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数词+名词”的事件语义及名词研究

2015-12-17 21:46王冬芝
安阳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数词事件语义

王冬芝

(武汉大学 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现代汉语“数词+名词”的事件语义及名词研究

王冬芝

(武汉大学 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摘要]现代汉语“数词+名词”结构作宾语时可扮演受事、工具、施事等多种语义角色。与受事宾语相比,“数词+名词”充当典型的工具宾语时,不能添加名词作中心语构成“数量名”结构。充当工具宾语的“数词+名词”能跟动词、补语、状语等语法成分组合表达事件,其事件语义为:A运用某工具或器官发出某种动作产生作用于B的“力”,B在“力”的作用下发生性质或状态变化。该结构是否表达事件,关键在于是否体现事件的核心语义要素(变化)。

[关键词]数词;名词;事件;语义

本文讨论的是汉语“(踢)几脚”、“(打)几巴掌”、“(敲)几锤”、“(唱)两嗓子”这类出现在动词后表“数量+工具”义的“数词+名词”结构的事件语义。“数词+名词”本身无动作性,对其作事件考察,解释其动作语义生成机制,以及结构中名词对动作语义的生成限制,能够帮助我们将其与非动作语义的“数词+名词”区分开来,从而服务于针对该结构的对外汉语教学和计算机的语义识别。

关于此类“数词+名词”结构的性质,朱德熙(1985)认为“切一刀”、“洗一水”等为借用名词作动量词。丁声树(1961)认为“打两棍”、“踢一脚”中的“两棍”、“一脚”为准宾语,准宾语可以跟宾语连用,如“您告诉我们一声”、“瞪了小二黑一眼”。马庆株(1990)认为,由动量词构成的数量结构可以指动作,代替动词词组“动词+数词+动量词”,如“(跑)三次都没把这件事情办下来”。他认为含工具义的“打两拳”、“打两棍子”有明显的“打击义”。刘劼生(2000)把“数词+名词”结构看成事件NP,认为该结构是一类特殊的动态短语,研究了它的句法分布和事件语义。朱德熙、丁声树两位肯定了该结构作为宾语的性质,马庆株看到了该结构与“动词+数词+动量词”结构的语义相似关系,即都具有“动量”因素。刘劼生指出该结构含事件语义,但对该结构的事件语义形成机制和语义特征挖掘不深。本文将在此基础上,探讨该结构的事件语义生成以及结构中名词满足的语义限制。

一、“数词+名词”结构的句法分布

“数词+名词”作工具宾语,根据名词后能补充的名词的性质差异,可有两种情形:

a 亲两口 踢两脚 瞥两眼 砍两刀 打两拳

b 吃两口 喝两杯 吃两碗 挑两担 炒两勺

a组名词跟数词组合后不能再加名词构成“数词+量词+名词”结构,只能添加受事宾语;而b组的名词后面可以再加上名词构成“数词+量词+名词”结构。也就是说,b组名词有充当量词的功能,“两口饭”、“两杯酒”、“两碗面”、“两担水”、“两勺菜”都是汉语典型的“数词+量词+名词”结构。因此,这一类动词后面的“数词+名词”结构不是最典型的工具宾语,而是兼具工具宾语和受事宾语两种语义角色,该类名词也已经具备量词的句法功能,数词修饰动词时为工具宾语,数词修饰名词时为数量宾语。本文讨论的是a类的“数词+名词”结构。

a类“数词+名词”结构在句中位置较灵活,可以依附动词在动词前后存在,也可以脱离动词单独存在。如:

(1)那时,英人有一句口头禅:对付中国人,要先踢他两脚,而后再给他讲道理。(1994年报刊精选)

(2)我狂喊大叫,一拳杂碎了镜子——却是一个梦*本例取自刘劼生《表示事件的数N结构》。。 (梁晓声《山里的花朵》)

(3)一眼,常副爷就认出了这个大胡子原来就是昨天追着打人六儿的那个恶汉*本例取自刘劼生《表示事件的数N结构》。。 (李辉《人在漩涡》)

上例中,(1)是“数词+名词”出现在动词后面,充当动词宾语的情况。(2)是“数词+名词”出现在动词前充当动词的方式状语的情况。(3)是“数词+名词”结构单独出现而动词省略的情况,这类结构通常跟趋向动词或结果补语共现,表示行为动作带来的结果。汉语中有“一针见血”、“一语中的”、“一劳永逸”、“一眼万年”等成语与此类似,这些成语中的“数词+名词”前省略了动词,“状+中”的结构特点和“方式+结果”的语义性质使人们在理解时能迅速填补出动词,捕捉到结构的动作性语义。

二 、“数词+名词”结构的事件语义及其生成

2.1 事件

事件是人类的认知单位,折衷人们常识中的事件和作为语言学的研究对象的事件,我们认为一个事件就是某个对象的状态变化,其中“状态变化”为事件的核心要素,“对象”为“变化”的实体要素,“时间”、“空间”为“变化”的内部隐含要素。如:

(4)下雨了。 (变化)

(5)他以前不这么内向。 (对象+变化)

(6)市长明天要去北京。 (对象+变化+时间+空间)

体现在语言上,词、短语、小句都能表示“变化”,有时候“变化”通过言外之意或语义蕴含获得隐性表达。如:

(7)花红了。

(8)傍晚,夕阳把西天的云朵染得血红血红。

(9)城市人口过度集中,造成了“城市病”。

(10)怀孕三次,一个孩子也没保住。

事件语义是对事件要素的语义抽离和语义概括,涉及到事件的时间特征、空间特征、数量特征、方式特征等多个方面的内容。时间特征即事件在时间点、时间段等特定时间范围内的有界性特征,空间特征是事件在空间维度上的有界性,数量特征是事件的重复性及可数性,方式特征体现的是事件在发生方式、存在方式和运动方式上的特征。对事件作上述诸方面的语义考察,能够丰富事件研究的广度和深度,有利于对不同类的事件以及相同大类但不同子类的事件作微观区分,对构建系统的事件本体有很大帮助。

2.2 “数词+名词”的事件语义

本文研究的“数词+名词”结构表达活动类事件,其事件语义为:A运用某工具或器官发出某种动作,产生作用于B的“力”,B在“力”的作用下发生性质或状态变化。具体来说,为性质变化、位移、受益或受损等几种具体变化或这些变化的复合。“煮几锅”,“煮”这个动作所产生的“力”使被煮的事物发生了由生到熟的性质变化。“走几脚”中“走”这个动作使“人”发生了位置的变化。“A两拳打倒了B”,A的动作使B呈现了“倒”这一新状态。“几筷子就把桌上的食物给解决了”,动作使食物承受了受损的事件结果。

笼统而言,名词属于动作进行所依凭的工具,进一步细分,又可以分化出不同的语义子类。以“吃两口”和“吃两筷子”为例,两个短语中的名词都为工具时,存在表述视角的差异。“吃两口”的名词“口”在“吃东西”这个事件中扮演的是一般工具角色,而“吃两筷子”中的名词“筷子”则扮演促使食物位移的工具角色。前者是事件一般工具,伴随事件发生的全部过程,后者为事件辅助工具,只帮助完成事件的某一阶段性动作。由此可见,“吃+工具”构成一类事件,“吃两口”、“吃两碗”、“吃两筷子”为该类事件的下位成员,从不同的角度对事件进行阐述。

2.3 “数词+名词”的事件语义生成

韩蕾(2004)认为汉语中存在事件名词,它们语义上兼事物性与动作性,如“地震”、“台风”、“干旱”,邵敬敏、刘焱(2001)等称其为动态名词或过程名词。事件名词可通过添加时间要素这一形式手段赋予名词动作义和事件义,如“地震以前/以后/中”、“一次台风”、“三个月的干旱”。除此,事件名词还可以前加“发生”等轻动词获得典型的发生类事件语义。在“数词+名词”结构中,单个的数词“一”、“二”和单个的名词“碗”、“腿”等均无事件语义,“数词+名词”结构的事件语义由构式生成,动态语义由结构激活,激活方式与事件的构成要素紧密相关。如:

(11)他好像对自己的情绪已经无法自制,吼一句,就在桌子上砸两拳:“简直太猖狂!” (张平《十面埋伏》)

(12)轿车后座突然钻出一条大汉,两拳将那厮打翻,弯腰去夺手提袋。 (张卫《你别无选择》)

(13)徐佐是用水果刀割的,很钝,几刀不见血。(老鬼《血色黄昏》)

以上三个事件句,(11)中的“两拳”本身不包含变化,动词“砸”使“两拳”从无到有得到了生成,因此事件义由动词赋予。(12)中“两拳”后的结果补语表示的变化“翻”强迫“两拳”带上了动作义,“打”则赋予了其从无到有的变化义,表示事件。(13)“不见血”是对动作“几刀”导致的结果状态的描述,“不见血”这一变化状态的出现强迫性地赋予了“几刀”动作语义,表示事件。也就是说,即使在动词省略时,此类“数词+名词”也还是可以临时获得变化语义表示事件。如:

(14)狠狠的两拳,许三多没声了。 (兰晓龙 《士兵突击》)

(15)只见她又是那么啪啪两刀,一片三角形的壳子被揭下,便溢出稍有些暗色的汁。 (1993年《人民日报》9月份)

(16)再翻开眼皮,刀角之类从睫毛根部一线划过,上下两刀,干净利落,双眼为之一明。 (朱增泉《剪削人生》)

(17)跳下车就沿Z路的防护斜坡往下冲,拦住载重车,将司机拖下来就两拳。 (张卫《你别无选择》)

脱离动词单独存在的表示事件义的“数词+名词”,通常与补语、状语、象声词等可以作动词的修饰语的成分共现,动作义由这些成分强加。上例(14)—(16),“数词+名词”的动作性语义分别由补语、象声词、状语赋予。例(17)中,“将司机拖下来就两拳”作为连动结构,“两拳”前后动词的隐形使其具备了动作性,副词“就”对“两拳”的动作性作了形式上的确认和加强。由上可见,“数词+名词”的动作义和事件语义是语言表达中的语义表达的需求,而句法运用语法手段满足了该需求。

从古代汉语到现代汉语,“数词+名词”结构经历了表意的变化。古汉语缺乏量词系统,“数词+名词”结构表示现代汉语“数量名”结构的表意内容。由于现代汉语发展出了“数量名”结构,“数词+名词”的用法也慢慢发生了转移,由名词性语义分化出了动作性语义,并使得名词表达动作性语义成为了一种运用趋势。如:

(18)刘华趁机照方的面部打了两拳,致方鼻口流血。(1995年《人民日报》5月份)

(19)呆了半晌,突然间砰砰两拳,将两张椅子打得背断脚折。 (金庸《天龙八部》)

(20)两拳,夏大嫂就得没了命。(老舍《柳屯的》)

(18)例的“数词+名词”出现在动词后充当宾语,“两拳”可以理解为工具宾语,也可以理解为数量宾语。(19)中“两拳”跟象声词“砰砰”合用,既可以理解为名词也可以理解为动词。(20)中的“两拳”单独置于句首,含有较强动作义,对其后的结果补语存在直接的致使效应。也就是说,随着动词、副词和修饰语等成分的脱落,“数词+名词”的动作义(也就是事件义)不断凸显和加强,具备了表达动作语义和事件语义的能力。

三、“数词+名词”的事件语义与其构件

本文研究的“数词+名词”结构,语义内容与“用+名词+动词+数词+下/次”一致,其中的名词等价于“用+名词+动词”。对于结构中的名词,马庆株(1990)认为可以分为两类,一类为人的运动器官(主要是手)的延长,如锤子、棒子等;一类表示运动器官、感觉器官或言语单位,如腿、眼等。“数词+名词”是否表示事件主要在于是否体现变化,也就是说,一个事件的完成依赖于特定时间长度内一定变化的完成。单个事件在时间上必须是有界的,这就要求结构中的名词必须满足一定的语义限制。

3.1 名词为外部工具

名词表示动作行为产生时所凭借的具体工具,也就是“人的运动器官的延长”,如“喝两杯”、“吃两碗”、“敲两锤”、“扫两笤帚”等。此时的工具名词需满足以下两个条件:

3.1.1 个体性。沈家煊(1995)认为,任何一个事件都在时间维度发生,内含起点和终点,能被计数的动作能在不同时间或空间中重复发生。“数词+名词”结构中,行为者运用名词代表的工具重复某一动作,这就要求该工具十分具体,在空间上有界、在数量上可数。集合名词和抽象名词不能进入该结构。如:

(21)杀字还未出口,早被窦洛殿一把抓住脖子,嚓嚓两刀结果了她。(雪克 《战斗的青春》)

(21’)*杀字还未出口,早被窦洛殿一把抓住脖子,嚓嚓两刀具结果了她。

(22)绣花鞋说:“何况,每一次我只要往他那边去多看两眼,就会觉得有点冷。”(古龙《陆小凤传奇》)

(22’)*绣花鞋说:“何况,每一次我只要往他那边去多看两眼神,就会觉得有点冷。”

3.1.2 可支配性。由于事件表示的动作能多次发生,即人们能反复对该工具加力从而对第三物产生外力作用。马庆株(1990)说该类工具主要是“手的延长”,如“勺子”、“铲子”、“棍子”、“鞭子”等,大概说的就是这些工具能被人的双手所支配。“山”、“树”、“大海”等位置固定而人手不能及的事物以及“白云”、“空气”等人力不可控的事物一般不能进入该结构。

3.2 名词为身体部位

名词表示动作行为产生时所动用的身体部位,如“踢两脚”、“瞥两眼”、“打两拳”等。该类身体部位名词也需要具备两个条件:

3.2.1 身体部位具有视觉、听觉等感知上的显著性。该类身体部位通常在视觉、听觉等感觉上较显著,在辨人时能提供视觉或者听觉上的区别特征。最常见的是代表四肢的“手(拳、胳膊、肘)”和“脚”,以及代表五官的“眼”、“口(嘴巴)”、“鼻子”。我们说“打两拳”、“踢两脚”、“瞄两眼”、“吃两口”,是因为这些身体器官在视觉上较显著,说“唱两嗓子”是因为“嗓子”在听觉上较显著。不说“咬两牙齿”、“尝两舌头”,是因为“牙齿”和“舌头”在视觉上或听觉上都不显著,在辨人的时候不提供显要的区别特征。正是由于这些器官是人们容易感知的,我们在日常交际中常用这些身体部位来指代整个人,如:

(23)李成兰家的两张嘴巴越长越大,生产队分的粮食却越来越少。 (侯夙《四个大学生的聋哑妈妈》)

(24)而今李嘉诚一个新手,如何能扣开太平洋商行的紧闭大门呢? (窦应泰 《李嘉诚家族传》)

3.2.2 身体部位具有可自由支配性。代表四肢的“手(拳、胳膊、肘)”和“脚”,以及代表五官的“眼”、“口(嘴巴)”、“鼻子”都是人体很灵活的器官,人们可按自身意愿自由支配。如“眼(睛)”可以发出“睁”、“闭”、“看”、“笑”、“哭”、“瞪”、“眯”、“瞄”等多种动作,而“看”、“笑”、“哭”又各自还可以有很多不同的动作子类。“口(嘴巴)”可以自由开、合,能够发出“吃”、“咬”、“啃”、“喝”、“吐”、“吸”等不同动作。“鼻子”可以发出“吸进”、“呼出”等动作。“手”和“脚”则更灵活,人类各种复杂劳动和高难度动作都能通过“手”和“脚”完成。我们不说“听两耳朵”、“蹙两眉毛”,就是因为“耳朵”、“眉毛”这两个器官本身的灵活度和可受支配的程度不高,因此不能进入“数词+名词”结构充当工具宾语。

3.3 动词为实义动词

表工具的“数词+名词”结构,工具名词表示动作凭借该工具才能完成,工具能被人的双手所及所支配,在此支配下,一般是直接接触动作的对象,使对象发生变化。器官名词表示动作由该器官发出,也就是说,该器官能完成可以被计数的动作。以上可看出,结构中的动词需为表人类具体、实在的行为动作的实义动词,“喜欢”、“想念”、“崇拜”、“理解”等表示抽象行为的动词一般不能进入该结构。一般来说,“打”、“看”、“敲”等实义动词与“数词+名词”结构搭配时,该结构为工具宾语;而“给”类有虚化趋势的给予义动词与“数词+名词”结构搭配时,该结构为受事宾语,如“给两巴掌”、“给几大板”。

四、结论

本文研究了充当工具宾语的“数词+名词”结构的事件语义,相比“踢两下”,“踢两脚”不仅说出了动作的次数,还指出了动作凭借的工具,由此可见,“动词+数词+名词”比“动词+数词+量词”语义容量更大。引入事件分析,有利于我们解释“数词+名词”的动作语义生成机制。同时,单个变化(事件)的有界性从新的角度帮助我们提取出了该结构中名词的语义特征。

在语义事件的系统中,“数词+名词”表示的是典型的活动类事件,就其发生缘由而言,为典型的外力所致。我们认为,在满足以下条件时,该结构有动作语义,表示事件:(1)出现动词时,动词为实义动词,且“数词+名词”中名词后不能再加名词;(2)不出现动词时,出现能激活动作语义的其他成分,如状语、象声词、补语等;(3)名词为具有可支配性的个体名词或身体名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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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丁声树.现代汉语语法讲话[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3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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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吕叔湘.中国文法要略(新1版)[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232.

[责任编辑:K]

[收稿日期]2015-03-12

[基金项目]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基于本体演化和事件结构的语义网模型研究”(项目编号:11&ZD189)武汉大学2014年博士研究生自主科研项目“事件的语言投射及类型研究”(项目编号:2014111010208)的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王冬芝(1988-),女,湖北恩施人,武汉大学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博士研究生,武汉大学语言与信息研究中心研究人员,主要从事现代汉语语法、现代汉语语义、中文信息处理研究。

[中图分类号]H14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5330(2015)03-01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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