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鹄
这是一群被视为疯子的人。
当马拉松突然成为一个阶层的时髦时,一群“跑马疯子”已经将超级马拉松视为他们新的禅宗,从42.195公里延长到100公里,甚至是168公里、250公里、330公里。当然,这不只是脚步丈量的延伸,更重要的是背着裹尸袋上阵般的自虐:撒哈拉沙漠的炙热、南极圈的酷寒、亚马逊丛林里的出其不意、几日几夜奔跑的幻觉……
如果说城市跑马是轻快的、可被用于标榜的中产社交运动,那么超马,对于公司职员陈盆滨、制片人关雅荻、售前工程师老荒、女生东丽这些跑者来说,回到了纯粹的个体审视,在自然中奔跑,在疼痛与挣扎中探寻自己的极限。这里没有群像,只有每一个独自砥砺平庸生活的个人—无论是哪种意义上的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