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 励
( 兴义民族师范学院 文学与传媒学院,贵州 兴义 562400 )
【语言学研究】
《集韵》所删《广韵》小韵考
雷 励
( 兴义民族师范学院 文学与传媒学院,贵州 兴义 562400 )
《集韵》共删节《广韵》原有小韵 16个,所删小韵主要为《广韵》后增小韵。这些被删节的小韵并非韵系间整齐划一的变动,仅系《集韵》未录某字某音而造成音系中少量音节空档的增加。
《集韵》; 《广韵》; 小韵; 反切
《集韵·牒文》曾云:“欲乞朝廷差官重撰定《广韵》,使知适从。”则《集韵》在《广韵》基础做了哪些修改呢?我们对二书所收小韵、反切做了全面的比较。笔者统计,《集韵》删节《广韵》原有小韵16个①删节小韵的统计以无音韵地位相对应的小韵为基础条件。如《广韵》孚法切“”小韵,《集韵》不收“”字,但有相应语音地位的叵乏切“”小韵,则不计入删节小韵中。(含17个韵字),与《广韵》3875个小韵之数相比来看,删节小韵的数目较小,因此对韵书音系结构的影响甚微。
邱棨鐊简要讨论了《集韵》“删音例”,将“删音例”概括为:删并《广韵》通用韵同音再出及同韵重音例、删并《广韵》增字衍切例、以声变而删改《广韵》切语例等三类[1]55-57。邱文把删音例和并音例合在一起讨论,但对《集韵》删、并小韵论之未详。
删节、合并小韵比较复杂,由于标准的不同,有些小韵既可看成删节小韵,又可看成合并小韵。例如:《广韵》之韵丘之切“抾”小韵与去其切“欺”小韵重出(“欺”小韵内亦收“抾”字),《集韵》之韵录“欺”小韵而不录“抾”小韵。这可以认为是《集韵》合并《广韵》重出小韵,也可认为是因不录“抾”字丘之切一音而删节《广韵》原有小韵。故本文对此做出界定:如果《广韵》被删并的小韵所辖之字两收或多收,而《集韵》只录其中一音,以及《集韵》不收《广韵》某字而造成的小韵删并,一律作为删节小韵讨论,否则将之归于合并小韵。笔者把删节、合并小韵分成了两部分进行探讨,本文着重考察《集韵》所删《广韵》原有小韵的情况。
根据删节小韵的性质,我们大致可以将其分为以下六类:第一,删节重纽小韵类,即某字在《广韵》重纽小韵中两收,《集韵》未录该字某音而造成小韵删节;第二,删节非重纽重出小韵类,即《广韵》非重纽韵摄内所收某字音切与其他小韵重出,《集韵》未录该字或其一音而造成小韵删节;第三,删除通用韵同声母及等呼之小韵类,即某字在《广韵》通用韵同声母、等呼小韵中被两收,《集韵》未录该字某音而造成小韵删节;第四,删节《广韵》类隔切小韵类;第五,删节《广韵》讹误小韵类,第六,其他类。下面分别列举讨论。
《集韵》支韵有帮母开口重纽四等宾弥切“卑”小韵(同《广韵》府移切“卑”小韵)、重纽三等班糜切“陂”小韵(同《广韵》彼为切“陂”小韵),则同韵内有同发音部位的其他声母与本韵类拼合的小韵。上声纸韵有滂母重纽四等普弭切“諀”小韵(同《广韵》匹婢切“諀”小韵)、重纽三等普靡切“□”小韵(同《广韵》匹靡切“□”小韵),则同韵系中另有四声相承小韵。《集韵》删节《广韵》重纽四等匹支切“”小韵,没有引起音系格局的变化,仅因“”字匹支切音的失收,增加了音系中暂时性空档。
例2 抾小韵丘之切/止开三平之溪
《广韵》“抾”字丘之切,注“挹也”;《广韵》之韵另有去其切“欺”小韵,与丘之切“抾”小韵重出,“欺”小韵内收“抾”字,注“挹也”。检《韵镜·内转第八开》平三溪位列“欺”字,平四溪位列“抾”字,《七音略·内转第八》平三溪位列“欺”字,平四溪位无字。
又《广韵》式其切“□”小韵与书之切“诗”小韵重出,《韵镜·内转第八开》、《七音略·内转第八》平三书位列“诗”字,均无“□”字。《切三(S2071)》、《王二》、《王三》之韵均无“抾”、“□”二字。余迺永认为,《广韵》之韵“抾”字丘之切应入去其切“欺”小韵,之韵“□”字系“诗”小韵下“□”字的异体字,应入式其切“欺”小韵,与“□”字并[2]587,蔡梦麒意见同[3]96。
《集韵》不收《广韵》“抾”字丘之切音,故而造成丘之切“抾”小韵的删节。《集韵》并《广韵》之韵“诗”小韵下“□”字入“□”小韵,且并列“□”、“□”于同一字组中,即以“□”、“□”为异体字关系。《集韵》保留了“□”小韵(《集韵》作升基切)与“诗”小韵(《集韵》作申之切)的重出对立。
另外,《集韵》止韵新增了诘以切“啓”小韵,注“开也”,与口己切“起”小韵(《广韵》作墟里切)重出;又志韵新增了许異切“怬”小韵,注“忻也”,与许记切“憙”小韵(同《广韵》)重出;志韵还新增了伊志切“撎”小韵,注“俯手拜也”,与於记切“意”小韵(同《广韵》)重出。《五音集韵》把“啓”、“怬”、“撎”3小韵归入重纽四等,“起”、“憙”、“意”3小韵归入重纽三等,邵荣芬据此以为之韵系应是有重纽的,并疑《集韵》以上 3对重出小韵分别构成重纽关系[4]354。
现列上述小韵的反切及切下字所属声纽如下:不难发现,《五韵集韵》并入重纽四等的小韵切下字均系章、以母字,并入重纽三等的小韵切下字系见母字,重出小韵切下字的分组情况与陆志伟《古音说略》所论相合[5]28。因此,我们同意邵文观点,暂以《集韵》平声之韵有重纽小韵。
检《经典释文·春秋左氏音义之三·成下第十三》卷第十七:“今撎,伊志反。揖也。《字林》云:‘举首,下手也。’”《宋本玉篇·心部》卷第八:“怬,许異切。忻也。”《集韵》志韵所收“撎”、“怬”字音义分别与《经典释文》、《宋本玉篇》同。又《经典释文·毛诗音义中·鱼藻之什第二十二》卷第六:“漦,士其反。沫也。又尸醫反。《尔雅》云:‘漦,盝也。’盝音鹿。”醫字属喉音影母,之字属齿音章母,故《集韵》折合漦字尸医反音入升基切“□”小韵而不入申之切“诗”小韵。
尽管《集韵》因不录“抾”字丘之切音而删节了《广韵》原有小韵,并取消了小韵之间的重出对立,但跟其一方面继承《广韵》重纽小韵,另一方面又在止韵、志韵内新增重纽小韵的做法相比,《集韵》删节丘之切“抾”小韵并不是刻意消除之韵系的重纽现象。
《集韵》麻韵有丘加切“□”小韵,同《广韵》苦加切“□”小韵;麻韵不收“”字,也没有小韵与《广韵》乞加切“”小韵同。《集韵》麻、马、禡韵开口二等唇、牙、喉音均无重出小韵。
《集韵》旨韵有轸视切“旨”小韵,同《广韵》职雉切“旨”小韵;但旨韵不收“”字,也没有小韵与《广韵》止姊切“”小韵同。《集韵》脂、旨、至韵开口三等知、章组音均无重出小韵。
例5 ▯小韵乙白切/梗合二入陌影
《广韵》“□”字乙白切,注“佩刀饰”。《广韵》陌韵另有一虢切“擭”小韵,与“□”小韵重出,“擭”小韵下增收“□”字,注“刀饰,把中皮也”。
《切三(S2071)》、《王二》、《王三》陌韵有乙白反“□”小韵、一虢反“擭”小韵(不收“□”字)。《玉篇·韋部》“□”字於白切。《韵镜·外转第三十四合》陌韵入二影位列“擭”字,入三影位列“□”字。《七音略·内转三十七》陌韵入二影位列“□”字,入三影位未列字。《广韵》陌韵“白”字也做女白切“蹃”小韵切下字,而《韵镜》、《七音略》均列“蹃”字于开口二等,故《五音集韵》陌韵并乙白切“□”小韵入影母开口二等於革切“戹”小韵。
《集韵》陌韵有屋虢切“擭”小韵,同《广韵》一虢切“擭”小韵。《集韵》“擭”小韵收“□”字,注“□靳,刀靶中韦”。又《集韵》陌韵不收“□”字乙白切音,也没有小韵与《广韵》乙白切“□”小韵同。《集韵》庚韵系唇、牙、喉音均无重出小韵,陌韵并无合口三等小韵。
余迺永认为,乙白切“□”小韵系陌韵合口三等字,切下字借用二等唇音字[2]961。杨军《韵镜校笺》意见与余氏同,并指出“若以反切论,两小韵音当同。然韵书未并者,唐代二音实有别,擭为二等、搴为三等。搴(□)音乙白反者,乃以二等字为切下字”[6]238。蔡梦麒则认为乙白切“□”小韵与一虢切“擭”小韵同音,二小韵应合并[3]1203。我们暂以《广韵》陌韵□、擭二小韵系影母合口二等重出小韵。
例6 遪小韵七合切/咸开一入合清
《广韵》“遪”字七合切①《广韵》泽存堂本作士合切,今据周祖谟校本、余乃永校本正。,注“裹遪”。《切三(S2071)》、《王二》、《王三》合韵不收“遪”字。《广韵》合韵“□”小韵也作七合切,小韵内不收“遪”字,“□”小韵与“遪”小韵重出。余迺永认为“遪”小韵、“□”小韵宜并[2]977。《韵镜·外转第三十九开》、《七韵略·外转三十一》合韵入一清位列“□”,无“遪”字。《五音集韵》七合切“□”小韵收“遪”字,注“走也,行也,与□义同”。
《集韵》合韵不收“遪”字,也无小韵同《广韵》七合切“遪”小韵相对应。《集韵》因不录“遪”字七合切音而删节了《广韵》原有小韵,并取消了《广韵》合韵清母开口一等小韵的重出。《集韵》合韵无重出小韵。
例7 黪小韵仓敢切/咸开一上敢清
《广韵》“黪”字有2音:
(1)敢韵仓敢切。注:“日暗色。”
(2)感韵七感切。注:“暗色。《说文》曰:‘浅青黑也。’又仓敢切。”
敢韵仓敢切“黪”小韵与感韵七感切“惨”小韵均属清母开口一等,而《广韵》、《集韵》敢、感二韵同用,所以《广韵》的这两个小韵读音相同或近。另“黪”字仓敢切、七感切二音属同义异读。《切三(S2071)》、《王二》、《王三》感韵七感切“惨”小韵内收“黪”字,注“暗色。又仓敢反”,《切三(S2071)》、《王三》敢韵另收仓敢反“黪”小韵,注“日暗色”。
《集韵》“黪”字仅感韵七感切一读,注“《说文》‘浅青黑也。’一曰败也。”案,《说文》大徐本注七感切。《集韵》敢韵无清母开口一等小韵。但《集韵》入声盍韵承袭《广韵》仓雜切“囃”小韵(《集韵》作七盍切),平声谈韵又新增七甘切“笘”小韵,则《集韵》谈、盍韵均有小韵与敢韵“黪”小韵相承。《集韵》不录“黪”字仓敢切音,删节了“黪”小韵,但并没引起音系结构的调整,仅增加了暂时的音节空档。
例8 ▯小韵丘槛切/咸开二上槛溪
《广韵》“□”字有5音,其中槛韵有丘槛切音,注“长面皃”,豏韵有苦减切音,注“面长”。槛韵丘槛切“□”小韵与豏韵苦减切“□”小韵均为溪母开口二等。《广韵》、《集韵》槛、豏二韵同用,则□字丘槛切、苦减切音同或近,且该字二音属同义异读。《王二》槛韵有丘槛反“□”小韵,“□”字注“长面皃,又五减反、苦减反”,另豏韵苦减反“□”小韵内也收有“□”字,注“长面皃”。《切三(S2071)》槛韵有丘槛反“□”小韵,“□”字注“长面皃”,而豏韵无“□”字。《王三》豏韵苦减反“□”小韵内收“□”字,注“长面皃”,但槛韵无“□”小韵。
《集韵》豏韵苦减反“槏”小韵收“□”字,注“醜皃”,而槛韵不收“□”字丘槛切音,且删节了槛韵“□”小韵,同《王三》。《集韵》平声衔韵承袭《广韵》溪母开口二等口衔切“嵌”小韵(《集韵》作丘衔切),并没有并之入咸韵苦咸切“鹐”小韵(《集韵》作丘咸切)。槛韵“□”小韵的删节没有造成音系结构的变化,只增加了暂时的音节空档。
(1)没韵土骨切。注:“入水又出皃。”
(2)没韵莫勃切。注:“《说文》曰:‘入水有所取也。’”
例13 硰小韵作可切/果合一上果精
《广韵》“硰”字有3音:
(1)麻韵所加切。注:“硰石,地名,见《汉书》。”
(2)哿韵千可切。注:“硰石,地名。”
(3)果韵作可切。注:“硰石,地名。”
《切三(S2071)》、《王三》麻韵、哿(果)韵均无“硰”字,“硰”字为《广韵》所新增。《王三》哿(果)韵有仓果反“□”小韵、千可反“瑳”小韵,且哿(果)韵内无小韵音同作可切。
《集韵》不收《广韵》“硰”字作可切音,且果韵内也无小韵与《广韵》作可切“硰”小韵同。案,《汉书·周勃传》卷四十颜注:“应劭曰:硰音沙。孟康曰:地名也。齐恭曰:硰音赤坐反。师古曰:齐音是也。”又《汉书·灌婴传》卷四十一颜注:“师古曰:硰音千坐反。”《广韵》据《汉书》颜注录“硰”字所加切(音沙)、千可切(千坐反)音。
疑“硰”字作可切系《广韵》据错讹版本误录所致,“千”字形讹为“子”字习见,“子”、“作”均属精母字,《广韵》又改子坐反为作可切。今将该例归入删节《广韵》讹误小韵。
例15 啜小韵殊雪切/山合三入薛禅
《广韵》“啜”字殊雪切,注:“《说文》曰:‘尝也。’《尔雅》曰:‘茹也。’《礼》曰:‘啜菽,饮水。’”②泽存堂本殊雪切作姝雪切,据《钜宋广韵》、巾厢本《广韵》及周祖谟校本、余迺永校本正。《切三(S2071)》、《王二》薛韵“啜”字作树雪反,《王三》薛韵“啜”字作处雪反,均释为“尝也”。案,《经典释文·尔雅音义上·释言第二》卷第二十九:“啜,常悦反。郭音锐。顾猪芮反。施丑卫、尺锐二反。《说文》云:‘啜,尝也。’《广雅》云:‘食也。’”又《玉篇·口部》卷第五:“啜,昌悦、常悦二切。茹也。又音辍。《诗》‘啜其泣。’哭,啜泣皃。”
《集韵》“啜”字有薛韵昌悦切音,同《广韵》,亦与《王三》“啜”字处雪反音同。《广韵》“啜”字殊雪切音同《切三(S2071)》、《王二》树雪反及《释文》常悦反,均属禅母薛韵合口三等。《集韵》薛韵不收“啜”字殊雪切音,薛韵也无禅母小韵①《广韵》薛韵禅母开口三等有常列切“折”小韵,《集韵》并之入食列切“舌”小韵,禅、船母相混。。
疑《集韵》或以“殊”为“姝”,而不收“啜”字殊雪切音。《集韵》删节《广韵》啜小韵殊雪切,只是暂时增加了音系中的空档。
例16 啜小韵尝芮切/蟹合三去祭禅
《广韵》“啜”字尝芮切,注“尝也”。《王二》、《王三》祭韵“啜”字作市芮反,《王三》注“尝”,《王二》注“尝也,又市雪反”。切上字“市”与“尝”均为禅母字,《广韵》“啜”字尝芮切与《王二》、《王三》音义同。
案,通检《经典释文》“啜”字无禅母尝芮切或市芮切音,《集韵》也不录“啜”字尝芮切音。《广韵》“啜”字另有祭韵陟衞切音,注“尝也”,《集韵》作株衞切,注“泣皃。一曰茹也”,与《经典释文》(见例15)、《广韵》同,属知母合口三等小韵。《王二》、《王三》“啜”字则无此音。今未明《集韵》因何而去《广韵》尝芮切音,颇疑《集韵》误以《王三》“市”为“中”,故仍承“啜”字陟衞切音而删“啜”字市芮切音。《集韵》删了祭韵禅母合口三等小韵,但祭韵禅母开口三等仍有“誓”小韵/时制切。
通过对以上16例删节小韵的考察,我们不难发现,《集韵》主要删节了《广韵》后增小韵,而这些被删节的小韵,收字较少,多数仅收小韵首字本身,故当《集韵》不录某字或其某音时,则造成了小韵被删节的事实。这些删节并非韵系间整齐划一的变动,只是少量增加了《广韵》音系中的音节空档,也不改变音系结构的面貌。被删节的小韵中仅有一条,即 字之役切,删减了《广韵》音系中的一条声韵拼合关系。我们认为,《集韵》删节《广韵》原有小韵的原因主要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集韵》在体例上有必有所据、务求全面、体例规整、精准简洁等四个方面的要求与特点[9]221-232。《集韵》删疑正讹是导致《广韵》原有小韵的删节的主要原因,这同时也体现了《集韵》编著者的严谨学风。如“”、“”等字不见诸经典,今亦难考《广韵》新增之所由,另如“”字土骨切音,显系《广韵》编著者抄录讹误所致,《集韵》则未收“”、“”、“”等字。
(二)《集韵·韵例》云:“凡通用韵中同音再出者,既为冗长,止见一音。”如“黪”、“□”等字,若在《广韵》通用韵间被同声母、等第、开合的两个小韵同时收入,《集韵》则只录其一音,因而造成小韵删节。据笔者的统计,这同时也是《集韵》合并《广韵》原有小韵的重要原因。
(三)据蒋冀骋[10]、蒋绍愚[11]5等学者的研究,近代汉语的上限在晚唐五代,则唐末至宋初即为中古汉语向近代汉语的过渡时期,同时在这一时期,汉语语音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则《集韵》在编著时也难免会受时音的局限。如,《集韵》改类隔切为音和切便是受时音的影响[9]231,或以为,“”、“”、“”等小韵的删节即是删除不合时音的类隔切小韵。
当然,《集韵》的刊修距离现今也将近千年了,其编者早已作古,我们只能参考前代韵书及其他材料来推断其删节小韵的原由。笔者今罗列如上材料,以就方家刊正。
[1] 邱棨鐊.集韵研究[M].台北:台北卓少蘭影印稿本,1974.
[2] 余迺永.新校互注宋本广韵定稿本[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3] 蔡梦麒.广韵校释[M].长沙:岳麓书社,2007.
[4] 邵荣芬.《集韵》音系简论[C]//邵荣芬音韵学论文集.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
[5] 陆志伟.古音说略[M].北京:哈佛燕京学社,1947.
[6] 杨军.韵镜校笺[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7.
[7] 杨军.七音略校注[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
[8] 周祖谟.广韵校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4.
[9] 雷励.《集韵》《广韵》体例之比较[J].励耘学刊(语言卷),2011,(2).
[10] 蒋冀骋.论近代汉语的上限(上)[J].古汉语研究,1990,(4).
[11] 蒋绍愚.近代汉语研究概要[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Researches on Abridged Syllables of Guangyun by Comparing with Jiyun
LEI Li
( Xingyi Norm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Xingyi, Guizhou 562400, China )
Jiyun had abridged 16 sets of syllables of Guangyun. The abridged syllables were mainly added syllables of Guangyun compared with former rhyming dictionary. And those abridged syllables were not of uniform change between rhymes, but they increased only some syllable spaces in the phonology system of Jiyun.
Jiyun, Guangyun, abridged Syllables, comparison of syllables
H113.4
A
1673-9639 (2015) 03-0084-07
(责任编辑 白俊骞)(责任校对 郭玲珍)(英文编辑 宋志勤)
2015-04-05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基于数据库的《集韵》《广韵》比较研究”(12XYY015)、贵州省省长资金英才项目“《集韵》异体字整理研究”(黔省专合字[2012]132号)成果。
雷 励(1981-),男,湖南安化人,博士、博士后,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汉语语音史、方言、古籍数字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