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话语资源在文学语篇深层内涵解读过程中的适用性分析*——以《简·爱》为例

娄丽景 刘 芳

(石家庄经济学院，石家庄 050031)

元话语资源在文学语篇深层内涵解读过程中的适用性分析*
——以《简·爱》为例

娄丽景 刘 芳

(石家庄经济学院，石家庄 050031)

言语交际包括基本话语和元话语两方面。基本话语传递话语基本命题信息，元话语体现作者和读者在语篇层面的互动行为。文章在反思现有元话语研究的基础上，研究小说《简·爱》中的元话语资源，解读文学语篇的深层内涵，旨在揭示两性之间的关系，挖掘隐藏于文本后的男女主人公之间的并非和谐的两性关系。

元话语；和谐；冲突；两性关系

1 元话语的理论

语言是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的根本性标志，语言研究的最终关怀是语言与人的关系，即人如何在语言中存在的(谢群 2012:19)。在语言哲学带动下，语用学、话语分析等研究都成为目前语言研究最炙手可热的分支学科。在此类研究中，学者们不断探讨人与语言的关系，即人如何在语言中存在的，语言学者们认识到语言的现实中包含了众多主观性因素，即语言的表达中凸显着“人因素”(刘辉 2009:24)。语言不仅表达与外部世界对应的显性意义，而且还蕴含着诸多主观隐性意义，因此以塞尔(J.Searle)为代表的学者们转向研究意向性问题，即关注语言中人因素的体现。1959年，哈里斯(Harris)提出元话语(metadiscourse)概念,为理解语言的使用和人在交流过程中的身份建构提供了新的视角，自此，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元话语研究，探讨作为"话语的话语"的元话语所包含的目的、意图与主观态度在促成理解、架构身份的交际努力中的潜在意义。元话语是除却语篇基本命题信息以外的话语，指作者引领读者阐释和评价一系列篇章概念意义之外所传达信息的一系列言语手段(Vande Kopple 1985)。元话语有人际互动功能，映射作者在篇章中的态度，对篇章内容赋值，体现作者与读者的交际互动功能。作者通过元话语组织语篇、解读语篇并评价语篇，通过元话语实现作者和读者就命题内容进行互动的功能(Williams 1981:211)。总的来说，元话语既有组织篇章的功能，同时是体现篇章各种特征的一套机制，它体现作者在篇章中运用的语言或修辞手段，组织话语、投射自己对话语的看法和预测读者态度，同时把话语组织和话语含义结合起来(Hyland 2008:26)。迄今为止，元话语有几种不同的分类体系。Hyland的分类模式因其比较全面科学受到国内外学者的广泛认可，在研究领域有广泛的应用。Hyland把元话语分为引导式元话语(interactive resources)和互动式元话语(interactional resources)。引导式元话语指作者组织篇章的方法，目的是引导读者按照作者的意图理解篇章，符合作者的期望。互动式元话语旨在凸显作者的目的和意图，使读者参与到语篇的命题信息中，诠释和评价基本信息，实现人际间的互动。引导式元话语包括过渡语(表示主句之间的语义关系)、框架标记(指话语行为、顺序、结构段落的标记语)、内指标记(指篇章其他部分信息)、言据标记(指来源于其他篇章的信息)和语码标记(帮助读者掌握命题信息的功能)。互动式元话语包含模糊标记(减弱对命题信息的确定性)、强化标记(强调对命题的肯定度)、态度标记(表达作者对命题的态度)、自我提及语(明示作者自己)和涉入标记(与读者建立关系)(Hyland 2008：178)。

2 性别与话语

言语交际是人类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交际中语言不仅能够传递蕴含说话人思想和意图的信息，还能传递说话人身份、态度和动机等信息。通过信息传递说话人建立自己的身份和权威，并试图影响他人的态度和行为。Hyland认为，任何形式的交际不仅仅包括信息、服务的交换，也包括交际者个性、立场、身份和思想的互动。语言的意义通过交际者的互动体现出来，而元话语则是构建人际互动的语言策略，体现人际功能(Hyland 2008：3)。Vande Kopple也认为，元话语表达人际意义，表达说话人的个性和对基本话语内容的评价和态度，展现他们在交际中的角色(Vande Kopple 2002：93)。元话语使言语交际表现出一种社会性互动，不仅显示说话人的观点和态度等个人主观性因素，并且传递权势、身份和地位等社会性因素。说话人通过使用元话语手段把自己的交际意图投射到交际活动中，试图影响或操纵交际过程，从而使整个交际过程符合自己的交际意向。但是任何一个语言使用者都隶属于某个特定的言语社团，元话语手段的使用不可避免地受到交际主体一系列主观因素和社会客观因素的制约。元话语既遵守和顺从这些主客观因素的影响，也反映说话人的社会心理和社会属性。不同性别的交际者对元话语的不同使用，折射出不同性别的社会心理和文化价值取向。根据祝畹瑾的考察,女性比男性更喜欢用礼貌程度更高的句子，她们喜欢用强调自我标记的we拉近双方距离，更多使用标记响应的well，yes等和强化标记so等(祝畹瑾 1992：89)。不同性别的元话语标记研究可以折射出相异的语言的性别属性以及以此折射出的社会意义。

目前，国内针对文学语篇的元话语研究几近于零，本文探讨文学语篇中男女主人公不同元话语手段的使用如何透射出不同的主体意识，如何构建和协商与他者的关系。

3 《简·爱》中的互动式元话语资源分析

创作于19世纪维多利亚时期的《简·爱》是一部著名的女性成长小说，描述坚强并富有个性的女主人公在以男权为中心的社会背景下如何反抗父权制社会规约，争取自身独立自主地位的抗争历程。小说反映女性在父权制社会下的叛逆，呈现出鲜明的性别意识形态。在小说的结尾，简爱回到罗彻斯特的身边，似乎实现在经历种种抗争之后的人格与经济独立的目的，与男主人公走向两性和谐的美满结局。本文以第37章男女主人公的谈话内容为语料，研究互动式元话语在双方话语中的资源分布情况，分析男女主人公如何利用元话语手段组建话语并实现两性之间的人际互动，以此解释两性如何利用元话语手段操纵话语并进行话语权的争夺与控制，探讨话语之间蕴含的两性权势争斗的态势与性别意识形态。为防止失误，对语料均用手工标注，进行统计分析。语料统计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简·爱》中互动式元话语资源的统计结果

从语料统计结果可以看出，男女主人公均利用互动式元话语的5种手段实现建构自我身份、控制话语权以及表明自我态度的功能。互动式元话语资源蕴含男女主人公潜在的目的意图与主观态度，在促成理解、建构身份方面具有重要作用。

3.1 自我提及语与涉入标记

在言语交际过程中，男女主人公总是渴望与对方达成心理共识，他们以多种方式向对方传递信息，吸引对方注意力，自我提及语是双方使用最多的互动式元话语手段。

话语本身不可避免地带有说话人的标记。自我提及语体现发话人的意向性特征，凸显发话人的存在，是发话人“自信”的一种表现。Hyland认为，发话人不可避免地将自己以及自己对话语内容和受话人的态度投射到话语中。发话人通常根据自己的立场与当时的情景、身份而有意识地选择是否使用自我指称(Hyland 2005:53)。男女主人公在双方互动过程中时时凸显自己的观点和态度。例如：

① (R) “Never will,says the vision? But I always woke and found it an empty mockery; and I was desolate and abandoned —my life dark,lonely,hopeless —my soul athirst and forbidden to drink —my heart famished and never to be fed.Gentle,soft dream,nestling in my arms now,you will fly,too,as your sisters have all fled before you: but kiss me before you go —embrace me,Jane.”

(J) “He is not my husband,nor ever will be.He does not love me: I do not love him.He loves (as hecanlove,and that is not as you love) a beautiful young lady called Rosamond.He wanted to marry me only because he thought I should make a suitable missionary’s wife,which she would not have done.He is good and great,but severe; and,for me,cold as an iceberg.He is not like you,sir: I am not happy at his side,nor near him,nor with him.He has no indulgence for me —no fondness.He sees nothing attractive in me; not even youth —only a few useful mental points.—Then I must leave you,sir,to go to him?”(R代表Rochester,J代表Jane.)

在双方互动过程中，罗彻斯特和简爱频繁使用自我提及语手段凸显主体的存在，突出个人意识，对受话方造成渐进式影响，从而树立个人权威。在这部分话语中，罗彻斯特分别使用自我提及标记I，my，me表达他在简爱离开后内心承受的巨大痛苦以及渴望简爱归来的迫切期待之情。连续使用的自我提及语标记凸显罗彻斯特的深沉感情，增加主观感情表达时的强度。当罗彻斯特质疑简爱和圣约翰之间的感情时，简爱也连续使用I，me表明心意，压制甚至对抗罗彻斯特的个人观点。通过使用自我提及标记，罗彻斯特和简爱都表现出强烈的个人意识以及在表述自我话语时的自信和权威。

② (R)“Long as we have been parted,hot tears as I have wept over our separation,I never thought that while I was mourning her,she was lo-ving another!”

简爱在和罗彻斯特交谈过程中从未使用纳入性的自我提及语we，our，us等。与简爱不同，罗彻斯特总共使用7次自我提及标记we，our来拉近双方距离。在双方言语互动过程中，简爱不断突出自我观点，而罗彻斯特在确认个人思想意识同时，采取包容性的自我提及标记的言语策略缓和可能有损双方感情的言语行为的语力。

和自我提及语凸显发话人的存在不同，涉入标记的主要作用是凸显受话人的存在，多为第二人称“你”“你们”等。罗彻斯特和简爱交谈过程中也较多使用涉入标记的言语手段。发话人通过使用涉入标记引领受话人按照自己的意图理解话语，阻止受话人产生与发话人意图相违背的话语解读。

③ (R) “Yes —but you understand one thing by staying with me; and I understand another.You,perhaps,could make up your mind to be about my hand and chair —to wait on me as a kind little nurse (for you have an affectionate heart and a ge-nerous spirit,which prompt you to make sacrifices for those you pity),and that ought to suffice for me no doubt.I suppose I should now entertain none but fatherly feelings for you: do you think so? Come —tell me.”

(J) “Certainly —unless you object.I will be your neighbour,your nurse,your housekeeper.I find you lonely: I will be your companion —to read to you,to walk with you,to sit with you,to wait on you,to be eyes and hands to you.Cease to look so melancholy,my dear master; you shall not be left desolate,so long as I live.”

涉入标记是显著的互动标记。在罗彻斯特和简爱的言语交际过程中，双方频繁使用涉入标记you，your邀请对方共同构建话语，使对方作出符合各自期望的话语解读。罗彻斯特和简爱在话语交际中不断在自我提及语和涉入标记之间转换，在凸显自己主观意识的同时，也鼓励对方参与到话语中来，顺应自己的意愿参与话语解读。谢群认为,自我提及语和涉入标记的对比使用可以反映出双方话语权力的大小。通过分析二者的使用情况，可以揭示发话人的意向状态，探究发话人的目的是突出自己的观点还是注重受话人的呈现(谢群 2012)。通过比较罗彻斯特和简爱的自我提及语和涉入标记的使用情况，我们发现在整个交际过程中，自我提及语的数量明显多于涉入标记的数量。这表明，双方在交际过程中不断强化个人意识，同时也试图把对方纳入话语中来，使对方的思想向自己的意向靠拢，从而提高自我话语的权力，确立自我地位，树立自我权威。

3.2 强化标记与模糊标记

罗彻斯特和简爱在互动过程中，也较多使用强化标记和模糊标记的言语手段。强化标记凸显发话人对话语的肯定态度，预防受话人提出反对意见，表明发话人对所陈述内容的信心。在言语互动过程中，双方都意识到话语的产生引发多立场反应的可能性，都选择符合自己立场的角度，采取肯定的态度确立自己的话语权。

④ (R) “No- no- Jane; you must not go.No —I have touched you,heard you,felt the comfort of your presence —the sweetness of your consolation: I cannot give up these joys.I have little left in myself —I must have you.”

(J) “You shall not get it out of me to-night,sir; you must wait till to-morrow; to leave my tale half told,will,you know,be a sort of security that I shall appear at your breakfast table to finish it.By the bye,I must mind not to rise on your hearth with only a glass of water then: I must bring an egg at the least,to say nothing of fried ham.”

罗彻斯特和简爱在交际过程中不约而同地使用较多的强化标记must，know，think.这是因为双方都意识到对方有可能与自己产生观点冲突，并采用强化标记形成自信态度，来压制对方的观点，使对方参与到自己的话语过程中来，形成共同体验，得出和自己一致的结论，从而达到主宰和控制对方的话语来确认自我价值和自我地位的目的。

例④中罗彻斯特害怕简爱再次离开，为了掩饰自己的担忧心理连续使用两个强化标记must表现出无比肯定的语气，排除与简爱商谈的可能。而简爱也使用must，know表现出无比肯定的态度，强化自己的立场，拒绝与对方协商。男女主人公通过使用强化标记都表现出强烈的个人意识和思想特点，强化自我地位、确立自我身份。这一点对于简爱这个维多利亚时代的女性来说尤其难能可贵。简爱在双方言语交际过程中，不断凸显自己的立场和争夺话语权，不向傲慢的罗彻斯特屈服，表现出鲜明的抗争色彩。

和强化标记相反，模糊标记则表明说话人对话语内容的不确定性。男女主人公在交际过程中均使用这一言语策略缓和语气，为双方谈话提供商讨的空间。

⑤ (R) “He would approve of your plans,Jane? I know they would be clever,for you are a talented creature!”

(J) “But if you wish me to love you,could you but see how much I do love you,you would be proud and content.”

当期待对方做出与陈述信息不一致的反应时，男女主人公同时使用模糊标记would来表现自己对命题内容的不确定性，希望对方否定自己的推断，得出符合内心期望的结论。

强化标记和模糊标记是对立体。强化标记防止受话人表述反对意见的可能，避免协商；模糊标记体现发话人的不确定性，保留协商的空间。Hyland认为，文本中模糊标记和强化标记的平衡显示出发话人愿意考虑其他选择的程度，所以二者在体现发话人对话语内容的不确定性以及对受话人的维护方面起到重要作用(Hyland 2005:53)。罗彻斯特和简爱的强化标记和模糊标记使用的数量显然失衡，强化标记的使用数量多于模糊标记的数量。这显示出主人公对自我话语的维护，确立自身的话语权，拒绝与对方协商。

3.3 态度标记

态度标记主要表达发话人个人基于命题信息显现出的情感态度，实现与受话人情感沟通。罗彻斯特和简爱在交际过程中，更多强调自我意识的呈现而非向对方情感示意。 他们使用较多的自我提及语、涉入标记和强化标记，强调个人立场，突出个人观点，而较少使用缩小与受话人情感距离的模糊标记与态度标记。男女主人公看似和谐的话语下隐藏着包容与排他的矛盾性。二者更多地强调树立个人思想意识的权威而非两性之间的情感和谐，即使最终拥有美满的结局，也并未实现双方之间的情感沟通。

3.4 和谐与冲突

《简·爱》创作于19世纪的英国维多利亚时期。在当时的背景下，性别、地位和家庭背景决定个人的社会地位，女性则被排斥在主流话语外，没有权利参与以男权为核心的社会话语。在父权制社会中，幼年丧父、相貌平平的简爱努力挣脱社会枷锁的束缚，在艰难的历程中实现自我，彰显出强烈的女性意识，作为女性意识的先觉者一直受到读者的广泛认可。作者通过对简爱人生经历的4个阶段的详尽描述完整展现出一个敢于向以男权为核心的主流社会挑战的女性形象，释放出被男性意识压制下的女性意识。在桑德尔府，面对傲慢、骄横无礼的罗彻斯特，简爱并没有屈服，而是勇敢地发出平等独立的爱情宣言，表现出不同于传统的人格独立、自尊和自立的女性新形象。然而，在简爱继承大笔遗产获得经济独立回到已经残疾的罗彻斯特身边时，在看似完美的结局中双方并未取得真正和谐平等的两性话语权。

男女主人公运用互动式元话语手段表达自我思想，阐明自己的立场和地位，并试图影响对方构建有利于自我的交际语境，但是二者使用的互动式元话语数量明显失衡。通过表1的统计结果可以看出，罗彻斯特话语中的互动式元话语总量是445次，简爱话语中的互动式元话语总量是274次，罗彻斯特话语中的互动式元话语手段的总量明显多于简爱。罗彻斯特话语中的自我提及语、涉入标记、强化标记、模糊标记和态度标记的数量也均多于简爱。简爱的话语中彰显出强烈的主体意识，罗彻斯特则更胜一筹。两性和谐关系的表面之下隐藏着两性之间话语权争夺的冲突。虽然简爱发出平等独立的宣言，但是在小说的结尾，简爱仍旧处于话语权被压制甚至被剥夺的被动处境。简爱虽然表现出强烈的女性意识，但并未从根本上挣脱男权社会的束缚，依然受到来自男权社会中心话语的规约限制。在经历勇敢挑战男性权威和社会话语的艰难历程后，简爱又不得不向社会一致认可的规约框架妥协，在个人意愿和社会话语权力之间并未取得真正的平衡。

4 结束语

语言是人们的交际工具，除了能够表达发话人对事物的所知、所解以及内心活动之外，还折射出发话人的社会心理和被赋予的社会文化价值取向，具有构建社会关系的交际功能。在社会中，男女性别差异不可避免地给语言涂上性别色彩，语言具有性别属性，被赋予从性别的角度诠释社会的价值。本文以《简·爱》为语料，探讨在男权社会中男女主人公运用元话语标记表达自己的思想状态，阐明自己的立场和地位，并试图影响对方构建有利于自我的交际语境。《简·爱》虽然表现出强烈的女性意识，但并未从根本上挣脱男权社会的束缚，依然受到来自男权社会中心话语的规约限制。本文通过研究性别元话语标记手段的使用，揭示隐藏在表面文本下的不同性别的真实生活状态，希望对研究文学语篇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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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FunctionofMetadiscourseintheProcessofInterpretingtheLiteraryDiscourse—Illustrated by the Case ofJaneEyre

Lou Li-jing Liu Fang

(Shijiazhuang University of Economics,Shijiazhuang 050031,China)

The verbal communicatin includes two aspects: basic discourse and metadiscourse.The basic discourse transfers the basic propositions of information,while the metadiscourse embodies the author and the reader at interactive level.Based on the existing research of metadiscourse,this paper conducts the research of metadiscourse resources inJaneEyre,revealing the deep connotation of literary texts.The paper intends to analyze the novelJaneEyrewith the linguistic devices of metadiscourse to explore the unharmonious gender relationship hidden in the novel.

metadiscourse; harmony; conflict; gender relationship

* 本文系河北省科技计划项目“河北省主流媒体传播社会核心价值观的语言实现手段研究”(134576252)的阶段性成果。

H030

A

1000-0100(2015)03-0150-5

10.16263/j.cnki.23-1071/h.2015.03.030

2014-05-07

【责任编辑孙 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