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惹菜”

何礼仁

我记得曾看过一部电视剧《小娘惹》，《小娘惹》中多次出现的娘惹菜，其制作的繁复及精致我至今记忆犹新。因为此剧我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美食叫娘惹菜。传说郑和下西洋后，越来越多的汉人移民南洋，有些汉人男子娶了当地的女子，他们所生的下一代，女的通称“娘惹”。娘惹一般为大家闺秀，大多在厨房消磨时光，因此娘惹在出嫁前大都精于厨事。娘惹做的菜叫“娘惹菜”，娘惹菜是传统中国菜烹饪手法与南洋香料的结合，融汇了酸甜、辛香、微辣等多种风味，一般较为多汁，口味浓重，成为南洋菜中精致的菜系，是新加坡美食的一道独特风景。

我和小雨在新加坡著名的商业街乌节路上找了一家娘惹菜餐厅。一进门餐厅的女老板便十分热情地迎上来，招呼我们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餐厅的服务员穿着南洋传统的花衬衫和花褂子，友好而礼貌。翻开菜单，以鱼、虾、蟹、鸡肉、猪肉为原料的菜品繁多。小雨告诉我，每家娘惹菜餐厅都会使用各种酱料，利用它可以制作出各种可口的娘惹菜，柠檬、香兰叶、菠萝、椰浆、黄姜、蒜头、香花菜、辣椒、薄荷叶、肉桂等都是做酱料的材料，酱料是娘惹菜的灵魂。我和小雨在谈话间，几道娘惹菜便端了上来。

麦片虾是地道的娘惹菜，虾子埋在一堆金黄色的麦片之中。麦片经过香料拌过，香味十足，与外焦里嫩的虾肉混合在一起，非常可口。

蒜香鱼片是把青鱼切成薄薄的片，外面裹上一层加入酱料调制的面浆，炸成金黄色，最后再浇上蒜蓉、姜汁和柠檬汁。咬上一口，开始是酸酸脆脆，然后是鱼肉的滑嫩鲜香。我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它的美味，小雨说这样的味道全靠酱料的功劳。

酱鸡柳更像一份烩菜，鸡柳鲜嫩，最出彩的是包裹着鸡柳的浓汤。浓汤是用香兰叶、虾酱、山姜、肉桂等十余种调料熬成，鲜味更上一个台阶。

黑胡椒、洋葱、辣椒和黄油融合在一起，将猪排裹个严严实实，这就是娘惹黑椒猪排了。我好好体验了一把让人又爱又恨的辛辣鲜香，最后“涕泪横流”。

品尝了几道娘惹菜，我又点了这次大餐的主食椰浆饭，椰浆饭看似白米饭，但比白米饭更入味，香浓椰浆拌上米饭，再加以鱿鱼、鸡蛋、黄瓜，我连吃了两碗。

看我在娘惹菜餐厅如此大快朵颐，小雨笑了。她打趣地说：“看你这么喜欢吃娘惹菜，要是能把新加坡的小娘惹娶回家，那才是不枉此行呢！”听了这话，我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