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兼容理念的低互排异山地空间设计——浙江安防职业技术学院概念性规划实践

冯 浩 杨培峰 FENG Hao, YANG Peifeng

基于兼容理念的低互排异山地空间设计
——浙江安防职业技术学院概念性规划实践

冯 浩 杨培峰 FENG Hao, YANG Peifeng

国内外环境快速变化，为满足国家、社会的需求，军警民训练基地和安防职业学院的规划建设日益增多。军警民训练基地和安防职业技术学院的空间属性具有排异和内向的特点，山地建筑群落与场地有着嵌套与散布的组织特征。以实现互异空间的功能系统复合衔接、发挥最大效益为目标，以空间的排异性作为复合功能集团规划的研究要点，首先对具有不同物质和社会属性空间的共存状况进行分析，然后通过理论研究和案例总结，具体说明山地基地职校规划空间特点、排异的辩证性以及复合路径，最后提出能够柔化空间排异性的兼容理念，以浙江安防职业技术学院概念性规划为例，分析并阐述其规划设计方法，面对空间排异性较强的复合用地规划，显示兼容理念的适用性。

排异空间；军警民训练基地；安防职业技术学院

0 引 言

近年来，国家安全形势不断变化，促使军警民训练基地得到逐步发展与完善；同时，在经济发展的驱动下，社会对职业教育产生了巨大需求，职业学院因此进行了众多规划实践。

国内学者在不同领域对军警民训练基地建设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有政法背景的陈君武[1]强调根据所在地域的社会情况，有针对性地设置训练区；有军队背景的周汉江[2]强调民兵预备役训练基地的规划要利于训练单位高效的使用。从设计人员角度出发，刘红红、王晖、郭青[3]认为警察训练基地的建设要因地制宜、合理有序地布置训练、行政和生活功能；陈翀、袁锦富[4]认为构建新型民兵预备役训练基地需要协调功能布局、管理使用、交通组织、景观形象等要素之间的关系，彰显地域特色。

国内学者对于职业学院建设的研究注重空间设计和社会效益。段德罡、尹维娜[5]在陕西省警官职业学院规划设计中引入文化生态学，并运用类型学进行分析；梁海岫[6]认为职教园区应以共享实训为中心，以产业链中端的制造生产为依托，实现教育与产业并行的方式；丘建发、钟日明、裴越[7]在烟台汽车工程职业学院的规划布局结构设计中，实现了教学与实训并重，建立了开放、生态的绿色校园。

目前，针对安防职业学院的研究较少，职业校园与军警民训练基地往往未结合规划进行建设，且其很少有复杂地形的限制。军警民训练基地和安防职业技术学院作为发挥特殊作用的社会单位，其空间属性具有排异和内向的特点。山地建筑群落与场地有着嵌套与散布的组织特征。在山地条件下，基地—学院的规划面对空间的排异性问题，需要探索实现互异空间的功能系统复合衔接的方法。本研究则为山地条件下基地—学院集团化建设提出一种规划理论思路，以实现二者优势互补、提高整体效益。

1 空间排异与兼容理念

排异（Rejection），最初是生物学和医学的专有名词，原意指宿主以供体的移植抗原作为靶细胞的复杂免疫反应过程[8]，典型的有肾移植患者的排异反应，后来渐渐被其他学科延用至自己的领域内研究类似情况，如金融排异[9]、文化排异[10]、企业排异[11]、人事排异[12]等，扩展了排异的内涵。这些现象存在于实体与虚拟组织之中，属于系统论的范畴，本质是系统的特性。朱少均认为，排异反应以系统整体性为基础，与系统的有序性、目的性强弱程度呈正相关态势[13]。基本要素有可能改变系统的性质、状态和发展趋势，系统对另一系统基本要素产生的排异反应大于非基本要素。如能够充分发挥系统排异性，有利于保持系统性质、维护系统安全，合理抑制排异性则利于自身发展。

城市空间作为系统同样具有排异性，其在两个概念层面有不同的表征：作为物质实体，其物质空间属性包括建筑物本身及外部空间的位置、三维尺度、色彩、形态、组合方式等，构成各样的声光热环境、使用空间和视觉景观，整体环境的和谐是评价该城市物质空间设计好坏的重要标准，若有与整体不相协调的要素渗入，它的存在感会被不同程度地凸显、夸大，影响空间的使用性能，给空间使用者和观看者带来不适感；城市空间承载着人、物质、能量、信息的流通、汇聚、发酵，一个个单独的城市空间组成整个城市实体，每个城市空间的社会属性由其在城市系统中所处的位置、发挥的功能决定，并影响着物质属性，如发展成熟的商务空间集聚了具有竞争力的人员与企业，对城市经济重要性毋庸置疑，城市生态系统空间节点则包涵丰富的生态因子，它的状况左右着城市生态环境的优劣。不同城市空间的社会属性之间的关联度有强弱之别，甚至达到负的级别（相互影响与抵制）。关联度强的排异反应弱，空间系统彼此易于交流并架构出合适的运作模式，产生积极的社会经济效益；关联度弱的排异反应强，空间系统彼此较低兼容，缺乏合作，产生负面效应。

考虑到土地成本和经济效益，现在的城市建设更强调空间混合利用。往往在一个地域范围内，安置若干城市空间系统，若它们之间的系统共存状况处于平均线（互不促进也互不阻碍）以下，体现出较大的相互副作用，此城市地域空间即为高互排异空间；若系统共存状况处于平均线以上，即使有部分要素排异，仍体现出相互促进、整体发展的积极态势，此城市地域空间为低互排异空间。在具体规划用地方面，对城市空间各个系统进行相互排异性的分析，是促进系统整合运作的有效途径。

吴静雯、严杰认为，土地使用兼容性的本质是既定的规划环境对个性用地的使用状况，包括用地结构与环境质量、公共服务及市政设施需求、土地开发强度、空间形态与景观要求的容纳与否的选择[14]。在强调综合、立体、人的使用的情况下，使用“空间兼容”概念具有更为直接的阐释力：空间兼容不仅包括既定的环境对规划的空间容纳与否的选择，同时对于混合用地内不同空间的融合与排异有了更多的关注，涉及到社会功能和物质属性两个层面。在山地环境中，有山峦、沟谷、林地等大量自然生态要素存在，适宜建设用地面积受限，规划的要点便是如何处理建设空间与环境、空间与空间的关系。面对空间（特别是山地环境中）的混合利用和排异性等问题，兼容理念的规划设计能够作出针对性的回答。

2 山地条件下基地—职校规划的要素和理念

军警民训练基地和安防职业技术学院无论社会作用还是空间属性都存在诸多不同，相比于居住区、公园广场、商业区、办公区等，两者之间排异性更强。在山地条件限制下，分析并梳理两个系统各自的特点和排异性出现的可能形式，确定合适的规划理念，是空间规划的重要先导。

2.1 军警训练基地的系统要素

不同的政治军事地位、地理位置和经济社会发展阶段，各地对于军警民训练基地要求各异：位于丹东市的辽宁省军警民联合训练基地为满足军警民联防联训、国防教育培训的需求，主要被赋予训练、会议、培训和服务保障的功能；甘肃省天水市军警民综合训练基地可为民兵、预备役、武警、消防和公安人员提供教学训练、国防教育、学生军训、少年军校暨退伍军人技能培训、救灾物资储备的服务；宁夏回族自治区军警民综合训练基地则以解放军某部教导队为依托，采取军民联建共用的办法，为民兵、公安、武警提供军事训练、教学、战备演练及学生军训、国防教育等服务。同时，他们也表现出以下几个方面的共同特点。

2.1.1 军警训练基地的特点

（1）服务对象多元化

服务对象以现役部队官兵、武警官兵、公安警察、消防部队为主，同时为预备役和退役官兵、民兵、学生和市民提供多样化的军体类服务。

（2）服务内容多样化

被赋予的任务和服务的对象多元化，军警民训练基地主要提供会议办公、比赛展览、教学训练、国防教育、技能培训、物资储备、生活保障等服务。

（3）设施场地标准化

基于军警训练性质特殊，训练主体对于训练内容、训练把控、训练成果都有明确的要求，设施场地也有专业的标准，严格指导规划设计与建设。

表1 军警训练基地系统分析Tab.1 the system analysis of military and police training base

表2 安防职业技术学院系统分析Tab.2 the system analysis of Security Vocational College

（4）管理半封闭化

军警部队资讯、一些训练内容、军警装备、高级别会议等都有保密需要，不便对外公开；同时为社会提供保密级别低的服务，如比赛展览、国防教育、拓展训练等，使得基地的管理趋于半封闭化，这样的管理模式也会影响到基地的功能布局。

2.1.2 军警训练基地的功能系统构成

军警民训练基地可视为由五个功能系统组成（表1），它们相互融合、共同组织为一个整体，同时保有各自的运作特点。

军警民训练基地能够承担加强军队、公安警察、民兵安全教育的工作，便于建立适应实战需要的训练体系。在我国“军民结合、寓军于民”的国防方针指导下，应合理引导基地设备资源的外溢和外部资金内流，通过安全训练、爱国主义教育、资金回收，促使训练单位、基地与社会共赢，实现国防安全效益和社会效益。

2.2 安防职业技术学院的系统要素

近年来，国家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在安防需求旺盛、安防产业快速发展的地区，一批安防职业技术学院建立起来，类似于一般职业院校，其设置体现开放性、职业性、市场性，如厦门安防学院信息安防工程系拥有8个校内实践基地，10个校外实习实训基地，贯彻“学院+企业”双主体人才培养模式的要求，建立“校企合作、工学结合”的人才培养模式平台，与合作企业共建校内、校外实践基地。

2.2.1 安防职业技术学院的特点

与一般职业院校相同，安防职业技术学院具有教学实训功能、办公功能、文体娱乐功能、生活及保障功能等，服务对象相对单一，以职业学生为主，部分接纳企业培训人员，同时输送学生参加校企联训。在布局上注重轴线序列、人车分行，强调学生上课—餐饮—住宿的流线组织，校园建筑多以群组形式出现；较为重要的实训楼往往在显要、对外交通方便的地方设置，是职业学校的精华所在，便于对外合作、共同利用；一些职业院校设置孵化楼，实现“产—学—研”模式的就地孵化成型。考虑到安防产业的特点，安防职业技术学院某些要素相对于一般的职业技术学院，保密性要求较高、更注重学员的场地实训，影响到一些关键功能的规划布局。

2.2.2 安防职业技术学院的功能系统构成

安防职业技术学院由管理系统、教学系统、实训系统、研发孵化系统和保障系统共同组织运作而成（表2）。

安防职业技术学院能够承担安防专业技术人才教育培训的工作，同时可与相关企事业单位合作[15]，融入市场机制[16]，增强地区行业竞争力，促进人才对口就业。应充分发挥职业技术学院与社会、企事业单位联系紧密的优势，构建合理制度促进并规范内外人员、资金、设施的流动，使学院和社会的共同效益最大化。

2.3 山地条件下基地—职校的规划理念

军警民训练基地和安防职业学院的结合建设适宜采用集团化规划的策略，有利于避免生硬拼凑、相互影响与隔离的局面。衡量其规划的优劣，一个重要因素是空间彼此排异性的强弱程度。

军警民训练基地和安防职业学院所处的地域可视为一个整体的一级系统，基地和学院分别为二级子系统，它们之间相互排异性强，则一级系统运转不良，甚至病变；他们之间相互排异性弱，合作度高，则一级系统高效运转，创造出良好的经济社会效益。

从社会功能属性和物质空间属性两个层面对军警民训练基地和安防职业学院这两个主体的各个子系统进行解构并归类，寻找出它们之间的共性特点（表3）和各自的特殊性部分（表4），作为降低空间排异性规划的依据。

表3 共性提取：军警训练基地/安防职业学院系统分析Tab.3 the commonalities extraction: system analysis of military and police training base/Security Vocational College

表4 特殊性维持：军警训练基地和安防职业学院系统分析Tab.4 particularity maintaining: system analysis of military and police training base and Security Vocational College

考虑到军警民训练基地和安防职业学院二者系统要素在两个层面所具有的共性和特殊性，首先以“马太思维”①来强化这一态势，从规划角度来讲，便是做兼容规划，凝聚共性，促进低互排异空间融合；同时做互溢规划，使高互排异空间彼此独立，突出特殊性较强的要素，这部分属于“基础属性”，其特殊性较弱的配属功能，如同“木桶理论”高于短板②的水量，溢出并与其他要素共同利用，互溢是兼容理念的延伸，解决了高互排异空间分离与联系的问题。然后以“张弓思维”③做全局规划，统筹协调，提高系统整体性，增强系统运作的容错能力。

总体来看，核心功能的空间排异性往往较强。根据前文分析，两个主体的办公空间、警卫空间、教学空间、体育功能的室内场馆或室外场地、食堂、锅炉房、变电站等在两个层面的共性显著，相互空间排异性较弱，适宜做兼容规划；基地的技术研究楼（室），军警专业训练场馆，大型会议室、展览厅（馆）、室外展览场地，军警住宿区，学院的研究楼（室）、研究楼（室）、孵化楼、写字楼、工作室、工作车间，学生、教职工住宿区等在两个层面的特殊性突出，与其他空间相互排异性较强，适宜做互溢规划。

山地条件的构建对于基地—职校规划既是约束也是优势。山地地区的平整土地较为狭促，所以对坡地、山地有更迫切的利用需求，需合理布局：大型体量建筑以群组形式利用条件较好的土地，充分促进低互排异空间的兼容；小体量建筑（组群）和场地依山或者上山，私密性、安全性强的功能要素入谷甚至入山，保证高互排异空间区位上的独立性。通过植被、天际线、视线廊道的通畅与遮掩、山地建筑群落等要素的组织，构建浑然一体的人居环境画卷，烘托出别具一格的场所氛围[17]，降低各个空间在视觉和使用体验上的排异性，塑造良好的地域景观与环境。

建立兼容理念，能够在不破坏山地限制条件的前提下，强化优势条件，高效利用土地资源并突出山地特色景观，建设具有地域特色、满足专业需求、符合发展方向的基地—职校地域集团。

3 基于兼容理念的浙江安防职业技术学院概念性规划设计实践

3.1 规划背景研究

项目主体位于温州市的浙江安防职业技术学院和军警特色训练基地，规划用地内包括一个军警特色体育活动中心。省、市政府希望本项目可以有效衔接周围几个功能区，在区域与城市中发挥战略作用。温州城市结构为“一轴双心三片多组团”（图1），基地位于西部片区、瓯海大道与绕城高速西线（规划）交汇处，周边有瓯海中心区、温州南站、郭瞿工贸新区、永嘉工业区、横屿工业园区、晤白科技城等主要功能单元。温州现状总体自然生态格局为“两江一河一山”（瓯江、飞云江；温瑞塘河；大罗山），基地处于串联瓯北、鹿城、瓯海区之间及其与外围山体之间的主要生态廊道上，生态特征明显。

图1 区位分析图Fig.1 the location analysis diagram

3.2 项目核心问题解读

基地北临城市主干道，西侧有绕城高速西线，下方并线而建城市区域级主干路，相对独立，周边现状多为工业商贸物流企业、村庄、农田和山体，功能较为单一，彼此缺乏结构衔接；内部有山体、水系、基本农田等大量不可建设用地，适宜建设用地狭长且有限，这些自然和半人工环境具有较高的景观生态价值，面对开发建设十分脆弱。

从城市系统角度看，项目核心是利用周边交通条件初步完善、基础设施逐渐优化的条件，积极对接城市发展转型、地区发展的需求。建设需立足自身成长，并且激活区域，发挥自身安防军警特色，打造品牌效应，同时融入地区生态系统格局。

从项目本体角度看，规划用地内的两个主体：军警民训练基地和安防职业学院，使用人员种类多、来源广、需求层次不一，空间相互排异性强弱有别。核心问题是通过怎样的规划促进内部各个空间良好兼容、资源互溢，使两个系统复合、发酵，形成“1+1>2”的地域集团，同时与环境共生，体现地域景观特征。

3.3 基于兼容理念的规划指引

本项目建筑、设施、场地种类多、数量较大，服务的对象多元化，需结合前文分析，择取不同排异强度等级的空间，由弱至强分别作融合、组合、并置、特性强化，实现规划空间的兼容与互溢，构建低互排异的整体（图2）。

3.3.1 低强度排异空间的兼容——融合

办公、警卫空间彼此排异性不强，易于实现不同主体的办公管理、警卫系统的兼容。安排校、系及军警共用行政办公楼，内部进行分区，设计可融合军警与安防风格；警卫系统统一组网，警卫等级在不同区域体现差异。

3.3.2 中强度排异空间的兼容——组合、并置

运动区、教学区大部分是同属性空间，适于兼容规划，设计各具特色，大型场馆可作为地标。运动场、风雨操场和大部分网球场、篮球场、羽毛球场、兵乓球场等体育设施集中设置，形成西侧体育中心，体育馆、保留的射击馆和运动场构成与之呼应的东侧体育中心；公共教学楼、院系教学楼以建筑群组形式形成教学中心。

两个主体的生活区各自的配套设施易于兼容，但使用主体的规范习惯不同，两区之间排异性较强，不宜并置，设计富有生活气息。军警宿舍、食堂等在西侧谷地形成军警生活区，教职工公寓、学生宿舍、食堂、生活福利及其他附属用房在东侧谷地形成职校生活区，充分利用浅谷地安静私密的宜人环境。

军警训练设施、场馆社会功能属性相似，在不同空间层次上并置，设计体现军警特色。室内训练馆、射击决赛馆、室内射击用房形成军警室内训练中心；部队物资、装备器材、公安、武警储备仓库集中入山，形成综合管理的仓库区，强化保密性的同时节约用地。飞碟靶场、室外射击训练场地、防爆弹投掷和战术训练场、山地野战场、队列和擒敌训练场、野外拓展训练场室外模拟街区战术训练场、400m障碍训练场、火车厢巴士反恐训练场、灾害模拟训练塔从山坡地延续至田地并置，形成兼具室外训练、大地景观、娱乐游憩功能的地景群落。根据特性的不同和环境的差异，分别设置军事训练场馆，构成与地形结合的整体。

3.3.3 高强度排异空间的互溢——特性强化

实训中心、孵化楼、商业街、酒店同属于服务基地和社会的空间，要内外交通便利，设计体现各自功能特色。沿瓯海大道南侧设置，相对独立，建筑风貌更具现代都市气息，构成促进人才、技术、产品、资金内外流通的城市共享区域，实现与北侧工业商贸物流组团的互溢。

军警业务技术大楼、综合应急中心二者有保密要求，可以相互兼容，与其他功能空间有较强排异性，设计体现军警特色与科技感。设置在西侧谷地紧邻内部主要道路，可保证私密性并及时高效处理应急事务。

在山脉指状伸出的台地设置会堂和行政办公楼，充分利用土地，强化山体景观形态，同时分别与教学建筑群、图书信息中心、风雨操场、射击馆等构成东、西两条轴线，通过尺度收放、高度控制、小品设计形成各具特色的空间序列。在用地西侧利用农田构建大地景观，可从邻近公路和山顶的宏观视角欣赏；南侧依托山体和场地打造军事文化主题公园，凸显基地功能与环境特色，提高运作收益（图3）。

图2 规划总平面图Fig.2 the master plan

图3 兼容理念下的规划结构分析Fig.3 the structure planning analysis based on the conception of compatibility

规划突出两个主体的特殊功能，发挥生态本底优势，融入城市功能网络中，成为活力节点；内部设计柔化两系统各个空间的排异性，使得空间特性优势叠加、劣势弥补，同时构建标识性明确的空间序列。从城市系统角度和项目本体角度构建了一个互溢兼容的基地—职校集团。

4 结 语

在快速城市化的今天，由于土地价格、规划设计、私人利益等因素，城市空间组合以及混合利用出现一系列的问题，同时体现在空间排异性的两个概念层面，如何缓解空间系统相互排异性，需要分别对各个空间系统研究，在这两个层面消除或弱化排异性出现的条件，转排为和，促使空间系统之间协同运作，利于社会经济发展，给人提供更好的工作、学习、生活、娱乐场所。

面对混合利用规划用地内空间排异性较强的情况，兼容的规划理念能够化零和为共赢，在自然条件限制下实现良好的本体效益和地区效益，在浙江省安防职业技术学院概念性规划设计实践中得到充分运用，显示出良好的效果。

注释：

① 即“损不足以奉有余”——《道德经》，人为实现“马太效应”的思维方法。

② 此处“短板”非指缺陷，“短板”内所承载的水量是指基础属性，短板以外的“水量”是配属功能。

③ 即“损有余而补不足”——《道德经》，人为实现“张弓效应”的思维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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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表来源：

图1：作者根据浙江安防职业技术学院概念性规划设计项目改绘

图2：浙江安防职业技术学院概念性规划设计项目图

图3：作者绘制

表1-4：作者绘制

（编辑：苏小亨）

A Low-Exclusive Mountainous Space Design Based on the Conception of Compatibility— Practice of the Conceptual Planning of Security Vocational College of Zhejiang

As domestic and foreign environment changes rapidly, the amount of planning and construction of military and police training base and security vocational college is increasing to meet national and social demand. Military and police training base and security vocational college are special social units, of which spatial properties are rejective and introverted. Mountainous building communities and sites are nested and spread out. Aiming at converging functional system of exclusive spaces and maximum benefits and taking spatial rejection of complex functional group plan as research highlights, this paper firstly studies the coexistence condition of spaces with different substantial and social properties, then specifies the spatial properties, dialectic of rejection and compound path on the planning of mountainous base and vocational college through theoretical study and case summary. The paper finally puts forward the conception of compatibility, and takes the conceptual planning of Security Vocational College of Zhejiang as an example, elaborating its planning and design methods, and draws a conclusion that the conception of compatibility is suitable for high-exclusive mixed use site plan.

Exclusive Space; Military and Police Training Base; Security Vocational College

10.13791/j.cnki.hsfwest.20150221

冯浩, 杨培峰. 基于兼容理念的低互排异山地空间设计——浙江安防职业技术学院概念性规划实践[J]. 西部人居环境学刊, 2015, 30(02): 109-114.

TU984.14

B

2095-6304(2015)02-0109-06

冯 浩： 重庆大学建筑城规学院，硕士研究生

杨培峰： 重庆大学建筑城规学院，山地城镇建设与新技术教育部重点实验室，教授，博士生导师，young72@qq.com

2014-0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