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县域经济跨越式发展下的城镇化时空效应分析
王婷1,缪小林2,高跃光3
(1.云南大学发展研究院,云南昆明650091; 2.云南财经大学公共政策研究中心;
3.云南财经大学财政与经济学院,云南昆明650221)
摘要:城镇化是县域经济跨越式发展的重要推力,2000年以来云南城镇化率不断提升,但与之相伴随的是人均GDP、人均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人均居民消费等经济指标在全国的位次逐年下滑。鉴于此,本文首先构建城镇化影响县域经济发展的传导路径,以2005~2012年云南省106个县域地区面板数据为例,从总体效应、时间效应和空间效应三个角度检验云南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发展的影响。结论显示:总体上城镇化对县域经济的促进作用仅依赖于投资传导,没有开启消费传导通道;从时间上看,2008年实施新型城镇化战略后,城镇化对县域经济的促进效应开始变得明显;从空间上看,仅有滇中地区通过投资传导发挥城镇化的积极作用,而在其他地区无论是通过消费还是投资都没有起到有效的传导作用。最后,根据研究结论提出打通云南新型城镇化对县域经济跨越式发展促进通道的对策建议。
关键词:城镇化;县域经济;传导路径;时空效应
中图分类号:F290文献标识码:A
基金项目: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2013年度重大课题攻关项目(13JZD011)
城镇化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标志,无论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在经历着不同阶段的城镇化进程。中国早在2000年,党的十五届五中全会就提出要稳妥地推进城镇化,促进地区、城乡协调发展,直到今天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要求落实新型城镇化规划,将城镇化建设定位为中国经济增长的引擎。县域经济是城镇化发展的重要依托,也是中国经济的重要构成,如何发挥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成为当前关注的焦点。实际上,很多研究都将城镇化为定位为县域经济发展的突破口,[1](P22)尤其是在县域经济发展中城镇化要在提供基础条件、实现生产要素聚集、转移农村剩余劳动力人口等方面发挥积极作用,[2](P57)以云南为例,2011年就提出县域经济跨越式发展,并通过新型城镇化来实现。2014年第四届中国县域经济发展高层论坛的主题就是“问计新型城镇化:如何以人为本”。但值得思考的是,像云南这样的西部落后省份城镇化战略是否真正推动了县域经济的跨越式发展?
从云南的一组数据变化来看,2000~2013年云南城镇化率从23.36%提升到39.31%,基本保持在全国第27~29位的水平波动。但在这十三年间,云南的人均GDP在全国的位次从第26位下降到第29位,人均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从第16位下降到第21位,人均居民消费水平从第17位下降到第28位(见表1)。显然,云南城镇化没有对县域经济跨越式发展产生推动作用,与之相伴随的是云南经济在全国的位次不断下滑。
关于城镇化与县域经济增长的研究很多,多数研究都认为城镇化与县域经济互为因果关系,比如:张宪平和刘靖宇(2008)从实证上检验出,无论长期还是短期,城镇化与县域经济增长存在明显的因果关系。[3](P49~50)闫冠宇(2008)也指出,县域经济发展可以加快城镇化建设,相反城镇化的大力发展又可以推动县域经济发展。[4](P389~393)张海姣和张正河(2013)进一步指出城镇化与县域经济发展的相互作用机制,一方面,城镇化促进县域经济发展主要通过转移农村剩余劳动力、推进土地合理流转、提高土地产出效率、推动农业现代化进程;另一方面县域经济反作用于城镇化进程主要通过县域经济发展来吸引农村剩余劳动力。[5](P18~24)然而,相关的研究也指出,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发展存在传导障碍,尤其是在落后地区,比如:赵润田(2012)指出欠发达地区尽管城镇化率高低对地区生产总值、工业发展及财政收入都有显著影响,但当前这类地区城镇化仍然存在产业支撑力弱、发展空间小、基础设施投入不足等问题。[6](P48~51)更有研究从国家宏观层面分析得出,在西部落后地区城镇化对经济增长传导路径尚未打通,从而导致城镇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弱化,比如:王婷(2013)指出,在中西部地区仅仅是人口城镇化通过投资略微促进经济增长,在其它方面人口城镇化和空间城镇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作用均不显著。[7](53~67)靖学青(2014)就西部12个省区从人口城镇化、产业城镇化和地域城镇化三个维度分析对经济发展的影响,就云南而言仅得出人口城镇化存在一定正向影响,其余要么为负要么不显著。[8](P100~106)
表1 云南省2000与2013年城镇化率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数据库(地区数据)整理得到。
云南是典型的西部落后省区,经济社会发展远远落后于其他省区,但在国家面向西南开放的重要“桥头堡”和“一带一路”战略背景下,云南又具有不可取代的地缘优势和战略地位。在国家新型城镇化战略规划背景下,如何利用自身优势发挥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发展的有效促进作用,是当前云南在县域经济跨越式发展中面临的重要问题。而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需要检验分析云南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传导路径、影响效应及制约因素,并有针对性地提出打通云南城镇化促进县域经济跨越式发展路径的对策措施。
一、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传导:理论假设
关于城镇化对经济增长的传导机制观点主要包括:有的主张通过产业规划,把工业化重心放到县域;有的主张注重培育壮大支柱产业来发展县域经济;[10](P61~62)有的主张通过发展小城镇建设来推动县域经济;[2](P57)有的提出城镇化通过对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以及形成的集聚效应来推动县域经济的发展;[4](P389~393)有的提出城镇化带动消费、投资、公共服务设施的完善等来刺激县域经济发展;[11](P30~33)有的通过提升城镇承载能力、加快促进“产城一体化”步伐、发展城镇特色产业等手段来促进县域经济增长。[6](P48~51)综合上述观点,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发展的传导可以归纳为通过生产供给和产出需求两条主要路径(见图1)。
具体来看:(1)就城镇化如何通过生产供给促进县域经济发展而言,主要表现为城镇化如何带动基础设施建设及相关配套服务供给,进而引导生产要素聚集和产业结构的调整,促进县域经济发展。在该传导路径上,产业结构调整是关键,尤其是如何通过城镇化实现第一产业逐步向第二、第三产业转型,提高县域经济发展的生产能力。(2)就城镇化如何通过产出需求促进县域经济发展而言,主要表现为:一是通过城镇化实现居民收入水平和边际消费能力的提升,进而促进社会居民消费,比如通过人口及产业转移后,提高居民增收能力,同时通过各种公共服务及基础设施建设,激励居民当期消费;二是通过城镇化中人口及产业转移,引导基础设施及固定资产投资建设,进而拉动投资增长。城镇化通过消费需求和投资需求传导路径,主要从产出需求角度提高县域经济的发展能力。
依据上述关于城镇化与县域经济增长关系的相关分析,对于城镇化如何促进县域经济增长问题,本文提出以下三个理论假设:
假设1:城镇化可以通过消费需求传导促进县域经济增长;
假设2:城镇化可以通过投资需求传导促进县域经济增长;
假设3:城镇化可以通过产业结构传导促进县域经济增长。
二、研究设计
(一)变量与计量模型
根据上述传导机制,以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自然对数(Pgdpit)为被解释变量,衡量各地县域经济增长情况,该指标通过各年份和各地区GDP平减指数处理。以城镇化率(Purbit)为主要解释变量,该指标表示各年度各地区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同时,为了反映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影响的各种传导作用,在模型增加控制变量,主要包括:(1)人均居民消费水平(Cosit),该指标反映各地区各年度居民消费的变化情况,根据各年份各地区居民消费价格指数作平抑处理,并取自然对数;(2)人均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Invit),该指标反映各地区各年度投资水平的增长情况,根据各年份各地区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作平抑处理,取自然对数;(3)第二、三产业比重(Nagit),该指标反映各地区各年份产业结构变化情况。其中:i=1,2,…,106表示云南省106个县域地区*云南省106个县域地区,不包括市和区。,表示年份,基本模型表示为:
Pgdpit=a0+a1Purbit+ΘCON+μit
为了分别反映城镇化如何影响县域经济增长,借鉴王婷(2013)的做法,通过调整不同控制变量来构建城镇化影响县域经济增长的传导计量模型:[7](53~67)
上述模型中三个方程均控制反映产业结构的变量,目的是在分析消费和投资传导中均离不开从生产角度的产业转型发挥的作用,具体来看:在第一个方程中主要控制消费和投资变量,反映城镇化通过消费、投资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在第二个方程中主要控制消费变量,反映城镇化通过居民消费传导对县域经济产生影响;第三个方程中控制投资变量,主要反映城镇化通过社会投资传导影响县域经济增长。
(二)数据说明
新中国成立至今,在全国城镇化快速发展的同时,云南城镇化水平也实现较快提升,但真正步入以农村人口向城镇快速转移为主要特征的发展阶段是20世纪80年代开始,如同全国进程,在以政府为主导的小城镇改革、城乡户籍制度改革、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城乡国土空间优化、产业布局完善、主体功能区建设等外生制度推动作用下,城镇人口开始逐步增多。本研究主要选择2005~2012年云南省106个县域地区的面板数据,数据来源于《云南省统计年鉴》(2006~2013)。从时间趋势来看,云南省城镇化率从2005年的29.50%逐步提高到39.31%,而同期全国城镇化率从42.99%上升到52.57%(见图2)。从空间分布来看,以2010年为例,云南省城镇化率最高的为93.60%,城镇化率最低的为9.98%,极差达到83.62%(见图3)。
三、实证结果分析
主要采用面板数据模型来检验云南城镇化与县域经济增长影响的效应传导关系,首先采用F统计量检验来判断是选择混合模型还是个体模型,再通过Hausman检验来判断是选择个体固定效应模型还是个体随机效应模型。以下是在检验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实现的总体影响效应基础上,分别检验不同时期和不同地区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影响的效应差异。
(一)总体效应检验:2005~2012年的106个县域地区
通过面板数据的F检验和Hausman检验,确定在全样本估计中,适合采用个体固定效应模型估计的是模型13,适合采用个体随机效应模型估计的是模型11和模型12。从计量估计结果来看,无论选择何种模型估计,所得出的结果基本一致(见表2)。
表2 全样本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效应估计
注:F表示个体固定效应模型估计,R表示个体随机效应模型估计,括号内表示T统计量,***、**和*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水平上显著。
在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影响效应检验的全样本分析中,模型11主要引入人均居民消费水平、人均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第二三产业产值比重进行控制。这些变量对县域经济增长实现的影响均呈现正向显著作用,分别为0.68、0.09和1.20,以此形成的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效应在5%的显著水平下为0.22。进一步,在模型12中引入人均居民消费水平作为核心控制变量,得到的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实现影响作用不显著;在模型13引入人均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作为核心控制变量,得到的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影响在5%的显著水平下为0.30。由此可见,从2005~2012年云南省106个县域样本分析来看,城镇化虽然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对县域经济增长的正向影响,但是这种促进效应主要依赖于投资的传导。换句话说,从消费传导来看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并不显著,即城镇化未能有效推动消费。该结论并没有否认城镇化推动消费的理论逻辑,而是云南特殊省情存在的实际现象,可能原因是城镇化没有对居民消费形成有效的传导,尤其是没有有效提升居民收入水平或边际消费倾向。
(二)时间效应检验:2005~2007与2008~2012
从2007年开始国家提出新型城镇化战略,云南省也开始逐步实施特色新型城镇化战略,尤其从原有的强调城镇人口数量增多、城镇空间范围扩张转变为以提升城镇化质量为核心,真正实现将转移到城镇的农民变为市民。为检验这一政策性战略是否产生积极作用,即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影响效应是否在2007年前后两个时期发生明显变化,本研究将样本分为2005~2007和2008~2012两个样本分别进行面板数据模型估计。经过F检验和Hausman检验,适合采用个体随机效应模型估计是模型21、模型23、模型31、模型32和模型33,适合采用个体固定效应模型估计的是模型22。从拟合结果看,无论选择何种模型,所得出的结果基本一致(见表3和表4)。
表3 2005-2007年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效应估计
注:F表示个体固定效应模型估计,R表示个体随机效应模型估计,括号内表示T统计量,***、**和*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水平上显著。
注:F表示个体固定效应模型估计,R表示个体随机效应模型估计,括号内表示T统计量,***、**和*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水平上显著。
就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影响效应的时期差异而言,2005~2007年阶段,无论是投资传导还是消费,均没有实现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和促进,所示的估计系数均不显著。在2008~2012年阶段,城镇化通过投资传导显著拉动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效应为0.38,此外还通过消费拉动经济增长,其影响效应在1%的显著水平下为0.42,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实现总体影响表现出显著的正向作用,其效应为0.39。可以看出,在实施特色城镇化、新型城镇化战略之后,云南城镇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效应明显提升,尤其是开启了通过消费和投资的传导作用。
(三)空间效应检验:滇中地区和外围地区
从区域布局来看,云南城镇化与县域经济增长实现均存在典型的中心和外围差异,为了探索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影响效应的空间差异,本研究将样本分为滇中地区和外围地区分别进行面板模型回归,其中:滇中地区包括昆明、曲靖、玉溪和楚雄所辖的32个县域地区;外围地区包括除滇中地区外的74个县域地区。经过面板数据的F检验和Hausman检验,所有模型均适合采用个体随机效应模型估计(见表5和表6)。
就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实现影响而言,滇中地区总体上表现出城镇化有效促进对县域经济增长影响,其效应在1%的显著水平下为0.28,但主要是通过投资传导实现,其效应在5%的显著水平下为0.38,通过消费传导的影响不显著。而在外围地区,城镇化无论通过消费传导还是投资传导都尚未形成对县域经济增长影响的促进效应,影响系数均表现为不显著。这充分说明,在滇中地区已经形成城镇化对投资拉动县域经济增长影响的内生传导机制。需要说明的是,在滇中或外围地区,城镇化并没有通过拉动消费来促进县域经济增长实现,主要原因是虽然农村人口不断向城镇转移,但是农民进城并没有真正变为“市民”,相反却在城镇中成为“贫民”,加上不能享受城镇市民公共服务等待遇,边际消费倾向也难以得到提升。此外,外围地区的城镇化还缺乏通过投资传导来促进县域经济增长的机制,这也揭示出,虽然外围地区也在大力推进城镇化,但由于制度、条件等因素的制约,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传导仍然存在障碍。
表5 滇中地区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效应估计
注:F表示个体固定效应模型估计,R表示个体随机效应模型估计,括号内表示T统计量,***、**和*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水平上显著。
注:F表示个体固定效应模型估计,R表示个体随机效应模型估计,括号内表示T统计量,***、**和*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水平上显著。
四、结论及政策建议
本文主要在构建城镇化影响县域经济增长的传导路径基础上,以云南省2005~2012年106个县域地区的面板数据为例,针对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分别进行总体效应、时间效应和空间效应分析。在总体效应分析中,云南城镇化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县域经济增长,但主要是依赖于投资的传导,而并没有开启对消费的传导。在时间效应分析中,发现在2005~2007年这一阶段,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均未开启对投资和消费传导,导致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效应不显著;在2008~2012年实施特色新型城镇化阶段,投资和消费作为城镇化促进县域经济增长的传导作用均有明显改善,使得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较为显著。在空间效应分析中,滇中地区与外围地区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具有明显的差异,滇中地区主要通过投资传导实现城镇化对县域经济增长的影响,而消费传导影响不显著,而外围地区无论消费传导还是投资传导均不显著。
根据上述研究结论,针对云南如何发挥特色新型城镇化对县域经济跨越式发展的有效促进作用,需要在以下方面做出相关政策调整:第一,总体上要继续充分发挥国家和云南新型城镇化战略对云南县域经济跨越式发展的有力推动作用,从机制层面创新新型城镇化战略。新型城镇化的“新”要充分体现“以人为核心”,区别于传统城镇化仅仅注重“量”的过程,尤其在政府提供公共服务上要针对新增转移城镇人口对公共服务的偏好及需求,以此引导城镇化对消费和投资传导驱动作用。另外,制度改革要与特色新型城镇化战略保持同步,使城镇居民共享社会经济发展的成果,强化社会保障制度并加快户籍制度改革等。第二,针对云南滇中地区,重点要发挥城镇化对消费的引导作用。影响居民消费支出的因素包括提高居民收入水平和边际消费倾向。就提高居民收入水平而言,首先,要深化居民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继续坚持和完善按生产要素分配的基本原则,提高劳动要素在初次分配中的地位,照顾广大劳动者的利益,同时提高最低工资标准和扶贫标准,保障低收入者生活消费水平;其次,要创造公平的市场竞争环境,侧重于打破垄断经营对于市场运行的不利影响,整顿市场秩序,创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以降低基层工薪阶层对市场参与的门槛;再者要继续加大政府对滇中落后地区转移支付水平。就提高居民的边际消费倾向而言,重点要加强社会保障建设,包括教育、医疗卫生及住房等领域的保障措施,具体而言,针对居民生活需求给予相应的保障措施;在义务教育投入基础上再给予相应补助;规范医疗卫生制度建设,降低居民就医门槛;在保障商品房供应基础上,合理规划经济适用房规模。第三,针对除滇中地区的外围地区,重点发挥城镇化对投资的拉动作用,进一步推动对消费的引导作用。一方面,发挥城镇化对投资的引导作用,加大资本要素的引入,比如沿边地区等应充分利用“一带一路”国家战略带来的优势,积极推动外来资本要素的引入,包括制造业、生态业及医药业资本要素的引入,这样可以扩大外围地区的就业规模和充分利用当地资源,同时还要注重保护当地生态环境。另一方面,在不断扩张投资的同时,也要创造积极的环境,促进这些地区居民消费,包括提高其收入水平和边际消费倾向。第四,在新型城镇化进程中要继续推动产业结构的优化和转型。新型城镇化过程伴随着户籍制度改革,农业就业人口将不断向二、三产业转移,要不断提升农业创造产值和产品的附加值,对于县域经济未来发展应优化产业结构,提升二、三产业比重。通过产业结构转型能够引导生产要素合理流动和配置,包括吸引资本、技术以及高素质劳动力要素的投入。政府在政策、资金、人力资源上要给予保障,推进传统企业改造和淘汰落后产能,为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注入生机和活力。产业结构转型关键是项目的引进。政府部门根据各地区社会经济发展,充分考虑基础设施、地区发展特色,寻求新型项目、生态项目、文化项目及服务业项目的引进,项目的引进要改变传统的产业结构即依赖于高投入、高消耗、高污染带来的低产出、低质量、低收益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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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Urbanization Space-Time Effect Analysis under the Span-type
Development of County Economy in Yunnan Province
WANG Ting1,MIAO Xiao-lin2,GAO Yue-guang3
(1. Development Institute,Yunnan University,Kunming 650091,Yunnan,China;
2.Center for Advanced Study of Public Policy,Yunna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3.College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Yunna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Kunming,650221,Yunnan,China)
Abstract:Urbanization is an important motivation on the span-type development of the county economy. The urbanization rate of Yunnan province has been advancing continuously since 2000. However, accompanied with it, some economic indicators, such as GDP per capita, total fixed asset investment per capita and consumption of residents per capita, are slipping downward year by year in the national ranking. In view of this, this paper intends to test the impact of regional urbanization on the county economic development from perspectives of general, time and spatial effect by setting up a transmission route of the county economic development being influenced by the urbanization according to the panel data of 106 counties in Yunnan province from 2005 to 2012. The result shows that the promotion of urbanization to the county economy only depends on the investment conduction in general while the path of consumption condition fails to be developed. From the point of time scale, the improvement effect of urbanization on the county economy has become obvious since the strategy of new urbanization was carried out in 2008. From the view of space scale, neither investment nor consumption have played their positive role in urbanization except the investment conduction in the middle region of Yunnan province. Finally, based on this result, some suggestions are proposed on how to improve the effect of new urbanization on the spanning development of county economy in Yunnan province.
Keywords:Urbanization;County economy;Transmission route;Space-time effect
〔责任编辑:黎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