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 梅
(河北民族师范学院 中文系,河北 承德 067000)
边缘语境下的游牧式承德诗写
薛梅
(河北民族师范学院 中文系,河北 承德 067000)
摘要:承德诗歌创作是一种处于边缘语境下的游牧式承德诗写状态。探讨其衍生之路可以发现,承德诗歌创作是历史边缘下的游牧诗写。探讨其不在场的在场,承德诗歌恰好处于河北省行政区域边缘下的游牧诗写。在当下网络传媒时代,承德诗歌创作正一觉醒来,成为网络冲击波下的游牧诗写。
关键词:承德诗歌;地域文学;边缘语境
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13.1415.C.20150410.1442.008.html
网络出版时间:2015-04-10 14:42
拉布拉什说:“一国的历史不可同国人居住的地域相脱离”[1],文化亦然。当代地域文化研究的学者,将中国因幅员辽阔、地形复杂、人口繁密、民族众多而产生的多样地域文化,大致概括为河谷、草原、山岳和海洋4种类型,并强调其所包孕的文化特质。河谷文化内聚力和包容性较突出,草原文化流动性和外向性较强,山岳文化具有封闭性和排他性,海洋文化则具有开放性和冒险精神。然而,也正因为中国幅员辽阔、地形复杂、人口繁密、民族众多,此4种归类又无法完全涵盖所有地域文化,间或有多种可能的兼容和碰撞以及临界状态的游牧呈现,它们以异质形态出现并承传和发展,形成一方水土和文化最紧密的联姻,甚至文学的地理化标签。
无疑,承德属于这样特异的个体。承德的边缘定位实际上包含着厚重和悠远的历史文化背景和地域文化特色,这些直接影响了承德诗人的心理感受、写作方式以及文本特征,并形成了比较明显的一种游牧式诗写状态。现通过考察承德诗歌以边缘地域性为主的诗坛格局,进而理解承德文学乃至承德文化在历史和当下的某些固守与突破。
一、衍生之路:历史边缘下的游牧诗写
承德,地处燕山中心地带,是商代先祖在滦河流域繁衍生息的厚土,是诗经中“玄鸟”降落而生命图腾的热土。随着一个马上民族的中原大迁移,承德从游牧文化逐渐融入农耕文化,6 000年前的红山文化和300年的山庄文化的潜在濡染,成为承德诗歌创作的可靠支撑。而这种游牧文化与农耕文化交接的边缘地带的处境,也造成了承德诗歌开放与封闭、自足与忧患、粗豪与细腻交织的临界状态,形成了独特的文化边缘背景。这在承德几代诗人诗写中都可以找到印记,不仅仅是题材的选择、情感的蕴含,更多是思想氛围乃至秉性的渗透。特别是素有诗坛“双子星座”称誉的老诗人何理和刘章的新民歌体诗歌创作,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特有的诗意的浪漫与现实的艰辛所构成的彼此应答和慰藉,成为这种临界中的氧化和创新,使“游牧”的含义具有了衍生的意味。
诗人何理和刘章都来自承德的花果之乡兴隆,乡土的经验、民间的想象和家园生命的体恤成为了支撑诗人创作的基石,使得他们的诗歌总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泥土气息和田野味道。
何理是继郭小川之后承德诗歌最早引人瞩目的诗人,也是河北最早走向全国的一位诗人。他在1955年以新民歌体创作了诗集《唱一唱农村》,1年之内再版24 000册。1983年的长篇叙事诗《天涯风雪》和1998年的现代长诗集《今天·昨天》,成为了他诗歌创作的高峰。何理的诗歌主要集中在对承德乡土题材的挖掘和历史题材的拓展上,将民歌的格调、新诗的自由与叙事的机巧相融合,他的创作真正实践了一方面与生活保持一致,另一方面与理想保持一致的文学追求和文学品格,为承德诗坛后来者奉献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和文学养素,被承德后辈诗人亲切地尊称为“承德的诗歌保姆”[2]68。
在承德诗写中始终饱有不息生命力和创造力的是刘章。他同何理一样,最早都是以表现社会主义农村生活的新民歌体而蜚声诗坛。他先后出版了《映山红》《燕山春》《南国行》和《枫林曲》4部诗集,兼备了何理淳朴农夫般的自由歌唱,同时还奔突于古典与现代之间,在文字的躬耕中完成了从普通农民到书生雅士的蜕变,羽化成蝶。尤其是进入新时期以来,他先后出版了《刘章诗选》《刘章乡情诗选》《刘章新诗选》《刘章诗词》《刘章绝句选》等十多部诗集,并多次获奖,其中《北山恋》获1979-1980年度全国首届新诗奖。他从1958年在《诗刊》刊发组诗《日出唱到太阳落》,一直到2012年出版的《上庄纪事》,始终在不断创新和完善新民歌体的抒情范式。他在家园情愫的美丽挥洒中,以现代意识深入内里,挖掘着民间风物及农民生活所蕴藏的真实、朴质和灵动的高贵品质。最值得称道的是,他的诗歌创作跨越半个多世纪,始终坚持对白话新诗和古体诗歌相融合的创新探索,执著于诗体建设上的民族风格与中国气派[2]63。
承德的地缘背景及它影响下的承德诗写无法避开两个现象:一个是避暑山庄,另一个是郭小川。避暑山庄曾是清代历史上第二政治中心,作为世界文化遗产,它已经远远影响到现在承德的文化产业、经济建设、旅游发展和人文教育等方面。它提供给承德诗人思考和书写的,不仅仅是一处景观,一个概念,一种抒情对象,更多的是它历经300年风雨后所体现出来的文化的渗透性和与时俱进的开放性。据史料记载,文学史发展到明清时代,文学的地域性已作为最大的特征显露出来。以地域文学为对象的文学选本也是明清总集中数量最丰富、最引人注目的种群。其中最主要的部分是数量庞大的郡邑诗选和诗话,显示出诗人强烈地以地域为视角和单位来搜集、遴选、编集、批评诗歌的自觉意识。而清代诗坛这种地域文学的自觉意识,随着以避暑山庄及周围寺庙群为标志的第二政治中心承德的建立,以及大量的扈从文臣从京师到承德的伴驾旅居,对承德诗文传统无疑造成了潜在的濡染,不仅表现出山村农耕相对的封闭性和独立性,也表现出草原游牧相对的流动性和外向性。既固守着“故乡万象为宾客,妙处难于君说”的自足和自负,又展现了随着时代变迁而具有的可贵的开放学习姿态。如老诗人刘兰松、步九江,他们始终能够随着时代的变迁,注重吸收新元素、新手法、新感觉,展现出一种可贵的开放学习姿态。
刘兰松和步九江堪称承德诗坛的一对常青树。这不仅因为两人分别主办承德市文学刊物《燕山》和《国风》而获得的显著成就,更因为两人的童真和单纯糅合在诗意中的诙谐与不断翻新出奇的创造性。刘兰松的创造性在于他的敏锐,他总能惊奇地发现这块被满族皇家血脉浸染的土地上有着许多美丽的传说和神奇的故事,他潜心致力于对承德文脉的挖掘,并用叙事诗的形式来表现民间故事。他的抒情诗集《那边风景》、长篇叙事诗《剑锋情》、叙事长诗《离宫梦》,诗意中有一种复活而来的生趣和活力,去掉了民歌体中的合辙押韵,而极具规范性的现代韵律。步九江是承德诗歌界一个独特的存在。如果说“乡土诗人”是一种荣誉,他是真正当得起这个称号的;如果说“乡土诗人”是一种身份,他是最能证明诗如其人的。他的文字针砭时弊,贴近生活,有锋芒并不刻薄,有劝勉并不尖酸,有理想并不空谈,有美好并不浮夸,他将感觉与理性、传统与先锋重新锻造融合,用自己个性的模具创新并生产出只属于他自己的产品,如《九江四味集》《乡间俚语》《开采之歌》《九江诗话》等,均独出机杼又素朴有味。
作为承德具有开拓意义的第一代现代诗人,郭小川以其政治抒情诗及革命诗歌的深邃性和丰富性蜚声中国文坛。毋庸置疑,郭小川始终是承德诗人应学习和敬仰的精神丰碑。作为一位出生在承德丰宁的诗人,尽管诗写承德的作品并不很多,但是一个真正诗人对于故乡的记忆会自然拓展为民族的情感之流,无论是作为承德人的个体生命,还是作为承德地域诗歌的先锋,他的政治抒情诗都不仅站在国家和时代的立场上,同时也包含了诗写的真情和深刻思考,这些都是值得后人学习和传承的。他留在承德丰宁的多年足迹,带给他更开阔的力量和奋斗的追寻,他的那首《把家乡建成天堂》足以道出他因故乡情结而衍生的宏大情怀:“住在家乡的时候,/家乡就是最美丽的,/当需要离开家乡的时候,/祖国的每块土地/都会使一个爱国者感到神奇。”郭小川作品所体现出的人格精神和人文精神、普世情怀与革命情怀是今天文化建设中不能忽视的。郭小川之于当代文学史、之于承德文化建设的意义,在于为读者提供了更加新鲜的精神资源和一种不可替代的理想支撑与动力支持。
在此诗意的精神风旗中,20世纪的承德诗坛出现了何理、刘章等为代表的五六十年代诗人创作群体,以杨林勃、白德成等为代表的七八十年代诗人创作群体,以刘福君、李海建等为代表的九十年诗人创作群体,以韩闽山、马新民等为代表的世纪之交和新世纪的诗人创作群体,以及以裴福刚、金池等为代表,渐成新生的诗歌创作群体。
二、不在场中的在场:行政区域边缘下的游牧写作
从中国来看,承德的行政区域从某种意义来说,是有着先天缺失的。承德与省会的连接被北京从中间割断,在很长的历史中,由于交通的不够通畅,承德与外界的信息交流相对比较受阻,这无形中就使得承德有了一种天高皇帝远的自由与自信,也有了一种坐井观天的自娱与自乐,这无疑会影响到承德诗写的深层次开掘,影响到承德诗歌的恢弘和俯览。而与北京的相对近距离,又带给承德更大程度的政治规约下的严谨、纯正与温厚,及相对缺乏诗意的飞扬与想象。对于北京及省会这样的诗歌中心来讲,承德不在场,这仍然是一种边缘状态,也为承德诗歌乡土诗风的盛行找到了存在的理由和合理合情的表达。
首先,承德诗人并没有像北京和上海的诗人那样更多地去观照人们精神的失控,诗写城市的焦虑症;也不像广东深圳的打工诗人那样,多写工业文明的创伤。他们只是来自于乡土,快乐于乡土,拥抱着乡土,或是丽日晴空中的高歌,或是大风起兮的慷慨,或是炊烟一般的浅唱低吟,或是杨柳依依的缠绵和潇洒,或是燕山雪域的通透和神圣。如诗人李海健的《香椿树》,刘福君的《母亲》、《父亲》中对于亲情、恩情的抒写,弥漫着田野的青草气息;王翠琴、王久侠等对于爱情、人生的吟咏,传来清泉滴翠的油油绿意;王琦的金钩屯、北野的木兰围场、燕山,罗士洪的黑沟门、白河,韩闽山的北大山、玉带河,马新民的滦河、西拉木伦河,齐宗弟的滦平县城,薛梅的“我的河岸”等,这些诗人都有一个乡土的成长记忆,其诗歌写作状态无一不是乡土情怀的坦露和一颗赤子之心的临照。从这个意义上来看,“乡土”是承德诗写“在场”的明证,是不在场中的在场。
最为可喜的是,承德目前中青年的诗歌创作已渐趋成熟,尤其是以刘向东、刘福君为核心的“诗上庄”,王琦的金钩屯,北野的燕山,都鲜活地呈现了诗人们深重的忧思和挚爱的故土之情。
从兴隆上庄走出来的诗人刘章、刘向东、刘福君素有诗坛“三刘”的雅号,他们从兴隆上庄一直走到了中国文坛。尽管刘章、刘向东早已离开了承德,但他们的诗歌始终没有离弃故乡,他们依然饱含深情地书写着故土情怀。
刘福君的创作以孝子情怀著称,总能在朴拙中见匠心,是目前冲向中国诗坛势头最猛的一位。他的诗集《父亲》《母亲》《大红》曾在中国诗坛掀起狂澜,这样规模宏大地书写亲人,在中国也是首开先河。其诗集《母亲》获得中国·海宁第二届徐志摩诗歌奖,长诗《帅》继诗集《诗意毛泽东》之后,又诗写十大元帅,以深眷之情,透视英雄与凡人、时代与理想、生活与承担、生命与热爱的微妙和宏阔,诗作极富张力,体现出刘福君的创新意识和担当意识。
王琦以一个归来者的歌吟穿透心灵,散发出一种生命哲学的气息,其诗被收录到中国最有分量的几本年选中,也是承德诗坛不小的收获。特别是他的《滦河边,金钩屯》受到著名青年诗评家霍俊明的充分肯定,说他具有“地域性写作自觉”[3]。他的组诗《我要的不多》获得河北省第十二届文艺振兴奖,“深情、悠远,透出中年之后逐渐展开了的胸襟。他对现实生活的感受,真切而平实,表现出开阔而清醒的内心世界和一个成熟诗人的精神气度”[4]。
北野是承德诗坛最为勤奋的一位诗人,也是国内一位创作实力雄厚的诗人,30年来他笔耕不辍,写下了大量可圈可点的诗歌作品。他个性秉直,风格独立,不趋媚流俗,一直坚持自己的创作风格。他的诗意象丰盈、泼洒恣意,侧重于记忆式书写,在承德诗歌中个性鲜明。北野近年来写作的系列诗歌《燕山上》,陆续在《诗刊》《诗歌月刊》《星星》《飞天》《绿风》《民族文学》等刊发表,获得了诗歌界的普遍赞誉,甚至被评论家称为“燕山的文化大使”,获得第三届“河北诗人奖”。
其次,承德还是一个多民族聚居地,生活着满、蒙、回、鲜、汉等十几个民族,可见,承德文化从诞生之初就包孕着和合的底蕴。众所周知,研究中使用划分派、系、代纪这样的方式,尽管整齐划一,但略显生硬和粗糙,大凡派、系、代纪无不存在着小团队的自娱自乐,这样的自娱自乐是有着规矩和规约的,而这正是诗歌的大敌。其实,自娱自乐的真正内涵必须是灵魂的自由和情感的飞扬,以及宗教救赎,面对诗歌应饱有一种开放的心态,从极端自我、小我中释放出来,真正去传送一颗大爱之心,怀着对文字的敬畏安静写作,杜绝浮躁。近年来,承德市政府提出了“和合承德”的口号,体现了承德诗歌的开放性与和合姿态。在诗歌立场上,这主要体现在诗歌发表阵地的不断拓宽和开展。随着何理、歩九江主办的《国风》杂志复刊,白德成主编的《热河》也奠定了自己独特的审美意味和诗写高度,最近,刘兰松又复刊了与《国风》在20世纪80年代同负盛名的《燕山》综合性文学期刊,三大刊物阵地为承德诗歌中兴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不仅如此,始终坚守的隆化县的《伊水》杂志,宽城县的《天女木兰》,双滦区的《双塔山》等各县区杂志和《承德日报》、《承德晚报》两大报纸的文艺副刊的复兴,都成为承德一道亮丽的景观。此外,和合还体现在创作风格的多样性上。承德诗歌重视现代抒情诗写,但也存在着一定数量的古体诗创作群体与民歌体创作群,他们更注重个人性美学、诗学的给养和提升。当然,不足依然存在,特别是刊物间缺少交流和联谊,是值得承德诗人反思和自审的。
近年来,河北省及中国诗坛一再推出“承德诗群”。其中,白德成的诗歌书写一个诗人豪华落尽见真淳、几经沉浮成淡泊的诗意人生,他的诗呈现出一种真性情和内蕴深杳之感。前后期诗风变化很大,前期注重硬度和坚韧,后期注重人性的关怀和悲悯,这是一个人的生命历练和人世沧桑的必然状态和建构。齐宗弟的诗歌自在蓬松又缠绕着隐忧,彰显出一种生命的真实。李海建的诗歌注重“以人融诗,以诗系人,以诗存史”,这在诗歌创作上应该看作是一个创建,也可以视为一个贡献。崔雁侯的诗歌以新朗诵诗著称,更多生命的礼赞和人性的张扬,饱含诗人对人生和社会的深沉担当,以诗歌的正能量震撼人心。韩闽山和罗士红的诗歌都是以乡土题材见长,但韩闽山的多样化取向更明显一些,组诗“神话”代表他创作上的一个飞跃,细腻中见深沉;罗士红则更近于轻松,时有顽皮跳脱之处,注重场景再现,以扑捉细节见长。朱春慧的诗歌一直在自说自话,不太理会诗坛的纷乱,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种着土豆、白菜,自然、纯朴是她的诗歌最可贵的气息。
白德成、齐宗弟、崔雁侯、李海建、薛梅、张秀玲的诗歌都各具风骨,成为承德诗歌的领跑者和助推力。总体来说,目前承德诗人队伍是比较规整的,创作成就也较为突出。
三、一觉醒来:网络冲击波下的游牧诗写
这是当下诗歌创作面临的大诱惑、大问题,也是颇有争议和矛盾的命题。精品的诗歌创作因键盘的浮躁敲击而成为大众娱乐和休闲,对文字的敬畏丢失了。甚至诗歌成了某些人、某些网站谋取私欲、私利的手段,诗歌的高贵以及神性光环在逐渐消失。承德诗歌在这个网络大潮中,也不可避免地成为时代泡沫中的捕捉者和探险者。
承德诗歌创作群体几乎都涉及了网络冲击下的欢跃与惆怅、狂热与彷徨,但毋庸质疑的是,网络带来了承德诗写的突破,那就是地域文化的渐次瓦解。网络让时间和空间都渐渐失去了禁锢力,诗歌的繁荣也不再是几本诗集的繁荣了,网站、网刊、民刊的应运而生,使任何一首短小的诗行都有可能成为独唱中的和音。
首先,网络为承德诗写提供了更为广泛的传播、发表和交流的平台。承德最早的诗歌网站是承德的门户网站“紫塞明珠”的诗歌论坛,然后是北野在京城开办的“诗地理”诗歌论坛,再有品竹的品竹文学沙龙网页,王琦的汉诗国风论坛,陈国兴的双滦作协网站诗歌板块,白德成的热河论坛以及杨润忠的广电新闻网诗歌板块等,这些网站与诗人的个人博客、民刊、网刊一同浓墨重彩出场,营造了承德诗写的浓厚气氛。
其次,随着承德市创建国际旅游文化名城脚步的加快,其交通、运输、电子、科技等方面都得到了飞速发展。承德固守一方天的格局被打破,特别是网络的普及,真正加强了承德诗人群体间与外界诗人及媒体的交流,开阔了视野,打破了局限,也提高了诗歌创作的产量。承德涌现出了一批比较有影响的、也形成了比较成熟风格的诗人,他们的作品多见于大刊,但也受到民刊的青睐。张春英是承德诗歌创作的后起之秀,她的诗歌极富现代元素,有着时尚的张扬,也有着都市女性的迷惘和怀旧的气息,她或许是承德诗坛一个可贵的期待。张志杰也是蓄势待发的一位女诗人,她的诗质地纯正,有较强的创新能力,风格趋向于冷叙事,每首诗都有尾声凄清的发音,读来有美好中的疼痛和遥想中的不忍。李亚萍,笔名晨笛,也是承德女性诗歌创作的佼佼者。追逐真实与异想的平衡,成就了她的诗歌感觉,她总在一种不经意中获得非凡“永恒”的味道,她的诗孤独且深情。
承德诗歌在网络大潮中突起,同时又开始冷静反思和沉淀。承德网络诗写进入到了沉静而思索的“中年”旅程,沉静而不失对诗歌热忱的态度,始终保有这方热土所特有的气质和风采。
参考文献:
[1]罗代尔.法兰西的特性[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4.
[2]薛梅.承德诗歌简论[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8.
[3]霍俊明.最“笨拙”的河流最宽广——王琦诗歌读记[J].诗刊,2013,(11):38.
[4]创联部.2011年度河北十佳作品奖[EB/OL].http://www.hbzuojia.com/newsinfo.aspx?id=1997/2012-03-26/2014-11-20.
(责任编辑白晨)
A Pastoral Writing of Poetry on Chengde in the Marginal Context
XUE Mei
(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Hebei Norm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Chengde,Hebei 067000,China)
Abstract:Poetry writing in Chengde is a pastoral writing of poetry in a marginal context.The discussion on its growing process can make it clear that poetry writing in Chengde is a pastoral writing of poetry in the historical margin.The study of its“absence”finds that Chengde’s poetry is a pastoral writing right on the margin of Hebei administrative area.In the present era of Internet media,poetry writing in Chengde is wakening and becomes a pastoral writing of poetry impacted by the Interne.
Key words:poetry in Chengde;regional literature;marginal context
中图分类号:I 207.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462X(2015)02-0008-05
作者简介:薛梅(1968-),女,满族,河北承德人,河北民族师范学院中文系副教授,文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
收稿日期:20141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