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勾蓝瑶社会经济状况演进的分析

2015-12-03 11:55
怀化学院学报 2015年7期
关键词:瑶寨兰溪

(湖南大学 岳麓书院,湖南 长沙410082)

勾蓝瑶,乃是江永“四大民瑶”①[1]之一。因村中溪流呈现蓝色,故名勾蓝②[2],又名兰溪③。兰溪地处湘西南,位于都庞领腹地,毗邻广西。如果从卫星地图上观察,能够很明显地看到,兰溪身处于群山环抱的山间小盆地之中,与外界仅有少数几条道路相通。这样封闭的环境,在生产力不发达、生产关系相对落后的农耕社会中,形成了与外界相隔绝的、颇具“小国特色”④[1]的独立生产体系。这样的状况,断断续续的延续到了新中国的成立。

通过走访调查、收集并查阅文献资料⑤等方式,我们可以大致地将勾蓝瑶的社会经济概况分为六个阶段:

一、东汉初年(25)至明洪武年间 (1368~1398)⑥:1300余年

二、明洪武(1368~1398)至清嘉庆十七年(1812):400余年

三、清嘉庆十七年(1812)至新中国土地改革(1951~1952):约140年

四、土地改革(1951~1952)至兰溪瑶族乡(1984)的成立:30余年

五、兰溪瑶族乡成立(1984)至今:40年

六、2014年以后。

一、明洪武年间(1368~1398)以前

因为缺乏足够的文字资料和时代的久远,现在对于勾蓝瑶在明洪武年间(1368~1398)以前的若干世纪的生活与生存状况,我们知之甚少,仅仅是依靠瑶胞村民的零星记忆。本部分将主要讨论关于人口变迁的问题,并涉及到此一时期的一些建筑和历史人物。

据载,勾蓝瑶在汉魏时期就有瑶族先民在此居住。东汉建武初年,逡道侯蒋横遭谗害后,其九子避难四方,第四子临湖侯蒋曜乃迁入勾蓝,居于现在大兴村雷姓族人居住的地方,立寨而居,曰上寨,为勾蓝瑶寨最早的居民。后因该处为通往广西的交通要道,盗窃事件屡发,安全感不足,乃迁入上村。而上寨故地的蒋家井,则沿用至今。而李氏,则是在东汉中期由“长沙武陵蛮”的一支后裔,为避官祸而迁入李家寨。

据载,欧阳氏在隋朝时期便迁居此地[3]。又据清道光二十九年《正堂示谕》碑:“溯余兰溪、大迳(今大兴),僻处邑之西南隅,穷谷深山、水浅土薄,盖因宋末避寇难而侨居焉。元季各姓先后来此,遂至人烟稠密。”

具体来说,唐贞观以后,雷、何、田、曹四姓逐渐迁入勾蓝;宋朝时期,周、顾两姓也迁入勾蓝,毛、苏两姓也在勾蓝溪下游定居。元朝初年,顾氏因人口较少,而被欧阳、蒋、周、何四大家族赶走;而面临同样遭遇的还有毛、苏二姓。

明朝归化之前的持续的人口迁入,为勾蓝瑶寨日后的繁荣提供了最为重要的动力元素。综合考察明朝之前的人口迁入和晚清以来的人口迁出(见表格),我们可以发现,早期迁入的原因,多是避免天灾人祸、战乱:在传统的农业社会中,外界社会的强烈动荡,使这样一个地形复杂、地势险要、区位偏远的地理单元成为躲避战乱、迫害的世外桃源;而同期勾蓝瑶寨的资源禀赋条件(主要指土地生产力)能够提供足够多的、足以维持一定数量的人口的生存所需。这样便在外部社会大环境不变的情况下,勾蓝瑶寨进入了一个静态环境下的内部增殖、繁荣的阶段。而在内部和外部条件有一个发生变化后,这样的静态繁荣便会被打破:出现人口外流的现象,而作为最具创造力的生产要素——人的缺失——将会直接导致繁荣的衰落。这里只考察了自然的宏观层面因素的影响,事实上,在勾蓝瑶“编制入册”后,政府政策的影响(如赋税、民族政策、战争等)、内部不同家族利益的冲突等微观因子的作用,同样会对这样一个内部繁荣的微型社会体系产生重大的影响。

清嘉道年间以后开始的,勾蓝瑶寨的人口迁出,其主要原因是:外部世界的传统农业社会经济结构遭受破坏,而外部社会的开放度越来越高,寨内的经济生活也越来越与外界发生更为密切的关系,瑶寨很难维持一个自给自足的、具有典型农业社会特征的封闭的“小国特色”状态⑦;同时,土地生产力的峰值,即其能够供养的人口数量也达到了最大。人口、乃至社会的分裂重组,便成为了必然。为追求更高的生活水平,村中原来的居民,纷纷在勾蓝瑶寨以外的地点建立村寨。

表1 影响人口变迁的因素

这一时期时间跨度较长,但因文献资料的缺乏,对该阶段的建筑和人物的了解较少,瑶寨保留至今的古代建筑除黄姓麻齐圩正屋莲花座门楼为元代建筑外,其余地面建筑则均为明清建筑⑧,此外,有一部分庵、观、寺、庙等,据称为唐宋时期开始建造,明清予以重修。

黄庭龙将军是勾蓝瑶胞传说中的瑶寨的重要保护神。根据康熙年间的几通石碑,可以确认他是元末时人物。他曾率领勾蓝瑶胞抵御官军的进攻等外来征伐,并于元顺帝至正元年(1341年)敕封为武烈将军,死后葬将军山(今地不明)。根据碑文等不完整资料来推断,这位黄将军,应该是一位率领当地民众反抗官府压榨、而进行民族起义式活动的英雄人物。而“所城退皇兵”、“雷劈寨巾帼藏机妙”的李三娘(又名李仙娘),据称乃是黄将军的妻子,则他们二人都是元末时人无疑了⑨。

除此之外,有关于勾蓝瑶在明朝以前的资料就非常匮乏了。根据现有资料猜测,明以前的勾蓝瑶寨居民,应是处于封闭环境(封闭,包括自然地理和社会经济两方面)下的,与外界联系较少、受中央政权影响甚微的自我管理状态。

二、明洪武(1368~1398)至清嘉庆十七年(1812)

勾蓝瑶在明洪武九年 (1476)始接受招安,“镇守湘粤隘口,最为得力,至朝德泽尤厚,每司岁稿、花红、牛酒以慰辛劳”;并于“洪武二十九年(1396),编制入册,安抚生息。服物秉章,给之禀饩。每瑶立瑶长总之,目以佐之;小事,长与目听决,大事始讼于官。岁科两考,(自)取生员往训。该瑶人等划地管辖,量水开垦,瑶种瑶田,免丈免量。瑶田瑶户,历无推收过割投税,赏有印照,遵循旧章。”“迨及万历年间(1573~1619),加恩准买民(汉人)业,钱粮只纳正供,独免一概杂差”⑩[1]。

至此,勾蓝瑶开始步入了一段繁华的时期。因为有政策上的倾斜,瑶人开始了在经济上的扩张;而土地,无疑是那一时期,最具价值的投资商品。据载,瑶民购置田产,已经到了二三十里外的桃川洞,最远的甚至到了五十余里之外的粗石江。因为勾蓝瑶又称勾蓝源、都源,彼时买到的粗石江的一座坝子,便被称为“都源坝”。

值得思考的是,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勾蓝瑶都被形容为土地贫瘠的地方。而这种大规模田产的购置,对于个体自耕农而言,即便有着薄赋免差的优待,也是超负荷、无力承担的。因瑶寨有瑶长、瑶目之设,笔者认为,这样大规模土地的购置,乃是在长、目的统一领导下,以集体的名义进行的。

在社会事务的处置上,“小事,长与目听决,大事始讼于官”,这样我们可以看出,在对瑶寨的管理上,当时的中央王朝显然是执行了羁縻政策,这是迥异于内地汉民的保甲制度的。

关于勾蓝瑶的婚姻状况,实行的是内部婚制,在传统的农耕时代,瑶里人从不与外界通婚,防的是外人奸诈,自古有“好女不出石墙门”之句。直到抗战期间,桃川洞有数以万计的人逃入兰溪避难,家家户户有避难客人入住,才逐渐有了与外人的接触。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保守的内部婚制,也渐渐被打破。

在社会经济生活上,瑶里人也与外界少有交往。瑶内有许多街道、铺面,因此瑶人很少出外赶集。县志上有老死不至城市者,当时的城市指的是县城和集市。瑶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种棉纺纱,织布、做衣,都有自己的手艺,桐、茶可点灯,食用油、数千亩油菜园和桐子分布在瑶寨方圆十多里地的地方,盛产水稻、玉米、高粱、芝麻、黄豆、棉花、花生、红薯等,瑶内有油坊十来座、染布坊三座,酿酒磨豆腐等工艺,家家都会;并有着砖窑和瓦窑多座,除去少数物品如食盐等需要向外界购买,其他的都能自给。

封闭式的生活,也造成了文化欠发达局面。虽然有学堂,而且一些家庭也建有书房、私塾等,但文化层次不高,能够通过科举而仕宦显达的更是稀少。有记载的,瑶寨出了3名进士。

因为有着一系列的政策优待,勾蓝瑶寨的居民乃得以进行经济上的扩张,并在此基础上,拓展了文化、建筑、娱乐、信仰等方面的成就,并由此创造了瑶寨历史上的繁荣时期。

表2 勾蓝瑶寨繁荣期的表现

三、清嘉庆十七年(1812)至新中国土地改革(1951~1952)

这一时期乃是勾蓝瑶寨的第一次衰落期。其原因主要有二:1.外部政策约束的收紧。封建社会末期政府吏治败坏主要表现在,对于民众的盘剥加剧上。清嘉庆十七年 (1812),政府开始“饬瑶投税”,道光年间乃有浮索、扣留串票等名目,于是咸丰年间衙署焚烧、宗卷无存、远被粮害等现象屡有发生,这样的外部情况下,要求得内部社会的繁荣,是困难的。2.土地生产力的趋于饱和。康熙五十一年 (1712),政府宣布“滋生人丁,永不加赋”,废除了新生人口的人头税;不久,雍正年间大规模推行的“摊丁入亩”政策,把固定下来的丁税平均摊入田赋中,征收统一的地丁银,不再以人为对象征收丁税,这一方面造就了勾蓝瑶寨的繁荣,使其人口达到两万余人,而另一方面,高强度的开发,也使得土地生产力消耗极大,趋于饱和,现有资源难以继续维持这一水平下的持久繁荣,这是内因,也是其根本原因。衰败期的表现:1.人口外迁和新聚落的出现。这一时期,瑶寨内部的人口开始出现外迁,并在周边出现了新的聚居点。2.豪华民居和大型公共设施的减少。从现存古建筑建造时间来看,嘉道年间以后出现的豪华民居和大型建筑,明显减少了,个别防御性的设施除外;这也从侧面反映出,瑶寨此时经济力量的衰落。

1.3 观察指标 记录并比较两组患者呼吸机使用时间、住院时间、手术前后二尖瓣反流面积、左室射血分数及左心室舒张期末内径变化情况,观察两组患者不良反应发生情况。采用国际通用SF-36量表[5]评估患者生活质量,包括生理功能、躯体疼痛、总体健康、生理职能、生命活力、社会功能、情感职能、心理健康8个维度,总分为100分,得分越高表示生活质量越好。

四、土地改革(1951~1952)至兰溪瑶族乡(1984)的成立

新中国的成立,使得千年古寨步入了新的发展时期。但由于受国家建设上的极“左”思潮影响,这一时期政府控制力的空前增强与影响力的深入,使得偏僻的瑶寨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然而,不适当的生产组织形式,并没有提高村民的生产积极性,大量古代建筑遗存在历次政治运动中遭受严重破坏,从而形成了衰落的第二期。主要表现为:

1.民族政策没有得到落实:瑶人田产多以各种方式分割出去;

2.负担较重;以1980年数据计算,勾蓝瑶三个村子共计2 000人,水田2 083亩,征购任务为278 164斤,亩均负担134斤,比江永县平均值110斤,高出24斤;按人口计算,则人均141斤,比江永县平均值125斤,高出16斤[4];此外,每户还有一头统购猪的指标。

在这样的情况下,勾蓝瑶与其他三瑶组织了上访团,开始申请建立瑶族乡。

五、兰溪瑶族乡成立(1984)至今

在瑶民的多方努力下,建立民族乡的请求得到批准;1984年,兰溪瑶族乡正式成立。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行、民族政策的落实、民族乡的成立,激发了瑶民的积极性,瑶寨发展也得到了一定的复苏。但市场化、全球化带来的外部世界的剧烈变化,使得瑶寨的吸引力逐步下降、事实上人口在减少,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接受新的生活观念、新的生活方式、开始走出大山,追求更加富足的生活。短暂繁荣后的衰落第三期成为此时的特征。这一时期所呈现出来的特征,与全国大部分地区的表现相一致,即:外部世界的吸引力(拉力)增强,内部环境吸引力的减退,其综合表现为人们主动追求生活质量的内部推力的增强。

2005年,勾蓝瑶三个村子共计1 888人,耕地2 611亩;与1980年的人口数据相比,人口减少112人,耕地增加528亩[5];人口、土地的变化不大。但这仅仅是数据(人口户籍)上的变化,根据我们在村中的走访与观察,在村中极少能够碰到居民,特别是年轻人。与全国其他地方相类似,村中绝大多数的年轻人已经外出打工,留下来的基本全是老弱妇孺。上述人口数据的变化不大,乃是因为数据反映的仅是户籍数据变化,而非事实上的常住人口数。这样的情况下,因为老弱妇孺由于年龄、体力、文化水平的限制,大量的土地处于事实上的未能合理开发利用的状态。

六、对未来发展的建议

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勾蓝瑶社会经济状况演进的一条主线,就是勾蓝瑶人在面对外部社会环境变迁下的不同应对方式:在唐宋以前,其更多地呈现为封闭式的羁縻之地,与外界基本无联系;宋元之际,基于外界强制进入的强大压力,纯封闭式的格局渐被打破;明清时期,由于自然经济状态下的商品经济的成长,同时也由于政府控制力的加强,瑶寨与外界之联系趋于紧密,并促成了此一阶段的繁荣鼎盛;而清中期以降,随着国家大环境的变化,勾蓝瑶在以往路径依赖的基础上,应对新的巨变显然滞后迟缓,由此,也导致了鼎盛之后衰落的接踵而至。探究一个小村落在千年历史时期变迁之原因,乃是如何在社会大环境中变迁中顺势而为,当它的应对符合历史行进的趋势时,繁荣安定是其常态;而当它的应对举措滞后、甚至逆潮流而动时,衰落就会接踵而来。国家大环境的改变对于一个小环境而言,是有着极大的影响力的,其结果往往是休戚与共的。

值得庆幸的是,勾蓝瑶人认识到了问题所在,并在新的形势下积极探求问题的解决方法。充分利用本村所具有的民族特色、深厚文化积淀、独特的古建筑群、秀美的自然风光等,来发展特色文化旅游,重新塑造勾蓝瑶寨的繁荣景象,成为一条颇具可行性的发展道路。

根据走访调查,结合勾蓝瑶寨的现状,我们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1.特色鲜明、资源丰富,开发力度不足;建议成立专门的机构,如旅游开发公司等,全面负责勾蓝瑶文化旅游开发事业,并制定相关管理制度。文化旅游事业的开展,需要从组织架构和科学管理的角度明确开发主体和参与者的职责范围,明确自身定位,以达到权责明确、方便高效地提高文化旅游事业的资源配置效率。

2.整合全县、周边县市的旅游资源。目前仅仅依靠勾蓝瑶寨的资源,要吸引更多的游客前来参观,尚显单薄,当地在重点修缮、恢复几个著名的景点——如北川庙、盘王庙、明清古民居、门楼等——的同时,应将勾蓝瑶寨与江永县千家峒、女书园、上甘棠等景区资源整合起来,建立整体联动机制,丰富资源内容、挖掘新颖形式,设计出若干条特色旅游线路,延长游客的停留时间,使原本单薄的旅游资源变得丰富多彩、形式多样、层次分明。此外,要特别重视民族、民俗特色活动的开发,同时也充分发挥了老人在民俗活动中的独特作用。

3.配套设施不够完善。第一,江永县沟通几个主要景点的交通设施,还不是特别方便,因此,改善当地的基础设施,特别是公路建设,应当成为发展当地文化旅游事业的首要任务。其次,当地对于旅游资源的开发,还停留在起步阶段,除个别景点有少量农家乐外,很少有餐饮、购物、住宿、娱乐等场所,甚至缺少民族、民俗产品的推广,这显然不能满足当地发展的需要。当地职能部门,如村委会、旅游开发公司等,必须在吃、住、玩、游、乐、购等方面深做文章,完善对应的配套措施。第三、要加强内部协作,实现产业链的本地化。游客在吃、住、玩、游、乐、购等方面的消费,其原料的供给大部分都可以由当地农户来提供,游客消费能力与农户供给的互动,既为游客在本地的消费提供了方便,也为农户提供了更多的收入,使之参与到乡村文化旅游活动中来,并从中获益。

4.宣传力度有待加强。旅游,特别是文化旅游,宣传与资源同等重要,甚至比资源更重要;目前,勾蓝瑶要发展文化旅游的一个难点还在于:除了专家学者、少部分驴友等对之有所了解外,很少有人对其有必要的认知。这反映了文化资源宣传上的缺失,作为当地的职能部分,有必要有针对性地选择目标人群,充分利用知名门户网站、旅游专门网站、主流电视媒体(覆盖范围全国、全省)、报纸、长途汽车等媒介,拓展宣传方式,如利用微信、微博等,加大宣传力度、增强宣传效果、扩大辐射面,并且可以考虑邀请更多地专家学者参与到本地文化资源的保护与开发中来。

5.引进投资方、推进文化旅游市场化进程。发展文化旅游,其目的在于推动当地经济发展,提供当地群众收入。结合勾蓝瑶当地经济基础薄弱、自然人文资源丰富的现状,可以考虑政府、当地群众之外的第三方——投资人——的加入,充分利用投资人的资金实力,来解决前期投入大、而当地启动资金匮乏的问题。同时要做好三者间的经济利益平衡工作,确保当地文化旅游事业的顺利成长。

注释:

①“洪武九年招安,归化朝廷,封号清溪、古调、扶灵、勾蓝,为永邑四大民瑶。”欧阳绪珍,《兰溪资料汇编·一·兰溪概况》,1页;引自清道光二十九年《正堂示谕》碑,存古调瑶。

②清乾隆二十二年,上村《鼎建戏台碑》:“予祖昔居万山中,山沟联透,溪水伏流,色蓝于靛,因名勾蓝。”

③兰溪,瑶人自述为上村、下村(黄家村);为行文方便,本文中的“兰溪”,则包含大兴村在内,亦即历史上的勾蓝瑶寨,而非现在的兰溪瑶族乡,特此声明。

④欧阳绪珍,《兰溪资料汇编·二十三·兰溪古今人才》,46页。

⑤勾蓝瑶缺乏文字资料,现有可资利用的文字资料,多为黄家村欧阳绪珍老人整理;2000年以后的兰溪人口、土地、经济数据则来源于中共兰溪瑶族乡办公室陈主任的热情提供,在此,一并致谢。

⑥据载,洪武九年,勾蓝瑶受招安,归化朝廷;而至二十九年,乃“编制入册”,故于此处,只写年号,不写纪年。

⑦这样的结果,不仅仅是客观条件的作用;也是作为行为主体的人的主动选择。在一个外部开放的大背景下,绝少会有年轻人(社会发展的主体力量)愿意放弃现代化的生活,依然沉浸在古典式的生活中。

⑧有资料显示,在大兴村的兰溪河流上,还存在一座汉石桥,解放后称断石桥。遗憾的是,作者并未见到这座桥,也无从考察此说是否可靠。

⑨这一说法,与另外一说,即太平军攻打所城,李仙娘、黄将军、李将军所城退敌的故事相左。

⑩欧阳绪珍,《兰溪资料汇编·一·兰溪概况》,1页;引自清道光二十九年《正堂示谕》碑,存古调瑶。

[1]欧阳绪珍.兰溪资料汇编[Z].江永:2014.

[2]鼎建戏台碑.[Z].江永:兰溪乡上村村,2014.

[3]湖广欧阳氏宠公宗谱通志.[Z].江永:兰溪乡黄家村,2014.

[4]陈江丽.兰溪瑶族乡各村基本情况[Z].江永:兰溪乡党办,2014.

[5]陈江丽.2013年民族乡经济社会主要发展指标情况表[Z].江永:兰溪乡党办,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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