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露
(西华师范大学 四川 南充 637000)
古代女性“幸福”说之我见
——基于马斯洛需要层次理论视角
王晓露
(西华师范大学 四川 南充 637000)
美国二十世纪著名心理学家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把人类的需要由低到高分为生理、安全、社交、尊重和自我实现五个层次。本文旨在以这一理论为基础,对中国古代女性的“幸福”问题加以探究。
古代女性;幸福;需要层次理论
一
生理需求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需要,包括衣、食、住、性等方面。比起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古时的生活条件自是无法相比。更为可怕的是女性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就面临生命的被剥夺。“且父母之于子也,产男则相贺,产女则杀之”[1]。中国古代这种重男轻女之风是何其残忍不公。
百士赴科考,千夫戍边城。在那征夫士子的背后,一双双含泪的明眸望穿秋水,平常人家大概不免如此。钟鸣鼎食之家,皇城宫墙之内,男子三妻四妾如何能够周全,又有多少女子独守着空房度过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
“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偷立宫样稳,并立双跌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苏东坡《菩萨蛮》)当男性以一种病态的心理去欣赏所谓的“三寸金莲”,女性却为此承受着趾骨断裂,足肤溃烂的疼痛。
古代女性不仅生理需求无法得到很好的满足,还饱受生理上的摧残。
二
上文提到男子应征、赴考、三妻四妾的问题,可能让以夫为天的女性极度缺乏安全感。边庭艰苦,刀剑无情。那等待的心始终忐忑不安,能早日聚首固然庆幸,可谁知等来的是不是斑白的双鬓,亦或是没有尽头的归期。等待良人应试归来的女子所担忧的与《西厢记》里崔莺莺对张生的一番嘱咐莫不相同:“我这里青鸾有信频须寄,你却休‘金榜无名誓不归’。此一节君须记:若见了那异乡花草,再休似此处栖迟。”至于富家女子、后宫妃嫔,纵使夫君近在咫尺却还是不安。“以色事人,色衰而爱驰”,女子面临着被冷落抛弃的危机。一夫一妻多妾的旧制下,女性勾心斗角,只为夺得丈夫的宠爱,获得生存的权力,寻找一个安全的依靠。
另一个让女性缺乏安全感的,便是“七出”之条:“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无子,为其绝世也;淫,为其乱族也;妒,为其乱家也;有恶疾,为其不可与共粢盛也;口多言,为其离亲也;窃盗,为其反义也。”[2]妻子触犯任一条约,夫家便可休妻。“七出”条款虽说客观上最低限度地避免女性被随意抛弃,但其实质上更多是维护男性的利益。
生活稳定,免遭痛苦、威胁,这样简单的安全需要在中国古代妇女乃是一种奢望。
三
从来便有“男不入,女不出”的古训。一面高墙,阻隔了外界的音信,禁锢着女性的社交自由。“重墙绕院更重门,春风无路通深意”(张先《踏莎行》),这是怎样一种身居高墙之内的无奈与惆怅;“凤吹声如隔彩霞,不知墙外是谁家。重门深锁无寻处,疑有碧桃千树花。”(郎士元《听邻家吹笙》)这又是对墙外风光何等的好奇与渴望。
生活在笼中的鸟儿,纵使衣食无忧,也谈不上真正的幸福。
四
一个男尊女卑观念深入人心的社会里,女性自然备受歧视、不受尊重。后魏曹彰,曾以美妾换取骏马;西晋王恺会客,以美女陪酒,客若不饮,诛杀美人;后赵石邃,“妆饰宫人美淑者,斩首洗血,置于盘上,传共视之”。民间“溺女”、卖妻鬻女之风更是大行其道,女性已完全等同于可以肆意买卖毁坏的私人物品了。
包办婚姻是又一个不尊重女性的陋习。婚姻是一个女子的归宿,关系着她后半生的幸福,却由不得她自己选择。就算侥幸嫁得如意郎君,夫妻间举案齐眉,也始终逃不过男尊女卑这重社会性的压迫。
五
自我实现是最高层次的需要,即个人最大限度发挥自己的能力去完成与之相称的任务,实现人生价值。男子尚可通过努力登科及第、立下赫赫战功,以此光宗耀祖实现自我。而封建礼教将女子禁锢在家庭,把女性拒于权力之外,偶然女子掌权也得不到承认。一代女皇武则天,当政期间劝农桑,薄赋役;首创殿试,知人善任;打退契丹、突厥,稳定边疆。但她却仍遭人唾骂,历来被视为心狠手辣的恶妇。人们对着唐太宗高呼“明君”、“圣主”,又有谁知道贞观之治的背后也有玄武门之变的斑斑血迹、累累白骨。
古代女子,被家庭琐事消磨了志气,被教条规定堵住了立业的道路,功业不被世俗所认可,要达到实现自我的境界谈何容易。
[1]韩非子.韩非子[M].高华平,王齐洲,张三夕译注.北京:中华书局,2010.656.
[2][汉]戴德辑,[清]孔广森撰.大戴礼记大戴礼记补注[M].泰安:山东友谊书社出版,19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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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0125(2015)06-0246-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