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权利视角下的民国初期社会阅读探微

2015-11-18 18:29于厚海
新世纪图书馆 2015年9期
关键词:通俗民国权利

于厚海

图书馆权利视角下的民国初期社会阅读探微

于厚海

民国初期社会教育的蓬勃发展,通俗图书馆等的异军突起,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等的推波助澜,为社会阅读的勃兴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条件和机遇,而图书馆对民众图书馆权利的尊重和维护则是社会阅读发展的根本动力。民国初期社会阅读的发展过程,贯穿并体现了我国近现代图书馆权利思想和理念。

社会阅读 图书馆权利 民国初期 图书馆

0 引言

阅读是公民的基本文化权利,社会阅读是基于公民图书馆权利的、社会化的大众阅读行为。早在公共图书馆出现之前,不论是西方的皇家图书馆也好,还是我国的古代藏书楼也罢,都只是为少数贵族及社会精英服务的藏书机构,普通民众既无读书的权利又无阅读的能力,因而社会阅读也就根本无从谈起。近现代图书馆为公众的阅读而生,自从19世纪中叶近代图书馆诞生之日起,图书馆就致力于成为社会公众进行阅读的一个没有门槛的场所[1]2。1852年,英国曼彻斯特公共图书馆的建立具有里程碑式的重要意义,宣告了图书馆“不但是一种社会机构,而且是一种社会制度,使得社会中每一个公民获得了自由获取知识或信息的权利”[2],从此真正意义上的社会阅读才成为一种可能。公民的这种“自由获取知识或信息的权利”,正是公民的图书馆权利的一个重要内容,也是社会阅读得以开展的重要前提。图书馆的重要使命和核心价值,就在于其通过尊重和维护公民的图书馆权利,进而保障和推动社会阅读的发展。我国近代公共图书馆的出现比西方约晚半个世纪之久,加之“国人中有百分之八十不能识字”[3],因而直到晚清末期我国的社会阅读仍然难有起色。民国政府成立后,社会教育活动蓬勃开展,通俗图书馆等新式图书馆异军突起,加之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及新图书馆运动的推波助澜,导致民众的权利意识和图书馆权利状况也为之一变,社会阅读由此逐渐风生水起、蔚然成风。正如“19世纪中叶英美等国公共图书馆产生的社会推动力就是城市工人阶级与社会底层人士的阅读困难”[1]3一样,民国初期社会阅读的兴起与发展,正是得益于图书馆对民众图书馆权利的尊重、捍卫与维护。民初社会阅读的发展过程,处处体现并贯穿着我国近现代图书馆的权利思想和理念。

1 民国初期社会阅读勃兴的时代背景

1.1 社会教育的蓬勃发展

民初社会教育的蓬勃发展为社会阅读提供了重要平台。我国在清末以前一直实行精英教育,通过科举考试来选拔人才,在这种教育体制下,阅读已经异化为极端功利化的个人行为,成为少数学子借以考取功名的唯一途径,而绝大多数普通民众基本上与阅读无缘,因而社会阅读就没有赖以生存的土壤。清末新政时期,清政府终于废除了科举制度,并开始尝试通过社会教育以“开民智”。1912年民国政府成立后,教育总长蔡元培先生高度重视社会教育,在教育部特设社会教育司,从此社会教育进入了快速发展时期。图书馆是社会教育的重要机构,而且跟阅读之间具有先天性的联系。沈祖荣先生认为,图书馆开展社会教育就“是以文字、图书等为工具,去化育人民。并不要类似强制的方法,而人民往往乐于自动地去接受这种教育”[4]216。在社会教育的大背景下,阅读不再是少数人独占的特权,而是改良民众、改造社会的重要手段。“图书馆之作用,系补助学校教育所不及,养成人民乐于读书之习惯,提高人民道德和文化素质,进而有利于改良社会”[4]14-26。不难看出,图书馆人已经责无旁贷地承担起了推行社会阅读的重要使命,通过“开展大量的诸如阅读活动、讲演会、故事会、学术研讨会等活动,确立了开创图书馆界新时代的信心,同时其大量的活动和取得的效果,也广泛为社会所认可”[5]。由于这一时期的阅读活动被赋予了社会教育意义,因此社会阅读的兴起和普及必然是大势所趋、水到渠成了。

1.2 通俗图书馆等异军突起

通俗图书馆是社会教育中通俗教育阶段的产物。《通俗图书馆规程》规定各省治、县治应设通俗图书馆,储集各种通俗图书,供公众之阅览,同时规定通俗图书馆不征收阅览费。通俗图书馆的藏书不仅文字通俗易懂,内容贴近民众生活,而且实行免费阅览,加之其数量多、分布广、形式灵活,便于一般民众于休息娱乐之际,增进常识和涵养性情,尤其每逢节假日时阅览者多数倍,“且取阅图书,争前恐后,大有应接不暇之势”[6]。通俗图书馆在全国各地都广受欢迎,前来阅览者甚众。1917年8月,林传甲在呈教育部《请整顿图书馆以广社会教育文》中曾作过比较,通俗图书馆和图书馆在阅览人数上存在着不同,如“京师图书馆阅览人数,本馆不如分馆,而分馆不如通俗图书馆……在天津、奉天等处,亦以通俗图书馆较为发达”[7]261。还有一种能与通俗图书馆媲美的是流通图书馆。1925年4月,浙江陈独醒先生自行创办的浙江私立流通图书馆,堪称我国流通图书馆之嚆矢。“流通图书馆者,搜集中外古今图书,用各种流通的方法(阅览、到馆借,通信借,陈列,巡回、车送和代理)使无地处、时间、性别、保证等的限制,而无所取酬的借予全社会的民众阅读,以达其普及教育之目的”[8]。流通图书馆“将社会上各种读书需求网罗进来,而不论这种需求之巨细、人数之多寡,在推行社会阅读方面可谓不遗余力”[9]78。通俗图书馆和流通图书馆是民国初期我国图书馆事业的重要创举,之所以能成为社会阅读的重要推手,就是因为其在本质上体现了对民众阅读权利的尊重与维护。

1.3 新文化运动等推波助澜

1915年,以陈独秀、李大钊为代表的进步知识分子发起了新文化运动,推崇以“自由、平等”为道德核心的个人本位主义,提出要彻底改造中国的传统封建文化。正当新文化运动如火如荼地开展之时,一些留学西方的图书馆人如沈祖荣、胡庆生等学成回国,他们到各地宣讲、普及西方图书馆知识,继而拉开了新图书馆运动的序幕。“新图书馆运动的主旨之一就是抨击封建藏书楼的保守弊端,引入美国公共图书馆‘开放、公共、免费’的理念”[10],这对传统的图书馆理念形成了强烈冲击。而1919年爆发的五四运动高举“民主”和“科学”两面大旗,向封建的旧道德、旧传统和神权宣战,同时大肆宣扬西方的自由、平等、天赋人权等基本原则和精神。这些运动的相继开展和先进理念的广泛传播,导致民众的权利意识空前增强,人人享有受教育的权利已成社会共识。在此舆论氛围下,图书馆人趁势而为,提出了“图书馆者,国民大学也”[11]的响亮口号,大力倡导图书馆走向民众,主张“图书馆要和社会打成一片!要使全国人人皆能使用图书馆!要使图书馆内的书没有一本不充分的应用!”[12];对于社会阅读,图书馆人更是高度重视,提出要“使图书馆中无一社会不读之书,社会上无一不读图书馆中书籍之人”[13]11-13。在图书馆人和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下,一股前所未有的大众学习风气开始形成并蔓延全国,我国近现代意义上的社会阅读图景自此已初见端倪。

2 社会阅读中蕴含的图书馆权利理念

民初的图书馆是社会教育的中心机关,图书馆人通过推动社会阅读履行了社会教育的职责。由于受到西方先进理念的影响,他们在教育中“表现出对民主的追求,对图书馆事业的开放性和平等性作出了很好的诠释”[9]151。民初的图书馆人推动社会阅读从无到有、由衰而兴的历史过程,实际上也是我国近现代图书馆权利理念从萌芽走向成熟的过程。

2.1 平等阅读的理念

民国初期的社会教育以平民教育思想为主要遵循,在教育对象上主张有教无类、一律平等,强调公民具有平等地享有受教育的权利。这种教育权利平等的理念体现在图书馆利用上,就是要破除各种不合理的限制,包括“时间的限制、程度的限制、职业的限制、年龄的限制、金钱的限制、手续的限制和陈列的限制”[14]等;体现在社会阅读上,就是对民众平等阅读权利的尊重。李小缘先生指出,“人人皆有资格为读者。皮匠、铁匠、小工、瓦匠、木工、学生、住家的、有钱的、无钱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没有界限,一齐欢迎”[15]10。杜定友先生也主张,“图书馆之招待阅者也,无贵贱,无老幼,无男女,无主仆之别,而皆一视同仁”[16]。图书馆先人们的这些思想和理念,标志着我国图书馆人权利意识的觉醒,奠定了社会阅读发展的思想基石,彻底摒弃了以往对读者“唯身份是取”的各种歧视与偏见,赋予每一个公民以公平、平等的阅读权利,因此堪称为我国社会阅读史上的一场思想革命。诚如李小缘先生所说的:“无论男女老幼,无等第,无阶级,举凡学生、工人、农夫、行政家、商人、军人等皆能识字读书,享受图书馆之利益,则方可谓图书馆之真正革命,之真正彻底改造,之真正彻底建设者也。”[15]12尤为可贵的是,图书馆人不仅为民众的平等阅读权利摇旗呐喊,而且为保障和实现这些权利而不辞劳苦、躬身践行。如很多图书馆开办了识字班,让不识字的民众学会识字,然后再为其提供图书阅读,从而解决民众利用图书馆能力上的不平等;针对大多数民众虽有阅读需求,但迫于生计所累而无暇光顾图书馆的现状,他们创设了流动书车或巡回文库这些服务形式,“将所藏书籍,推广于民间,以俾大多数民众均能获得阅览的机会”[17],从而解决民众阅读机会上的不平等;即使对年龄尚小的儿童也一视同仁、平等待之,“苟年龄太幼不能诵读者,则为之备置图画”[13]22-24,凡此种种,图书馆人对民众平等阅读权利的尊重与维护,由此可见一斑。

2.2 自由阅读的理念

民初的新文化运动、新图书馆运动和五四运动等大力宣扬西方的民主与自由理念,强调民众具有接受教育的自由权利,这对当时陈旧僵化的学校教育体制提出了极大的挑战,并为开放式的社会教育提供了舆论烘托。社会教育与学校教育的最大区别,在于学校教育是按照同样的教材来实施教学,学生没有选择教材和读物的自由;而作为社会教育机构的图书馆,则是“因人、因地、因时、因事,以图书为出发、为进行、为归宿的教育途径,来实施以图书为中心的教育”[18],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自主选择喜欢的读物来学习。自由阅读是民众的基本权利,也是图书馆社会教育的显著特点。民国图书馆学家杨昭悊先生曾经精辟地指出:“阅览人爱阅览什么书,就阅览什么书,爱什么时候来阅览,就什么时候来阅览,兼程并进也好,仔细探讨也好,没有学籍的限制,无论什么图书馆都是这样的。”[19]杜定友先生对读者的阅读自由则有进一步的阐释:“读者对于科目的选择,要求有充分的自由;对于各论题的轻重,也可以自由认定;对于学习时间和进步的速率,尤其要自由计划,量力而行。有些是要学一种实用的科学,以收实效的;有些只求扩充自己的眼界,增广人生观念,有些是辅习以前教育不足,有些想另辟蹊径。所以,各人旨趣不同,不能一概而论。”[20]这些尊重读者阅读自由的理念,相较以往“即使他们(短褐布衣者)幸而能够索书披读,恐怕馆里的职员,对他们还要特别的监视”[21]的那种情形,民众阅读的自由程度显然已是今非昔比。为切实保障民众的阅读自由,图书馆在文献的收藏和利用等方面也是煞费苦心。如通俗图书馆在藏书内容上打破了“经史子集”一统天下的传统格局,代之以浅显易懂的、适合普通民众口味的图书,民众可以根据自己的阅读需求自由选择;还有,时任北大图书馆馆长的李大钊先生所力行倡导的开架阅览方式,则更是尊重民众自由利用图书权利的开明之举,这些做法对于扩大社会阅读群体、增强社会教育效果功不可没。

2.3 免费阅读的理念

尽管公民享有平等和自由阅读的权利,但对普通民众尤其是社会底层平民来说,社会阅读的普及仍面临着一个难以逾越的门槛,即公共图书馆对阅览者实行收费。公共图书馆对阅览者收费在民国初期几乎是普遍的做法,尽管通俗图书馆可以免费,但并不是图书馆的主流。民国政府颁布的《图书馆规程》中虽然明确了图书馆是“储集各种图书,供公众之阅览”[7]21,但又规定对阅者可“酌收阅览费”[7]22。其收费方式主要为出售“观书券”,出售“观书券”所得的费用,时称“券费”或“券资”。图书馆的收费制度一直饱受业内人士诟病。沈祖荣先生曾与别的国家进行过对比,对收费弊端痛心疾首,“然各图书馆证券取资,亦足阻碍来学之心……盖图书馆为公共求学之所,应持开放主义,不取分文以资提倡。欧美图书馆,无一取资者,日本公共图书馆亦然。故阅书人纷至杳来,倍形踊跃。”[7]33可谓言之切切,直砭时弊。李小缘先生也强烈呼吁“省内或市中人民得享受不纳费而阅书之权利”[15]16。在图书馆界和中华教育改进社等团体坚持不懈的努力争取下,我国近代图书馆的收费服务逐步被免费服务所取代。1927年民国政府出台了《图书馆条例》,废除了旧规程中“图书馆得酌收阅览费”这一条款,这才从制度上彻底消除了免费利用图书馆的障碍。民众免费阅读权利的实现,是民众的图书馆权利得到解放的又一重要标志。

2.4 对弱势群体的阅读扶助理念

民国初期,我国国民经济积弱积贫,文化发展也极不均衡,绝大多数民众都是目不识丁的文盲,其中包括妇女、失学儿童和占全国主要人口的农民等。即使图书馆实行免费服务,这部分人群也会由于阅读能力方面的障碍而无法成为读者,因而成为社会阅读的弱势群体。图书馆人对此深感责任重大,他们想方设法“使一般的民众都到图书馆里来,换句话说,就是图书馆须负了先锋官的使命,勇猛地打进民众的阵伍,先以华佗的妙手回春的仁术潜心的去医治一般的文盲,等他们得见了天日,然后效法解粮官的行动,奋慎地尽量的去填补他们的大欲!”[22]由此可见,图书馆人并没有因为大多数民众是文盲就推卸责任或放弃努力,而是从提高民众的识字能力着手,在此基础上再为其提供阅读服务,充分体现了图书馆人推行社会阅读的责任担当。针对“民众不识字者占大多数,故需要图书的对象不多”[23]这一状况,图书馆或开设识字处或开办识字班,帮助不识字的民众学会识字。面对妇女社会地位不高、受教育较少的实际,有的图书馆开设了妇女识字班或妇女补习学校、妇女读书会等,对妇女的读书予以帮助,甚至还为因各种原因不能来馆的妇女开设了家庭巡回文库。此外,为了给来馆不便的民众提供阅读服务,图书馆还“于本馆外,别设分馆,图书流通处,图书代借处;办理巡回文库等。于是距图书馆较远的民众和不能离家的老年人、产妇等,也得沾图书馆的恩惠了”[24]。由于农民肩负着沉重的生产和生活负担,加之农民的阅读意愿也不强,因此农村的社会阅读状况要比城市糟糕得多,推行社会阅读也要比城市困难得多。但是图书馆人并未被困难吓倒,而是提出对农民要“设立识字处、问字处、代笔处等解决农民的急需的生活问题……要利用流通的方法把书送到农民面前,要踏着实地来任事、绞尽脑汁为图书馆想出路、真诚地跑进农民的队伍、牺牲些自己的个性去将就劳苦大众”[25]。图书馆人的这些思想和实践,充分体现了对弱势群体予以阅读扶助的现代图书馆权利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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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厚海 海军大连舰艇学院政治系图书馆馆长、研究馆员。辽宁大连,116001。

A Primary Study on Social Reading during the Early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under the Perspective of Library Rights

Yu Houhai

Social education was in full flourish during the early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popular libraries sprang up, New Culture Movement and May Fourth Movement played a driving role.These provided unprecedented conditions and opportunities for the booming of social reading,but the librarians respecting and preserving people’s library rights was the fundamental driving force of social reading development.The process of social reading development during the early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wound through and embodied the thought and concept of library rights in modern times of China.

Social reading.Library rights.Early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Library.

G259.296

2015-04-26 编校:刘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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