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的力量

韩志柏

通晓文字的奥秘意味拥有权威

《获得教养的途径》一文选自《读书：目的和前提》和《黑塞说书》。由扬武能先生翻译的这两篇文章分别发表在《读书》杂志的1990年第4期和1991年第3期上。“教养”是这篇课文的关键词。在黑塞的语境里，“教养”是指“领略人类所思、所求的广阔和丰盈，从而在自己与整个人类之间建立起息息相通的联系”。而获得“教养”的“途径之一”则是研读世界文学，阅读世界文学的杰作。

黑塞说：“为获得真正的教养可以走不同的道路，最重要的途径之一就是研读世界文学。”其实，这样说，只是为了表达的严谨。在没有选入课文的段落里，黑塞还说道：“没有文字和书籍，便不存在历史，便不会有人类这个概念。如果谁企图以一个狭小的空间，以一幢房屋甚或仅仅一个房间包容人类精神的历史，并且将其据为已有，那他只有一个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是精心地挑选和阅读书籍……”所以说，在今天这样的时代，不读书是不可思议的。

说到阅读的重要性，我们还可以从另一個角度来理解。帕斯卡尔说：“人是能思想的苇草。”卡西尔则从思想所运用的工具的角度来表达：“人类是一种使用符号的动物。”正因为如此，“我们是一些童年被延长了的灵长类动物，因为我们需要很多时间来学习各种各样的符号，这些符号在我们长大成人之后会相互交织构成我们的生存方式”。如此，阅读在我们生命中所具有的特殊重要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了。

研讨世界文学是获得教养的途径。黑塞的判断是高度概括的，就《获得教养的途径》一文而言，这个结论建基于他自己的阅读经验。当然我们也有理由相信，黑塞的判断也一定具有普遍性。为此，我们选编了以下四篇文章。

“我借助读书开始编织自己的人生”，大江健三郎的这句话最能概括这四篇文章的主题。大江健三郎自是如此；高中毕业以后做了牙医的余华也是借助阅读成长为一位著名的作家；苏福忠则是在一种更深入的阅读——翻译中成长，而黑塞则在成为“世界文学”的一分子之后，滋养着如王祥夫一样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