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地农民职业获得过程中的认知及对职业转换的影响*
——以杭嘉湖地区为例

2015-12-25 06:48:22叶继红
湖州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5期
关键词:失地农民因子培训

叶继红

(苏州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江苏 苏州215123)

杭嘉湖地区是我国经济发达地区,也是国内较早开展“撤村并居”和推进农民集中居住的地区之一。农民失地后面临着职业转换的问题,职业转换“俗称‘转行’,指的是人们从原有职业转到新的职业的一种社会性变换”[1],这种社会性变换对于失地农民来说主要表现为由务农到务工、经商的职业变化。而职业转换的前提是职业获得,在这一过程中,失地农民会对如何获取非农职业表现出不同的看法,形成一定的职业认知。研究失地农民职业获得过程中的认知因素,有助于及时了解失地农民的心态、想法和需求,分析失地农民职业认知对其职业转换的影响,从而有针对性地进行政策干预,以顺利推进失地农民的职业转换和农民市民化进程。

一、失地农民对职业获得的认知现状

职业认知是指“从业者对从事职业的性质、功能、意义、价值、规范的理解,构成职业意识成长和职业认同的基础”[2]。而失地农民对于职业获得方式的认知,也是一种职业认知。这种职业认知主要强调对于职业的外在方面,如职业获得的决定因素、求职者应具备的职业素质、职业外部环境等的认识和理解,从中能够大致反映失地农民在求职过程中的基本态度和价值倾向。如果说前者属于职业的内在认知(关于职业本身)的话,后者就属于职业的外在认知(职业获得的条件与方式)。虽然研究角度不同,但后者也是全面了解失地农民职业认知的一个必要的纬度,构成失地农民整体职业认知的一部分,因而有着重要的价值和意义。

本研究所用的职业认知调查项目来自笔者自编的关于失地农民职业发展的调查问卷,课题组于2013年10月份采用整群、随机抽样的方法,先后在杭州、湖州、嘉兴失地农民聚居区,共发放500份问卷,回收有效问卷442份,有效率为88.4%。其中涉及职业认知的共有12个调查项目(具体见表1)。在变量处理上,采用Likert五点计分法,对于每个涉及评价或态度的问题按照“非常同意”“比较同意”“中立”“不太同意”“非常不同意”的等级,分别计为5~1分,分数越高表明越同意(对于反向问题,则计为1~5分)。

表1 失地农民职业获得认知表

表1显示,对于失地农民职业获得方式的认知,除“只要有关系,有没有能力无所谓”和“政府征了我的地,就业就要找政府”两个反向问题得分较低外,其他项目的均值基本上都在3.5分以上,介于“比较同意”和“中立”之间,靠近“比较同意”。其中,得分最高的是“只要你肯干,在这里找工作还是比较容易”“多掌握一门技术多一个活路”,都达到了4分,说明失地农民对这两项的认同度最高,对职业转换所需要的技术、技能培训以及吃苦耐劳的精神都有比较一致的认同。总体上看,失地农民对职业获得方式的认知水平较好,但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同时,失地农民对职业获得的认知还存在一定的偏差,如对政府安置就业还存在一定的依赖心理,对关系在就业过程中发挥的作用还存在一定的不正确认识,从而影响了失地农民职业转换的进程。

二、失地农民对职业获得的认知因子分析

由于表1中的这些指标项目较多,且相互之间存在相关和信息重叠,无法进行有效的分析,必须对其进行精简,保留最有代表性且概括能力较强的几个指标,使其彼此独立。因此,需要对这12个指标进行因子分析。通过对这些指标进行KMO(Kaiser-Meyer-Olkin)检验,发现KMO 值为0.744,巴特利特球状检验(Bartlett test of sphericity)的卡方值为1 240.585,自由度为55,在0.000的水平上显著,表明这12个指标适合做因子分析。表2的结果显示,12个指标被概括为3个主因子,根据每个因子所包含的主要内容,分别命名为“能力因子”“市场因子”“关系因子”,各指标的共同度除一个外,都在0.5以上,3个因子的累计方差贡献率为61.810%,可代表原始变量的主要信息。

表2 因子的命名解释

表3 以失地农民职业获得为因变量的多元回归分析

通过表3回归分析可以看出,三个因子中能力因子(0.117)、市场因子(0.115)对失地农民的职业获得具有显著影响,而关系因子的影响在0.05水平上不显著。这说明在失地农民职业转换过程中,失地农民的自身能力、本地经济发展状况的影响最为明显,即失地农民能力越强,其职业获得就越容易;地区经济越发达,失地农民职业获得就越容易。此外,文化程度(0.141)与调查地点(-0.167)对失地农民的职业获得有显著影响。失地农民文化程度越高,其实现就业的可能性就越大,杭州失地农民的就业情况总体上要好于嘉兴和湖州,杭嘉湖地区失地农民就业存在一定的区内差异。

三、不同因子对失地农民职业转换的影响分析

(一)能力因子对失地农民职业转换的影响

能力因子对失地农民职业获得有显著影响,它可以解释职业获得认知总方差的27.0%,说明职业能力对失地农民的职业转换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相关的研究也表明,失地农民的岗位人力资本(职业培训、技术职称或一技之长等)是影响他们职业获得的关键因素[3];相较于脱离实际的教条式学校教育,职业技能培训对流动农民职业获得的影响更明显[4]。这与本文中能力因子对职业获得影响显著的结果基本一致。

失地农民职业转换的过程,同时也是其知识和技能转换的过程。农耕知识和非农知识分属两个不同的知识体系,对应于不同的场域。当失地农民从农村场域进入到城市场域,其原有的知识和技能由于跨越了其适用范围便不再能够发挥作用,他们先前作为农业熟练劳动力的优势不复存在。正如有学者指出的,尽管失地农民在务农职业方面是十足的“熟练工”,但进入城市的非农领域就业,他们则变成了明显的“非熟练工”[5](P289)。失地农民从农到“非农”,行业跨度较大,专业技能要求较高,他们面对新的工作岗位显得很不适应。这就要求他们尽快完成两种不同知识体系之间的转换。而转换的关键在于教育培训和能力提升。问卷显示,杭嘉湖地区失地农民平均受教育年限为10.7年,相当于2010年我国城市劳动力资源平均受教育年限10.8年[6]的水平。同时杭嘉湖地区失地农民受教育水平还呈现出一定的差异,杭州失地农民的受教育水平最高,为11.4年;其次是嘉兴,为10.6年;第三是湖州,为10.3年。从失地农民接受技能培训情况来看,问卷显示,杭州、嘉兴、湖州三地失地农民接受职业技能培训的比例分别为30.1%、42.7%、23.8%,平均为32.2%,说明失地农民参与培训的比例偏低,从而制约了失地农民职业转换的进程。

(二)市场因子对失地农民职业转换的影响

市场因子对失地农民职业获得有显著影响,它可以解释职业获得认知总方差的22.1%,说明市场因子表征的就业机会和创业氛围对失地农民的职业获得与职业转换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从相关研究来看,王毅杰等人也肯定了市场机制在职业获得中的作用,认为流动农民年龄越大越有可能利用市场机制获得工作[4]。在作者那里,市场机制是指流动农民工通过频繁换工而获得的有关市场运作法则的知识。这与本文所说的市场的作用还不完全相同。

本文所说的“市场”是相对于“政府”而言的,指失地农民在职业获得方面,是依靠市场经济的繁荣来促进其就业,还是依靠政府安置就业的问题。显然,在当前全力建构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的大背景下,仍然期待政府用行政手段安置就业的想法已不现实。而依靠经济发展来促进就业就成为一种必然选择。一般来说,一个地区经济越发达、引进的项目和企业越多,该地能够创造的就业机会就越多。同时,一个地区的创业环境与氛围越好,创业带头人越多,经商传统继承得越好,求职者实现就业的可能性就越大。在问卷调查中,对于“本地企业数量较多,提供的就业机会也多”的观点,76.9%的被调查者表示认同。分地区来看,杭州失地农民认同率为89.6%,嘉兴为71.9%,湖州为68.8%。这对失地农民的职业转换非常有利。而对于“本地的创业氛围很浓”的观点,68.3%的被调查者都表示认同,分地区来看,嘉兴市的认同率为69.7%,杭州市为69.2%,湖州市为65.1%。从经商传统来看,70.2%的被调查者都认同“这里的人善于做生意”,经商的传统使杭嘉湖地区的农民较早地受到了市场氛围的熏陶,接受了市场经济,形成了一定的市场竞争意识。此外,将近四成(39.1%)的被调查者表示自己亲戚中或周边有致富能手,毫无疑问这些致富能手具有较好的就业带动作用。总体上看,杭嘉湖地区的经济发展较快,创业氛围较好,有良好的经商传统,这为该地区失地农民实现转岗就业和完成职业转换提供了很好的外部环境。

(三)关系因子对失地农民职业转换的影响

关系因子对失地农民职业获得的影响不显著,对职业获得认知总方差的解释比例也较小,只有12.7%。这一结论与一些学者的相关研究结果有所不同。李飞等人研究认为,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都是失地农民职业获得的重要影响因素,社会资本因素对失地农民失地后是否实现就业以及工作是否稳定都有显著影响[3];魏永峰通过对城市新移民的研究发现,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均对个人在劳动力市场上的职业获得发挥重要影响,但社会资本比人力资本的影响更大[7]。对于人力资本的作用在能力因子中已论证过,关于社会资本的作用有两点需要讨论:一是关系是否影响失地农民的职业获得,二是如果关系发挥作用的话,是否比人力资本的作用更大。显然,在本文中,这两点都是否定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对于关系的理解有所不同。

本文认为,对于关系应有两种不同的理解:第一,中性意义上的关系,是指一种社会关系网络,即“嵌入于一种社会结构中的可以在有目的的行动中涉取或动员的资源”[8](P29),以及“诸如信任、规范以及网络,它们能够通过促进合作行为来提高社会的效率”[9]。第二,贬义上的关系,是指对关系的崇拜、滥用和过分依赖,将关系工具化。正如研究者指出的,“所谓拉关系、搞关系、走后门、关系学等,意思都是指一种便利地实现个人利益的捷径”[10],“走后门是通过个人关系办成一件事的最有效的必要途径”,“用不正当的关系来达到个人或单位目的的实践业已发展到无处不在的地步,走后门这一普遍现象已成为社会流行病。”[11]应该说,在求职过程中大多数失地农民都缺乏关系网络的支持,尤其是与基层政府部门或乡村干部攀上关系,问卷显示,只有12.9%的人表示亲属中有乡村干部,因此失地农民中的大部分人很难说有运作关系的机会。但正因为征地拆迁将他们与政府部门关联了起来,可以说基层政府又是他们可以依赖的“关系”。在这个意义上,农民失地后对政府安置就业的依赖也可以归为后一类。问卷显示,在杭嘉湖地区仍然有40.3%的失地农民认为“政府征了我的地,就业就要找政府”。不可否认,关系网络作为一种社会资本具有提供信息、配置资源、增加信任的作用,但也不能片面夸大关系的作用,认为关系能够决定一切,否则就会忽视和贬低知识、能力等要素的作用。一般来说,关系并不能独立地发挥作用,关系只是一个必要条件而不是充分条件,如果求职者没有人力资本而只有社会资本,尽管通过介绍可以获得就业岗位,但也会因其缺乏相应岗位技能而随时可能失业;反之,如果求职者既有知识和能力同时也有一定的关系,就会使他如虎添翼、锦上添花,可以大大提高他的就业成功率。因此,就失地农民的职业获得与职业转换而言,人力资本比社会资本更为重要。

四、促进失地农民职业转换的基本路径

(一)加强对失地农民职业认知的合理引导

观念是行动的先导,没有观念的转变就不会有积极的行动。在杭嘉湖地区,针对一部分失地农民依赖政府安置就业的不正确认识,政府部门要加强对失地农民职业认知的合理引导,教育他们转变就业观念,破除等靠要思想,树立自强自立、竞争就业意识,增强自谋职业、参与市场竞争的自信心、自觉性和主动性,争当创业先进模范。同时要进一步提升失地农民对知识和技能的重视程度,引导他们重视和加强对人力资本的投资,重视知识和技能在其职业转换中的作用。对于求职过程中关系的作用,也要有正确认识,一方面关系网络不可或缺,要重视关系在帮助失地农民获取就业信息等方面的作用,发挥关系的正能量;另一方面关系并非一切,不能夸大和迷信关系对于就业的万能作用,那种忙于钻营人际关系而不思进取或坐享其成的做法都是非常有害和需要加以摈弃的。

(二)提升失地农民的职业素养和职业能力

失地农民职业转换的前提是要掌握新的职业所要求的技能,具备一定的职业素养和职业能力。根据人力资本理论,人的知识、素养和技能是通过后天的人力资本投资得到的,教育培训则是人力资本投资的最主要形式,教育培训对人力资本提升的作用已成为社会共识。因此,在杭嘉湖地区,政府部门要重视和加强对失地农民的教育培训工作,提升失地农民的职业素养和职业能力。当前失地农民职业技能培训存在一些问题,“如培训资源紧缺、培训制度僵化、培训主体单一、培训内容狭窄、培训形式呆板等,很难满足失地农民的不同需要和企业用工的不同需求”[12]。因此,针对以上问题,需要采取相应的措施。在培训供给上,应建立以各级政府为主,教育培训机构、行业、企业和社会力量广泛参与的培训机制。在培训内容上,要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同时结合地方产业结构和经济发展的具体特点以及失地农民的自身特点,制定失地农民培训方案,合理安排文化知识、技术技能、经营管理、职业规划等课程。在培训方式上,可采取短期培训、中期培训、长期培训相结合,课堂教学与实际操作相结合,专题讲座与案例分析讨论相结合等多种形式,力求形式灵活多样,注重培训的质量和效果。

(三)以产业发展带动失地农民就业和创业

经济增长是扩大就业的前提[13],在杭嘉湖地区,解决失地农民就业最根本的途径还是要靠发展地方经济而不是靠政府安置就业。只有当地经济发展了,有了强大的产业支撑才能够为失地农民创造充足的就业机会,促进失地农民就地就近转移。为此,需要从以下方面着手:

第一,在撤村并居、推进农民集中居住的同时,做好产业发展规划,做到新型农村社区建设与产业支撑同步谋划、同步发展。通过招商引资和工业园区建设,大力引进一批新兴产业项目,培植和壮大优势产业、特色产业和骨干企业,以产业集聚带动人口集中和就地城镇化,实现城镇化与产业化的协调发展。

第二,针对失地农民文化程度总体偏低、就业技能低的特点,要大力发展技术要求相对较低的劳动力密集型产业,特别是中小型轻工业、手工业和服务业企业。劳动力密集型企业在吸纳劳动力就业上具有较大的优势。据测算,每一单位固定资本所吸纳的劳动力数量,劳动密集型小企业是资本技术密集型大企业的10倍以上[14]。因此,发展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对失地农民的就业和职业转换非常有利。

第三,通过鼓励和支持失地农民自主创业,培育一批创业带头人,树立一批创业成功典范。要对创业带头人的优秀事迹进行广泛的宣传报道,充分发挥其创业示范、带头和引领作用,在失地农民中形成向先进典型学习、以创业带动就业的良好氛围。

(四)加强对失地农民职业转换的社会支持

尽管关系因子对失地农民职业获得的影响不显著,但并不表明失地农民在职业获得与职业转换过程中不需要关系网络的支持。一方面,需要完善失地农民的正式支持体系。正式支持体系指由政府等正式部门提供的社会资源和支持。政府及相关部门要在资金、政策、税收、创业培训、场地等方面支持失地农民的就业和创业,鼓励失地农民就业和创业。例如,杭州市江干区规定,凡参加就业技能培训的,可享受杭州市按工种实际费用予以的补贴;凡从事个体经营、创办注册企业或民办非企业单位,并参加社会保险1年以上的,给予5 000元一次性开业补贴和每人每月150元社保补贴;有带动本区失业人员就业并参加社会保险1年以上的,按照每人每年3 000元标准给予奖励[15]。另一方面,需要建构失地农民的非正式支持体系。非正式支持体系主要存在于社会组织以及失地农民的亲友、邻居、同事等关系网络中,失地农民要善于从这些私人关系网络中获取就业信息、创业资金等方面的支持。社区社会组织和社会工作者也要为失地农民的就业和创业提供技能培训、就业援助、创业辅导等力所能及的帮助和支持,以促进失地农民顺利完成职业转换。

[1]谢俊贵,陈伊哲.失地农民职业转换:技能缺陷与培训对策[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0(9).

[2]张明新,陈先红.正在形成的“认知共同体”:内地与台湾公共关系从业者职业认知比较研究[J].新闻与传播研究,2014(2).

[3]李飞.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与失地农民的职业获得——基于江苏省扬州市两个失地农民社区的调查[J].中国农村观察,2010(6).

[4]王毅杰,童星.流动农民职业获得途径及其影响因素[J].江苏社会科学,2003(5).

[5]石秀和.中国农村社会保障问题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6]张丽宾.促进城乡一体化与减贫的就业政策[J].当代经济管理,2014(4).

[7]魏永峰.城市新移民的职业获得:一个比较理论研究[J].浙江社会科学,2010(11).

[8]Lin,Nan.Social Capital A Theory of Social Structure and Action[M].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1.

[9][美]罗伯特D·帕特南.使民主运转起来[M].王列,赖海榕译.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

[10]翟学伟.从社会资本向“关系”的转化[J].开放时代,2009(6).

[11]金耀基.关系和网络的建构:一个社会学的诠释[J].二十一世纪,1992(2).

[12]谢俊贵.失地农民的职业缺失与就业援助——基于调研数据与风险预估[J].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0(4).

[13]韩保江.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要“动真格”——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论述[N].光明日报,2013-12-10.

[14]万宝瑞.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是现阶段农村发展和农民增收的战略选择[J].农业经济问题,2002(11).

[15]毛珺.江干助力“80、90”后创业[N].浙江日报,2010-10-14.

猜你喜欢
失地农民因子培训
因子von Neumann代数上的非线性ξ-Jordan*-三重可导映射
培训通知
一些关于无穷多个素因子的问题
中等数学(2020年1期)2020-08-24 07:57:42
CIT培训学院2020线上培训正式启航
影响因子
影响因子
从五方面做好引导培训
劳动保护(2019年7期)2019-08-27 00:41:26
西藏城郊失地农民市民化研究
西藏研究(2017年1期)2017-06-05 09:26:11
失地农民在土地征收中的救济失范及司法回应——以司法权的适度介入为视角
东阳市失地农民就业保障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