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国家对中国梦的误读及我国的应对策略

纪咏梅 张红霞

摘要：“中国梦”一经提出便成为国际社会广泛关注的焦点，但西方国家在对“中国梦”的认知上存在严重误读，表现为对中国梦内涵的曲解、对中国梦目标的误判、对中国梦主体的割裂、对中国梦性质的歪曲、对中国梦意图的妄评和对中国梦前景的唱衰。误读源于西方国家对中国缺乏基本了解和中西价值观差异，并在意识形态偏见、媒体误导等因素作用下进一步加深。为此，要向国际社会阐明中国梦的科学内涵和内在逻辑，讲清中国梦的世界意义，提高中国梦的对外传播能力，以澄清误读，为中国梦的实现打造良好的国际舆论环境。

关键词：西方国家；中国梦；误读；应对策略；世界意义

中图分类号：D61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7408（2015）09-0057-05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一经提出，便引起国际社会广泛关注，成为世界热议的话题。许多国家的政要、学者及国际主流媒体纷纷发表评论，评析中国梦。从总体上看，国际社会对中国梦大多进行了客观的、积极的评价，但受多重因素影响，西方国家在对中国梦的认知上存在严重误读。正视误读，分析原因，积极探索应对措施，对于营造良好的国际舆论环境、推动中国梦的实现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西方国家对中国梦的误读

（一）对中国梦内涵的曲解

西方国家对中国梦内涵的曲解主要表现为两种倾向：一是将“中国梦”片面理解为“雪耻梦”。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被西方曲解为狭隘民族主义的复活，认为这是基于挨打历史而产生的狭隘复仇心理，是要重寻失落已久的梦想，恢复昔日的帝国地位。早在2011年，就有学者指出，中国作为沉睡初醒的雄狮，对比今日的辉煌与往昔的屈辱，强烈的反差唤醒了民族的历史记忆，激发了中国人血洗国耻、重振中华的雄心，中国梦由此产生。[1]《华尔街日报》发表文章称，中国官方将中国梦定义为中华民族的复兴，但习近平正使其带有引人注目的军事味道，自然使人想到中国的雪耻决心和崛起渴望。[2]二是将“中国梦”片面理解为“强军梦”。2012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海军时提出“强军梦”，这一思想被西方歪曲解读。《纽约时报》一篇文章强调中国梦实质就是强军梦，“习的讲话及其调动起来的强大宣传攻势，必然使亚洲各国及在太平洋地区主导军事强权的美国忧心忡忡。”[3]有学者指出，习近平在执政后发起了一场增强军队战斗能力并旨在赢得战争的运动，认

为习近平是将自己打造

成一个强有力的军事领袖，中国将在本世纪中期成为亚洲占主导地位的军事力量。[2]

（二）对中国梦目标的误判

西方国家带着有色眼镜，一直将中国想象为西方自由世界的敌人。冷战思维及一贯使用的强权政治和霸权逻辑，使他们认为“中国梦”的提出旨在称霸世界。他们担心中国的快速发展会使中国从殖民主义的受害者转变为对周边国家产生重大威胁的强权国家，走上对外扩张之路。《新闻周刊》一篇题为《中国的伟大梦想》的文章认为， “中国梦”可能成为周边邻国的“噩梦”。[3]《经济学家》杂志以《崎岖的复兴之路》为题，历数了中日钓鱼岛之争、中越中菲南海争端，称“中国这种不加掩饰的对民族复兴和祖国强大的渴望给邻国造成了一个错误的印象，在这种环境下，我们可以从中国的一系列活动中了解到，这已经使亚洲各国陷入一种紧张的氛围中”。[4]印度有关专家称，强大的中国使用经济和军事手段维护其声称所拥有的领土，这种做法影响了中国努力在周边地区友好国家中所建立的形象，中国很可能会成为另一个美国。[5]

（三）对中国梦主体的割裂

中国发行的英文刊物多将“中国梦”译为Chinese dream，涵盖了“中国的梦”和“中国人的梦”双重含义，较为准确。但西方媒体大多将其译成China Dream 或China′s dream，他们有意无意地把中国人民与国家、民族对立起来，强调中国梦是国家梦。《产经新闻》发表文章称，中国梦是一种“集体承诺”，并认为这一“朴素的愿望”体现了“无法抗拒的民族感情”。[6]在西方眼中，中国梦作为集体梦，要求中国民众为了民族大义而做出个人牺牲。有学者从个人主义价值观出发，将“国”与“家”对立起来，认为将国家梦与个人梦结合起来是荒诞的。[7]《外交政策》杂志主编克里斯蒂娜·拉尔森撰文，以近年来在中国广受关注的官二代、富二代为例，说明关系和身份地位在中国的重要性，依靠个人努力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中国人不再有梦想。[8]

（四）对中国梦性质的歪曲

西方国家对中国梦性质的歪曲，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将中国梦看作空洞的口号和标语。有学者认为中国梦并不是一个具有丰富内涵的梦想，而只是一个强力的宣传口号。[9]虽然官方精心策划，使中国梦在中国妇孺皆知，但并未深入到民众的内心。执教于美国的大陆学者徐贲认为，中国梦是出于一时之需的“理论建树”和国家机器的“政治宣讲”，是官方自上而下的意识形态宣传。《华盛顿邮报》专栏作家安妮·艾普尔鲍曼也认为，中国梦可能最终被证实只是一个空洞的口号。[10]也有西方媒体指出，“中国梦”在众多许诺中显得过于宽泛，政府所做任何举措都可将其纳入为实现“中国梦”而进行的努力之中，执政者可任意作出美好的许诺，但无需承担无法兑现承诺的后果。[11]二是认为中国梦背弃了共产主义理想。中国梦在不少西方人看来是意识形态的弱化，正如王义桅同志在《环球时报》发表的《外界对“中国梦”的十大误解》一文中指出的：中国梦的提出，引发一些外媒的惊呼，认为中国只是着眼于中国自身的利益，要抛弃共产主义远大理想。

（五）对中国梦意图的妄评

《泰晤士报》北京办事处负责人利奥·刘易斯认为，每一届新的中国领导人都希望把他们的执政理念浓缩为一个词语，以引起人们的共鸣，中国梦就是这样一个口号。[9]其目的是鼓舞中国人民，“使他们相信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才能过上幸福美好生活”。[12]也有媒体认为中共新一届领导人就职后就提出“中国梦”，意在弥合国内矛盾、营造团结假象、转移民众视线、巩固政权统治，扬言中国梦只是对中国未来发展前景的简单勾勒，没有真正体现当政者改革的决心和举措。[13]12有学者认为，新一届中共领导集体的首要任务即是保证中央政策和指示能得到全国一致认可，进而能得以顺利实施。“中国梦”是中央集权的又一表现形式。[14]中国梦不是给予民众更多权利和自由，掩盖在动人辞藻下面的，是共产党对于政权当然也包括梦想权的牢牢把握。

（六）对中国梦前景的唱衰

西方舆论往往刻意突出实现中国梦面临的诸多困境和挑战，认为中国梦是脆弱的，意在唱衰中国梦。美国著名评论家托马斯·弗里德曼认为，实现中国梦必须将人民的致富憧憬与更可持续的中国结合起来，这就面临着诸多挑战，如不断扩大的收入差距、大规模的农村—城市移民、令人窒息的污染和环境破坏等。[15]《外交政策》评论文章称，虽然中国经济创造了奇迹，但由于贫富差距加剧、自然环境恶化以及其他社会问题不断升级，普通民众的幸福感并没有得到提升。过多的现实困难和问题，使中国人在现实面前显得无能为力，变得沮丧和失落，人们已不再相信能通过勤劳和诚实的努力获得成功，这意味着普通大众的“中国梦”的终结。[8]英国社会政策专家杰拉德·莱莫斯通过对中国人的采访，断言中国已经是一个破碎的社会，中国人充满了失望、愤怒和对生存环境的担忧，认为中国不再有梦。[16]

二、西方国家误读中国梦的原因

西方国家误读中国梦既有客观方面的原因，也有主观方面的原因。本文主要从西方国家对中国缺乏基本了解、中西价值观差异、意识形态偏见和媒体误导等方面进行分析。

（一）西方国家对中国缺乏基本了解

由于相距遥远，近代以前西方世界对中国的认知主要借助于到达中国的传教士或旅行家的著作，加上自己的想象构建起一个具有神秘色彩的中国。鸦片战争后，中国在西方眼中成了愚昧落后的代名词。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西方世界对中国的认知却没有跟上社会变迁的步伐，对中国的认知还停留在之前那些陈腐的观念中，存在着固执的偏见。中国形象在西方世界似乎已成为认知定势，很难改变。在信息化时代的今天，西方掌控着国际舆论的话语权，使我们有理说不出，再加上我国对外传播能力低下，即便说了也传播不开，导致西方世界对中国仍然缺乏基本的了解。他们不了解中国的历史，尤其是近代以来中国人民捍卫民族独立的百年奋斗史，他们不清楚中国正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基本国情，他们不理解中国30多年来的快速发展，更不能客观看待中国现阶段存在的贫富差距、官员腐败、环境污染等问题。因此，对于正处于民族复兴关键时期的中国提出的中国梦理念，自然会产生各种各样的误读。

（二）中西价值观差异

中西方价值观存在巨大差异。西方文化推崇个人主义价值观，强调个人的独立、平等、自由，主张通过个人奋斗实现自我价值，社会的意义就在于协助个体实现个人的追求。在个人主义价值观看来，家与国是分离的，家就是家，国就是国，有时甚至把家和国对立起来。美国梦就是典型的西方人的梦想，追求个人成功，将个人价值与个人奋斗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欧洲梦看似一种集体梦，但本质上是为了维护个体福利，强调集体对保障个体生活质量的责任，是放大版的个人梦。而中国文化推崇集体主义价值观，强调集体利益至上，尊重权威，反对强调个人。在集体主义价值观看来，家和国是一体的，没有国就没有家，没有国家的富强和民族的振兴，就不可能有个人的幸福。集体主义价值观的传统，家国合一的民族情怀，加上近代中华民族百年的奋斗史及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需求构成了中国梦生成的原初动因和内在逻辑。由于价值观上的巨大差异，对于推崇个人主义的西方世界来说，号召民众共同努力去实现国家富强和民族复兴这样具有鲜明集体主义色彩的“梦”，是难以得到认同的，极易产生误解。

（三）西方意识形态的偏见

出于对社会主义制度天生的敌视和恐惧，西方一直将社会主义视为威胁。苏联解体后，中国自然被西方当作与其对立的意识形态象征物。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将自身标榜为民主的灯塔、自由的堡垒，用自己的制度衡量其他国家的制度。在西方人眼中，资本主义是进步的和自由的，而社会主义则是落后的和专制的。而当代中国探索出了一条适合国情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的快速发展与资本主义世界的徘徊不前形成鲜明对比，中国的成功引起了西方世界的恐慌，他们担心终有一日中国会称霸世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不愿意看到中国的快速发展，不愿意接受中国国际地位不断提高的事实，于是不断制造各种不和谐的声音，企图干扰中国的发展。中国发展顺利时，他们就制造中国威胁论，中国发展遇到困难时，他们就宣扬中国崩溃论。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后，美国梦在金融风暴席卷下化为泡影，欧债危机使欧洲梦黯然失色。中国梦一经提出就展现出了强劲上升的势头。西方国家对中国梦的误读反映了他们对中国快速发展及未来走向的主观猜忌。

（四）西方主流媒体的误导

近年来，随着中国的快速发展，西方世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了解中国。而西方人对中国的了解大多基于媒体的报道。西方主流媒体，如美联社、路透社、合众国际社、法新社、BBC、《华尔街日报》《泰晤士报》等，都密切关注中国，增加了对中国的报道。这些媒体巨头主导着国际传播，世界各国传媒报道中国大多引用以上这些媒体的新闻稿。但这些主流媒体为了吸引读者眼球，迎合读者，往往过滤掉正面消息，而对负面消息趋之若鹜，采用捕风捉影、刻意炒作等方式抹黑中国。西方主流媒体向来以报道中国的负面新闻见长，美国新闻界最高荣誉普利策新闻奖获奖作品，几乎没有关于中国的正面宣传。它们长期从人权问题、民族问题、台湾问题和腐败问题等方面妖魔化中国。长期处于这种舆论环境中，使得西方人看到的听到的都是有关中国的负面新闻。中国梦提出后，西方主流媒体高度关注，但却将中国梦定义为“帝国梦”“威权梦”，报道集中在中国梦可能给世界带来的威胁上，可见西方主流媒体的误导是西方国家误读中国梦的重要原因。

三、面对西方国家误读我国应采取的对策举措

中国梦的世界反响并非一致的悦耳之声。在全球化深入发展的今天，中国不能忽视世界的声音而自说自话。面对误读，中国应当正面回应，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

（一）阐明中国梦的科学内涵和内在逻辑

中国梦自提出起就一直是舆论宣传的焦点，媒体从不同层面不同角度进行了多元解读。但多元解读应围绕中国梦的科学内涵和内在逻辑进行，而不应淡化、模糊这一根本问题。澄清西方国家对中国梦的误读，首先要向国际社会阐明中国梦的科学内涵和内在逻辑。

习近平总书记在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明确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显然，中国梦的科学内涵就是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既然是复兴，就需要了解中华民族的辉煌历史，才能谈复兴。古代中华民族的兴盛有两个显著标志，一是疆域版图特别辽阔，清康熙年间中国疆域版图达1300 多万平方公里；二是对人类文明的贡献特别巨大，16 世纪以前人类重大科技发明约300 项，其中 175 项是中国人的。[17]中华民族在各个领域长期处于世界先进水平。但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遭受异族列强的野蛮侵略，沦落为西方眼中的劣等民族，被讽为“东亚病夫”，遭受着“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民族耻辱，甚至濒临亡族灭种的窘境。中国梦由此而生，它连接着中国的历史与现实。今天奋发前行的中国要努力实现的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绝不是要恢复古代中国鼎盛时期的疆域版图，打造新中华帝国，而是从中国的现实出发，解决改革开放以来经济社会快速发展所带来的诸多重大问题，是在和平崛起基础上实现中华民族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再次腾飞与发展，跻身世界先进行列，为人类文明做出更大贡献，这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根本要义。

具体来讲，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就是要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和人民幸福。国家富强是基础。近代中国遭受帝国主义列强侵略，山河破碎，民不聊生，经历了百年的苦难历程。这段不堪回首但又不能忘却的历史背后，正是国家贫弱的苦果。历史证明，“国家富强，国人才能受到世界的尊重；国家贫弱，人民就无尊严可言，更无幸福可谈。”[18]民族振兴是核心。创造了辉煌灿烂文明的中华民族，在近代从“天朝上国”的美梦中惊醒，又陷入了百年噩梦，如今怀抱重获新生、再度辉煌的渴望，踏上了寻梦之旅。民族振兴凝聚了中华儿女的百年夙愿，体现了中华民族的整体利益。人民幸福是目的。国家富强和民族振兴是为了实现人民幸福，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它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为了人民的幸福。这是实现中国梦的终极目的与价值所在。国家富强、民族振兴和人民幸福在中国梦框架下形成了一个有机统一的整体。这一有机统一的整体使中国梦连接着个人与国家和民族，是国家梦民族梦，更是个人梦。大梦是小梦的根本保障，没有大梦，小梦也就无从谈起；小梦是大梦的最终体现，没有小梦，大梦也就失去了实现的动力与存在的意义。这一有机统一的整体也使中国梦连接着中国与世界，是中国的梦，更是世界的梦。中国梦不是中国人自说自话，它所追求的国家富强、民族振兴和人民幸福，也是全世界所有国家共同的梦想。中国梦不是征服世界的号角，而是与“世界梦”相连相通，是与世界人民实现互利共赢美好生活的宣示。

（二）讲清中国梦的世界意义

中国梦不是中国人孤芳自赏的梦想，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世界的繁荣稳定也需要中国。面对西方国家对中国梦的误读，我们要讲清中国梦的世界意义，正如美国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会长斯蒂芬·欧伦斯指出的：“当中国领导人在外面谈论中华民族的复兴时，就应该解释‘中国梦’对其他国家和人民意味着什么。”[19]

1中国梦助推世界和平之梦。中国梦引领中华民族获得独立和解放，增强了维护世界和平的力量。恩格斯曾说过，要保障国际和平，首先就必须消除一切可以避免的民族摩擦，每个民族都必须获得独立，在自己的家里当家做主。近代中国的历史深刻地诠释了这一思想的正确性。近代中国外受帝国主义国家侵略，内有各派军阀连年混战，中华民族饱受战争之苦。寻求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成为近代以来中国人民始终不渝的追求。中国共产党成立后，通过领导新型民族自救运动，建立了新中国，实现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中华民族历来崇尚和平，曾引领世界发展几千年，但罕有欺凌他国之举。中国梦引领中华民族获得独立和解放，增强了维护世界和平的力量。同时，中国梦的和平发展道路将极大促进世界和平发展。人类历史上大国的崛起往往伴随着血腥和战争。但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且经历了百年战乱，中华民族深知和平的宝贵，这就决定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必将坚持和平发展之路，而绝不会走西方列强掠夺他国资源、称霸世界的老路。中国不仅积极倡导和平，更是切实维护世界和平的表率，在维护世界与地区和平稳定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1990 年至今，中国先后参加联合国 20 多项维和行动，累计派出官兵 18 万人次，是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中派出维和官兵人数最多的国家。中国越发展，对世界和平就越有利，实现了民族复兴的中国必将成为维护世界和平的重要力量。

2中国梦助推世界发展之梦。中国梦引领中国快速发展，这本身就意味着世界的重要一部分在发展。中国有134亿人口，经历了长达110年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能以占世界 72%的国土养活世界20%的人口，这本身就是对世界发展的贡献。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发展实现了年均98%的高速增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蓬勃发展，4 亿人脱贫，13 亿人走向现代化，人民生活实现了从贫困到温饱再到小康的历史性飞跃。中国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和人民幸福本身就是对世界发展作出的巨大贡献。同时，中国梦的实现可以促进世界的发展。中国有句古训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中国梦不能只“独善其身”，而是要在“兼济天下”中发展自己，通过发展自己更好地兼济天下，造福世界。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持续快速发展。2007 年以来，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始终居世界首位，年平均贡献率超过 20%，扮演着世界经济发动机和世界经济稳定器的角色。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提出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孟中印缅经济走廊、中巴经济走廊等一系列重大合作倡议，推动我国与各国签署 500 多项合作协议，促进了中国与世界各国的共同发展。随着中国经济规模不断扩大，对外开放程度不断加深，未来的中国必将以更为卓越的表现贡献于世界。

（三）提高中国梦的国际传播能力

澄清西方国家对中国梦的误读，不仅要在理论上阐明中国梦的科学内涵和内在逻辑，讲清中国梦的世界意义，还要在实践中提高中国梦的国际传播能力，确保传播的实效性。

1唱响中国旋律，掌握主动权。长期以来，中西信息交流严重不对等，这固然有西方掌控国际舆论方面的原因，但我们缺乏主动性也是重要原因。随着中国在国际舞台扮演的角色越来越重要，中国正从国际舞台的边缘走向聚光灯下。中国必须主动发声，向国际社会澄清一些事实，全方位多角度客观真实地展现中国的发展。尤其对于一些敏感话题，西方媒体肆无忌惮地炒作，我们应扭转被动应对的局面，组织有较大影响力的对外媒体，展开讨论，深刻剖析，正确引导。由于文化、意识形态等方面的差异，西方媒体对中国问题判断的精准度和解读的深刻性都是无法与国内媒体相比的。如果我们刻意回避，不表明自己的立场，不表达自己的声音，那么我们就错失正他人视听的机会，也给西方媒体妖魔化中国留下了机会。要破除对外传播中的误区，懂得适当的负面报道并不会损害国家的形象，关键的问题是要争取国内重大负面事件对外首发报道，抓牢国内媒体在初始阶段对事件的定义权，掌握话语的主动权。试想如果突发重大负面事件，国内媒体不想说、不敢说、不会说，而西方媒体的歪曲报道已广泛传播时，我们只能陷入被动辩护的境地。此外，在中国梦的传播中要避免用西方话语来阐释中国梦的现象。近年来，借用西方话语现象在中国颇为流行，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我们理论的不自信。中国梦是中国的梦，是中国人民的梦，因此，我们要在掌握中国梦的概念界定权、使用权和讲述中国故事的话语权上下功夫。

2融入中国特色，增强认同感。中国梦一经提出，国内媒体就展开了强大的宣传攻势，成效显著。但这些宣传基本都是强调取得的巨大成就和面临的大好机遇等正面内容，但这恰恰引起了西方世界的反感，成为西方舆论质疑中国梦的缘由。多年来，我国的对外传播一直受国内宣传的影响，宣传色彩浓厚，带有明显的倾向性。宣传（propaganda）在英文中是贬义的，西方民众更喜欢客观的中性的传播（publicity）。要坚持“中国梦想，国际表达”的原则。中国梦的传播要从文化互动和沟通角度，在国际通行的传播中巧妙融入中国视角。一方面要遵循传播学规律，以受众为中心，从受众的信息需求、思维习惯和接受特点等方面出发，采取国际通行的认知体系，在内容选择、话语表达、传播形式等方面与西方社会文化习俗对接。既要宣传中国梦面临的机遇，又要坦陈中国梦实现过程中面临的问题和挑战；既要充满自信，又要有直面困难的勇气，以开放、自信和大度的大国心态，将一个丰富多彩又充满矛盾的转型社会全面真实地呈现给世界。另一方面，中国梦依托中华民族五千年文化传统，凝聚了中华民族近代百年的探索，立足于中国现阶段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一基本国情，这一系列中国元素注定了中国梦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所以在中国梦的国际传播中，要巧妙融入中国特色。尤其对一些在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特有问题，脱离中国特色，根本无法理解，西方人对此犹如雾里看花，找不准要害。我们不仅要提供充分的事实，还要提供全面翔实的背景信息，将中国特色融入到中国问题中，才能使西方人理解中国梦，接受中国梦。

3打造中国故事，凝聚亲和力。好的传播方式能够在最短时间内抓住接受者的注意力。我国的对外传播受国内宣传的影响，注重概念传播和理论阐释，往往是一种单向传播，其结果通常是表达自己想说的，而不是表达应让受众知道的。西方人排斥单向说教的传播方式，喜欢互动共鸣的方式。要想让中国梦在西方世界取得良好的传播效果，故事化的传播方式是最好的选择。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人民追梦的生动实践，本身就是一个鲜活的中国故事。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所以中国梦的传播宜将宏大叙事的国家梦民族梦通过具体细微的个人梦来体现，通过一个个鲜活的案例来阐释中国梦，将有情感有细节的内容与生动具体的方式结合起来，反映中国社会的变迁，使西方民众能具体形象地感知中国梦。这种方式对于崇尚个人主义价值观念、追求个人成功的西方人来说易于接受和理解。可以在践行中国梦的广泛主体中，采用民间视角，通过不同职业、不同阶层的中国人的梦想及圆梦故事，以具体细微的个人梦反映国家梦民族梦的宏大主题。在打造一个个具体的中国故事时，认真写好他们的故事，真情讲述他们的故事，可能并没有“中国梦”这样的字眼，但却能让人自然体会到大家都是在圆自己的中国梦，彰显中国梦的亲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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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闫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