适应信息稀有、零距离服务的社会历史条件下的一体化模式。
(一)档案、图书、情报各自独立发展
档案、图书、情报属性相同,都是知识信息,都是社会信息资源的组成部分。随着信息资源的极大丰富和社会发展的需要,专业分工逐渐细化,这三门学科从合到分,经过各自独立的发展阶段形成了各自为政的三个系统,这是信息资源发展的初始阶段。在20世纪50年代~70年代,是以档案馆、图书馆、情报所为代表的文字信息资源管理的传统管理阶段。这个阶段,作为信息资源中的三门独立的学科,其研究的对象有所不同,档案学以档案为研究对象,图书馆学以图书为研究对象,情报学则主要研究科学文献资料的检索。高等教育中三个学科也是独立设置,多数情况是图书专业独立,档案学归属于文秘专业;情报学归属于计算机信息专业。各学科理论研究独立发展,各专业的法规、条例,标准、规范等也是独立的。
(二) 档案、图书、情报三学科相互交叉、相互渗透
20世纪70年代末,随着科学技术迅速发展,使用计算机和数据处理文字信息的工作迅速普及并日益提高,信息资源进入信息管理阶段。随着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图书、档案、情报事业空前繁荣,计算机网络技术、通信技术的迅猛发展和快速普及,使文字信息工作的特性发生了变化。档案、图书、情报工作的对象逐渐出现趋同,各学科之间相互交叉、相互渗透也越来越多,信息技术的发展促进了各种资源的共享。档案、图书、情报三者的理论研究及工作方法和手段等方面从诸多的相似逐渐向“集成化”趋势发展。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1974年在巴黎召开了全面规划国家文献、图书馆、档案馆基础结构的世界科技情报服务系统大会,提出了建立“国家情报系统”(NATLB)的计划。许多国家据此采取了推动图书情报档案综合发展的相应措施。例如美国国会图书馆既是图书馆,又是档案馆,还是情报研究机构,是把档案、图书、情报集中,实现一体化管理;玻利维亚国家图书馆和档案馆、柬埔寨国家档案图书馆是将图书与档案工作合在一起管理;而中科院文献情报中心、上海图书馆等则是把图书、情报和档案相互交叉地保管在一个部门,实行部分一体化。[1]
(三)互联网+时代,社会需要档案、图书、情报融合发展
互联网已经普及,档案、图书、情报资料分割管理与社会需求的矛盾也日益凸显。我们曾针对本地区的高校图书馆、档案馆,公共图书馆、档案馆的利用记录做过不完全调查,发现图书馆与档案馆的有一定数量的共同利用者。而且有的利用者是就一个专题多次往返于图书馆与档案馆之间。也探访过一些典型的利用者,他们一致的诉求是希望有一个平台,能够让人们多角度、多领域、高效、快捷地享受“大信息化”服务。
如今,便捷的网络平台、海量的数据库、高效的信息处理技术为信息交换、资源共享提供了强大的技术支持,信息资源已经成为经济社会资源的主要组成部分,信息管理进入了资源管理阶段。信息资源管理阶段核心在于融合,改善信息资源现有配置与管理状况,对分散异构信息资源系统进行无缝整合,并在新的信息交换与共享平台上开发新应用,实现信息资源的融合发展和最大增值。
著名科学家钱学森早在《论系统工程》一书中指出:“从系统工程的技术角度看,情报资料、图书、文献和档案都是一种信息,这种系统工程的目的就是信息的存储、信息的检索和提取,信息的传输和信息的显示,所以这整个技术可以称为信息系统工程”[2](p67)。建设信息系统工程,实现“大信息化”服务,是经济社会发展的迫切需要。互联网+时代的信息处理技术已经搭建了平台。但是,档案、图书、情报多年来的独立建设和分头管理,使信息资源的无缝整合面临诸多问题。
(一)缺乏相适应的政策环境和指导性的标准环境
我国现行的管理体制中,情报隶属科技部,图书馆隶属文化部和教育部,档案馆则隶属于国家档案局。三个独立系统基本还处于封闭、独立的状态,各自执行独立的规章制度,各自开展独立的学科理论研究,各自建立自己系统的网络平台。各平台间难以实现无障碍数据共享,缺乏横向联系和合作,三足鼎立,重复投资,抢夺资源,在资源浪费的状况下又形成一个个“信息孤岛”,严重掣肘“大信息化”的发展,降低了信息资源在经济建设中的效能。
(二)学科设置不合理,人才培养与社会需求脱节
在高校的专业设置方面,对学科的归属缺乏前瞻性的考虑,关于图书、档案和情报专业的设置和名称经历了一段不规范阶段,学科设置交叉重复,专业开设不稳定,学生的就业倾向模糊。
对档案学、图书馆学、情报学的学科属性历史上曾经历多次变更。在1992年制定的国家标准《学科分类与代码》中,一级学科为图书馆、情报与文献学,而把档案学、图书馆学、情报学等学科作为二级学科; 1996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将“图书馆、情报、档案管理”列为一级学科,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三者分别列为二级学科;1998年教育部的高校本科专业设置中又进行了一定的规范,把图书馆学、档案学和新增的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与行政管理、旅游管理等共属于管理学门类。2001年武汉大学原图书情报学院更名为信息管理学院。2007年武汉大学“图书馆、情报与档案管理”被认定为国家重点学科。在2003、 2004年,相继在浙江大学、四川大学批准开设信息资源管理本科专业后,各省一些院校也被获批准增设信息资源管理专业。2004年中国人民大学在原档案学院基础上成立了资源信息管理学院等。但各地区高校专业设置不平衡,人才培养与社会需求脱节。例如在内陆的一些省属高校,至今没有设置档案学专业,没有培养档案人才的基地,致使信息人才缺乏现象非常严重。
(三)从业人员社会地位的尴尬和信息资源战略地位的转变不相适应
近年来,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信息资源的开发和利用。2014年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联合发布《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档案工作的意见》,把档案信息资源的战略地位提高了,越来越火的图书交易博览会、文化产业博览会已经彰显了信息资源的时代战略地位。可是,多年来崇尚默默无闻的图书、情报、档案行业的实际工作状况,已经不能适应时代发展的需要,体制机制不适应,从业人员不适应。多数人还只是把信息资源理解为数据存储、处理和传输的主机和网络通信设备,理解为用来搜集、存储、检索、分析、应用、评估信息的各种软件,信息人才就是开发和使用这些软硬件技术的人才。而众多从事基础数据工作的档案、图书和情报信息管理的从业人员状况令人担忧,作为各单位非主专业的基层档案、图书情报人员没有职务晋升机会,没有职称评聘的指标,看不到发展的趋向,没有职业自信和自豪感,如何能够吸引高技术人才?又如何能够留得住高素质的人才?
(一)以体制融合促进资源融合
构建一体化的国家信息资源宏观管理体系,制定与图书、档案、情报融合发展相适应的系列规章制度,建设能实现各种数据信息共享的技术标准,加强学科理论对实践的指导和研究,使图书、情报、档案三个独立的系统实现统筹规划,融合发展,优势互补,资源共享,才能保障信息资源建设适应经济社会的发展需要。
(二)强化职业资质培训是提高从业人员素质的快捷途径
关于信息资源管理学院和重点学科的建设已经显见成效。在高校重点学科的带动和辐射下,各地高校信息资源专业也在加速建设,但匮乏的教育资源、较长的培养周期和庞大的人才需求是目前所面临的主要矛盾。那么强化广大的图书、档案和情报行业的基层从业人员的职业资质培训,是解决目前档案、图书、情报融合发展的最有效办法。依据从业人员的实践经验和专业基础,选拔可造就的人员,确定专业方向,按照融合发展的需要,缺什么补什么。从业人员像考取会计资格、医师资格一样考取国家统一的执业资质证书。这种目的明确的订单式培训,能够缓解当前从业人员素质不适应融合发展的矛盾。
(三)在信息资源战略地位提升的同时,要同步改善信息从业人员的生存状况
经济社会的发展和综合国力的提升越来越依赖信息技术和信息资源。而在数字技术普及的互联网时代,数据挖掘、信息技术人员的社会地位令人羡慕。同时建议关注信息资源的源头建设,做好基层档案、图书和情报工作的融合发展,只有提高对基层工作的社会关注度,才能提高基层信息人员的职业自豪感,才能提高他们的工作主动性,这对整个信息资源库的建设至关重要。只有信息技术和信息资源的共同发展,才能实现信息资源效能的最大化。
(责任编辑:李淑芳)
[1] 杨思洛,李剑,秦素娥. 信息资源管理学——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学科一体化的发展方向[J].情报资料工作,2005,(5).
[2] 钱学森.论系统工程[M].湖南: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1982.
Integration of Archive, Books and Information in the New Situation
Wen Tong-min
G273
A
1005-9652(2016)02-0079-03
文彤民(1963—),男,山西闻喜人,太原科技大学档案馆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