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
苏联时代,一些在克格勃工作的女侦察员,经过职业训练,依靠色相到达完成任务的目的,她们被称作“燕子”。今日,苏联虽已解体,克格勃无所依附,可是,换汤不换药,俄罗斯国家安全机构还在,侦察员还在,“燕子”当然也在。俄罗斯美女查普曼(АннаЧапман)就是当代俄罗斯安全机构放飞到英美国家的一只“燕子”。
查普曼1982年生于苏联伏尔加格勒市,曾在美国以商人的名义从事间谍活动,2010年7月,她被美国安全机构捕获。经调查,她的确为俄罗斯间谍,数年间在美国秘密搜集情报。同年7月8日,美国将其与其他九名俄罗斯间谍一同遣送俄罗斯,换回四名被俄罗斯逮捕的英美间谍。
且说查普曼婚前姓氏为古先科(Кущенко),但其出生地有另一个版本,乃是前苏联乌克兰的哈里科夫市,这种说法,似乎与她的乌克兰姓氏比较吻合。其母是一所中学的数学教师,父亲名义上是苏俄外交官,常年驻巴布亚新几内亚、肯尼亚和津巴布韦等国的俄罗斯大使馆工作,但实际上是一名高级侦察员,这点查普曼也不避讳,经常在人前讲起。2011年,查普曼在美国出事后,时任俄罗斯副总理伊万诺夫对记者说,他曾跟查普曼的爸爸是同事,是看着她长大的。心直口快的记者马上追问道:“据说您曾在克格勃供职,查普曼爸爸是您那时的同事吗?”伊万诺夫没有正面回应。
查普曼的原籍是伏尔加格勒,1996至1997年间,父母由于工作关系调去莫斯科,她便跟着奶奶生活,在当地一所美术学校上学,稍晚才去莫斯科与父母同住。1999年,她中学毕业,进入俄罗斯各民族友谊大学经济学系读书。2001年暑假,查普曼到英国旅游,结识了风度翩翩的电影录音师阿列克斯·查普曼,不久两人坠入爱河。翌年,阿列克斯追到莫斯科,他们随即登记结婚。那一年,查普曼刚满20岁,大学还没有毕业。后来,英国《每日邮报》记者曾经采访查普曼的闺蜜,问及查普曼大学未毕业即结婚的秘密,闺蜜说,查普曼告诉她,嫁给阿列克斯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获取英国国籍。
且说,查普曼婚后继续上学,阿列克斯即在莫斯科陪读,放弃了英国电影公司录音师的职业,在莫斯科做英文教师,直到妻子大学毕业,他们方携手共返伦敦。不久,查普曼对外宣称,他们夫妻在伦敦开办了一家公司,名为“南方联盟”(Southern Union),业务就是坐在家里的电脑前、通过互联网为常驻英国的津巴布韦人往家乡转款。查普曼公司的汇费比起英国银行便宜很多,客户纷至沓来。她说,自2002年至2005年,她公司的转账金额高达数百万英镑。但是,查普曼后来在美国被捕后,总部位于爱尔兰首都都柏林的“南方联盟”公司将她告上法庭,公司总经理萨各丹对英国《卫报》透露说,查普曼盗用其公司的名义,从事非法营运,并且展示了查普曼签名的“南方联盟”公司文件,指出文件全系伪造,并要求相关机构追查。英国谍报机构“军情五处”也在查普曼东窗事发之后宣布,查普曼涉嫌伪造“南方联盟”公司文件和洗钱。
原来,查普曼随丈夫2002年来到伦敦后,根本没有开办过什么公司。当年5月至7月,她先在英国一家私营航空公司打工。她在个人简历中写道,在这家公司,她专门从事对俄租售私人飞机业务。可是,经过调查,这也是谎话,她只不过在这家公司短期出任对俄业务经理助理的顾问,她的那份工作,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所以,不到三个月她就辞职了。9月份,她又在巴克莱银行做见习生,在此期间,她与丈夫阿列克斯产生龃龉,原来,阿列克斯发现他的俄罗斯太太,特别追求奢华生活,日常消费极高,他根本难以满足,由此导致他们之间摩擦不断。2005年,查普曼夫妇开始分居,并终于在2006年离婚。
查普曼风姿绰约,离异后,她很快便开始在富豪圈中周旋,其中包括瑞士的银行家和美国大老板,还包括著名俄罗斯寡头别列佐夫斯基等人。查普曼的情商指数高达160以上,她尽管年轻,却具备情场与商场博弈的资本,四年的伦敦生活,更为她最终涉足谍海打下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