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苏天爵整顿吏治的主张与实践

刘永海，武善忠（. 唐山师范学院 历史文化与法学系，河北 唐山　063000；. 石家庄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学前教育系，河北 石家庄　0508）

历史学研究

论苏天爵整顿吏治的主张与实践

刘永海1，武善忠2
（1. 唐山师范学院 历史文化与法学系，河北 唐山063000；2. 石家庄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学前教育系，河北 石家庄050228）

在整顿吏治方面，苏天爵主张明确国家设官宗旨，牢记为官使命。加强对官吏的监察。举荐贤良，打击奸佞贪墨。充实地方官僚队伍，完善选拔进补机制。裁汰冗官，改革俸禄制度。

苏天爵；整顿吏治；思想与实践

苏天爵（1294-1352），字伯修，真定（今河北正定）人，学者因所居称之为滋溪先生。历任大都路蓟州判官、翰林国史院典籍官、湖广行省参知政事、陕西行台侍御史、集贤侍讲学士兼国子祭酒、江浙行省参知政事、大都路总管等职。在文学、史学诸方面也颇有成就。在多年的从政生涯中，苏天爵对治吏有着独到的看法，并总结出了丰富的治吏经验。

元代政府机构臃肿、冗官众多，尤其是成宗以后，行政效率低下，官场道德风气败坏，贪赃行贿盛行。苏天爵认为，在当时“郡县之吏能者舞文以赎货，下者因循以苟禄，故事功隳而廉耻丧”[1,p17]的社会风气之下，“自非刚明果断之材，不足以振起其俗，作新其政。”[1,p48]天爵多年为官，深知吏治对于皇朝的重要性，承担社会变革重担、具有引领功能、体现社会权威的是政府及各级官员。他们的行为正确与否、道德水准高低与否、榜样作用大小与否、为政清廉与否，都与社稷安危关系极大。天爵非常赞赏同僚赵晟“欲正宪纲，当自己始”[1,p179]的观点，主张要治天下，当从吏始。

一、明确国家设官宗旨，牢记为官使命

国家为什么设立官僚机构？在苏天爵看来，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当时的很多官员并没有搞清楚，以致于在为官过程中，忘记了自己的责任与使命，辜负了朝廷的重托，走向了歧途。因此，有必要向各级官员重温旧章。元顺帝至元四年（1338），时任礼部侍郎的天爵撰文指出：“天地奠位，人列其中，事务至殷，分官以治。”[1,p16]明确了官员是用来管理国家，而不是来索取的，官员“其任不亦重欤！呜呼，凡我同列可不知所励哉！”[1,p16]即官员应奉行以民为本的宗旨，为国分忧、为民谋福利。他说：“国家建官本以为民，民既丰裕，当思抚字之方，休养生息之道”；“居官者不可不知也。”[1,p82-83]即为官者应该牢记宗旨，须臾不可离开本分，身体力行、为民造福。一心为民的官员不仅自己“惠政着于当时”，取得相应的政绩，还会“遗爱洽于一邑”，得到百姓的爱戴，“历时虽久，民犹颂之。”[1,p97]

他追忆皇朝建立之初，所进用的官员多恪守为官之道，大抵多老成忠厚之士，故能作新宪度，赞襄隆平。仕者各尽官守言责，朝野清简无事[1,p186]。然而，现实中的一些官员，不认真履行职责，“矫亢以为高，苛刻以为能”，受到朝野的一致反对，甚至遭到民众的唾骂。天爵痛恨地责问：“是岂祖宗建官任人之意乎！”[1,p186]

二、履行台宪职责，加强对官吏的监察

历朝封建统治者为了保证吏治清廉，除了建立一套自上而下严格的考课奖惩制度外，还推行一套完整的监察体系。元代的监察系统，在中央有御史台，与中书省、枢密院并列，为元代三大中央机关之一。另设江南诸道行御史台和陕西行御史台，以及二十二道廉访使司，构成地方监察网络。苏天爵前后八次在监察系统中任职，对监察工作的重要性有着清醒的认识，具有丰富的经验，也形成了独到的见解。

苏天爵首先强调设置御史台、行御史台等监察机构的重要性。他说：“惟我世祖皇帝肇建台宪，官秩之清峻，规模之宏远，任贤去邪，正民表俗，其为后世虑至深远也。”[1,p35]“台谏之有益于朝廷，乌可一日而缺欤。”[1,p480]认为台谏部门承担者任选贤能、罢黜贪邪、引导民风等职能。他对行御史台等地方监察系统的设置，尤其赞同：“世祖皇帝既一四海，诏立行御史台于大江之南，岁命监察御史六人分行三省及十道宪司，于以振肃纲维，省观俗化，察吏廉贪，询民利病。凡有闻见，悉听举行，省府藩方吏牍，又从而稽核焉，其任不亦重欤。”[1,p35]苏天爵所言不虚，行御史台及肃政廉访司等机构的设置，的确是元代地方监察的创举，在抑制吏治腐败、保护百姓利益等方面都起到重要作用。

关于巡察工作，天爵说：“国家设廵徼之官，所以诘奸禁暴，俾一乡一里之人莫不获其安静休养之惠焉。”[1,p89]直接阐明巡察目的和官员的职责。他认为各地官员能力不同，政绩也有美恶之别，所以一定要“遣风纪之臣，尽咨诹之实”。他还指出：“上下之情通，则政平讼理，和气熏蒸，年岁其有不登，民庶其有不被其泽者乎！”巡察官所起的作用就是通上下之情，平理政讼，以达政通人和的效果。所以，他殷切地希望察官“高明足以察奸，连平足以服众”，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则“称所任使，天下之事可得而治矣”。天爵所处的时代，“承平既久，法制宽简，人情不无怠弛。而患得患失之徒，乐宴安苟且之习，天下之事日入于坏。”鉴于此，更有必要对各级官吏进行督察，“登崇俊杰，修明宪度，肃清其政，作新其人”[1,35-36]。

监察工作虽然重要，但不可避免地会触及官僚阶层的利益。对此，天爵强调，从事监察工作，就要深明大义、不避权贵、为国尽忠。他说：“然则有国家者，可不延纳谏诤，以通其壅蔽；官风纪者，可不思尽言责，以图报称乎！”元顺帝至元元年（1335）冬，中台御史十八人劾省平章奸贪不法。章再上，不报，皆投印待罪于家。中外闻之，凛凛叹伏。被劾者视台谏如仇雠，心尤恨之。他们利用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设置重重障碍，威焰赫然，一度使御史台的工作难于展开。凭借极大的勇气与智慧，宝时中等十八御史终于将不法官员绳之以法。天爵称赞十八御史“识察之先，驱除之力，盖亦忠直报国求称其职而已”[1,p480]。

苏天爵要求谏官、察官认真履行职责，不辜负朝廷重托与百姓的厚望，他自己恰恰是忠于职守、尽职尽责的表率。他在任江南行台监察御史、监察御史、京畿地区宣抚使、淮东道肃政廉访使、陕西行台治书侍御史、山东道肃政廉访使等职务期间表现出的杰出才干、优秀品格和超乎寻常的敬业精神，屡屡被时人称道。陈旅评价苏天爵，说他以一介儒生，“拜监察御史，发精明于温厚之中，所至平反宿冤之釐正百度，虽风裁凝远，而未尝有不近人情之态。更历中外，展采指事，凡能吏以为难者，皆从容治辨。虽才诣过人，而未尝有求胜于人之心”；并说“伯修可谓宜于其职者矣。”[1,p547-548]。陈旅的评价是中肯的。可以说，苏天爵是元代乃至我国古代监察系统的杰出代表。

三、举荐贤良，打击奸佞贪墨

苏天爵向来主张任用贤良忠厚之士为官，而对贪墨苟且之徒深恶痛绝。他认为历史上国富民丰的盛世，无一例外是以吏治清明为前提的。如汉章帝元和诏书云：“俗吏矫饰外貌，似是而非；安静之吏，悃愊无华，日计不足，月计有余。襄城令刘方，吏民同声谓之不烦，斯殆近之矣。”[1,p516]用俗吏与安静之吏的不同表现和百姓的不同反映，来说明任用贤良的必要性。天爵又引唐开元时张九龄的奏章，阐述如果官员不敏、施行乖政，则会天发水旱的道理。昔东海枉杀孝妇，天旱久之。真可谓一吏不明，匹妇非命，则天昭其冤。更何况整个天下的命运都寄托在那些县令、刺史头上呢？因此，苏天爵说：“察守令之才者，当体元和之诏；任承宣之责者，当思九龄之言，天下何患其不治哉。”[1,p516]近期的实例如，金世宗大定年间（1161-1189），“守令循良者升之，贪汙者诛之，询试详密，赏罚严明”，才有“中国富康，年谷丰衍，民至以小尧舜称其君”的良好局面[1,p55]。皇元开国之初，朝廷任用包括台宪在内的各类官员，多能本着“扬清激浊，务一时公论之持平”的原则[1,p447]，扬善黜恶，最大程度地保证了吏治整肃。

然而，随着社会矛盾的激化，本来就不十分健全的元代吏治愈发败坏。天爵目睹官场种种不良风气，气愤之极，他严厉地批评当时的官吏：“彼世之贪墨苟且之徒，第知重禄肥家，翫岁愒日，视居官如传舍。”[1,p27]说这些无耻贪官完全辜负了国家的养士之恩和黎民百姓寄予的厚望。

苏天爵多次向朝廷提交奏章，举贤劾奸。宁宗至顺三年（1332），天爵入为监察御史。八月，道改奎章阁授经郎。元统元年（1333），复拜监察御史，在官四阅月，章疏凡四十五上，“所劾者五人，所荐举者百有九人”[2,p4225]。至正五年（1345），天爵出为山东道肃政廉访使，寻召还集贤，充京畿奉使宣抚，究民所疾苦，察吏之奸贪。期间所报公事纲目，合计“七百八十有三事，其纠劾者九百四十有九人”[2,p4226]。另据赵汸记载，其中，涉及体察纠劾者5件，荐举官吏者14件。所历神州赤县30处，罢斥官吏486人[3,p292-293]。综合《元史》本传和赵汸所记可知，苏天爵为改变吏治昏暗的现状做出了最大的努力。更为难能可贵的是，无论是上报朝廷的奏章，还是亲自处理政务，苏天爵都能以事实为依据，“一因民情而己无所与，非惟不能造端以求衅，亦未尝废务以市恩也”。因此，“当时黎庶感悦，称为包待制，优伶鼓舞，方诸韩魏公”[3,p293]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四、充实地方官僚队伍，完善选拔进补机制

苏天爵在多年为官生涯中亲身体会到地方官责任重大，尤其是从事具体事务的吏员，工作非常繁重而琐碎。例如真定郡，“郡之录事司及附郭之县则尤任其烦劳者也。盖上有宪府、郡治之按临，下有达官、朝使之迎候，继以赋役讼诉之烦，加以民庶饥寒之苦，兹其所以不易为也”[1,p515-516]。简明扼要地阐明了地方工作的重要性及地方官的不可或缺。

但元朝末年，一方面是官僚机构臃肿，机构叠床架屋，另一方面却是大量官员的缺额，很多工作无法开展。苏天爵在《山东建言三事》中，对这个问题做了集中阐述，并建言朝廷即刻着手解决。他说，负责地方事务的官员，各有所治之事，不可一日而缺。尤其是山东地区，频年水旱，盗贼窃发，民多贫穷，怎能不选官抚治呢！当今朝廷在选拔守令等官员方面，不为不严，但庙堂铨选有时，而各处阙官无已。仅以山东为例，现空缺宣慰使二员，济南、东平、济宁、东昌、益都空缺总管五员，高唐、海宁、沂州空缺知州三员，其余佐贰之职空额还有很多。按照本朝惯例，年六十五以上者先行铨注，可是这些人又多为老耄疾病之人。他们已是日暮途远，只知道求公田俸禄肥宗饱妻子而已，真正能够洁己奉公，勤力于政务的，能有几人！当今山东郡县达鲁花赤都属于投下（封地），守令空缺多达十之二三，现任者又有一半非老即病，想要在这些地方实行治化，消弭盗贼，能够做到吗！[1,p452-456]

有鉴于此，天爵建议：第一，“宜从朝廷将山东按治所属宣慰司、各路州县等官，下及镇店巡检捕盗之属，但是见阙守阙，省除、部注共为一选，作急铨注”。第二，“仍须选择年方盛强、历练政务、无大过犯、附近籍居，见阙者勿候宣敕，即便赴任。如此则郡县有人，庶可责以政务，政务既修则善民获安，恶人知惧”。第三，“仍须今后但有急阙，随即申达补注。”[1,p452-456]这些建议都是针对当时地方官员严重缺编及在职官员年龄结构老化的现状提出的，从中可以看出天爵为完善官员机构而做出的努力。

此外，苏天爵还主张在选拔地方官的时候必须遵守择优汰劣的方针，严格依照诏书“严守令之选，申程试之方”[1,p516]的规定，“非有远近亲疏之别”[1,p179]，“其不才者悉罢遣之”，“澄汰而显白之，慰荐而当罚之”[1,p91]。中选官员要时刻念民疾苦，“廉平为政，恻怛爱民，仰副朝廷之意”[1,p91]。

五、裁汰冗官，完善科举，改革俸禄制度

终元一世，冗官问题一直存在。自元成宗以来，朝廷就开始大规模裁撤冗员，但始终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天爵在给朝廷的奏折中首先指出问题的严重性：“官冗事繁，适足害治”，“自近岁以来，官府日增，选法愈弊，俸禄既广，事功益隳。”[1,p439]认为冗官问题直接危害的朝政。尤其是近些年，官府机构不断增加，选官弊病凸显，财政开支巨大、互相扯皮、行政效率低下。其次，苏天爵强调，自古以来，国家设爵禄是用来养贤才、熙庶绩的，而不是用以供人之欲、给人之求的。只有上自公卿大夫、下及守关巡夜之人，各类官员都既有定额，又不存在职务空缺，才能官无苟得、人无倖心。再次，天爵列举了当时冗官问题的种种表现：“文翰之职既同，何为复列数职；造作所司既一，不应又置数司。掌军政者亦既俱分，奉祭祀者似太重复。至于属官辟吏，员额杂冗，支俸食米，内外繁多。”[1,p439]这些多余的机构、冗滥的官员若不早为裁减，日久愈难沙汰。

一方面，冗官问题长期难以解决。另一方面，称职官员又极度缺乏。科举考试制度的不完善甚至倒退是这一矛盾的重要诱因。苏天爵针对元代科举取士人数不足问题提出了严厉的批评。他说，科场取士，三年仅得百人，相比由吏入仕的官员，如过江之鲫，“一日不知其几”的情况，实在太少了。天爵提出建议：“宜从都省早为闻奏，照依至元定制，合并裁减，不惟省去冗员，清选举之方，亦以制节浮用，为裕财之道。”[1,p439]

应该说，如何解决吏治痼疾，苏天爵并没有拿出什么新举措。但是，他对这一问题的认识，对官场陋习的批评，显示出了他在政治上的清醒，也折射出他对朝廷的忠诚。

元朝俸禄很低，元成宗大德七年（1303）郑介夫奏称，中下级官吏傣禄如“九品，一月之俸仅了六日之食”[4,p863]。此外，元朝封建统治者任意克扣官吏俸钱，俸禄不能按时发放，甚至部分高级官员的俸禄也经常拖欠，成为当时社会的普遍问题。官员连自己的生计都无法维持，何谈治理国家。这直接导致了官吏运用各种非法途径从事贪污、行贿、敲诈、勒索等行为。苏天爵对这种情况非常担忧。他说：“今天下之吏俸禄甚薄，其侵渔于民者势使然尔，故世视吏之受赇率以为常，而吏之被诬受杖亦不甚自辨也。”[1,p480]认为元后期吏治腐败，傣禄微薄是其重要因素之一。他指出：“吏不廉平则治道衰，此汉所以益小吏俸也，在位者可不思救其弊乎。”[1,p480]认为朝廷应该效法汉代，认真考虑当时俸禄制度存在的弊端，增加基层吏员的俸禄，解除他们的生计之忧。

此外，公田制度的顺利实行，也是确保地方官吏廉洁奉公的重要手段。公田，又叫职田，是元代地方官员俸禄的主要来源。由于官俸所给钞数较少，又容易受钞值贬降的影响，故职田在县级官吏收入中显得十分重要。某些县尉大抵是仰赖职田来养家糊口的。可是，现实情况却是各地郡县公田多寡不一，导致本来一些地方在发放俸禄时捉襟见肘。因之，“廉者奉公，冻馁其妻子；贪者受贿，辱及其宗亲”[1,p439]。地方府县多次向上级奏明情况，但朝廷只以设置已久为由不予解决。致使廉吏嗟叹，无可奈何。鉴于此，苏天爵建议：“宜从户部行移取勘各处所阙公田，于系官田内均行标拨。”[1,p439]这样做，不仅可以保证官吏的俸禄按时足额发放，还可以改善吏治，减少贪墨行为，惠及地方百姓。

[1] 苏天爵.滋溪文稿[M].北京:中华书局,1997.

[2] 宋濂.元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6.

[3] 赵汸.东山存稿(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221册)[M].台北:商务印书馆,1986.

[4] 黄淮,杨士奇.历代名臣奏议[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434册)[M].台北:商务印书馆,1986.

（责任编辑、校对：郭静）

中国学术期刊影响因子年报（人文社会科学•2014版）

编号：CST-JIFR 2014 TSSF

期刊名称：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主办单位：唐山师范学院

学科类目：综合性人文、社会科学 研究层次：理论研究

CN/ISSN：CN 13-1301/G ISSN 1009-9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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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杂志社

中国科学文献计量评价研究中心

2014-12-05

On Su Tian-jue’s Idea and Practice of Bureaucracy Consolidation

LIU Yong-hai1, WU Shan-zhong2
(1. Department of History and Law, Tangshan Normal University, Tangshan 063000, China; 2. Department of Preschool Education, Shijiazhuang Preschool Teachers College, Shijiazhuang 050228, China)

Su Tian-jue claims the setting of clear rules for officer tenet and the missions of officials. He emphasizes the supervision of officials, the recommendations of honest officials, the enrichment of local bureaucrats and the improvement of the selection of supplement mechanism. The others include the eliminating of excess officials and reformation of the salary system.

Su Tian-jue;bureaucracy; idea and practice

K247

A

1009-9115(2015)01-0064-04

10.3969/j.issn.1009-9115.2015.01.017

2013年河北省教育厅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SD135013）

2014-06-24

刘永海（1968-），男，河北遵化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史、历史文献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