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情态隐喻角度解析新闻语篇的文体特征

【摘要】作为一种特殊的功能变体，新闻语篇有其独特的文体特征，情态隐喻就是其特征之一。本文从显性主观和显性客观的情态隐喻角度分析新闻语篇的文体特征，借此探讨语法隐喻对语篇分析的重要解释作用。

【关键词】情态隐喻 新闻语篇 文体特征

【Abstract】As a unique functional variety，discourse of news has its own distinctive stylistic features，and one of which is the use of modality metaphor.This paper will analyze the stylistic features of news in newspaper from the point of explicit subjective metaphor and explicit objective metaphor and based on which to explore the important explanatory power of grammatical metaphor in discourse analysis.

【Key words】modality metaphor； discourse of news； stylistic features

一、引言

语法隐喻的使用是语篇文体特征的具体表现，为不同功能变体的语篇分析提供了理论基础。语法隐喻在语篇中的分布特征具有区分不同文体的功能和文体价值[6]。新闻语篇因为其独特的语场和语境，在语言表达形式上和语篇构建中表现出不同的文体特征，具体体现在人际语法隐喻的使用，其语气类型较多，情态分布较广。本文以真实的新闻报道为语料，主要通过分析情态隐喻的使用来揭示新闻语篇的文体特征以及语法隐喻在语篇分析中的重要意义。

二、情态隐喻

语言作为人类交际的工具，在社会生活中有着多种功能。系统功能语言学把语言的纯理功能分为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人际功能主要由语气系统和情态系统来体现，其中情态系统是说话者借以表达自己对事物持何种态度的观点和看法的语义系统，一般由情态动词、情态副词以及谓语的延伸部分表达，除此之外，情态意义也有隐喻体现形式。情态的取向系统决定了情态意义表达，Halliday将情态取向和类型系统归纳如表一所示：

由表一看出，情态取向分为显性主观、显性客观、隐性主观和隐性客观四种。隐性的情态取向主要由情态动词或者情态副词表示，属于对情态意义的一致式表达；而显性的情态取向以小句命题的形式表示，在语法上该小句虽然处于主导地位，但是在语义上起支配作用的则是被投射小句，因此其作用相当于一个语气状语，在语法层上形成了隐喻结构，是隐喻式的表达。

另外，情态类型分为表示可能性和经常性的情态化以及表示意愿和义务的意态化。情态化可能性和意态化义务的显性主观形式一般由一个心理过程小句表示，如I think，I want，I believe等；在显性客观的情态取向中，能够体现隐喻表达的有表示经常性和可能性的情态化以及表示义务的意态化，其情态意义由一个关系过程小句表示，如it is likely，it is usual，it is expected等。除此之外，一个表达认知状态或情感的修饰性的关系过程也可以表达显性主观的情态取向[3]，例如：

1.Im sure Alicell understand.（可能性）

2.Im willing for her to join in.（义务）

此外，Halliday的情态取向和类型系统中存在三个系统空缺，即经常性和意愿这两种情态类型没有隐喻性的显性主观形式，意态化中的意愿没有隐喻性的显性客观形式。黄国文和常晨光对此进行了补充和完善，经常性和意愿的显性主观形式可以通过动词词组复合体中的第一个动词词组来体现其隐喻表达；而表示意愿的意态化的隐性客观情态取向，其隐喻表达也可以由一个修饰性的关系过程来体现。例如：

3.I tend to go back home by walking.（经常性）

4.Mr.Allen declined to give a comment on the news.（意愿）

5.It would be lovely to have some desert.（意愿）

三、新闻语篇中的情态隐喻及其文体特征

语言既然是社会中人与人之间进行交际的工具，在语义中必然要表达人际功能。人际意义是理解交际双方人际关系的关键，是体现语篇文体特征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显性主观和显性客观的情态表达都是隐喻性的，作为一种文体特征，情态隐喻有助于加深对文本的认识，对语篇分析有一定的指导作用。

1.语言的情态意义体现了说话者对命题或提议的态度或看法，在新闻报道中作者有时会故意采用主观显性的情态隐喻以强调说话人的主观态度或评论。虽然新闻报道以客观真实、不带有任何个人感情色彩为宗旨，然而带有浓厚主观色彩的显性主观的情态隐喻并没有降低其客观真实度，反而因为对权威人士或机构或真实数据的直接引用而突显了新闻报道的正式权威性，隐藏了作者的个人主观倾向，同时也使新闻报道带有个人色彩，提高了群众阅读的兴趣。例如，

6.Political analyst Stuart Rothenberg feels Ms.Clintons negative is her age.（VOA news，2015.4.13）

7.Senator Rubio of Florida said that，“If there was anything in those emails that was sensitive in nature，not just classified，God forbid，even sensitive，I think it puts national security at risk.” （VOA news，2015.4.13）

上面两个例子摘自对美国前国务卿希拉里竞选2016年美国总统的新闻报道，划线部分是主观显性的情态隐喻，出现在新闻评论和直接引语中，明确地表达了说话人的态度和观点。看似引用他人的言论，但实则隐含了作者的情态取向，作者通过主观性地选择引用材料来间接地表达个人的看法，在例（6）和例（7）中，作者所引用的都是对希拉里竞选美国总统不利因素的分析，从侧面可以看出作者对希拉里竞选一事并不看好。因此，作者通过显性主观的情态隐喻隐藏自己的情态责任，提高报道的说服力和客观权威性。

2.新闻的标准是客观真实的报道新近发生的事实，不带有作者任何的主观倾向，但是作者通常会利用显性客观的情态隐喻来巧妙地插入个人观点，这是新闻语篇中频繁出现的表达方式。例如，

8.And with limited funds allocated – perhaps $1 million a year – it is unlikely that those in need of better mental health services will see improvements soon.（VOA news，2015.5.19）

上则新闻是对柬埔寨精神卫生服务情况的报道，划线部分是显性客观的情态隐喻，作者个人的观点以命题的形式出现，从而被伪装成一个固有特征或者无法质疑的事实，其可以表达为：I dont believe that…/I doubt that…。如此一来，作者对柬埔寨精神卫生服务发展的悲观消极态度被客观化，真正的情态来源被隐藏，毫无痕迹地将个人观点传递给读者。因此，显性客观的情态隐喻模糊了情态来源，在插入作者个人的主观评价的同时也保持了新闻报道的客观真实性，使读者更容易接受其观点和看法。

3.显性客观的情态隐喻还可以通过名词化的形式实现，如：possibility，certainty，likelihood等[3]。这些名词化将情态意义建构成无法质疑的事实，提高了语篇的客观程度，增加了语篇的简洁紧凑感，同时使上下文更加连贯。例如：

9.“As a result of these conversations and thoughtful consideration of the kind of strong leadership I think America needs，I have decided to actively explore the possibility of running for President of the United States，” he said in a message posted on Facebook today.（ABC news，2014.11.16）

例（9）是对Job Bush准备竞选美国总统的报道，划线部分是名词化的情态隐喻，可以表述为I will actively run for the President of the United States。如此一来，Job Bush竞选总统的主观个人倾向被客观化，模糊了情态来源，使Job Bush远离情态责任，将个人宣言伪装成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另外，possibility是对前面I think America needs的概括，起到语义衔接的作用。

四、结语

新闻英语的特殊语境决定了其独特的文体特征，情态隐喻就是其显著特征之一。显性主观、显性客观及其名词化形式是隐喻性的情态表达，他们的使用为新闻语篇创造出特殊的语篇效果，提升了新闻的正式权威性、客观真实性以及简洁连贯性，帮助读者进一步确定语篇作者的真实态度和情态倾向，为语篇分析提供了强有力的理论框架，突显了语法隐喻的文体价值，对新闻语篇的文体特征分析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参考文献：

[1]Halliday.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London： Arnold.1994.

[2]Halliday，M.A.K.，& Matthiessen，C.M.I.M.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3rd ed.）[M].London： Edward Arnold.2004.

[3]常晨光.英语中的人际语法隐喻[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1 （7）：6-8.

[4]胡壮麟，朱永生，张德禄，李战子.系统功能语言学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

[5]黄国文.英语动词词组复合体的功能语法分析[J].现代外语， 2000（3）：222-236.

[6]刘承宇.语法隐喻的文体价值[J].现代外语.2003，26（2）.

作者简介：吴姗姗（1986-），女，四川达州人，硕士，助教，研究方向：功能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