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语专业学生职业素养培育对策研究

黄克琴，王颖频，庞文薇

（同济大学 外国语学院德语系，上海 200092）

一、引言

新中国成立以来高校德语专业的建设已经走过了60多年的历程。从50年代初期的院系调整时仅留的北京外语学院、北京大学、南京大学三个德语教学点，到1984年已有除解放军院校外的21所院校设有德语专业（魏育青，2011：397）。21世纪，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而雨后春笋般出现的德语专业，迄今全国高校已经发展到包括民办院校在内的110所学校（根据教育部高等学校外国语言文学类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德语分委员会2014年年会数据）拥有德语专业。德语专业招生人数的迅速增长虽然给中国德语教学注入了新鲜血液，但同时也带来了课程设置、人才培养、毕业生就业等多重问题。

同济大学是一所具有德语教学传统的老牌高校，自1907年德国医生宝隆建立该校伊始，同济大学就与德语结下了不解之缘。1979年恢复招生以后，同济德语专业本着培养德语优秀人才的原则，每年招收20名本科生，就是在高校扩招的压力下同济德语也未曾放弃培养优秀人才的初衷，坚持每年仅招30余名德语专业本科生。但就是这样一所拥有国内一流德语本科生的高校，德语毕业生也仍然面临职场激烈竞争的问题。本文将根据对同济大学德语专业2014年在校高年级36名学生以及已毕业的四届德语专业64名毕业生的问卷调查结果，探讨德语专业本科生的职业能力培养问题。

二、德语专业本科生职业素养培育实证研究问卷设计框架

问卷设计的质量直接影响到是否能如愿获取有效数据与信息。为了较为全面地了解同济德语在校生及毕业生所思所想以及他们目前所面临的状态，我们分别设计了针对本科在校生和已毕业学生的调查问卷。问卷由基本信息、人文素养、翻译素养三个方面组成。在第一部分基本信息的调查中对在校生更多的是从选择德语作为专业的动因、学生兴趣、对今后就业的设想等方面来考虑；而对于已就业的毕业生则着重调查他们所从事的行业、工作是否学以致用、对就业形势的判断、德语毕业生在就业中的优势和劣势、专业能力以及如何应对职场招聘等问题。第二部分关于人文素养两份问卷有所侧重，对在校生的人文素养调查首先考察学生对“人文素养”这一概念的理解、继而是如何在校提升自身人文素质以及对校园人文活动的看法等等。而对已毕业学生的调查，重点在人文素养是否影响职场竞争、团队合作及如何与人沟通等方面。第三部分关于翻译素养针对在校生的调查重点在开设的口笔译翻译课程是否得当、教学效果及改进措施等。对毕业生的调查，主要针对被调查者是否有机会从事翻译工作、翻译所涉及的主题、职场翻译所需的能力、优势与欠缺等。从调查反馈来看，基本达到了预期目的，获得了笔者希望获取的相关信息。

三、调查数据反馈中的最突出问题

1 企业是德语毕业生的主要职场

在对36名在校高年级学生的调查样本中获悉，有76.3%的学生期待今后到外企工作，其中一半以上的学生有继续深造的愿望。而从四届毕业生反馈数据来看，在校学生到外企工作的愿望完全有可能变为现实。

从基本信息第2题多选题“你在什么类型的单位工作？”的信息反馈可以清楚地看到学生的职业走向，已经进入职场的64名德语毕业生中，目前就职于外企或合资企业者超过50%，在国企工作者占了23.7%，仅有少量毕业生在事业单位或私企就业。这反映出我们德语毕业生近年来的就业基本走势。而在这些毕业生中，“工作与德语专业对口”者仅占41.4%， 所从事的职业与德语无关者竟然达到了一半以上。

表1 （毕业生）就业岗位图，统计数据(一)

表2 （毕业生）统计数据（二）

2 个人学习能力及工作能力是职场关键

既然一半以上的毕业生不能从事与德语相关的工作，那么他们被用人单位录取的关键所在是什么呢？在问及“能够胜任与你专业不对口的岗位能力是什么”这道多选题时，65.6%的毕业生选择了“个人学习和干事能力”，25%的人选择了“人际交往能力”（见统计数据表2）。这一结果清楚地说明个人学习和办事能力的重要性。

如统计数据（三）所示，79.7% 的毕业生认为，毕业生应聘时“个人能力”是重要因素。还有67.2% 的毕业生认为，“实践经验”也是招聘单位最看重的能力之一。在回答“德语专业毕业生在就业初期会遇到哪些问题”时，绝大多数毕业生（89%） 选择了“除专业知识外的其他知识欠缺”。 透过这个反馈结果不难看出，德语毕业生面临严峻的职场竞争，德语教师的任务已经不能仅仅停留在培养学生的专业能力上，而必须从宏观上看待教育培养人才的问题。

表3 （毕业生）统计数据（三）

3 人际沟通能力不可或缺

在关于“人际沟通能力”的调查中，无论是在校大学生，还是已踏入职场的毕业生，认识都不约而同地趋于统一。在对在校生的问卷调查中，69%的学生认为自己参与班级课外活动的原因是为了“扩展人际关系”，在问及“团队合作过程中出现分歧怎么办”时，86%的学生选择了“主动与他人沟通以达成共识”。而毕业生在回答“你认为招聘单位最看重德语毕业生哪方面的能力”一题时，大多数（67.2%）的毕业生选择了“交际能力”。这表明在当今社会，人际沟通能力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必要能力。

4 专业能力培养要注重实践与方法

从翻译素养调查的第16题结果可以得知，德汉语言能力、翻译策略与方法、技术能力、专业能力被多数被调查者视为从事德汉笔译需要具备的能力。在提到毕业生在职场翻译中多涉及到什么样的文章时，70%的被调查者选择了“应用性文体”。而在校生样本中，针对目前德汉笔译课的翻译练习涉及哪些主题这个问题，有72%的被调查者选择了 “人文社科”，选择“应用性文体”的仅占47%（见表5第21题）。当学生被问到希望翻译练习涉及哪些主题时（见表5第22题），75%的被调查者选择了“应用性文体”，该比例比其他主题都要高，体现了学生希望课程内容更加切合职场需求的愿望。

表4 （毕业生）统计数据（四）

这一部分的反馈结果将帮助我们对目前开设的课程进行审视，以期使开设的德语课程更加合理化。

四、培育德语学生职业素养见解与应对方略

实证研究的反馈数据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我们了解了近年来学生的就业状态，为我们研究高校培养德语专业学生职业素养对策提供了较为可靠的参考依据。以下将从四个方面探讨德语专业学生的职业素养培育问题。

表5 （在校生）统计数据（五）

1 宏观看待德语人才培养

在开始这项课题初期，我们的初衷仍然是着眼于对学生德语专业能力的培养。但在做完这100份问卷调查的统计数据后，我们的认识也随之改变。64位毕业生中仅有40%左右的人能够从事与德语相关的工作，这个不争的事实颠覆了我们原先的设想，它促使我们不得不去思考如何面对这一现实。首先必须认识到，德语专业学生在校虽然是主修德语，但对他们的能力培养必须是全方位的，必须超越专业来考虑这个问题。换言之，就是要宏观地看待德语人才的培养问题。作为德语教师，既要传授专业知识，但同时也必须在教学中注重学生各方面能力的培养，这就涉及到了以下要探讨的教育理念问题。

2 与教育部人才培养精神保持一致

教育部外语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在《关于外语专业本科教育改革的若干意见》中提出了知识能力和素质教育一体化的培养原则，强调“在外语专业教学中，注意素质教育和能力的培养，融传授知识、培养能力和提高素质为一体”（黄克琴，2008：203）。2007年教育部一号文件下达了关于实施高等学校本科教学质量与教学改革工程的意见，意见在阐述实施质量工程目的时明确指出：“高等教育质量还不能完全适应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不少高校的专业设置和结构不尽合理，学生的实践能力和创新精神亟待加强，教师队伍整体素质亟待提高，人才培养模式、教学内容和方法需要进一步转变。因此，迫切需要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进一步深化高等学校教学改革，提高人才培养的能力和水平，更好地满足经济社会发展对高素质创新性人才的需要”。在具体建设内容方面，实践教学与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创新被提到议事日程。以倡导启发式教学和研究性学习为核心，探索教学理念、培养模式和管理机制的全方位创新。激发大学生的兴趣和潜能，培养大学生的团队协作意识和创新精神, 成为主要建设内容之一。中央和外语教学指导委员会对人才培养的重新定位，正好与德国教育家洪堡的教育理念不谋而合。那么何谓洪堡教育理念呢？

3 借鉴洪堡办学理念、培养学生学习能力

德国文化名人威廉·封·洪堡（Wilhelm von Humboldt，1767-1835）的教育改革值得一提。1809年2月，威廉·封·洪堡接受了国王的委任状，被任命为枢密院成员，出任普鲁士内政部文化与公共教育司司长，在1810年至1814年间，他对普鲁士的教育事业进行了改革。洪堡教育改革的根本思想是基于新人文主义进行的。作为启蒙运动和德国唯心主义的精神传人和代表人物，洪堡坚定地相信人的价值。本着人道主义的教育思想，洪堡认为教育的目的是按照自然本性发展个人的所有天赋和能力。他从启蒙运动和德国唯心主义的人类形象出发，要求教育摒弃所有追求特殊化的片面性，而应发展人的个性。洪堡给教育制定的目的，是把全民教育、新人文主义和理想主义统一起来，反对教育的功利化，强调教育的非目的性。洪堡也极力反对启蒙主义功利的一面，明确要求教育和课本不应拘泥于某个专业，反对教育把人的各种能力割裂开来，使受教育者只能发展一种能力，而变成畸形的人。教育的根本任务，是要把受教育者塑造成全面发展的人，使受教育者的各种能力得到全面发展，成为“完人”。洪堡对培养人才有这样一段精辟的论述：“确实存在某种必须普及的知识，而且还有某种谁也不能缺少的对信念和个性的教育。每个人显然只有当他本身不是着眼于其特殊的职业，而是努力成为一个良好和高尚、且按照他的状况受到教育的人和公民时，他才是一个好的手艺人、商人、士兵和经纪人。如果给他讲授为此所需的课程，则他以后会轻而易举地获得他职业所需的特殊能力，而且一直保留着这样一种自由，即从一种职业转到另一行，而这是生活中经常发生的”（孙周兴，2004）。

洪堡的教育改革虽然发生在200多年前的德国，但它对今天的中国教育仍然有着不可小视的借鉴作用。既然我们的德语学生毕业后有可能从事与德语毫无相关的职业，那么我们的教学目标除了使学生获取专业能力外，还应该作相应的改变，以适应这种变化的需要。根据洪堡教育理念，我们应该从工作方法入手，注重培养在校学生获取知识的能力，即培养他们的学习能力，只有这样，才能使他们在踏入职场面临转行时，能驾轻就熟地获得自己所从事行业所需的特殊能力。那么我们可以从哪些方面来提升学生的学习能力呢？

笔者以为，同济大学坚持十余年在专业德语学生中实施“项目教学”的举措就是培养学生学习能力的有效途径之一。这一点在2008年戴炜栋主编的 《高校外语专业教育发展报告》一书中获得了充分肯定：“同济大学的教学尝试引起了与会者的兴趣和认可。该校中级德语教学组为了培养学生自主学习能力和创新意识，提高学生综合语言能力，借鉴了国外经验，根据学生实际情况以及中国国情，……。在新的教学理念与方法引导下，教师尝试从单一的以传授语言知识为主的课堂教学模式，转向语言知识传授与学习方法、应用技能指导，课堂教学与学生自主学习相结合的教学模式，带来了良好的教学效果，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当代德语专业教学方法的进步。”（戴炜栋，2008 ：424-425）

这里借用德国教育家的观点对“项目教学”这一概念作一个阐释，德国教学法专Krumm在他的 《项目教学进入德语作为外语中》一文里概括了“项目教学”的几个要素。他认为，项目教学应该具有在交际作用中应用语言发现和了解新事物的具体目的。项目教学虽然是由师生共同制定计划并实施的，但它首先应该由学生应用自己所具备的语言知识去实施。教师所充当的角色只是学生在实施过程中的帮助者，他在语言课上为学生提供完成这一计划所必须的语言知识。“项目教学”将社会引入课堂，将课堂延伸到社会，在此过程中，语言与行动、语言与环境得到了具体化的统一”（黄克琴，2004）。由于我们施行的“项目教学”是从基础教学阶段开始的，学生在踏入高校后不久就逐渐摒弃了中学时代的被动学习习惯而转向主动学习，因而学习能力获得了有效提升。此外，高年级阶段引入的论文小报告学习方式对培养学生学习能力也起到了推助作用。当然，培养学生学习能力的探索还有很大空间，它需要我们教师在实践教学中不断积累经验。

4 语言与翻译技能仍然是外语专业学生的看家本领

综观四届毕业生就业情况，虽然在职场从事笔译者仅30%，从事口译者也只有14%，但每一届的情况不尽相同，如2008级被调查的毕业生中就有43%的人从事笔译工作。因此，在我们的日常教学中设置翻译实践课程是一个非常必要的教学环节。每届毕业生在职场所涉及的翻译内容有所不同，但比较一致的意见是翻译原文中应用性文本占了相当大的比重（70%）。此外，2007级的毕业生接触人文社科文本（57%）、政治外交文本 （71%）的比例也很大。相反，根据在校生的反馈数据，学生们希望加大科技与文学翻译在德汉互译课程内容中的份量，然而在毕业生的调查结果中，科技与文学文本恰恰是比例最小的两个部分。这说明，在校生想象中的市场需求与职场实际需求是存在一定差距的。这些调查数据给予我们进一步合理安排翻译教学内容、优化德汉互译课程的空间。

翻译素养第25题：在德汉互译课上，你觉得以下哪些方面的能力得到了提高？（多选题）从在校生问卷第25题的结果来看 （见表6），通过目前的德汉互译课，被调查者认为能得到提升的是德汉语言能力（47%）、关于翻译方法和策略的知识和能力（44%）、中德文化背景知识（33%），而翻译理论知识及其运用能力、专业能力、技术能力的提升则比较有限，仅有少数人选择。

表6 （在校生）统计数据（六）

第25题的数据说明，目前的德汉互译课在翻译理念、翻译能力培养方面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除了继续保持原有的优势教学内容和方法之外，还应重视翻译理论知识及其运用能力的提高、技术能力（即资料查阅能力）的提升，并考虑专业能力的培养，将其与所翻译的文体相结合，在翻译实践中适当增加与职场密切相关的应用性文体翻译。

翻译是沟通两种语言的桥梁，尤其对于外企工作者而言，除了相关专业能力的培养，还应注重提高跨文化交流的敏感性，翻译课程内容比重的合理性。此外，要充分发挥学校实习基地的作用，安排更多的学生在大学期间进行暑期实习或参加与德语相关的翻译实践活动，如一年一度的国际教育展、上海国际电视节、上海国际赛车大赛活动等等。使学生在校期间就能获得一定的翻译实践经验。

5 人际沟通能力是团队合作精神的基础

由于当今在校学生均为90后，大多数属于独生子女，因此学会与人沟通是培养团队合作精神的基础。教师在课堂语言教学中应该有意识地变换练习形式，采取对话式、小组式、讨论式、辩论式等多种合作式的练习方式，使学生学会融入群体，继而学会与人相处。

从实证研究的反馈数据来看，学生这方面的意识比较明显，在校生希望通过参加各种社团活动扩大自己的人际交往圈就是一个有力证明。此外，目前我们安排的一学期德语国家留学经历也是学生锻炼交往能力的极好机会。由于学生分散于多个德语国家高校学习，从初到德国入学报到开始的每一个环节都必须靠学生自己解决，因此他们必须使用目的语国家语言实现沟通，与德国学生和其他国家学生同堂修课的过程便成了他们学会与人沟通的一个有效途径。因而学生的这种意识也在我们四年的教学过程中获得了强化。

五、自觉接受终身学习是当代人应具备的意识

关于人文素养的设问在校生与毕业生的回答趋同，两个群体都认为社会主流导向导致了人文素养的缺失。那么这个“社会主流”为何物呢？笔者以为，目前大学生就业难现象造成了学生功利性强，只注重技巧或功利性强的课程而不注重自身修养的问题，这是一种令人堪忧的现象。

表7 （在校生）统计数据（七）

在校生人文素养第14题：你认为制约大学生人文素养提高的主要因素是什么？（多选题） 而毕业生在回答：“你认为人文素养影响了自身发展吗？”这个问题时，61.82%的毕业生选择了有影响，说明人文素养在职场的重要作用。然而可喜的是，反馈数据同时还告诉我们，两个群体都意识到了广泛阅读是提高自身人文素质的重要途径（在校生72%，毕业生63.79%）。尤其值得欣慰的是，毕业生们充分肯定了学校为培养学生人文素养而全面开设的人文科学课程（45.3%）以及高素质学者的讲座（39%）。同时，在回答“你认为用哪些方法可以提高德语专业毕业生就业率”的问题时，一半以上的毕业生选择了“拓宽知识面”和“培养与专业知识相关的职业素养能力”，这表明学生们已经意识到学习能力的重要性，因而不少被调查者在自由填写项中提出了“自身觉悟、自觉意识、主动意识”这样的概念，这同时还表明学生的自觉意识在不断增强。作为中国高校教师，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培养学生相对合理的知识结构和学习能力。因此我们有必要在教学中给学生灌输终身学习的理念，使他们意识到，大学学习只是他们人生的一个学习阶段，正可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在职场上，还有更多的知识需要他们不断学习，不断深化。

需要说明的是，笔者实证研究的对象仅限于一所一本高校的德语毕业生，因此本文中所提出的见解和对策亦是因人而异的，并非放之大海而皆准。倘若我们的实证研究对象发生变化的话，其结果会由于学生自身的情况而有所改变，基于此，某些对策也应随着反馈数据的变化而发生改变。

[1] Krumm, H. J. Unterrichtsprojekte[J]. Fremdsprache Deutsch , 1991, (4).

[2] 戴炜栋. 高校外语专业发展报告（1978-2008）[M]. 上海： 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8.

[3] 黄克琴. 以项目促进教学, 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A]. 钱敏汝等. 当代中国德语专业教育研究报告[C]. 北京： 外语与研究出版社,2008.

[4] 黄克琴. 语言教学改革与素质教育[J]. 国外外语教学, 2004, (1).

[5] 孙周兴. 洪堡大学理念[J].同济教育研究, 2004, (4).

[6] 魏育青. 中国德语本科专业调研报告[A]. 戴炜栋. 中国德语专业教育史要[C].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