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自我发展能力实证分析
——以日喀则市为例

2015-12-18 10:17吕翠苹秦君玲
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年4期
关键词:日喀则市西藏因子

吕翠苹 秦君玲

(①中央财经大学财政学院 北京 100081②西藏大学国家开放大学西藏学院 西藏拉萨 850000)

西藏自我发展能力实证分析
——以日喀则市为例

吕翠苹①秦君玲②

(①中央财经大学财政学院 北京 100081②西藏大学国家开放大学西藏学院 西藏拉萨 850000)

提升西藏自我发展能力,建立长期自我发展基础,是西藏经济社会实现跨越式发展,从根本上改变其落后面貌,实现国家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战略的必然选择。文章在构建评价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指标体系的基础上,以西藏日喀则市为例,运用主成分分析法和因子分析法计算出日喀则市1区17县的地区自我发展能力的综合得分并进行排序,深入探讨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现状及影响因素,并提出培育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政策建议。

西藏;自我发展能力;实证分析;日喀则市

一、引言

中央关心和全国援藏的大政策环境,有力地推动了西藏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然而有学者在研究西藏问题时指出,对西藏援助的后果有可能形成“援助黑洞”,造成严重的财政依赖。我们不禁要问,西藏经济社会的发展是否具有持续性?如何保持进而加快西藏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对西藏而言,实现其跨越式发展离不开全国支援的外因,但外因必须通过内因起作用,西藏发展的内因即为西藏自我发展能力,它是依靠西藏自身内部的经济效益和要素积累,能够自我生存和自我发展的最终和持久力量,是西藏区域内的自然资本、社会资本、人力资本、经济资本等要素的综合,是对西藏现有经济资源和条件的科学优化配置,是西藏自身基础提高和国家“造血式”帮扶方式的实现,是西藏经济社会健康发展的内生力量、内在动力,是西藏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因此,在全国援藏的基础上,提升西藏自我发展能力,建立长期自我发展基础,是西藏经济社会实现跨越式发展,从根本上改变其落后面貌,实现国家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战略的必然选择。中央及西藏地方政府充分认识到提升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重要性,2003年年初全区经济工作会议上提出“西藏要在突出特色、增强自我发展能力这个环节上实现新的突破”的目标;同年的两会上,如何增强西藏的自我发展能力,增强“造血”功能,被首次提上议程;后又多次在全区经济工作会议上提出开发利用特色资源,坚持“两条腿”走路,增强自我发展能力;直到2010年,第五次西藏工作座谈会明确指出,推进西藏跨越式发展要更加注重增强自我发展能力,为大力推进西藏经济建设,实现长治久安提供了科学路径。

二、文献综述

地区自我发展能力研究的理论依据是发展理论和能力理论的研究。在可持续发展、“以人为本”等的发展观及森的能力理论、企业能力理论,林毅夫的企业自生能力理论、胡鞍钢的国家能力理论等基础上,我国学者对于区域自我发展能力问题展开了较为详尽的探讨,主要涉及民族地区、西部地区、贫困地区、农村地区及个别省份等的自我发展能力。1988年第一次全国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以来,地区自我发展能力问题就引起国内学术界的关注。周忠瑜(1988)提出逐步缩小少数民族地区与汉族发达地区差距,最根本的一条就是要千方百计地提高少数民族地区的自我发展能力。唐奇甜(1990)提出将少数民族地区如何增强自我发展能力作为民族工作者认真研究、努力探讨的重要课题。至此,学术界便开始了对民族地区、西部地区自我发展能力的深入研究,研究内容涉及“地区自我发展能力”的概念界定、构成要素、形成机制、评价体系构建、影响因素、政策建议等。如,王科(2008)构建了包含34个指标的贫困地区自我发展能力评价指标体系,并利用该体系对甘肃省43个国家重点贫困县的地区自我发展能力进行了评价;闫磊(2011)阐述了增强西部区域自我发展能力的内生路径和外生路径,并探讨了四类主体功能区区域自我发展能力的评价指标、评价目的和评价方式;孙根紧(2013)在研究中分析了区域自我发展能力的阶段性特征,将一个地区的自我发展能力水平发展分为四个阶段,并对国外欠发达地区自我发展能力培育的经验与教训进行了归纳总结。这些研究代表了学术界对地区自我发展能力问题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为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研究提供了更多的启示。国内学者对于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研究开始于第五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之后,张佳丽、贺新元(2010)积极响应第五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的中央精神,适时发表文章“西藏自我发展能力刍议”,给出了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科学内涵,认为自我发展能力建设是西藏永续发展的一个基本保障,同时提出应该构建具有西藏特点的相关指标体系来衡量西藏自我发展能力。但文章仅提供了一个粗略的指标构建思路,并没有建立起详细的指标体系。对西藏自我发展能力评价体系构建做出较为全面、深入分析的是李海红、张剑(2013),他们按照构成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五大能力的分析思路,采用层次分析法,构建了包括“系统层—指标层—变量层”三个层次的多维度指标体系。对提升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路径或途径有学者做出了深入探讨:王文令(2012)提出增强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途径必须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必须保持西藏社会稳定、必须考虑西藏特殊的自然生态环境、必须结合西藏面临的特殊区情、必须大力发展西藏特色产业;薛剑符、李海红(2014)以西藏发展基础的价值重构为起点,科学规划提升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可行性路径;张剑(2014)提出在合理利用援藏机制的基础上要有重点地加强保障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优化产业结构、大力保障民生、开发和利用自我人力资本、加强生态保障这五个方面的工作,以有效提升西藏自我发展能力。另外,李海红、王晓梅(2014)论证了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切实有效的援藏机制是提升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制度保障。

从已有研究可以发现,学术界对于西藏自我发展能力问题的研究虽取得较为明显的成绩,但相比这一问题的重要意义,目前的研究还远远不够,有待更加深入、详尽的探讨。本文借鉴前人在地区自我发展能力领域的深入研究,构建评价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指标体系,并通过对西藏日喀则市实地调研获取数据,从微观的角度进行实证分析,得出相应的结论,并提出几点政策建议。

三、西藏自我发展能力实证分析

本文以西藏日喀则市为例,运用主成分分析法和因子分析法探讨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现状及影响因素。日喀则市地处西藏西南部,东与拉萨市、山南地区相邻,西接阿里地区,北靠那曲地区,南与尼泊尔、印度、不丹接壤,国境线长1753千米,接近全区边境线长的一半,1区17县中有9个边境县,是祖国西南边疆的前沿地区,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地区人口约为全区人口的四分之一,是西藏经济、人口大区。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气候条件恶劣,经济水平大大落后于内地水平。受上海、山东、黑龙江、吉林等省市及宝钢、中化等集团援助,经济和社会事业发展得到大力推动,同时拥有丰富的农牧、矿产、旅游、边贸资源,经济社会发展潜力巨大。提升这一地区的自我发展能力,增强其自身造血功能对于整个西藏的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且关系到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关系到民族团结、政治稳定和边境安全。

(一)指标体系的确立

借鉴以往地区自我发展能力的有关研究成果,在遵循科学性和可操作性原则的基础上,本文选取自然资本、社会资本、人力资本、经济资本作为西藏自我发展能力评价的一级指标。自然资本是人类生存的载体,是地区自我发展能力的基础要素。社会资本是地区人口、经济、资源及环境协调发展的关键,是实现地区自我发展的保证。人力资本的积累最终代表了地区自我发展能力的提升。克服自然约束,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积累人力资本,将最终带来经济资本的发展。根据数据的可得性和指标的可量化性,选取海拔、人均耕地面积、人均草场面积、草场载畜量作为自然资本的二级指标;选取通电村比率、通路村比率、通自来水村比率、离区域经济中心的距离作为社会资本的二级指标;选取总人口、人口密度、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人口占总人口比重、城镇化率作为人力资本的二级指标;选取人均GDP、农牧民人均纯收入、固定资产投入、人均全社会消费品零售额、财政自给率作为经济资本的二级指标。借助EViews统计分析软件通过层次分析法和因子分析法进行具体研究,选取西藏日喀则市下辖的1区17县作为样本,由多指标综合评价其自我发展能力。根据《西藏统计年鉴2013》及赴日喀则市调研数据资料,调整西藏农牧区自我发展能力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本文所列指标除统计局数据外,都是向日喀则市各相关部门索取的一手资料,所用数据除C3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人口占总人口比重采集了2010年的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资料的数据外,其余均为2012年数据。

(二)数据逆向指标转换、标准化处理及因子分析适宜性检验

表1 西藏自我发展能力指标体系

评价体系分析过程中的指标有正向指标和逆向指标,这就需要对指标体系中的逆向指标进行转换。这里“海拔、离区域经济中心的距离”为逆向指标,我们通过取倒数进行逆处理:A1′=1/A1,B4′=1/B4,处理之后的指标具有同趋势。

在进行主成分分析及因子分析之前,首先要进行因子分析适宜性检验。运用EViews软件操作得到A1、A2、A3、A4、B1、B2、B3、B4、C1、C2、C3、C4、D1、D2、D3、D4、D5共17个变量的相关系数矩阵,我们发现这些指标之间存在较强的相关性,有的相关系数甚至达到0.961892、0.930282等,因此可以考虑运用因子分析法找出能够反映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公共因子,使分析更加科学直观。

表2 日喀则市自我发展能力标准化数据(1)

从相关矩阵出发进行主成分分析,表3即为相关矩阵的特征根、特征根值差、对应比例、累计特征根值、累计比例值。通过观察发现,特征根大于1的共有5个主成分,分别为6.787499、2.849778、2.361137、1.157752、1.064367,前五个主成分的累计比例达到83.65%,前四个主成分的累计比例达到77.39%,可以选取四个或五个主成分来分析17个指标所包含的信息。

(三)提取公共因子并进行因子载荷分析

通过因子模型分析可以得到指标体系的公共因子,通过整理可得表4,即为最终公因子方差的估计。通过分析可选出F1、F2、F3、F4作为西藏自我发展能力评价体系的公共因子,其所占比例分别为49.41%、21.32%、18.32%、10.95%,这4个公共因子可以最大程度地反映原始数据的信息,对所有变量的解释程度非常高。因此我们可以通过对公共因子的深入分析探讨来说明以日喀则市为例的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状况,使问题研究大大简化。

运用极大值似然估计方法进行因子模型的分析,还可以得到未旋转的因子载荷矩阵,为方便解释每个公因子所代表的实际意义,进而对西藏自我发展能力问题作出进一步分析。我们对初始因子分析结果进行因子旋转,得到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矩阵,见表5。通过进一步观察,第一个主因子F1重点反映了C3、D1、D4、C4、D2、D5等指标的特征,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人口占总人口比重、城镇化水平都能衡量人力资源结构,与经济发展水平具有很大的正相关性,人均GDP、人均全社会消费品零售额、农牧民人均纯收入、财政自给率代表了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基础,因此F1可以认为是经济集聚能力因子。第二个主因子F2重点反映了B1、B3、A2、A1、A3、B2、A4等指标的特征,通电村比率、通自来水村比率、人均耕地面积、人均草场面积、草场载畜量等代表了一个地区的资源水平,对地区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的支撑作用,海拔等反映地区自然环境特征,是地区经济发展的初始条件,因此F2为自然资源承载力因子。第三个主因子F3重点反映了C1、C2、B4、D3等指标的特征,总人口、人口密度代表人力资本水平,离区域经济中心的距离远近一定程度上反映地区受政府政策影响程度的大小、固定资产投入与政府相关政策有关,因此F3可以称为人力资本及政策推动因子。上述三个主因子已能够反映89.05%的西藏日喀则市自我发展能力现况。

(四)各县区自我发展能力综合得分及排序分析

日喀则市1区17县自我发展能力受到F1、F2、F3、F4四个公共因子的共同影响,为了在日喀则市各县区的地区自我发展能力之间做出比较,我们可以计算公共因子的估计值,即因子得分。进而我们将表4中四个公共因子的方差贡献比例作为每个因子的权重,计算出日喀则市1区17县的地区自我发展能力的综合得分并进行排序,见表6。

表2 日喀则市自我发展能力标准化数据(2)

观察表6可以发现,西藏日喀则市1区17县中,地区自我发展能力居于前三位的是桑珠孜区、亚东县、聂拉木县。这三个县都有自己的优势,桑珠孜区是西藏地级日喀则市下辖的一个市辖区,由原县级日喀则市改设而来,为日喀则市政府所在地,是日喀则市政治、经济、文化、交通、信息的中心。桑珠孜区资源丰富,农牧业发展迅速,交通发达,凭借其古老文化、传统建筑及自然景观等成为西藏重要的旅游胜地之一。亚东县海拔相对较低,气候温和,水源充沛,物产丰富,有“西藏小江南”之称。其旅游资源丰富,有“一泉两寺,一湖一山,一草一林”,即康布温泉、东嘎寺、嘎居寺、多庆湖、卓林拉日雪山、帕里草原、下亚东原始森林,为其旅游业的起步与发展奠定了基础。亚东口岸是中印贸易的主要通道,乃堆拉山口位于亚东县与印度锡金段的交界处,是中印两国主要贸易市场,对外贸易潜力巨大。中央及上海对口援藏工作大大推动了亚东县发展。聂拉木县南邻尼泊尔,其境内的聂拉木口岸为国家一级陆路对外开放口岸,这里物业繁荣,边境贸易活跃,号称西藏“小香港”。中尼公路贯穿全县3乡2镇,被称为“旅游黄金线”,是聂拉木县乃至全市的一条重要的经济动脉。另外聂拉木县旅游资源、动植物资源、水利资源极为丰富,能源与旅游开发潜力巨大。中央及烟台对口援藏20年,为聂拉木的发展注入强大动力。地区自我发展能力居于后三位的是定日县、仲巴县、萨嘎县。定日县地处喜马拉雅山脉中段北麓珠峰脚下,距日喀则地区桑珠孜区244千米,远离区域经济中心,县域平均海拔5000米以上,高原紫外线强烈,气温偏低,年平均气温0.7℃,自然条件恶劣,虽有珠穆朗玛峰等旅游资源,但因高寒险峻的地理条件及交通、通讯等基础设施落后,并未给定日县带来经济优势。仲巴县县域平均海拔在5000米以上,人均耕地面积仅为0.07亩/人,2012年其通电村比率仅为24.1%,通路村比率为84.5%,通电话村比率为62.1%,通自来水村比率为6.9%,是日喀则市基础设施条件最差的县区之一。仲巴县又是日喀则市距离区域经济中心最远的县,距离日喀则地区桑珠孜区616千米,这些都限制了仲巴县的经济发展。萨嘎县属高原严寒带半干旱气候区,年无霜日105天左右,年降水量280毫米,常有雪灾、风灾、霜冻、冰雹、干旱等自然灾害。2012年受灾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达到87.7%;人均耕地面积仅为0.56亩/人,在日喀则各县中仅优于仲巴县。萨嘎县2012年通电村比率仅为10.5%,通自来水村比率为0,此两项是日喀则市比率最低的。萨嘎县适龄儿童入学率为99.57%,成年文盲半文盲率达5.4%,教育基础薄弱,其财政自给率仅为2%,经济发展落后。

四、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培育

通过对日喀则市自我发展能力的实证分析,西藏自我发展能力低下的现状可见一斑,是制约西藏经济发展的根源所在。西藏地处祖国西南边疆,位于青藏高原西南部,平均海拔达4000米以上,高寒缺氧,自然环境恶劣。西藏地形复杂多样,境内高山大川纵横,交通条件落后(尤其是2006年7月1日青藏铁路全线通车以前),科技信息技术落后,对外交流十分不便。历史上旧西藏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统治,严重制约了西藏生产力的发展和生产关系的改善,禁锢着人们的思想,导致西藏农牧民思想观念落后。西藏高原是我国重要的生态安全屏障,是我国的江河发源地和气候调节区,其生态价值远远高于经济价值,且其生态环境极为脆弱,保护和建设任务十分繁重。所有这些是导致西藏自我发展能力低下的重要因素。实现西藏跨越式发展,应在科学把握西藏主体功能定位的基础上,立足西藏实际,突出西藏特色,以国家援藏政策为契机,培育和提升西藏自我发展能力。

表3 相关矩阵的特征根、特征根值差、对应比例、累计特征根值、累计比例值

表4 最终公因子方差的估计

首先,明确西藏的生态战略地位,建立长效有序的生态补偿机制。在目前西藏已建立和实施的森林生态补偿机制、草原生态补偿机制等的基础上,不断拓展生态补偿领域,逐步建立全面的生态补偿政策,完善西藏生态补偿基金制度,采取资金补偿、政策补偿、治理补偿等多样化的补偿方式,进一步加大中央对西藏的生态补偿力度。

第二,发展教育,转变思想观念,加强人才培养与开发。提升西藏自我发展能力,教育是根本。加强农牧区基础教育是提高西藏劳动力素质的关键,加大对西藏农牧区基础教育的财政投入力度,进一步改善农牧区基础教育的办学条件,尤其通过加强农牧区教师的综合素质培训,提高学校的基础教育质量。根据西藏资源优势和特点设置具有西藏特色、满足西藏需要的专业,以就业为导向,大力发展西藏职业教育。在整个西藏教育中注入市场竞争的理念,尤其通过国家的人才援助带动各行政、企事业单位中管理理念的转变,用服务型方式代替控制命令型方式,给整个西藏经济社会运行注入活力。激励现有人才进修学习,优化生活环境,吸引和留住高层次人才。高度关注广大进藏干部职工面临的父母、孩子生活在内地而无法照顾的特殊现象,可考虑分批次选拔优秀人才有期限(八年或十年)的进藏工作,逐步实现高层次优秀人才的轮换,真正解决进藏工作人员的后顾之忧,最大程度地激发其爱藏兴藏的热情。

表5 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矩阵

表6 日喀则市1区17县地区自我发展能力综合得分及排名

第三,促进西藏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针对经济落后的西藏,促进基础教育、医疗卫生、社会保障、基础设施建设、公共就业等领域的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保障广大农牧民的基本权利,实现人的进一步发展,是培育和提升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基础。尤其加强交通、电力、通讯、水利等基础设施的建设,是培育和提升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前提条件。建立多元化的基本公共服务供给机制,以政府为主导,积极引入市场机制,采用PPP等多种筹资形式,吸引民间投资参与基本公共服务供给。加大中央对西藏的转移支付力度,完善自治区以下转移支付制度,增强基层政府提供基本公共服务的能力。

第四,大力发展具有西藏特点和比较优势的特色产业。立足资源、区位、特色优势,重点发展特色民族手工业、藏医药业、高原特色食饮品加工业、特色旅游业等优势产业,是培育和提升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必经之路。其中旅游业应作为优势产业中的主导产业,利用西藏自然条件的复杂性和人文习俗的独特性,打造丰富的自然资源和民族文化特色,深度开发旅游景点景区,加快旅游配套设施建设,提升服务水平。同时着力延伸旅游产业链条,大力推进旅游业与民族手工业、服务业及文化产业的联动。国家应加大对藏医药产业的资助力度,培养高层次的藏医药人才,引进、运用先进的技术,改造和开发新型藏药,开拓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藏医药市场。大力发展虫草、红景天、天然矿泉水、高原食用菌、啤酒等绿色食饮品加工业,培育名牌产品,走向内地甚至国际市场。利用西藏丰富的水能、风能、太阳能等资源,优先发展再生能源工业,为其他工业发展提供动力。

[1]艾俊涛.西藏经济社会发展问题研究[M].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10.

[2]靳薇.西藏援助与发展[M].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2011.

[3]王科.中国贫困地区自我发展能力研究[D].兰州:兰州大学,2008.

[4]闫磊.中国西部区域自我发展能力研究[D].兰州:兰州大学,2011.

[5]孙根紧.中国西部地区自我发展能力及其构建研究[D].成都:西南财经大学,2013.

[6]张佳丽,贺新元.西藏自我发展能力刍议[J].西藏研究, 2010(4):69-73.

[7]李海红,张剑.西藏自我发展能力评价体系构建分析[J].黑龙江民族丛刊,2013(6):16-22.

[8]李海红,王晓梅.提升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制度保障[J].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1):18-20.

[9]薛剑符,李海红.援藏进程中的西藏自我发展能力提升[J].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1):13-19.

[10]张剑.提升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路径选择[J].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2):42-44.

[11]王文令.增强西藏自我发展能力的途径探析[J].西藏发展论坛,2012(3):47-51.

[12]唐奇甜.增强民族地区自我发展能力的若干思考[J].中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0(2):1-6.

[13]周忠瑜.努力提高少数民族地区的自我发展能力[J].青海民族学院学报,1988(4):135-136.

[14]刘期彬.增强自我发展能力是实现西藏跨越式发展的内在动力[J].西藏发展论坛,2011(1):35-38.

[15]唐德祥,徐翔.人力资本影响经济发展的区域差异分析——基于我国东、中、西部地区的实证研究[J]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2014(4).

The Empirical Analysis of Self-development Ability of Tibet -Taking Shigatse as an example

Lv Cui-ping①Qin Jun-ling②
(①College of Finance,Central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Beijing,100081②School of Tibet,The Open University of China in Tibet University,Lhasa,Tibet,850000)

To improve self-development ability of Tibet and establish long-term self-development foundation is an inevitable choice for achieving leapfrog development of economy and society in Tibet,fundamentally chang⁃ing its backwardness,realizing the regional economic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strategy.Based o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index system of self-development ability of Tibet,taking Shigatse as an example,this article uses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and factor analysis method to calculate the composite scores of region self-develop⁃ment ability of the 17 counties and one district in Shigatse.Furthermore,it discusses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Ti⁃bet's self-development ability 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it,and then puts forward some policy suggestion on the cultivation of self-development ability in Tibet.

Tibet;self-development ability;empirical analysis;Shigatse

10.16249/j.cnki.1005-5738.2015.04.006

F127.8

A

1005-5738(2015)04-032-008

[责任编辑:周晓艳]

2015-07-16

2013年度西藏自治区哲学社会科学专项资金项目“基于财政视角下的西藏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研究”(项目号:13BJY003),2012年度西藏自治区哲学社会科学专项资金项目“西藏农牧区自我发展能力研究”(项目号:12BJY003),2014年度西藏大学经济学教学团队教学研究成果,2015年西藏大学珠峰学者人才发展支持计划“青年骨干教师计划”项目阶段性成果。

吕翠苹,女,汉族,山东潍坊人,中央财经大学财政学院博士研究生,西藏大学财经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区域财政分析。

猜你喜欢
日喀则市西藏因子
都是西藏的“错”
日喀则市唐卡传承发展现状调研报告
因子von Neumann代数上的非线性ξ-Jordan*-三重可导映射
一些关于无穷多个素因子的问题
影响因子
“艾玛土豆1号”在日喀则市的播期试验研究
我的健康和长寿因子
神奇瑰丽的西藏
一个人的西藏
西藏:存在与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