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饮寒,喻恺
(上海交通大学 高等教育研究院,上海 200240)
在高等教育发展的历程中, 高等学校在很长一段历史中是男性独领风骚之地, 女性进入高等教育的历史非常短。 无论是亨利·纽曼理念中培养“ 绅士”(gentlemen)的大学[1],还是旨在教育“ 抵美商界精英的儿子们”(sons of the arriving mercantile elite) 的哈佛大学[2],显然都未给女性留有任何空间。 成立于1096年的牛津大学已有近1000年的历史,但在其建校的前900年里, 女性都不能在其中正式学习——直到1920年牛津大学才允许女性成为该校的正式学生(而且必须在专门的女子学院中学习),而牛津大学的所有学院向女性开放则不过是近30余年的事情[3]。 当居里夫人在1900年加入巴黎高等师范学校成为教师的时候, 她实际上是这所成立于1794年的大学的第一名女性教师[4];而她和丈夫在1903年受邀前往英国皇家科学研究所(Royal Institution of Great Britain)就放射性议题进行演讲时,还因为其女性身份不能发言, 只能由其丈夫介绍他们的研究[5]。 1636年哈佛学院建成,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所高等教育机构。 此后近二百年的时间里,美国又陆续出现了十余所高等学校,但无一接收女生。 1869年受聘为哈佛大学校长的查尔斯·艾略特在就职演讲中提到,哈佛大学不会把“ 心智不成熟又处于适婚年龄的数百名男女安排在一起”[6], 并且他还对女性的心智能力有所怀疑[2]。 哈佛大学直到1963年才开始向女性授予学位,直到1977年才废除“ 女性录取人数不得超过男性的四分之一”这一规定[2]。
时过境迁,随着社会的发展,诸多对女性的限制和歧视已经淡化或消失。 如今,女性在高等教育中占据了重要地位。 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统计,在2012年,全世界的高等院校中,已有超过一半(50.5%)的在读学生为女性,41.9%的教师为女性[7]。 在校领导方面,1994年朱迪斯·鲁丁就任宾夕法尼亚大学校长,成为美国常春藤大学联盟中的第一位女校长。 进入21世纪,常春藤大学联盟的8所大学中已经出现5位女校长,在美国掀起了一股由女性担任大学校长的浪潮。
然而,女性在教育管理中所处的地位与女性占总人口的比例仍然很不协调,也与女性从事教育工作的人数很不相称。 在高等学校教职团队的金字塔队伍中,女性队伍主要集中分布于基数庞大的普通教职人员这一低层,越往金字塔的顶端走,女性的数量就越稀少。美国教育理事会(American Council on Education,ACE)发布的《 美国大学校长年度报告2012》指出,全美大学的正校长中有26%为女性[8]。 澳大利亚科学与技术协会联合会的报告指出,2009年, 澳大利亚18%的高等学校的正校长是女性[9]。而根据2007年中国人民大学“ 中国大学校长素质研究”课题组的调查,在我国1792所高等院校的时任校长中,正校长中女性比例仅占4.5%[10]。
对高等学校领导的研究国外起步较早,并且长期受到学者和研究机构的重视。 相关研究的关注点集中于高等学校领导的特征与贡献、 晋升路径与职业生涯,以及领导方式与风格等。 高等学校领导的群体特征研究多倾向于研究大学校长群体的背景资料,如年龄、性别、种族、宗教、学历、研究方向、地理位置、就任前的职务、家庭婚姻、晋升方式等方面。 美国教育理事会自1986年起对全美大学校长进行了多次调查,通过卡内基分类对大学校长的形象特征进行评估,大学校长被分为来自授予博士、硕士、学士、副学士学位的学校以及专业高等学校[11]。在我国,白保中对国内排名在前50名的大学的校长群体特征进行了分析[12];张光进对中美大学校长的群体特征进行了探究[13];尚冠军对国内115所大学校长的职业背景进行了研究[14]; 姜朝晖、郭俊对“ 985工程”和“ 211工程”大学校长的国际化特征进行了分析;郭俊、孙钰、黄鑫对115所“ 211工程”大学校长的教育学术背景进行了研究[15];林挺进、储妍对国内75所教育部直属高校的校长和书记的角色特征进行了比较[16]。
高等学校中的女性领导处于教育管理领域职业阶梯的顶层。 身处职业阶梯顶端的她们具备怎样的共性特征? 这是本研究尝试回答的问题。
本研究运用履历(Curriculum Vitae)研究法对我国高等学校女性领导的职业特征情况进行研究。 履历研究法主要是以人员的履历作为数据来源和基础,对履历中包含的人员信息进行编码和分析,同时借助相应的描述统计分析方法,以此为基础来分析人才的职业发展轨迹、职业特征、流动模式以及个人和组织的评价等问题。 该方法在科技人才政策研究中已得到充分应用与发展。
根据教育部《 2013年具有普通高等学历教育招生资格的高等学校名单》, 我国共有879所普通本科院校(含民办)和287所经国家批准设立的独立学院,这1166所高等学校即为本研究的样本来源。 本研究中所指的领导,包括党委书记、副书记、纪委书记、校长、副校长。需要指出的是, 我国不同类型的高校在校领导行政级别以及任命方式上存在一定的差异, 如部分高校党政一把手为副部级并由中央任命, 民办院校的校领导为非体制内聘用形式, 而独立学院的校领导则一般是由其母体学校管理。 因此,不同类型高校对于女性领导的任用标准可能存在差异。 本研究立足于我国所有普通高校女性领导群体特征的考察,故不做具体区分。
本研究的数据收集工作开始于2013年11月, 完成于2014年3月。 共对39所“ 985” 高校、76所“ 211”(非“ 985”)高校、764所普通高校(含民办)以及287所独立学院的所有校级领导的简历进行检索采集, 最终共收集履历7796份,在剔除姓名缺失、性别缺失以及职位缺失等无效数据后,确定的最大有效样本(回收率最高的变量所具有的有效样本)为6765份。 其中,39所“ 985”高校有423人,76所“ 211”(非“ 985”)高校有664人,764所普通高校有4805人,287所独立学院有873人。
相较于男性领导群体,女性领导人数少、比重小。如图1所示, 本研究6765份有效样本中, 男性领导共5995位,占样本总量的88.6%;女性领导仅有770位,占样本总量的11.4%。
图1 高校领导性别比例
我国不同层次的本科院校中,女性领导相对于男性领导所占的比重有一定区别。 如表1所示,四类学校中, 独立学院的女性领导所占比例最高, 为15.8%;“ 211”高校的女性领导所占比例最低,为9.5%;“ 985”高校和普通高校女性领导所占比例均接近11%。
表1 高校男性、女性领导的任职学校分布
表2的统计结果显示:6765位高校领导中,有1924位为正职,即高校的校长或党委书记;有4841位为副职,担任学校的副校长或副书记(纪委书记)。 同时,职位分布上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女性校长和党委书记共134人,仅占正职领导数的7.0%;女性副校长和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 共636人, 占副职领导总数的13.1%。 相对于男性领导而言,我国高等学校的女性领导更多担任副职职位。
表2 高校男性、女性领导的职位分布
在我国高校中,党委领导代表中国共产党对高校进行思想政治上的领导,对学校改革和发展做出战略决策以及重大事项的监督管理,党委领导通常具体负责学校的工会、纪检、监察、审计、统战、离退休、档案管理等事务;而行政领导管理着学校发展的各项对内对外行政事务,全面负责学校的教学、科研以及其他职能部门的工作。
在职务方面,6765位高校领导中, 担任校长职务的有1017人,担任党委书记职务的有968人,担任副校长职务的有3668人,担任党委副书记或纪委书记职务的有1834人。 其中,有722位领导身兼两种职务,如校长兼党委副书记或纪委书记、 党委书记兼副校长、副校长兼副书记或纪委书记等。
卡方检验结果显示,男女领导在不同职务上的分布存在显著差异。 如表3所示, 女性高层行政领导共425人,占行政领导有效样本数的10.7%;女性高层党委领导共290人,占党委领导有效样本数的13.9%。 722位身兼两职的领导中,女性仅有55人,比例为7.6%,其余全为男性。 从两大班子的相对比例来看,我国高校的女性领导更有可能任职于党委班子,而在负责高校核心学术事务的行政班子里担任职务的女性较少;从兼任职务的比例来看,女性担任两大班子领导职务的比例较低。
表3 高校男性、女性领导的职务分布
在样本年龄结构中, 有明确出生年份的领导为3713人,占最大样本数的55%。 现任年龄分布在27-85岁,平均年龄为53.4岁,样本标准差为5.443。 初任年龄表示现任领导初任现职时的年龄,该年龄指标能够反映进入我国高校领导层的平均年龄段。 样本中同时回收到出生年份和初任现职年份的领导有1971人,占最大样本数的29.1%。 样本中领导的初任年龄最小为23岁,最大为67岁,平均为48.48岁,见表4。
表4 高校男性、女性领导的现任年龄和初任年龄
统计显示,相比于男性领导,女性领导相对年轻,且年龄跨度小。 在现任年龄方面,女性领导的平均年龄为52.4岁,比男性领导的平均年龄小1.1岁;年龄跨度上,女性比起男性相差13岁。 在初任年龄方面,男性平均初任年龄为48.6岁,而女性平均为47.7岁;年龄跨度女性比男性小4岁。
2010年全国调查显示,汉族和少数民族分别占总人口的91.51%和8.49%[17]。本研究共统计有效样本3771人,其中汉族3449人,少数民族322人,有效百分比分别为91.5%和8.5%,这与我国的民族构成基本吻合。
表5 高校男性、女性领导的民族背景
表5的统计结果显示,男性、女性领导的民族背景构成存在显著差异, 女性领导少数民族背景相对较多。 从横向来看,汉族领导共3449人,其中男性3116人,女性333人,分别占汉族领导总数的90.3%和9.7%;少数民族领导共322人,其中男性277人,女性45人,分别占少数民族领导总数的86.0%和14.0%。 从纵向来看, 男性少数民族领导占男性领导总人数的比例为8.2%,而女性少数民族领导占女性领导总数的11.9%。
本研究将高校领导的政治面貌分为共产党员、民主党派人士以及无党派人士三类, 有效样本数为5478。 其中,共产党员5253人,有效百分比为95.9%;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分别为179人和46人, 有效百分比分别为3.3%和0.8%,如表6所示。
表6 高校男性、女性领导的政治面貌
统计显示,男女领导的政治面貌差异显著,女性民主党派以及无党派人士的比例相对偏高。 男性领导干部中,中共党员占96.2%,民主党派人士占3%,无党派人士仅占0.8%;而在女性领导队伍中,民主党派与无党派人士分别占5.5%和1.0%。
在高校领导的最高学位状况方面,共统计到4848人的信息。 如表7所示,获学士及以下学位的共938人,占有效样本的19.3%; 获研究生及以上学历的共3910人,其中硕士1384人,博士2526人,有效百分比分别为28.5%和52.1%。
表7 高校男性、女性领导的最高学位
统计显示,高校男性与女性领导的最高学位状况存在显著差异,女性领导的受教育程度相对低于男性领导。 男性领导中有一半以上已获得博士学位,而女性领导中获得博士学位的比例仅为40.7%。
本研究还调查了最高学位的授予学校。 本研究将国内授予学位的学校划分为“ 985”高校、“ 211”高校以及其他普通高校;参考“ 世界大学学术排名”(Academic Ranking of World Universities,ARWU), 将国外授予学位的学校划分为ARWU排名前50名、ARWU排名51-200名、ARWU排名201-500名、ARWU排名500名以后。高校领导最高学位授予学校的信息共收集了3680人。其中,国内高校毕业的高校领导共3417人,海外高校毕业的高校领导有263人。 国内高校毕业的高校领导中,毕业于“ 985”高校的领导共1535人,毕业于“ 211”高校的领导共780人, 毕业于其他普通高校的领导共1102人;海外高校毕业的高校领导中,毕业于ARWU排名前50名高校的领导共45人, 毕业于ARWU排名51-200名高校的领导共51人, 毕业于ARWU排名201-500名高校的领导共69人,毕业于ARWU排名500名以后高校的领导有98人。
毕业院校方面,有8.5%的男性领导毕业于国外大学,而毕业于国外大学的女性领导只有5.3%。 相比于男性领导,高校女性领导的最高学位授予学校主要集中于国内大学。 在层次较高的国内大学中,女性领导获取学位的比例相对较低。 女性领导获得“ 985”学校学位的比例为39.9%,低于男性领导41.9%的比例。
学术职称与荣誉是对学者教育、科研能力的一种认可,它代表着一定的身份及话语权。 在高校领导的学术职称方面,是否为正教授(含与正教授同级别的职称)这一项共回收有效信息5206条,其中4211人获得正教授,有效百分比为80.9%。 此外,有41位高校领导获得国内或国外院士头衔。
表8的统计显示, 女性领导学术职称与荣誉的获得情况均不及男性领导。 目前已有81.9%的男性领导获得教授职称, 而获得教授职称的女性领导仅占72.5%。 本研究收集到的高校领导样本中,共有41位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工程院院士或外国院士,其中女性院士仅有1位。
表8 高校男性、女性领导学术职称与荣誉的获得情况
在高校领导的研究方向方面,共收集到3009条有效信息。 按照《 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2012年)》的学科分类,除了军事学以外,在其余12个学科门类上均有分布。 研究方向集中分布在工学、教育学和经济学。 需要指出的是,大部分以教育学为研究方向的领导并非教育学专业出身,而是根据工作的实际需要转而进行教育研究。 分布较少的学科为哲学、历史学和艺术学。
高校领导研究方向的具体学科分布如图2所示。男性、女性领导学科分布形态相似:均在工学、教育学、经济学三大学科门类上比重最高,其中工学比例最高;在军事学、哲学和历史学三大学科门类中比例最低。 在同一学科门类上,男性领导和女性领导所占比重也存在不同。 有超过30%的男性领导的研究方向为工学,研究方向为工学的女性领导的比例不足20%;而在医学、管理学、经济学、法学和教育学学科上,女性比例则高于男性。
图2 男性、女性领导研究方向分布
国际化背景方面, 本研究共收集到4898条有效信息。 其中,3767人无国际化背景,1131人具有国际化经历。
具有国际化背景的1131人占样本总数的23.1%。其中男性领导1027人,女性领导104人,分别占男女领导各自样本总数的23.5%和20.0%,见表9。 由此可知,女性领导的国际化程度相对较低,但差异并不显著。
表9 高校男性、女性领导国际化背景比较
结合履历资料,高校领导主要的国际化经历可分为海外学习、海外工作、海外访学与研究三大类。 海外学习指在海外获得学位的学习经历,海外工作指在海外担任正式工作的经历,海外访学与研究指在海外担任访问学者或从事博士后研究的经历。 根据卡方检验结果,女性领导与男性领导在国际化经历的有无上不存在显著差异,但在海外经历的具体类型上仍存在较为明显的差别。 在海外学习和海外工作方面,女性领导与男性领导存在较大差距; 在海外访学与研究方面,二者之间的差距较小。 在海外学习经历方面,在本研究的教育背景部分已有相关论述。 在海外工作经历方面, 拥有海外工作经历的高校领导总体上较少,但男性的比例(2.8%)大大高于女性(1.2%),见表10。
表10 高校男性、女性领导的国际化经历比较
本研究发现,高校女性领导的群体特征与男性领导的群体特征在多方面存在差异。 第一,女性领导人数少,比例低,代表性不足。 在我国普通本科院校领导中,近九成为男性领导,仅有一成为女性。 第二,女性担任正职少,担任副职多,存在纵向隔离。 女性在正职领导中的比例仅为7%, 而在副职领导中的比例达到13%。女性虽进入了领导层,但实际权力仍难以达到最顶端。 第三,女性担任党委领导多,担任行政领导少,存在横向隔离。 女性领导中,担任党委干部的比例相对男性较高,负责行政管理工作的相对较少。 第四,女性自身的教育、学术背景偏低,国际化经历缺乏。 女性领导的学位层次整体偏低,获得教授或同级别职称以及院士头衔的情况均不如男性领导,在海外求学和海外工作经历方面也与男性领导存在较大差距。 第五,女性在独立学院中担任领导的比例相对较高。 在“ 985”高校、“ 211”高校及普通高校中,女性担任校领导的比例均明显低于在独立学院中的比例。 第六,女性领导中,具有少数民族背景和民主党派或无党派身份的比例较高。 独特的民族与党派背景可能有助于女性进入高校领导层。
高校女性领导群体表现出的弱势地位不仅与其自身因素有关,更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 教育背景、学术背景以及国际化背景是显著影响高校领导聘任的因素,而女性在这些方面均不及男性。 自身的职业准备不足阻碍了女性的职业发展。 此外,男性与正职职位显著相关,显示出领导职位具有性别偏好,性别偏好的背后隐藏着社会期待、性别歧视、制度缺失等深层次因素。 外部因素也制约着女性的发展。
尽管女性在职业发展道路上还面临阻碍,但职业女性的规模与影响力正逐步上升。 近10年来,我国高校中高职称女性教师以及高学历女性毕业生的比例大幅上升,为将来高校女性领导数量的增长奠定了基础。 2003年,我国高等学校中女性正高级专任教师的比例仅为17.39%;到2012年,正高级专任教师中女性所占比例已接近30%。 我国博士毕业生中的女性比例也从2003年的28.29%增长到了2012年的37.22%。
女性管理理论认为,女性是有效的领导者。 女性常具有新奇独特的视野去寻求改变,并且女性具有自身独特的工作天赋、想法、态度和方式,有能力带领组织进行变革,以适应新经济时代的需求[18]。随着现代化的发展,女性在劳动力市场上的角色随着两性分工方式的改变而相应地发生转变,女性也开始通过自己的能力在职业阶梯中向上流动,逐渐掌握以往通常仅由男性把持的领导权力。 社会性别中较为弱势的女性走上领导岗位,获取与男性一样的权力与地位是近半个世纪以来发生的变化。 在高等教育管理领域,我国关于学校领导的研究还未将性别因素作为一个主要的分析范畴和内容来对待。 本文的研究结果显示,我国高校中女性领导的群体特征与男性领导的群体特征存在多方面差异,女性要在高校管理中获得更大的代表性和更多的话语权,各方面还有许多值得提高和改进的空间,这一领域还需要更多的学术与政策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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