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途文化

2015-12-18 08:34韩刚建
新作文·初中版 2015年12期
关键词:苦旅废墟文人

韩刚建

冥思,许久都不曾回醒……

行走在莽莽苍苍的大地上,面对这厚重的文化,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拈起一脚脚尾页,方知这《文化苦旅》的悲怆。却又如酒般荡醉,麻痹你的经络。我将文化含在唇间,味道比秋茶还要苦涩。当我凝思文化圣洁的神韵时,思绪随风飘散。

冉冉的日光,唤起我沉醉许久的无限遐想。他正用破旧的扫帚,刷去百年的灿烂;他正用冷白的石灰,掩盖千年的辉煌;他正用苍白的思想,粉砌着“自以为是”的鄙薄。他,一个道士,活生生地掳走了我们的遗产。我看到了驼队远去的背影,我听到掳略者大声的狂笑……我的心被揪得生疼。

夕阳血染一般地红。古老的民族,滴血的伤口,在溃烂……

我真想化作那根缰绳,勒住那罪人的喉咙,不让他用那粗略的手去碰触佛家瑰宝,不让他将人世的污浊渗入瑰丽的文化。我还要去阻截远行了的车队,“和你各乘以匹战马”“决胜负于城下”!可我深知——我太渺小,太卑微,太愚钝。我留不住被驮走了的文物,留不住早已枯竭了、走失了的年代。

文化的消散将永远带着悲痛与苦楚。

什么才能镌刻隽永?我带着迷茫与痛楚义无反顾地踏上文化的征程,纵他山远水长,我都要用深层的记忆打响前奏,叩开历史的生命。此刻的我才明白,守望也是一场苦旅,即发的记忆,是被人们遗忘的步履。而时间将我蚀成战火中的残垣,黯然老去。

因此,守望变成了我追溯的根源。把自己凝望成一春的晨,一冬的雪,雪也伴着胡笳与羌笛,缺少了些悲壮的情意。若我将心给予阳关,坟墓是否会将我掩埋?如峰的沙堆,如剑的月光,如冰的躯壳,烟缭绕,我心也朦胧。

文化萎靡柔弱,我如魔鬼般嘶吼,竭力释放我内心的渴望。一切都在远去,而无半点追逐的脚音。我面对苍凉的文化,看它们如雨一般地落下,转眼又是风雨交加。

看茫茫沙漠,滔滔流水,沙漠中,光影斑驳交错。只有从沙漠中走过,才会有脚印证明来过。如林则徐,“他是中国人,他是中国文人,他是封建时代的中国文人”。他拥有他的个体,他的灵魂,他不会物化成无动于衷的顽石。是他,倾泻了这一袭华裳。

亭台楼阁,清风寒雪,白莲洞胜似烟雨桃源。一个暮春的雨天,一版墨清的江水,是浑然天成的作画。“庐山没有了文人本来也不要紧,却少了一种韵味,少了一种风情。没有文人,山水在,却不会有山水的诗情画意,不会有山水的人文意义。”亲近人文,正是亲近一部浩渺的文化。

江南小镇,乡野随风,有志趣高雅的文人为伴,自然小镇就多了一份深沉,一份诗意。江南小庄,我只能对着记忆中的周庄空想,柔美而妖媚的色泽是你别致之处。

我用双眼,瞥见了投影在眼睑的残骸——一片废墟。我并非认为废墟即是终点。废墟是起点,废墟是进化的长链。它便是古典的酝酿,一种见证。它很顽强,没有被时光的纹理遗忘;它很倔强,即使伤痕累累也不会让别人看到它的沧桑。废墟是宁静的,它抵抗着现世的浮华与躁动。

面对都江堰,我如苍茫的士卒;面对江南的小镇,我神怡心旷。面对笺墨,我祭奠敬畏……我深知,只有面对文化时,一切迷茫,一切虚幻才会变得真实。所有依附的瑰丽文化,风俗习惯,山水奇景,人文景物,也都被赐予生命。

生是魂,历史长久,华夏悠悠。

文化离开了我们,又有谁来守护?文人的光鲜与他们的悲哀又该怎样割舍?灵魂又该往何处寄托?——文化苦旅何时能够停留?

我们守望文化,守望民族生生不息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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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苦旅》是余秋雨80年代在海内外讲学和考察途中的作品,是余秋雨通过对国内外的文化进行考察和思考,结合自己的人生体验和对社会、历史、文化的深刻认识而撰写的系列散文集。这是他的第一部文化散文集,也是其代表作。所收作品主要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历史、文化散文,散点论述,探寻文化;另一部分是回忆散文。书中有提到的景点有很多,每一个景点都带给作者不同的感触和震撼。他触碰到中国几千年的文化,见证自己国家一路走来深刻的历史痕迹。

此书通过中国大陆的自然景物描写一代中国人心灵的纠结。这是一本有关中国美学的书,深入浅出,用干净漂亮的白话文字,来描述中国深沉的文化,抒发自我的情感。

纵观《文化苦旅》,尽管纷纭丛生,但余秋雨却能出神入化,将万千物象信手拈来,栩栩如生地付诸于笔端,展现其深厚的文化底蕴。从以上角度分析,《文化苦旅》是一种广泛意义上的成功尝试。也许,在中国当代散文中,《文化苦旅》还称不上问鼎之作,但它最大的成功之处在于,它为中国当代散文领域,开垦了一块崭新的土地,并提供了恢宏壮阔的生存空间。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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