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闻+韩旭+宋国强
7月22日?8月30日,北京京剧院4部经典现代戏《智取威虎山》《红灯记》《杜鹃山》《沙家浜》在长安大戏院轮番上演。名角新秀齐上阵,唤起一代人的青春回忆,也让年轻一辈看到经典的魅力。
此次展演由钱浩梁、刘长瑜、耿其昌、曲素英、李崇善、阎桂祥、谭孝曾等老艺术家倾心传授。北京京剧院对复排剧目进行严格把关,决不让不合格的剧目登上正式演出的舞台。连续24场演出原汁原味、精准呈现,展示了剧院在人才培养和改革方面的卓越成果。新老观众好评如潮,场面火爆,剧场里充满了热烈的怀旧情绪。这就是经典的力量和一个时代的共同记忆。
北京京剧院党组副书记王桂生:
经典现代戏是一座里程碑
记者:经典现代戏距离现在已经40多年了,如今重新搬上舞台,请您谈谈此举对于当代人的意义。
王桂生:作为六七十年代创排的这一批现代戏,当时所谓的样板戏,不论从专业人士还是观众的角度来看,都是当之无愧的经典之作。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把排样板戏作为一项政治任务,一出戏要经过若干年打磨。无论表演、身段、舞美、音乐、唱腔……都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精雕细刻。把全国最优秀的演员和创作人员汇聚到一起,力度空前。
我们也认为,达到老一辈艺术家的高度是有难度的。现在排戏也要考虑市场因素、社会效应和经济效应等各方面的因素,没有条件像当初那样“一出戏磨十年、八年”。如今,将经典现代戏重新搬上舞台的意义在于,京剧样板戏是里程碑式的作品,希望青年一代把这几出经典传承下来。
经典现代戏最成功的地方主要是音乐和唱腔,现在听起来依然是那么流畅、震撼、耳熟能详。我们将这几部精品之作重新搬上舞台,一是为了让观众再次感受经典的魅力,二是为了培养我们的青年演员。
记者:此次展演强调“原创教授、新人担纲、原汁原味、精准呈现”,剧院做了哪些工作?
王桂生:我们邀请了老艺术家也是原创主演钱浩梁老师、刘长瑜老师、耿其昌老师以及我们剧院的阎桂祥、谭孝曾老师等,给青年演员进行了原汁原味的传授,大家受益匪浅。天气炎热,演员们很辛苦劳累,但同时也乐在其中,他们感觉特别幸福。原排老师一字一腔地给演员指导,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有准确的要求,不能随意发挥。这也是之所以称作“样板戏”的原因。另外,剧院为经典现代戏的排演投入了大量资金,给予大力支持,请来交响乐团合作演出。目的就是把经典传下去,奉献给广大观众。
观众反响之热烈超过了我们的想象。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老观众感觉特别亲切,对剧情和戏词格外熟悉,常常跟着唱了起来。新观众也纷纷表示受到了震撼,京剧这种艺术真是非常之好、非常之完美,从音乐、唱腔、表演、布景……无不经典。
作为京剧演员,不但要会演传统戏还要会演现代戏,而样板戏跟我们的新创剧目相比又有许多不同之处。这次4出戏同时推出,规模相当大,就是希望通过经典现代戏的展演来带动市场。在质量上,我们尽全力向原作靠拢,以艺术品质来吸引更多的观众,让更多的人关注京剧、关注北京京剧院,逐步培养一批新观众。
记者:北京京剧院一直非常重视青年演员的培养,这一次也不例外,起用了大量青年演员。
王桂生:老演员的经验和火候也许是最好的,但承担样板戏可能体力不一定能跟得上。比如“杨子荣”一角,连唱带舞带打,光有专业技术没有体力和耐力是拿不下来的。而像杜、张建峰这个年龄段的青年演员,舞台经验有了,精力也旺盛,可以说正是年富力强承担这些戏的最佳阶段。他们中间大部分都是80后,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有时候演员会提出疑问,为什么这些人物身上表现的力度要那么强?老艺术家会提点他们,因为这些戏就是为了体现共产党员、英雄人物的高大形象,所以唱腔和身上的力度自然跟传统戏完全是两个感觉。经过反复练习和感悟,青年演员逐渐把握了人物的性格特征和表现手法,可以挑起大梁。为了给演员更多的展示,我们这次每出戏配备了两组演员,有的个别角色甚至有4组演员,这是前所未有的。
迟小秋:现代戏展演的主力军是青年演员
记者:作为北京京剧院青年京剧团的团长,这回《智取威虎山》和《杜鹃山》的演出您的责任是什么?
迟小秋:现在院里的演出都是按照项目制的方式运作,这次《智取威虎山》和《杜鹃山》两出戏的项目由青年京剧团承担,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记者:作为项目负责人,您做了哪些工作?
迟小秋:这次院里抓的现代戏展演是一个重点的大项目,《智取威虎山》和《杜鹃山》的排演,难度也很大。几年前团里就已经排过,但因为各种原因,最后暂时搁置了。这次的机会就很难得了,作为项目负责人,从项目立项之初我就参与其中。复排这两出戏从去年,也就是2014年11月便开始了。复排之初,院里就决定采用大型交响乐队伴奏,并且决定以院里的年轻演员作为此次演出的主力军。
在复排的过程中,我们先复排的《智取威虎山》,然后是《杜鹃山》,可以说两出戏的复排难度都很大,对于青年团的演员来说,挑战在所难免。
记者:请问这两出戏,院里参与演出的演员是否很多?
迟小秋:这两出戏复排好后演出的场次非常之多,所以在立项的项目策划书里就已经确定有AB两组演员共同承担演出任务,因此参与演出的演员确实很多,不仅有我们青年团的演员,还有院里其他团的年轻演员。
记者:请问复排的过程怎样,对于这么多年轻的演员,您会给他们做一些指导吗?
迟小秋:复排的过程非常艰苦,我们本着细排细演的原则,这个夏天大家几乎没有休息,每天都处于忙碌之中。就拿《智取威虎山》这出戏来说,从复排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去排练场盯着。眼看着这些年轻演员一点一滴把这出戏排出最佳状态。
至于说指导,我们专门请了指导老师来给演员说戏,我自己在排演现场如果看到有演员演得不到位,也会马上和他沟通。
记者:请问演出后的反响如何?
迟小秋:反响非常棒,到现在《智取威虎山》已经演出6场,昨天晚上《杜鹃山》是首场,都是场场爆满。现代戏饱含了一代人的情结,很多观众看到北京京剧院的年轻演员把现代戏排演到这个水平,特别激动,觉得北京京剧院的传承工作做得很到家,将来是后继有人的。
记者:这两出戏的演出工作对院里年轻演员的提高大吗?
迟小秋:年轻演员没经历那个年代,对现代戏的理解相对弱一些。这回借着现代戏的演出项目,他们艺术的路子肯定比原来宽了。另外现代戏是京剧艺术形式的一种,通过现代戏多场次的演出,他们对京剧的表演,在驾驭上也会有所提高。
同时,这回演出大规模地起用年轻演员,也增加了他们的曝光率、知名度,让他们更有自信。也让观众更了解他们,知道北京京剧院的青年演员演出水平是很高的,已经能把演出的重担挑在身上了。
朱虹:《红灯记》让我升华
记者:之前接触过李铁梅这个角色吗?
朱虹:《红灯记》的原排刘长瑜老师是我磕头拜过的恩师,因此在几年之前我就学过《红灯记》这出经典现代戏。但由于机缘的问题,这出戏我一直未能登台公演。之后我在2014年的研究生班深造,因为学院有排演一出完整剧目的要求,我就将《红灯记》排演出来。恰好2014年年底汇报演出,我汇报了戏中“痛说革命家史”一折。
当时台下我们北京京剧院的领导也在观审汇报演出,看完后领导就说:感谢研究生班为我们培养了下一代的李铁梅。《红灯记》原本计划是院里的梅剧团来承担演出任务,但领导看了我的汇报演出后,决定现代戏展演的李铁梅角色交给我来承担。
记者:请问这次公演有请您的老师再给做一些指导吗?
朱虹:我的师父刘长瑜老师是一位特别认真的艺术家,在今年五六月份研究生班的课程里,老师给我说了一遍《红灯记》。紧接着7月份我们院里开始排演《红灯记》,刘老师专门又给我加工了一遍。最后在响排的阶段,刘老师和钱浩梁老师又亲临现场,给我精雕细琢。我觉得他们老艺术家的那种薪火相传的精神让人特别敬佩,也值得我们这些后辈去学习。
记者:饰演李铁梅这个角色难点在哪儿?
朱虹:这出戏原作叫作《革命自有后来人》,这个后来人就是李铁梅,她历经磨难,有着极强的革命意志。饰演这样的人物最难的地方就是表演由心出发,所以我几乎每次演出都会泪流满面。虽然演出流泪特别影响表演,特别是影响唱这块。但演到动情处,演员如果用了心,情绪就很难控制。为此我还特意问过我师父,她说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
另外在唱上,现代戏都是非常激昂的,一上来调门就很高。像我演的角色,调门很多地方比平时唱的旦角要高出两个,达到了升F的高度。
记者:演出的反响如何?
朱虹:反响特别好,演员表演时几乎一动就有掌声。观众充满激情,他们越看越激动,我们在台上也越演越带劲。要说很多观众都有现代戏的情结,我记得谢幕时,一位观众抱着钱浩梁老师就哭,差点哭得背过气去。
记者:通过现代戏展演,感觉有什么收获?
朱虹:我7月30日演完《红灯记》,紧接着8月1日有一场《金玉奴》,在这之前我还参演过一轮《智取威虎山》。从现代戏再演回传统戏,我感觉自己对角色的把握能力、表演的节奏和抓观众注意力的能力都加强了很多,可以说这回参演现代戏让我的艺术水平有了一个新的升华。
李宏图:艺术是在发展的
记者:《红灯记》的复排和上演,整体效果如何?
李宏图:《红灯记》是我制作和负责排演的,我们梅兰芳剧团从2006年开始重新恢复排练这部戏。这是一出家喻户晓的现代戏,无论艺术品质还是整个舞台呈现,都很成功的一个经典剧目,凝聚了老一代艺术家的心血。
之所以要复排,是因为年轻一代要学戏,就要学传统的,也要学现代的。《红灯记》总的内容是讲抗战时期的三代人,为抗击日本帝国主义,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付出生命,做出牺牲。这是非常可贵的,值得讴歌的。用现在的话讲,就是很正能量的一个东西。从艺术角度看,唱腔和表演集中了流派行当里的老生、花旦、老旦和武生,集中了流派行当的风格和特点内容。学这出戏,对他们是很大的提高。我们现在的三个主演,都是在大奖赛上获过金奖的演员,青年才俊。当时开始复排这个戏的时候,他们都是在起步阶段,得到了很好的锻炼。
我们复排这个戏,老演员钱浩梁等都来指导帮助排戏。老艺术家们很精心,一招一式,一个唱词,一个台步,他们都很耐心地指导。复排了之后,我们在全国演了五六十场,很受欢迎。通过一部《红灯记》,京剧艺术给了观众很大的感染力,这样的革命内容也给了年轻人很好的教育。每次演出,台上台下都有很大呼应,说明我们的努力得到了广大观众的认可。
事实也证明,这批年轻人是最优秀的。专家认为,复排后的《红灯记》是继钱浩梁老师,高玉倩老师和刘长瑜老师首排之后,这批年轻人的这一版是最好的。
记者:现代戏的受欢迎,是否说明艺术是在往前走的?
李宏图:这是一定的。传统艺术还是要发展的,事实上,当年那版《红灯记》在很多方面都做了改进。这次复排,李恩杰院长很重视,用交响乐伴奏,大乐队,大场面来展示现代戏经典。
艺术更是一个商品,是要给人看的,人们买票进戏院看戏,你就得要给人看优秀的东西。除了把前辈艺术家的宝贵东西呈现给人们之外,还要注入时代的活力,表现时代的气息。我们看京剧艺术的发展路径,就是一个不断创新的过程。很多传统艺术,比如大鼓什么的,在慢慢失传。问题就在于受众面太窄,观众在不断流失,这是非常可惜的一件事。
我们通过复排《红灯记》,是要给人这样一种感觉:京剧艺术之所以发展到现在还具有很强的生命力,是因为有一批优秀的人很认真地为艺术而执着奋斗。由此,唤起广大观众对艺术的关注,把京剧这个传统艺术门类很好地传承下去,并发扬光大。
窦晓璇:80后诠释柯湘
记者:演经典现代戏遭遇了哪些挑战?
窦晓璇:以前我的师傅杜近芳先生,主要教授我传统戏。一般来讲,演的都是古代女子形象,角色性格基本都是温柔内敛的。而柯湘这个人物是现代女性,又是党代表,要领导一个团队,因此必须刚劲坚强,具有革命精神。但我们毕竟不是那个时代过来的,所以演这出戏挑战不小。从艺术方面,这出戏的唱腔繁重难度比较大,而且现代戏和传统戏的发声方法不太一样,咬字和唱法的力度棱角都很强,刚开始练唱的时候,跟交响乐队配合,我特别怕自己“软”,刻意“横劲”唱,导致到后面都有点唱不动了。最后在老师的提点下,一点一点的找,把握现代戏正确的发声方法和演唱技巧。
记者:原创老艺术家主要给青年演员进行了哪方面的指导?
窦晓璇:我们剧院的阎桂祥老师是《杜鹃山》的原排之一,这次她作为指导老师为我们演好这出戏付出了很多心血,是一字一句地给我抠唱腔,每一个动作都说得特别清楚。与传统戏不同,现代戏的唱腔和动作都是统一的。现代戏要求吐字特别清楚,在“家住安源”“乱云飞”“血的教训”这些核心唱段中,唱腔里各个角色的脚步都在一个节奏上,不是主演唱边上的角色没事,大家都要在剧情里。这就是现代戏的特点,必须整齐划一有准谱。
我们的音乐指导燕守平老师是《杜鹃山》电影的琴师。他已经70多岁了,腿脚也不太好,但从头到尾都跟着把关指导,耐心细致地为我们讲解,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记者:讲讲排演过程中令你印象深刻的事儿吧。
窦晓璇:觉得像阎桂祥老师这一代艺术家她们那种对艺术的认真负责,对我们青年演员的关爱和支持是不言而喻的,年近70岁了,总是风雨无阻地来院里为我说戏。她最喜欢的小宠物狗有一天生病了,一直输液到凌晨4点,阎老师一宿未眠。但第二天一大早,阎老师又出现在排练场,让我特别感动。
她在唱腔方面要求特别高,每一个小弯都要唱到位。动作也一丝不苟,样板在那儿,不能出现任何差错。有一次我在大兴剧院彩排,深夜12点了,阎桂祥老师仍然陪伴着我。她的爱人谭孝曾老师也是任劳任怨,帮助我们抓整出戏的节奏和群众演员的调度。值得一提的是,群众演员比我们还要辛苦,我们分AB角可以替换,他们有的4出戏都得上,根本没有休息和喘气的时候,很不容易。另外,院领导特别重视我们这次排戏,几乎每场必到,投入了很大心血。我们都看在眼里,很感谢剧院上下的共同努力,才使得这次展演这样的受欢迎。
记者:《杜鹃山》在长安大戏院上演后,现场观众的反响非常热烈,说明经典现代戏还是很有市场的。
窦晓璇:我们这次演现代戏的票房比传统戏还要好。戏曲观众群体年龄偏大,好多人是经历过“文革”的,现代戏对他们来讲太熟悉了,让他们产生了很多共鸣。我妈妈就对我说,柯湘你一定要唱好,唱错一个拐弯我们都能听出来。
陈俊杰:扮演雷刚,乐在其中
记者:请您谈谈此次扮演《杜鹃山》中雷刚一角的感受。
陈俊杰:《杜鹃山》是一部非常经典的现代戏,音乐制作已经达到极致,传唱至今。观众们观看这出戏时非常激动,有的是留恋过去的感情,有的是欣赏该剧的结构和音乐。我在戏中饰演雷刚,连演6场,一天都没休息,对我也是挑战。我很喜欢雷刚,专业从事京剧这么多年,我唯一要求的就是这个角色。虽然辛苦,但我乐在其中。
记者:雷刚这个人物的性格特征是什么?您在塑造角色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困难,如何克服?
陈俊杰:雷刚这个角色按老戏行当来说是架子花脸,但唱腔很繁重,调门偏低。一般铜锤花脸唱低调门是不出声音的,为了唱腔低音上的把握,我做了很多年的准备。另外,身上动作也特别多,需要演员具备扎实的基本功,没有武功基础来不了这个角色。唱腔、身段、动作、表演都得达到一定水平之后,才能驾驭。
这出戏中有很多赶场,40几秒要把戏服全部换掉,两个人同时为我穿,一个步骤都不能差。幕后的工作人员很照顾我,给我擦汗、递水、换装,大家配合得非常默契。
10月2日?5日,中央11套要播放北京京剧院排演的这4出经典现代戏,欢迎戏迷朋友届时收看。
杜:我对现代戏有了更深的认识
记者:请问您在此次现代戏展演中担纲哪些角色?
杜:这回我们院一共展演四出现代戏。其中,我在《智取威虎山》中饰演杨子荣,在《杜鹃山》中饰演李石坚,在《沙家浜》中饰演郭建光。
记者:想不到您这回承担这么多角色,之前是否登台演过这几出戏?
杜:《沙家浜》是北京京剧院最早复排的一出戏,因此我和王蓉蓉老师之前演《沙家浜》的次数比较多。
《智取威虎山》是2014年初,请耿其昌老师系统地教授。到了去年年底,我对《智取威虎山》已经基本掌握,再到今年上半年,又将这出戏仔细加工、领悟,直至7月22日现代戏首场演出,我将《智取威虎山》的杨子荣最终奉献到观众眼前。
《杜鹃山》的李石坚,我在多年前演过一场,后来此戏一直被搁置没有再排。这回借这个现代戏展演的机会,我有幸再演李石坚,但其实这出戏有很多细节我都记不大清了。于是请来谭孝曾老师给帮忙细致地排练,将忘掉或不准确的地方该补上的补上、该加工的加工,这才有了现在舞台上李石坚的形象。
记者:请问这几处戏的演出反响如何?
杜:演现代戏其实演员的压力很大,因为观众多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这些现代戏他们可能听了成百上千遍,他们比你更熟悉这出戏。在演出时你就会感觉像明星开演唱会似的,底下的观众和你一块唱,你唱一句,观众后面四五句都等着你呢,所以演出让你感觉现场很High。
记者:请问演出给您带来哪些收获?
杜:首先这回系列演出,我演三出戏,其中两出是主演,演出强度非常大,对于我的体能、嗓子等都是一个挑战。
其次通过这回演出,让我对现代戏的表演有了更深的认识,譬如原来光看现代戏的视频资料,你对其中表演的认识是很肤浅的,你不了解这些动作要表现出来时有什么窍门和技巧,只有通过排练、通过演出、通过和前辈老师们交流你才能真正地理解。
最后是在理解和认识的基础上,丰富了自己现代戏表演的手段,我相信以后再演其他的新编现代戏时、塑造其他现代戏的人物时,我会更加从容地把握、更加惟妙惟肖地表现。
纪念裘盛戎先生诞辰100周年巡演正式开启
朱甲:纪念裘先生是北京京剧院义不容辞的工作
记者:作为北京京剧院市场部的主任,请您介绍一下纪念裘盛戎先生诞辰100周年的巡演计划。
朱甲:这回北京京剧院为了纪念裘盛戎先生诞辰100周年,在这个整体项目当中,包括了赴外地巡演活动。先于2015年8月14日、15日、16日从北京长安大戏院开始;紧接着巡演我们将到第二站山东的梨园大剧院于8月21日和22日进行演出;第三站我们在上海的逸夫舞台,计划9月4日、5日、6日,连演三天;第四站我们再北上到天津的滨湖剧院,演出时间定为9月11日、12日、13日。
当初考虑,之所选这四地巡演,一是这四个地点都是京剧的大码头,二是这四个地点都和裘盛戎先生有着很深的渊源。
记者:能介绍一下具体的演出内容吗?
朱甲:这次巡演都是裘先生的代表剧目,譬如《大保国·探皇陵·二进宫》《坐寨盗马》等。我们还会在上海举办裘派名家名段演唱会,演唱会将会加全国的裘派名家。
记者:请问市场反响如何?
朱甲:我们在北京站8月16日的门票已经售罄,现在只有14日和15日还有少量的门票,我相信其他三站的巡演,票房也一定不会差。有一句话叫十净九裘,裘派在戏迷当中的地位很高,受欢迎程度可见一斑。
记者:这次巡演的演员全来自北京京剧院吗?
朱甲:我们的演出形式是这样的,由巡演的地方组织演出,负责当地的宣传以及场地租赁。北京京剧院作为巡演发起单位,提供主要演员,合作演出。
记者:巡演会有哪些北京京剧院的裘派传人?
朱甲:北京京剧院九大头牌的陈俊杰就是裘派传人,还有裘盛戎先生的嫡孙裘继戎也是裘派弟子。这次巡演,在北京站与上海站,他们都会和裘派的戏迷朋友见面。
记者:除了巡演,剧院还会为纪念裘盛戎先生举办哪些活动?
朱甲:裘盛戎先生是北京京剧院的奠基人,也是裘派艺术的创始人。饮水思源,纪念裘盛戎先生是北京京剧院义不容辞的工作,所以除了巡演,我们在2015年5月20日举办了纪念裘盛戎先生诞辰100周年的启动仪式,在仪式上我们特别做了追忆裘盛戎先生的主题演讲。此后这个主题演讲,还会在全国的高校和广播电台进行。
另外,我还会为裘盛戎先生排一出京剧,这个剧目的名字就叫《裘盛戎》。这出戏会有孟广禄等当红的裘派名家参与其中。
(编辑·宋冰华)
ice7051@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