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民跟帖的特点探析——以网易与腾讯雾霾小专题为例*

欧阳照，包亚兄

（重庆大学新闻学院，重庆400030）

网民跟帖的特点探析
——以网易与腾讯雾霾小专题为例*

欧阳照，包亚兄

（重庆大学新闻学院，重庆400030）

随着门户网站的快速发展，新闻跟帖已经成为网民针对各种事件发表意见的重要平台，在反映舆情民意上起着重要作用。近两年，雾霾成为人们的热议话题，通过研究腾讯和网易新闻专题栏目中有关雾霾的三个小专题中的新闻跟帖，分析了网民跟帖的特点。采用内容分析法和文本分析法对所抽取的样本进行了多层次多角度分析，研究发现当编辑倾向于维护名人时，网民会更多地选择对抗式或协商式解读；当编辑凸显事件危害或批判权威时，大部分网民会选择接受式解读，网民跟帖呈现出了对抗权威的特点。此外，网络文化的发展也促使网民通过戏谑的方式进行情感表达。

网易；腾讯；雾霾小专题；网民跟帖；意见特点；内容特点

新闻跟帖已成为网民进行话语表达的重要平台，研究网民跟帖特点有助于编辑了解网民心理，更好地进行议程设置。截至2014年7月，网易的小专题《潘石屹开大排量车问责雾霾不讽刺》中共有1 839条网友跟帖，腾讯小专题《雾霾提高自杀率非危言耸听》中可显示的跟帖共有2 407条，《中石油中石化难逃雾霾天气推手之责》中共有3 994条跟帖。按照一定比例，笔者分别抽取网易跟帖122条，腾讯跟帖156条、266条进行研究（具体抽样方法为系统抽样）。整个研究主要从跟帖立场、内容等方面入手，分析网民跟帖时表现出了什么样的心理趋向及情感特点，倾向哪种解读方式，以及在沟通中具体得到了哪些满足等。

一、网民跟帖的意见特点

大众媒介进行传播活动是为了达到特定的目的和取得一定效果。李普曼在《公众舆论》一书中提出“外部世界与我们头脑中的图画”的观点，指出媒介图画中的显著成分会成为受众图画中的显著成分，公众会认为媒介议程上强调的这些成分重要［1］。然而，相较于其议程设置功能，大众媒介的说服功能显得弱小。英国学者斯图亚特·霍尔在《电视话语的编码/解码》中提出“编码/解码”理论，进一步指出受众解读已制作好的电视讯息有三个假想地位：主导—霸权的地位、协调的符码或地位以及对抗的地位。这三个假想地位所对应的解读方式分别为“接受式意义解读”、“协商式意义解读”和“对抗式意义解读”。霍尔模式将分析的重点从文本转向了受众，认为受众才是意义生发的场所［2］，也由此成为受众研究中的经典模式。本文基于霍尔提出的三种解读方式，分析网民面对不同类别的雾霾小专题时，究竟会选择何种方式进行解读。

（一）当编辑维护权威时，网民更倾向于协商式或对抗式解读

本次研究选取的小专题有着不同的角度，网易《潘石屹开大排量车问责雾霾不讽刺》中，编辑对官媒“环保卫士潘石屹驾驶5.7L大排量的日本丰田SUV，在首都机场高速公路拍雾霾的行为‘犹如身着裘皮大衣的贵妇高调宣传动物保护’般讽刺”的说法进行了驳斥，指出“排量与污染没有直接关系，大排量只是意味着大油耗，汽车排气污染主要源自重型柴油车”。整个小专题的正文分为7个部分，即“汽车排量的概念”、“汽车排量与污染物排量的关系”、“小排量车不等于低污染车”、“机动车排放与汽车排放的区别”、“汽车排气污染主要来自重型柴油车”、“石化企业主导下油品标准滞后”、“北京对外来车难以管辖”、“不能将污染全部归于汽车”等。在网友跟帖区，只有25.4%的跟帖网友接受了编辑的观点，进行协商式和对抗式解读的网友分别占了34%和38%。

在互联网空间中，主流话语不再具备绝对权威的地位，权力话语中心地位已在网络空间众说纷纭的“乱象”中被消解［3］。面对媒介传播的各种信息，除了接受编辑“主导符码”的霸权地位外，一些网友会对信息符号进行“部分同意、部分否定”的协商式解读，还有一部分网友会用一种与编码者完全相反的立场解码。在网民的跟帖中，我们可以看到对权威的解构与反叛。《潘石屹开大排量车问责雾霾不讽刺》的跟帖中，除少部分网民认同“排量与污染没有关系”的观点外，持协商式态度的网民一方面接受“排量与污染没有直接关系”，另一方面却认为“既然大排量意味着大油耗，那么作为环保卫士的潘石屹不应该开大排量车”。而持对抗态度的受众则认为编辑纯属为潘石屹辩护，既然大排量意味着大油耗，那么同等质量的汽车，耗油多的肯定比耗油少的排放的废气多，甚至有网民认为编辑是潘石屹请的“五毛”［4］。笔者认为，导致网民对该专题进行协商式和对抗式解读的影响因素主要有两方面。

首先，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高速发展，但资源分配不均、贫富差距过大等已经成为不可忽视的社会矛盾，“仇富”心理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悄然滋生。公共事件中，只要牵扯到“富”，就会掀起一股舆论狂潮。此外，大众媒介关于富人阶层道德缺失的报道越来越多，在媒介营造的拟态环境表象下，人们普遍对富人形成固定化、简单化的“为富不仁”的刻板印象。李普曼认为，刻板印象在舆论形成过程中具有重要作用，它会为人们认识或评价事物提供一种迅速、熟悉而简单的参考系，这种参考坐标一旦出现，人们便很难摆脱它。《潘石屹开大排量车问责雾霾不讽刺》中，网民对“富人”的刻板印象会导致网民先入为主地给潘石屹的行为定性，并做出简单的价值判断，认为他是在“作秀”，进而忽略媒介的传播意图，抨击编辑的观点。随着跟帖影响的变大，很多网友会通过阅读其他网友的跟帖了解信息。即便是看了原文来跟帖的，当这种道德判断在跟帖中成为主流意见时，少数持不同看法的网友担心自己被群体“孤立”，为避免脱离主流舆论，或选择沉默或者放弃原有立场来附和主流立场，从而引发从众效应，出现“沉默的螺旋”现象。

其次，在传播过程中，对传播信息的理解和接受是受众心理活动的重要环节，新闻传播理应遵循受众的认知规律。新闻写作呈现“倒金字塔”结构，意味着记者要在最开始就列出报道的重点内容。《潘石屹开大排量车问责雾霾不讽刺》中，编辑并没有开篇就提出“大排量只是意味着大油耗，汽车排气污染主要来自重型柴油车”这些重要论据，而是在标题和导语部分单纯进行“该行为不讽刺”的简单论断，导致传播效果不明显。网络的发展使网民每天都能接收到大量信息，人们只对内容简短、事实突出的新闻感兴趣。而专题《潘石屹开大排量车问责雾霾不讽刺》的文本不仅信息庞大，而且大量使用生僻的专业词汇，如“排放稳定性和耐久性”、“氮氧化物”、“国IV标准”等，导致整个专题生涩难懂，不符合传播规律，使进行协商式和对抗式解读的网友增多。

（二）当编辑批判利益集团或凸显事件危害时，网民倾向于接受式解读

腾讯小专题《雾霾提高自杀率非危言耸听》中，编辑指出持续严重的雾霾天气不仅会影响人们的生理健康，也会增加人们的不幸福感，甚至有可能导致患有心血管疾病的网友自杀。针对这一观点，81.4%的网友进行了接受式解读，进行对抗式解读的只有3.2%。同样，编辑在《中石油中石化难逃雾霾天气推手之责》中指出，由于利益的牵涉，中石油和中石化在油品升级方面滞后于其他国家，导致我国燃油污染严重。对此，62.9%的跟帖网民进行了接受式解读，认为石化企业要为雾霾负一定责任。编辑的传播意图在这两个小专题中都得到了较好实现。

美国传播学者休梅克引入生物及文化的进化观点来解释新闻的角色，提出“偏差”（deviance）理论。该理论认为，记者扮演着监察四周环境、保障人类整体社群安全的角色，在监察环境时，好消息的监察意义不大，反而坏消息更有功用，更易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从遗传进化角度看，了解偏差保障个体安全，有利于繁殖后代，对坏消息的偏好，经由遗传因子代代相传，成为社群的天性。而从文化进化的角度说，家长教导小孩上学时小心过马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远离坏人和毒品，其实是要小孩留心环境中的不良因素，让他们学习及内化这些价值，从而更好地保护自己。所以，无论是基于生理需要还是文化塑造，把偏差的事物（即坏消息）分辨出来，是人寻求信息时的本能表现。“雾霾除了影响人的生理健康外，还会影响人的心理健康”对人类来说是“坏消息”，为保证自身安全，网民更容易在纷繁复杂的网络信息中注意到此类警示性的“坏消息”，基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选择接受编辑的观点。

心理学家皮亚杰指出，人们认知世界是基于个体经验的，这种个体经验会构成自己认知世界的“图式”，通常人们喜欢接受与自己图式结构一致的信息。所以，当传播行为作用于受众时，受众会对认知图式进行整合。此前，大众媒介有诸多关于雾霾成因的报道，各类监测数据显示，机动车尾气是PM2.5颗粒的重要来源之一，“油品质量”成为民众指责的焦点，油价也让网民对中石油中石化不满。小专题《中石油中石化难逃雾霾天气推手之责》中，编辑指出“石化企业是油品升级的最大障碍”，与人们的经验图式吻合，所以网民能很快接纳，并进行接受式的解读。

（三）在有关名人和利益集团小专题中，网民倾向于戏谑的情感表达方式

通过对小专题跟帖中网民情感呈现情况的统计分析，发现在有关潘石屹和中石油中石化的专题中，网友会更多地用戏谑的方式表达情感。

社会的发展使我国阶级差异越来越明显，网络环境中，潘石屹被标签化为精英阶层，而中石油中石化则代表垄断企业。人们在现实生活中很少有机会来表达自己对精英和垄断企业的意见与态度，而网络则为人们提供了这样一个话语平台。由于网络具有较强的隐匿性，网民在跟帖平台中的真实身份被数字化，跟帖中显示的是网民的昵称或IP地址，具体责任难以落实到现实主体身上，人们较少受到种种规则的束缚。巴赫金的狂欢理论提出“在狂欢的世界上，一切等级都被废除了，一切阶层和年龄都是平等的”，大众需要这样一个“狂欢广场”来表达意见。根据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划分，在身份隐匿的状态下，网络匿名传播更多地体现出人的“本我”个性。“本我”位于人格结构的最低层，是由先天本能、欲望所组成的能量系统，是无意识、非理性并遵循快乐原则的［5］。在网络的隐匿环境中，人们的表达会更直接和无所顾忌。有关潘石屹和中石油中石化的专题涉及到权威，实际生活中人们的顾虑在网络环境中相对减少，他们遵从“快乐原则”，进行“狂欢”式的表达。此外，互联网的迅速发展带来了网络语言的兴起［6］，而网络语言最明显的特点便是“调侃”。费斯克认为，“绚丽的，过度的，无品味的文本”可为大众提供快感，虽然这些文本是“顽皮猥亵的”，但正是因为它们冒犯了一些阶级标准及其意识形态，所以才有快感可言［7］。网络语言正是这种“绚丽的”文本，它冒犯了权威，使网民得到快感。因此，戏谑式的网民跟帖在有关名人及利益集团的专题中会表现得较为突出。

二、网民跟帖的内容特点

互联网的发展和普及影响了人们的生活方式，扩张了人们的话语权。本次研究发现，虽然有部分网民在跟帖中只进行简单的意见表达，但整体来说，进行论辩说理以及事实补充的网友占大多数。并且，跟帖内容表现出借言、明显的聚焦和强势的语势特点等。

（一）论辩说理或补充事实占大多数

美国著名劝服学教授卡尔·霍夫兰及其合作者在《传播与劝服》一书中指出，当传播者试图劝服人们接受自己的结论时，他通常会运用一些观点和诉求来刺激受众［8］。“充实的论点，使受众能够判断结论是真实的或正确的”［8］是刺激的一种方式。信源可信度的高低及内容刺激在说服传播中具有重要作用。通过对跟帖内容的分析，并将数据结果中涉及论辩说理的两种内容特点以及涉及补充事实的三种内容特点进行合并计算。笔者发现跟帖时进行论辩说理和补充事实的网民超过一半，而单纯进行简单意见表达的网友只占44.5%，具体详见表1所示。

表1 论辩说理、事实补充与简单意见跟帖中的频次统计

表1中数据表明，有关雾霾的跟帖中，大部分网民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的意见表达，而是通过论辩说理，或提供更多的事实来论证或支持自己的观点。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受众整体文化素质提高，能够通过论辩说理来对自己所持的观点进行较深层面的论证。同时，大多数人对于雾霾有切身体会，这种直接经验是很好的补充材料。另一方面，对话语权的重视使网民更注重意见表达，在跟帖平台，网民既是“受传者”又是“传播者”，他们希望自己的观点得到他人认同，以此获得满足感。耶鲁学者哈特曼在“对情感和理性诉求效果”的对比性实验中发现，使用逻辑性语言，采取步步论证的宣传单能刺激选民为社会党投票。为了让他人更好地接受自己的论点，网民会在表达观点时运用“充实的论点和论据”来刺激他人接受自己的观点。此外，由于网络跟帖是匿名传播，信息源无法确认，无可信度高低之说。但正因如此，“摆事实讲道理”的跟帖才能增加信息的可信度和说服力，达到更好的劝服效果。

在有关雾霾小专题的跟帖中，接近一半的网民会通过论辩说理来充实自己的观点，促使他人为自己的跟帖点赞。如湖北网友“chencolin”的跟帖：“不是说老潘这次开大排量就会增加污染，大家要问的是你既然是环保积极分子为什么要在城市开个大排量车？你既然是去调研的为什么可以违章停车、而且还可以耍特权？既然是去调研的居然还带了个摄影师在旁边为你照相。”该网友通过步步说理和质疑表明自己不赞同潘石屹的行为，进而得到1 309个“顶”。另外，对雾霾的“亲身经历”能激起他人的积极反应，唤起网友的共鸣。如网友“首席正义使者”的跟帖：“我们都有这样的共同感受，阳光明媚的天气让我们神清气爽，阴雨霏霏的时候让我们神情沮丧。环境影响人、改变人，这是必然的！人的任何感官反应都与环境息息相关，好环境使人文明儒雅，差环境让人狂燥不安。”该网友通过说明自己对不同天气的感受，指出天气能影响人的心情，唤起了其他网民的共鸣，得到1 187位网友的“顶”以及6人的“回复”。

（二）借言、明显的聚焦和强势的语势现象突出

借言、语势以及聚焦是出自评价理论的介入和极差系统。评价理论是在系统功能语言学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新的词汇语法框架，是Martin等人在语义层面研究人际意义得出的理论成果［9］。评价理论的自言是纯粹个人的论述和表达，而借言则是直接或间接引用别人的话语来表明自己的态度。级差是对态度和介入程度的分级，包括语势和聚焦，语势又可分为强势和数量，强势对性质或品质进行分级，如“很严重”、“特别大的影响”等；数量对量的大小多少进行分级，如“一些努力”、“很多付出”等。聚焦可分为明显或模糊，是用来加强或减弱态度或介入资源的，如“整座”为明显的聚焦，而“一般意义上”则为模糊的聚焦。此次对小专题中网友跟帖的研究发现，虽然绝大部分网友在表达自己意见时是纯粹的个人论述，直接为自己的话语负责，但也有18%的网友在跟帖时表现出了借言现象。同时，跟帖中强势性的语式和明显的聚焦占比也较高。

1.网友主要通过对诗句的篡改、冒充权威机关发表言论等形式借言

通过对存在借言现象的网友跟帖的分析，笔者发现，网友在进行有关雾霾的跟帖时，主要有两种情况的借言现象。一是对诗句、网络流行语的篡改，二是戏仿权威机构或权威人士发表戏谑意味的言论。如网友ben的跟帖：“受雾霾天气的影响，国家假日办今发布紧急通知：本月29、30、31日，全国统一放假（不调休），3月1、2日正常放假，3日正式上班，请互相转告。”

不论网民使用哪种借言方式，都能使跟帖变得更有趣，起到戏谑和嘲讽的效果，引起他人的关注。但是，这种娱乐化的借言方式会消解事实本身的严肃性，让网民的注意力集中在“戏谑性的语句”上，造成跟帖平台肆虐的狂欢现象，从而降低网民对事实本身的关注度。

2.跟帖内容为简单意见或论辩说理时，会出现更多的强势性语势和明显的聚焦现象

笔者通过对跟帖内容特点以及表达手法的交叉分析发现，当网友在跟帖时单纯进行简单意见的表达或论辩说理时，会有更多的强势性语势和明显的聚焦现象，而当网友跟帖中包含对事实的补充时，这种现象则较少出现。

网民进行跟帖具有一定目的性，他们希望借助跟帖平台使自己的观点被认可。当跟帖有事实支撑时，可信度较高，网民无须采用明显的聚焦或强势性的语势来进行强调，若大幅渲染，反而会使事实丧失客观性；当跟帖内容缺少事实依据时，就会偏向主观，降低可信度。而强势的语势特点和明显的聚焦则能放大影响度，增强渲染力。所以，在简单的意见表达和论辩说理中，为弥补事实不足导致的“低可信度”有更好的表达效果，网民常常通过强势的语势和明显的聚焦来大势渲染，营造紧张气氛，从而引起他人的关注。如“篍天樹↓揲”的跟帖：“进着最劣质原油的价，卖着发达国家的价格，还拿着国家的补贴，国家的钱就是被像这样的一群国企给瓜分的。”该网友通过使用强势性词语“最劣质”，对石油的品质进行分级，将矛头直指“油品质量”，得到“1 246”个人的支持。

三、结 语

本文通过多层次、多角度地对三个小专题中网民跟帖的量化分析，对网民跟帖的意见特点和内容特点有了最基本的了解。虽然网民在跟帖时存在情感宣泄，但更多网友会通过补充事实和论辩说理来进行意见表达。有事实支撑以及对观点有论证的传播内容能达到更好的传播效果。所以，对网民而言，应在表达自己意见的同时，负起为自己的论断进行更深层面的说理责任，整个跟帖也将更为丰富和理性。此外，雾霾与网民的日常生活、健康状态息息相关，编辑在进行专题设计时要立足普通网民的理解能力，避免使用生僻、艰涩难懂的专业术语，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生僻的专业术语，从而保证网民能很好地理解专题内容，感知信息传播的意义。

［1］ 马克斯韦尔·麦库姆斯.议程设置：大众媒介与舆论［M］.郭镇之，徐培喜，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81.

［2］ 黄顺铭.一个论释典范：霍尔模式［J］.新闻大学，2002（4）：19.

［3］ 倪宁，雷蕾.基于互联网的公益广告公众参与研究——以优酷网“扬正气，促和谐”公益广告视频单元为例［J］.国际新闻界，2013（4）：84.

［4］ 话题：潘石屹开大排量车问责雾霾不讽刺［EB/OL］.（2014-03-12）［2014-12-10］.http：//comment.news. 163.com/news3_bbs/9MVDOJ8A00014JHT.html.

［5］ 魏姗姗.微博谣言的扩散与消解［D］.济南：山东师范大学，2013.

［6］ 陈纯柱.网络语言的生成、价值和特征［J］.重庆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3）：26-30.

［7］ 约翰·费斯克.理解大众文化［M］.王晓钰，宋伟杰，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72.

［8］ 卡尔·霍夫兰，欧文·贾尼斯，哈罗德·凯利.传播与劝服——关于态度转变的心理学研究［M］.张建中，李雪晴，曾苑，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5：217.

［9］ 杜莎莎.评价理论视角下的电影评论语篇分析［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2012.

Analysis of Characteristics of News Thread by Netizens：Taking the Haze Reports of Netease and Tencent as Exam ples

OUYANG Zhao，BAO Yaxiong
（School of Journalism，Chongqing University，Chongqing 400030，China）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web portal，the news thread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platform for netizens to give opinions about various events.It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reflecting public opinions.Recently，haze became a hot topic.This thesis analyze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news thread through studying three small special subjects about fog haze from the Netease and Tencent news.By using content analysis and text analysis to analyze 500 samples with multi-level andmulti-angle，the authors found netizenswould choose adversary or consultative reading when editormaintain famous person.On the contrary，netizenswould like to accept the views of editorwhen editor highlight the harm ofeventsor criticize the authority.News Thread by netizens has the characteristic of against the authority.In addition，with the development of network culture，many Internet userswill express their emotion with playful ways.

Netease；Tencent；haze report；netizens news thread；expression characteristics；opinion characteristics

G206

A

1673-8268（2015）04-0132-05

10.3969/j.issn.1673-8268.2015.04.022

（编辑：李春英）

2015-03-03

重庆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电视新闻叙事效果研究（0232001104306）

欧阳照（1973-），女，重庆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新闻传播理论及媒介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