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代流行文化视角看唐宋词的流行策略

2015-08-15 00:51:01宋秋敏
天中学刊 2015年4期
关键词:唐宋词文化

宋秋敏

(东莞理工学院 城市学院,广东 东莞 523106)

现代社会,流行文化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成为一种具有相当规模的文化产业,一种可复制和批量生产的商业化操作。各种流行文化形式在进入市场运作之前,往往要经过专门机构的包装策划,由大众传媒宣传、推销,以期获得最优的市场回报。在当代流行文化推手们精心炮制的“流水化生产线”上,存在着诸多可以遵循的规律,即流行策略。

作为唐宋时期流行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唐宋词,曾风靡于社会的各个阶层,达到了“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小(柳)词”的盛况,同样有其流播于世的固定范式和既定的流行策略。

一、百炼钢为绕指柔:唐宋词以柔克刚的流行策略

《易经》云:“一阴一阳谓之道”。然而在以儒家思想为主导的中国传统文化中,始终存在着重阳刚而轻阴柔的总体趋势。孔子云:“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孟子说:“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在此类扬刚抑柔思想的引导下,“以刚为美”的审美趣味在中国传统文学的创作和批评中长期居于主流地位。比如,曹丕《典论·论文》中所谓“文以气为主”就表明了“以阳刚为美”的观点;刘勰《文心雕龙·风骨》一章对“结言端直”“意气骏爽”的“刚健”风格也赞赏有加。

事实上,人类既需要欣赏催人奋进、积极乐观的阳刚之美,同样也有对柔性美的心里渴求。因此,虽然一直受到正统文化的排斥和挤压,“以柔为美”的审美心理只能若隐若现地在文学史上屈居支流,然而,它独特的美学风韵却始终吸引着大量拥趸者,人们对于柔性美的嗜尚也一直没有断绝,而是潜滋暗长,在适当的机缘滋发和繁生,从而大放异彩。

早在南北朝时期,柔美哀婉的南方民歌已经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和热捧。正如《南史·循吏列传》所言:“都邑之盛,士女昌逸,歌声舞节,袨服华装,桃花绿水之间,秋月春风之下,无往非适。”而他们所津津乐道的,也正是《子夜歌》中所谓“恃爱如欲进,含羞未肯前。朱口发艳歌,玉指弄娇弦。”或《子夜四时歌》中所谓“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一类以柔美风格俘获人心的南国情歌小调。

唐朝文学一度以恢宏的气势著称,然中晚唐以后,随着国势日渐衰颓,人们的审美趣味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诚如李泽厚所说:“盛唐以其对事功的向往而有广阔的眼界和博大的气势;中唐是退缩和萧瑟;晚唐则以其对日常生活的兴致,而向词过渡。”[1]155词倚声而歌的音乐性、长短参差的句式以及传唱于樽前花间的存在方式,恰好迎合了此种失于偏狭的审美趣味和纤柔细腻的审美嗜好。

宋代统治者推行崇文黜武和对外妥协的既定国策,导致士人心态普遍趋于柔弱。田况《儒林公议》中引尹洙语云:“状元及第,虽将兵数十万,恢复幽蓟,逐强蕃于穷漠,凯歌劳还,献捷太庙,其荣不可及也。”一位战功赫赫的武将,在宋人心目中的分量却远不及一名新科状元,可见宋代社会偏于柔弱的总体心理趋向。理学家程颐就曾经慨叹:“今人都柔了。”谢章铤《赌棋山庄词话》续编卷五亦云:“予谓南宋词家于水软山温之地,为云痴月倦之辞。”抛开音乐和传播方式的影响不谈,这种偏于柔弱的社会文化生态正是导致唐宋词以柔为美的重要原因。

从题材内容来看,唐宋词基本上以表现女性生活情感以及男女情爱题材为主。诸如风花雪月、离愁别恨、春啼秋悲、男欢女怨之类情事,成为词人最乐于摹写的题材。对此,张炎《词源》卷下云:“簸弄风月,陶写性情,词婉于诗。”沈义父《乐府指迷》云:“作词与诗不同,纵是花卉之类,亦需略用情意,或要入闺房之意。”刘熙载《艺概·词曲概》论“五代小词”云:“虽小却好,虽好却小,盖所谓‘儿女情多,风云气少’也。”查礼《铜鼓堂词话》云:“情有文不能达,诗不能道者,而独于长短句中可以委婉形容之。”先著《词洁》卷二亦云:“词之初起,事不出于闺帷。”由此可见女性题材与柔性情感在唐宋词人中的强大号召力和感染力。

从风容色泽来看,唐宋词也呈现出绮丽柔婉的总体风格,较为突出地表现为偏于阴柔的审美趣尚。历代词论家对此也多有论述,如王炎《双溪诗余自序》云:“长短句命名曰曲,取其曲尽人情,惟婉转妩媚为善。”何良俊《草堂诗余序》云:“周清真、张子野、秦少游、晏叔原诸人之作,柔情曼声,摹写殆尽,正词家所谓当行,所谓本色者也。”王世贞《艺苑卮言》云:“其(词)婉娈而近情也,足以移情而夺嗜。”纪昀《四库全书总目》云:“词自晚唐五代以来,以清切婉丽为宗。”这些表述都强调和突出了唐宋词人善于发掘题材中的柔性内容和柔性美感,以柔情打动人心的艺术特色。缘此,一些词论家喜欢用柔美的女性来比喻词体,如毛晋《跋小山词》云:“娉娉袅袅,如揽嫱、施之袂。”黄瓯论词云:“词体如美人含娇掩媚,秋波微转,正视之一态,旁观之又一态,近窥之一态,远窥之又一态。”以美人之态状词体的袅娜风姿。田同之《西圃词说》引魏塘曹学士语云:“词之为体如美人,而诗则壮士也。”这些品评都明白地揭示了唐宋词对儿女柔情的集中摹写和其呈现出的阴柔化审美特性。

从唐宋词的表述口吻来看,词中尽多“男子而作闺音”之作,这也更加助长了词体柔性美的风韵。

由于较为普遍地采用男性作者为女性“代言”的手法,以女性口吻展示女性的生活和心绪,唐宋词对于情感的抒写也必然越掘越深,愈写愈细。一方面,女性的心理活动总是比较隐蔽和私人化的,变化多端且内涵深细。这就与晚唐五代词人所追求的婉曲深细的抒情特色相吻合,也更适于传递窈深幽微、惝恍难言的意绪。另一方面,从构境的角度来看,檀板金樽、绮窗绣户的闺阁氛围也更能使词境呈现出动荡摇曳、空濛迷离之美。对此,王国维有一段颇为著名的论述,他说:“词之为体,要眇宜修,能言诗之所不能言,而不能尽言诗之所能言。诗之境阔,词之言长。”[2]124由此可见,唐宋词人最擅长描摹和最乐于抒写的,就是这一类“深曲要眇”“幽约难言”的心绪。

对于现代流行文化而言,柔情攻略也是在竞争中占得先机、克敌制胜的法宝。音乐评论家彭根发在《近年来歌曲艺术的“软化”现象》一文中指出:“由于长期紧张动荡的政治生活转入稳定状态,人们普遍有了安全感,精神突然松弛下来,转而要求环境更进一步地适应这种心灵的宁静……人们追求新异性的审美心理,社会生活节奏的加快,也使人们比较注重文艺作品的娱乐性的一面。”[3]25在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社会压力日益增大的今天,现实生活给人们带来了诸多失落和不满,而心灵慰藉的缺失和情感世界的荒漠化使得人们在内心深处渴望理想情感的皈依。与硬性、刻板的正统宣传相比较,流行文化“柔情似水”的情感世界和“宛转妩媚”的柔性美感,使得它遭遇的“反抗”最少,受众在不知不觉间接受了流行文化体贴入心的抚慰,走进了它精心策划的“温柔陷阱”,于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心甘情愿地成了它的俘虏。正如齐秦在《柔情主义》中所唱:“我不知不觉,无可救药地为爱感伤……柔情是我们的主张,我们说着千篇一律的地久天长。”这种以柔动人、以柔诱人、以柔媚俗的总体趋势,正体现了柔情攻略在大众文化发展过程中的恒久魅力和深远影响。

二、审美境界和审美理想的唯美主义倾向

后现代主义学者鲍德里亚在综观后现代语境的文化后指出:“今天,当真实和想象在同样的操作整体中被混淆,美学魅惑遍及各处……真实完全被一种与其自身结果不可分离的美学所充满,实在被它自身的形象所迷惑。”[4]274这正道出了当代流行文化注重感官体验和声色诱惑的特征。现代人利用音响、构图、色彩、光线、服装道具等元素精心布局,配合各种现代科技手段,消弭了宏大的叙事和深刻的主题,以视觉和听觉的狂欢,为观众制造出一个个或纯情唯美,或光怪陆离的情境世界,这种对现实生活理想化、唯美化的处理与黯淡的现实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它们为消费者营造了一个“心向往之”的虚幻梦境,满足了他们“白日梦”的欲望释放。当唯美主义倾向成为现今流行的一种寄托情感的影像审美形态时,流行文化的内涵在一定程度上已变为跟着感觉走,同时也跟着现代人的心灵体验走的虚无缥缈的影像话语。

“物色之动,心亦摇焉”,强调的就是情境对于人的诱情因素。唐宋词虽无现代化的影像表现手段,但在营造唯美情境方面却也有其独到之处。

中国传统文化一向强调文学的实用功能,比如孔子就指出文学创作应重“质”而轻“文”,“辞达而已”。又说:“巧言令色,鲜矣仁。”这种观点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成为中国古代文学创作的指导思想。晋代以后,随着文学自觉时代的到来,作品的文学性被进一步看重和强调。陆机就曾提出“绮靡”之说,萧统提出文章应“综辑辞采”和“归乎翰藻”,梁元帝萧绎在《金楼子·立言》中更指出“至如文者,惟须绮縠纷披,宫徵靡曼,唇吻遒会,情灵摇荡”。晚唐五代,迎合着文人柔靡的心理特质和偏狭的审美趣味,文学创作的唯美主义倾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张扬。比如,韩偓《香奁集序》指出作诗要:“咀五色之灵芝,香生九窍;咽三危之瑞露,美动七情。”韦縠《才调集序》云:“韵高而桂魄争光,词丽而春色斗美。”韦庄《又玄集序》提出“清词丽句”之说。欧阳炯在现存最早的文人词集《花间集》序言中公开宣称词作要达到“镂玉雕琼,拟化工而迥巧;裁花剪叶,夺春艳以争鲜”的艺术效果。这篇充满唯美主义倾向的“纲领性文件”,无疑对后来的文人词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选用精致漂亮、美轮美奂的语汇辞藻,是唐宋词构筑唯美词境的重要手段。对此,缪钺先生说得好:

词中所用,尤必取其轻灵细巧者。是以言天象,则“微雨”、“断云”、“疏星”、“淡月”;言地理,则“远峰”、“曲岸”、“烟渚”、“渔汀”;言鸟兽,则“海燕”、“流莺”,“凉蝉”、“新雁”;言草木,则“残红”、“飞絮”、“芳草”、“垂杨”;言居室,则“藻井”、“画堂”、“绮疏”、“雕槛”;言器物,则“银缸”、“金鸭”、“凤屏”、“玉钟”;言衣饰,则“彩袖”、“罗衣”、“瑶簪”、“翠钿”;言情绪,则“闲愁”、“芳思”、“俊赏”、“幽怀”。即形况之辞,亦取精美细巧者。譬如亭榭,恒物也,而曰“风亭月榭”(柳永词),则有一种清美之境界矣;花柳,恒物也,而曰“柳昏花暝”(史达祖词),则有一种幽约之景象矣。[5]60词人以富有情韵的语汇意象直接构筑立体式的场景画面,激发人们的美感想象,极具形象感和画面美。

除了精锤精炼字句和选用蹙金结绣的辞藻意象之外,唐宋词人还擅长用融情入景、以景诱情的手法构筑唯美的词境。无论是“物语”还是“景语”,其实都是“情语”的“物化”和“外化”。情景交融,不但能够使词作呈现一种绘画美,形成一种画境,也能将个体抽象的情感,经由景物转化成具体可感的形象,从而更容易引发欣赏者的共鸣。由于词体本身特殊的体式和狭深的情感内涵,与诗境相较而言,词境更加细腻繁复和形容尽致,呈现出层次丰厚和风姿绰约的美感特征。郭麐在《词品》中运用大量形象生动的比喻,为我们描绘了唐宋词引人入胜的美丽词境:

鲛人织绡,海水不波。珊瑚触网,蛟龙腾梭。明月欲堕,群星皆趋。凄然掩泣,散为明珠。织女下眎,云霞交铺。如将卷舒,贡之太虚。(《奇丽》)

杂组成锦,万花为春。五酝酒酽,九华帐新。异彩初结,名香始薰。庄严七宝,其中天人。饮芳食菲,摘星抉云。偶然咳唾,明珠如尘。(《秾艳》)[6]3296

由此可见优美的词境所具有的深刻的艺术表现力和强烈的美感力量。

流行文化虽然只是满足大众文化消费需求的通俗文艺,但它同样以审美属性为特征,也需要按照美的规律去塑造。商业利益会促使流行文化选择能够吸引眼球的方式博得更多人的关注,因此它必须符合消费者的审美理想。大众内心深处对于虚幻的“唯美世界”的渴望,是唐宋词与现代流行文化在生产过程中呈现唯美主义倾向的真正动因。

三、形式上“快餐化”的流行策略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中国传统诗歌创作一向强调“以小见大”,善于从微小的事物中折射出哲理,用短小精悍的形式表达广阔的社会生活。词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了诗歌的短小体制,并加以发展和创新。张惠言《词选序》曰:“词者,盖出之于唐之诗人,采乐府之音,以制新律,因系其词,故名曰词。”概括了词之起源于诗的事实。唐宋词按字数多少可分三种类型,58字以内为小令,59字至90字为中调,91字以上为长调。晚唐五代词以小令为主,90字以上的长调加在一起不过20余首,故刘熙载《艺概·词曲概》论“五代小词”云:“虽小却好,虽好却小。”王兆鹏曾统计出宋代使用频率最高的 48个词调[7]107,小令和中调占其中的三分之二。柳永可谓长调创作大家,在他的200多首词作中,长调有123首。但即便是这些所谓长调慢词,大多数也不过百余字,从现存的唐宋词调来看,《莺啼序》为长调之最,也仅仅240字而已。

由于唐宋词篇幅短小,很难在词中展开腾挪跌宕、开合交换之致,因此,有效地将具有代表性的意象性语汇排列组合,借助于形象本身所具有的联想性进行表情达意的现象较为突出。张炎《词源》卷下云:“词之难于令曲,如诗之难于绝句。不过数句,一句一字闲不得。末句最当留意,有‘有余不尽’之意始佳。”即指出短小的体制对于小令内容表达的制约。反过来说,也正是词体这种“若隐若现、欲露不露、反复缠绵,终不许一语道破”与其内容的联想和跳荡相匹配的表现形式,成就了唐宋词久味弥新,令人欲罢不能的艺术魅力。

唐宋词的外在特征是长短参差的句式,这些句式的运用对于传达声情具有重要的作用。对此,刘永济在《词论·名谊》中说:

诗自五言倡于汉代,七言成于魏世,一句之中杂有单偶之辞,气脉舒荡,已较四言平整者为优,然错综之妙,变而未极。填词远承乐府杂言之体,故能一调之中长短互节,数句之内奇偶相生,调各有宜,杂而能理,若整若雁阵,或变若游龙,或碎若明珠之走盘,或畅若流泉之赴谷,莫不因情以吐字,准气以位辞,可谓极织综之能事者矣。

由此可见,曲子词这种比较混乱和破碎的长短错落的句式结构,与传统齐言诗相比,别具“织综”之美。而词体在择调、句式、平仄、用韵等方面的变化组合,能够传递不同的情感内容,从而产生打动人心的声情效果。

“大众文化的花招很简单——就是尽一切办法让大伙儿高兴”[8]91。当今社会,人们普遍感觉生活压力加大,心绪疲惫不宁。大多数消费者希望能够在有限的时间内宣泄情绪、放松身心,获得一种令自己愉悦的审美快感。于是,流行文化作为一道最合适的文化快餐,迎合了处于快节奏生活中的现代人的心理满足和情感需要。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近年来各种“微”现象的流行,“微博”渗透到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微电影、微小说、微招聘、微公益等日渐流行,微阅读、微运动、微旅行等深入人心,这些都体现了人们对短、平、快休闲娱乐方式的热衷和追捧。再以时下盛行的网络文学为例,据调查,网络文学越来越受欢迎的原因有“阅读轻松方便”“语言鲜活、时代感强”“草根、个性”等,“快餐化”的阅读和消费需求引导网络写手们常以直白的语言、明快的节奏和简洁明了的结构构筑文本作品,使之总体上呈现弃繁就简、弃庄从谐的趋势,同时,由于简单易学,这种碎片化的形式结构又不断被模仿,凸显出流行文化生产过程中的齐一化和可复制性。由此,当代流行文化逐渐以其轻松直白的内容和快捷短小的形式消解了传统文化领域中既有的话语权威,实现了精神消费领域从孤独的精神盛宴到全民的话语狂欢的巨大转变。

流行文化的社会化与商品化过程是由产品和消费者双向互动完成的。一方面,消费者的喜好与需求在一定程度上主导并决定了流行文化的品位和发展方向,这容易导致当代流行文化重包装炒作而忽视作品质量的浮躁心态,阻碍优秀作品的产生;另一方面,由于流行文化是大众关注的焦点,处于引领时代潮流的风口浪尖之上,它的教化作用和负面影响同样不可小觑,流行文化往往在消弭精神世界的深度性、严肃性和崇高性的同时,将精神消费推向碎片化和低俗化。

与当代流行文化有意为之,无所不用其极的商业化、产业化操作流程相比,唐宋词的“流行策略”更多地体现出“集体无意识”的非自觉性特征,作品的流传和推广也主要取决于自身的艺术价值,这也许正是唐宋词诸多美文传诵至今,而大多数当代流行文化现象和作品往往转瞬即逝、湮没无闻的原因之一。从唐宋词的兴衰史中总结经验教训,并以此引导当代流行文化朝着良性健康的道路发展,正是当代学者文人应该关注的问题。

[1]李泽厚.美的历程[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1.

[2]王国维.人间词话[M].济南:齐鲁书社,1986.

[3]彭根发.近年来歌曲艺术的“软化”现象[J].人民音乐,1987(1).

[4]戴锦华.电影理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5]缪钺.诗词散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6]唐圭璋.词话丛编[M].北京:中华书局,2005.

[7]王兆鹏.唐宋词史论[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

[8][美]丹尼尔·贝尔.资本主义的文化矛盾[M].严蓓雯,译.上海:三联书店,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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