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关系:大道无遮拦

2016-01-22 02:44李景贤
湘潮(上半月) 2015年3期
关键词:中俄关系赫鲁晓夫斯大林

◎ 李景贤

中俄关系:大道无遮拦

◎ 李景贤

回望已渐渐远去的半个多世纪峥嵘岁月,感到中俄关系既绽放过绚丽的夏花,也经历了难熬的冬夜。可幸的是,两国人民最终走出一片新天地。如今忆及这一事件,我作为那段不平凡历史的见证人,在脑海中不由得生出:大道无遮拦。

伟大的友谊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诞生,这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对此,斯大林是高兴的。次日,中苏两国便建立了外交关系。

1949年12月21日,毛泽东访苏期间参加了在莫斯科大剧院举行的庆祝斯大林七十大寿庆祝会

12月16日,在新中国成立后第77天,毛泽东以中央人民政府主席身份,乘坐斯大林特意派来的列车,抵达莫斯科雅罗斯拉夫火车站,终于实现了期盼已久的访苏愿望。毛泽东说,这次是为斯大林祝寿而来的。他带去装满3节火车皮的寿礼,计有山东大白菜、大鸭梨等蔬果,还有一些工艺品。21日,毛泽东参加了在莫斯科大剧院举行的庆祝斯大林七十大寿庆祝会,被安排坐在寿星的右侧。会后,这两位中苏最高领导人在大剧院观看了文艺演出。演出结束后,大批观众涌向他们所坐的中央包厢两旁,长时间高呼“斯大林”“毛泽东”!

其实,毛泽东此访另有一番用意,但一直藏而不露,只说希望搞点“又好看,又好吃”的东西。对这6个字的含义,斯大林一直琢磨不透,感到毛泽东城府很深,自然也就不会露出其真意,便将他“晾”在自己的郊外别墅里。对此,有史家称,“斯毛上演一出新版《三岔口》”。曾任苏联驻华大使尤金在回忆录中说:“毛泽东赌气地天天在别墅里睡大觉。”西方媒体遂发消息称:毛泽东到莫斯科都10多天了,一直毫无动静,因为“遭斯大林软禁”。于是,斯大林便请毛泽东向塔斯社发表谈话辟谣。毛泽东在谈话中,宣布他这次来苏联的主要目的,是同斯大林商签新的中苏同盟条约。次日,苏共第二号人物莫洛托夫受斯大林之遣,到别墅看望毛泽东,并郑重表示:“斯大林同志同意毛泽东同志的意见,中苏双方可签订新的同盟条约。”从随访的汪东兴写的日记中可以看出,这一天“主席的精神特别好,有说有笑”。

1950年1月20日,周恩来奉毛泽东之命到达莫斯科,与苏方商谈签约之事。他们两人一起,或者各自,与斯大林多次就中苏同盟条约的内容交换意见,一开始以苏方草案为基础,后来改以周恩来草拟的文本为基础相谈。2月14日,周恩来外长与维辛斯基外长签订了《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双方还签订了苏联援华的一系列协定。这便是毛泽东要得到的“既好看,又好吃”的两样东西。斯大林同样得到了两样期盼已久的东西:一是在俄东部抵御美日威胁宽大无比的缓冲地带;二是社会主义阵营的头号战略盟友。

中国革命的胜利,从根本上改变了当时的远东战略格局。而条约的签

订,使中苏两国的战略同盟关系以法律形式确定了下来,这对20世纪后半期世界格局的变化,无疑将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从中国人民志愿军赴朝参战,一直到朝鲜停战协定签订,中苏两大统帅——毛泽东、斯大林,对于战争形势的分析及其走向,对于重大战事的决策,对于朝鲜和谈的时机及方针、对策把握,一直通过多种方式,及时进行沟通,认识基本上是一致的。对于前方总指挥提出的战术建议,只要毛泽东不提出异议,斯大林都表示赞同,双方保持着高度默契。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与朝鲜领导人发生重大分歧时,对于毛泽东有利于彭德怀的裁决,斯大林都表示支持,并称赞彭德怀说:“真理在彭德怀一边,彭德怀是当代的军事家。”

朝鲜停战和谈,毛泽东和斯大林也一直紧密沟通。1951年5月下旬毛泽东主持中央会议,决定“边谈边打”,争取谈判解决问题。对此,斯大林明确表示:“现在停战是件好事。”不久后,苏联常驻联合国代表马立克在安理会上提出朝战各方“立即停火”的建议。毛泽东甚至致电斯大林,建议他“亲自领导”朝鲜停战谈判。对此,斯大林虽没应允,但从中苏间频繁来往的密电中可以看出,从谈判方针到步骤、谈法,都是中苏两位统帅共同决定的。

《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签订后,斯大林及时地向我国提供了大量经济援助。中苏双方很快就开始执行我国恢复国民经济所急需的47个项目。

苏联援华总顾问阿尔希波夫离开莫斯科赴任前,斯大林对他满怀深情地说:“您这次去中国,要把全部知识和技能都告诉中国同志们,直到他们全都学会为止。”

中国领导人对苏联专家们一直给予高度的信任。阿尔希波夫常被邀请参加中国政府的会议。当斯大林得知后便对他说:“您以后不必参加中国政府的会议了,因为这样做,会使中国同志们感到难堪的,一个受外来压迫多年的民族,对这类事情是很敏感的。”

斯大林和毛泽东都极为重视发展中苏友谊。为了援助中国,斯大林不惜修改了苏共十九大所通过的五年计划大纲。有一年,苏方企业供货严重拖欠,斯大林得知后立即撤了10多名部级领导干部的职。有一段时间,苏联缺乏硬通货,毛泽东便指示从并不宽裕的侨汇中,拨出一两亿美元来支付苏方贷款,让斯大林颇为感动。

关系的破裂

1953年3月5日,斯大林病逝于莫斯科,事先并没有留下什么政治遗嘱。苏联部长会议主席马林科夫、内务部长贝利亚和苏共中央书记赫鲁晓夫这“三驾马车”,联合执政了很短一段时间。不久后,贝利亚就被从肉体上消灭掉,马林科夫则被下放到遥远的边疆。9月,赫鲁晓夫当上苏共中央第一书记,入主克里姆林宫。

1954年至1957年,即赫鲁晓夫执政前期,这位苏联最高领导人对中国做了不少示好的事:

一、纠正了斯大林时期对中国的一些不平等做法,比如放弃了苏联在中国东北、西北的特权,把旅顺、大连两大不冻港以及中长铁路的管理使用权交还给中国。

二、增加了对中国的经济援助,156个援华项目中,斯大林时期占了47个,其余则是赫鲁晓夫执政时实施的。后一个时期的苏联援助量更大,面更宽,其中包括在核研究方面。在黄迪菲的回忆中,有个片断就相当感人。1957年12月20日,当P2型导弹及器材用10节火车皮运到边境的满洲里站时,往迎的彭德怀解开系在导弹上的红绸带,深情地对在场的中国专家和技术人员说:“这是苏联老大哥过继给我们的‘儿子’,祖国现在把他托付给你们啦,你们要把他当作亲生儿子看待呀!”

三、重视毛泽东在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运的地位与作用,遇到大事时,与他商量,比如在苏共二十大后发生的“波匈事件”中,听从毛泽东的劝告:对波兰事件,以人民内部矛盾处理,不出兵镇压;对匈牙利事件,则以敌我矛盾处理,不惜动用武力。赫鲁晓夫还特意把毛泽东的《实践论》《矛盾论》两篇哲学著作,列入苏联高等院校的哲学必修教材。

1957年11月,在各国共产党莫斯科会议上,赫鲁晓夫向毛泽东频频示好,甚至提议国际共运由中苏两党“共管”,社会主义阵营以苏中两家“为首”,即他本人管西(欧美),毛泽东管东(亚洲)。

赫鲁晓夫做出以上种种举动,自有其内在需要。面对错综复杂的国内外局势,根基尚浅的他,自然得倚重在国际共运中声誉和分量日益变高、变重的毛泽东。为此,他必须拿出一些硬梆梆的“真家伙”,以取得毛泽东的信任与支持。

等到赫鲁晓夫自感羽翼渐丰,就开始变脸,声称“要走自己的路”。他骨子里的大国沙文主义和民族利己主义暴露出来,要把中国牢牢拴在苏联的“战车”上。

1958年春夏,赫鲁晓夫通过苏联驻华大使尤金等人向毛泽东提出,希望两国建立“联合舰队”,在华设立“长波电台”。这立即引起了毛泽东的警觉,他认为赫鲁晓夫“旧病(指斯大林企图控制中共之‘病’)复发”。7月31日,赫鲁晓夫抵京密访,亲自向毛泽东提出要搞“联合舰队”“长波电台”,未达目的。

1960年2月4日,在赫鲁晓夫主导下,华沙条约缔约国在莫斯科召开政治协商会议。在苏联政府举行的宴会上,赫鲁晓夫不指名地攻击毛泽东,说有人主张以苏联为首是假的,此人对人民不负责任、好战,影射攻击毛泽东是双没用的“老套鞋”。4月,借纪念列宁诞辰90周年之机,我党连续发表3篇文章,名为批判南斯拉夫

修正主义,实则间接回敬赫鲁晓夫的相关言论。5月22日,毛泽东在一次内部会议上,称赫鲁晓夫为“半修正主义”。

中苏两党矛盾公开化发生在1960年夏天。当时,罗马尼亚工人党召开第三次代表大会。在会上,赫鲁晓夫动员几十个国家的共产党代表围攻中共代表团,对中共的内外政策进行了猛烈攻击。对此,与会的中共代表团团长彭真进行了有力反驳,谴责赫鲁晓夫的“老子党行为”。

1962年11月至1963年1月,保加利亚、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和民主德国的共产党,相继召开代表大会。伍修权率中共代表团与会,与赫鲁晓夫等苏共大员进行了斗争。评述赫鲁晓夫所导演的东欧4个党代表大会反华闹剧时,我国一报纸曾写出这么一句辛辣的话:“伍泰然”四闯“恶虎村”。

1963年、1964年,中苏两党进行了“真假马列”大论战。我党发表了9篇批判“赫鲁晓夫修正主义”的大文章,简称“九评”。苏共则发表致全体党员公开信等文件,批判中共的内外政策。

1964年10月14日,赫鲁晓夫下台被解除苏共中央第一书记职务,由勃列日涅夫接任。毛泽东期望苏共新领导能改弦更张,派周恩来前往莫斯科参加十月革命47周年庆祝活动。周恩来与勃列日涅夫多次举行会谈。参加会谈的苏共第四号人物米高扬插话声称:苏共新领导的对华政策,与赫鲁晓夫“没有一丝一毫差别”。不过,苏联总理柯西金私下对周恩来说:没有差别呀,这是不可能的。中苏关系继续处于紧张状态。

“文革”爆发后,中苏关系迅速恶化。1969年3月,在中苏边界东段的珍宝岛,两国军队发生了两次大规模的武装冲突。两国政府频频发表谴责对方的声明。在我国政府声明中,给勃列日涅夫扣上一顶“新沙皇”的大帽子。

9月11日,根据苏方提议,周恩来与柯西金在北京首都机场举行会晤,就缓和中苏边界紧张局势达成了多项谅解,使两国关系严重恶化的势头得以扭转。不久后,两国恢复中断达五六年之久的边界谈判。

尽管如此,两国关系跌入低谷,双方只保留着两馆(各自驻在对方的大使馆)、三线(各自飞、开往对方首都的每周一个航班、一次列车、一条政府“热线”)和少得可怜的贸易(每年总共才2000多万瑞士法郎),这种状态一直维持了十几年。

关键性转折

20世纪80年代初,中苏两国最高领导人不约而同地感到,中苏关系再如此恶化下去,只能更严重损害本国的根本利益,便设法寻找转圜的机会。

1982年3月24日,勃列日涅夫公开发表讲话,发出要改善苏中关系的信号。邓小平立即抓住这一示好的信息,并迅速作出相当正面的回应。过后不久,双方就中苏关系正常化问题,举行副外长级的政府特使政治磋商。

1989年5月16日,邓小平与戈尔巴乔夫会谈时强调:结束过去,开辟未来

俗话说,世事难料。11月10日,勃列日涅夫在莫斯科猝然去世。邓小平再次以此为契机,派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黄华作为中国特使,赴莫斯科参加葬礼。14日上午9时许,黄华乘坐的班机起飞后不久,邓小平向身边的工作人员提出,让这位特使在首都机场发表个书面谈话,以便把几句要紧的话,说给苏共新领导听一听。但身边的人告诉他,本来要坐专机赴苏的黄华,为了节省费用,改坐班机去,飞机已经起飞了。于是,邓小平便请当时正好在身边的“大秀才”胡乔木按照他口授的内容,草拟出黄华特使的书面谈话(以下简称“谈话”)。

我国驻苏联大使馆很快就收到了国内发来的“谈话”,打印出来后一看,也就一页A4纸的篇幅。我当时在使馆任二等秘书,被指定当黄华特使的联络员。我细细地品读了好几遍“谈话”稿,感到文章虽短,但暗藏深意,话里有话,这些话只有巧用战略思维的大人物才能说得出来。

“谈话”有3个妙笔:

一个妙笔是称勃列日涅夫为“苏联卓越的国务活动家”,说他的逝世“是苏联国家和人民的重大损失”;说他逝世前不久,“曾在多次讲话中表示将致力于改善中苏关系”,中方对这些讲话表示“赞赏”。这些提法令人耳目一新,与中方多年来狠批这位苏联领导人的做法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这是邓小平一个“大手笔”,借悼念逝者之机,着眼于苏联老百

姓,意在做苏共新领导的工作。

另一个妙笔是,文内有这样的提法:到20世纪“60年代后期以后”,中苏关系“恶化达到了严重的地步”。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是有意安下的一个“软钉子”,暗示正好在这一时期执政的勃列日涅夫,应对两国关系的“严重”“恶化”承担自己那份责任。这句话绵里藏针,巧妙地体现出邓小平关于对勃列日涅夫“不能光说好话”这一指示精神。

还有一个妙笔是,“谈话”末了有这样一句话:“希望安德罗波夫总书记和苏联党政当局作出新的努力,促使中苏关系得到逐步改善。”这里边一个“总书记”,一个“党政当局”,相当耐人寻味,暗含着对苏联共产党执政地位的重新公开承认。早在20世纪60年代初,中共与苏共就开始相互进行大批判,而且越批火力越猛,一批就是一二十年,毛泽东一再怒斥苏共“变修”。邓小平这位当年与苏共领导人赫鲁晓夫、苏斯洛夫等面对面进行大论战的主角,现在把笔锋一转,大概是想让苏共新领导听出一点弦外之音。

邓小平的对苏葬礼外交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成了中苏关系的一大转折点。

1982年10月5日,中苏关系正常化政治磋商开始举行。由于双方立场差异太大,加之以当时苏联国运不昌,由病夫治国,不到3年就连损3帅,其高层自然也就无暇顾及与中国谈判,这一磋商便成了“聋子对话”。

1985年春,年富力强的戈尔巴乔夫入主克里姆林宫后,连连发出要改善中苏关系的信号。邓小平借机从多方面推动戈尔巴夫乔做些实事。

1988年底,中苏关系正常化水到渠成,戈尔巴乔夫定于次年5月中旬访华,与邓小平举行高级会见。双方商定,中苏外长此前进行互访,为高级会晤作准备。

邓小平与戈尔巴乔夫的会晤定于1989年5月16日10时整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东大厅举行。9时10分至20分,李先念、姚依林等领导人陆续来到了东大厅。9时35分,邓小平在女儿萧榕的陪同下来到了东大厅。10时整,戈尔巴乔夫来到邓小平跟前,中苏两位最高领导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全面战略协作伙伴

中苏双方都理性分析两国关系恶化的原因,诚恳承担各自应负的责任,深刻吸取个中教训,这是一笔无形的巨大政治财富,为日后双边关系的顺利发展奠定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1991年12月26日,苏联作为国际法主体“停止存在”。次日,俄罗斯联邦接替其在联合国的席位。29日,中苏关系被中俄关系所继承。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中俄关系得到了异常迅速的发展。在短短3年多时间内,由于双方领导人共同努力,中俄关系实现了一个“三级跳”:从一般国家关系发展到友国关系——建设性伙伴关系——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尽管苏联解体后俄罗斯长期奉行“偏西(欧美)政策”,俄罗斯首任总统叶利钦还是十分看重中俄关系。根据他的提议,两国建立了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开辟国与国之间战略伙伴关系之先河。

20世纪最后一天,叶利钦总统经过大半年反复思考、权衡后,明智地宣布提前让位给总理普京,这预示着俄罗斯一个崭新时代的到来,有史家称这一天为“普京大帝元年的开启”。普京2000年春当上俄罗斯总统后,中俄关系更上一层楼,发展为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目前则处于一个新的阶段,“驶入一条可以疾驰的快车道”。中国高铁开进莫斯科——这是中国总理李克强2014年10月访俄期间,我国民间创造出的一个含义颇深的形象化说法,它“称”出中俄务实合作新规模的巨无霸级重量。稍后,普京对中国记者说:“在二战期间,苏联和中国是两大盟国,两国人民用鲜血凝成的兄弟般友谊,为当代俄中关系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中俄两国决定2015年共同庆祝战胜德国法西斯和日本军国主义70周年,这将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从中俄双方签订的文件和两国领导人发表的言论看,中俄关系可具体拆解为六大合作关系:真诚互信的政治合作关系、互利共赢的经贸合作关系、共同创新的科技合作关系、和谐友好的人文合作关系、团结互助的安全合作关系、相互配合的国际合作关系。中俄战略合作不是昔日那种共同意识形态的产物,而是各自捍卫本国根本利益的自然诉求与体现。在当前形势下,中俄睦邻友好合作大业的意义更为重大,成为两国各自抵御重大政治风险的强有力屏障。

2014年11月9日,普京来华参加亚太经合组织第22次峰会。当日晚,习近平会见他时高兴地说:“今年以来,我们加强了顶层设计和战略领引,密切地沟通接触,精心栽培了中俄合作的常青树。”这是习近平任中国国家主席两年来第10次与普京会面。双方签订了17项务实合作协定。对此,有媒体评称:“习普会”1年平均5次,破了中俄领导人以前会见密度的纪录,而两人这次会见,则奏响了中俄合作的“亚太新曲”。

苏联解体后23年多,特别是普京主政俄罗斯以来的实践证明,中俄关系成为邻国间、大国间相互信任、和谐共处、尊重和支持对方的核心利益与重大关切、合作共赢的典范。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当今国与国关系中,中俄关系是一对“含金量”最高,最为“实打实”的双边关系。

65年多,弹指一挥间。回望中俄关系从“花开花落”到“花谢花茂”,我想起“大道无遮拦”这一禅语,似乎忽然悟到其真谛。中俄睦邻友好合作乃大道也!这是一条不怕遮拦,也不可遮拦的大道!在中苏关系中,曾出现过不少严重障碍,但并没能阻拦中苏人民沿其前行。我们坚信,中俄两国人民也必将世世代代,沿着这条大道越行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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