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 超
“中国制造”面临的国际挑战和对策
董 超
自1978年珠海香洲毛纺厂签订第一个加工贸易合同以来,我国大规模承接全球产业转移已37年,通过抓住上一次科技创新和全球产业转移机遇,形成了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制造业,带动了较长时期的经济高速增长,使我国经济总量跃居世界第二位。2013年中国有1538种出口产品的全球市场份额排第一,比第二名德国多805种,比第三名美国多988种,比第四名意大利多1322种,比第五名日本多1352种, 笔记本电脑、灯具、复印设备、微波炉、电子计算器、电吹风机等电子产品的全球市场份额都超过了50%,制造业增加值占全球比重约为20%,中国已成为全球制造业重要基地,被誉为“世界工厂”。
但“中国制造”大而不强,在全球价值链处于中下游,劳动力成本上升、环境恶化、资源能源紧张、土地价格上涨等使“中国制造”低成本优势削弱。从全球视野看,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正在酝酿之中,全球产业转移放缓,更多的发展中国家以低成本优势积极融入全球产业链,发达国家积极实施制造业回流政策,“中国制造”面临来自低端和高端的双重冲击。面对全球竞争格局的重大变化,“中国制造”应在全球产业分工体系中找到自己的正确定位,在全球价值链中找到自己的提升方向,在全球新一轮科技创新和产业革命中找到自己的突破点,通过转型升级实现“中国制造”的凤凰涅槃,使“中国制造”增长动力从要素驱动转向创新驱动,加快中国从制造大国走向制造强国。
(一)“中国制造”面临的国际挑战
“中国制造”的国际竞争力来自“物美价廉”,性价比较高。2014年我国在国际市场上的份额为12.2%,比2013年提升0.5个百分点,比2001年加入WTO时提升7.9个百分点,继续保持全球第一贸易大国地位。“中国制造”由于受到发展中国家大力承接国际产业转移和发达国家制造业回流的双重挑战,加上基数较大,国际金融危机后增速趋缓,2001—2008年中国出口增速年均23.5%,2009—2014年中国出口年均增速仅9%,比金融危机前下降了14.5个百分点。
1.要素投入成本优势快速下降,发展中国家承接产品劳动密集型环节竞争加剧
我国通过对外开放抓住了全球第三次产业转移的机遇,以丰富的廉价劳动力为主要比较优势,辅之以土地、财税、环保等方面的招商引资政策,适应全球分工体系从产业间分工转向产品内分工的趋势,积极吸引跨国公司在我国布局劳动密集型的制造业加工组装环节,实现了“中国制造”的高速增长。目前“中国制造”的竞争优势仍主要体现在劳动密集型加工组装环节,主要由劳动力、土地、资金、能源资源等要素投入驱动,但维持竞争优势已难以为继。
在全球范围内,除了劳动力流动受到严格限制外,资金、技术等生产要素自由化程度都大为提高。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劳动力成本远低于中国,印度、印度尼西亚、越南、柬埔寨、孟加拉国等国家的制造业工人月工资不超过1500元,在服装行业有些最低月工资甚至为600元,这些国家充分利用本国劳动成本低的优势,制定优惠的外资政策吸引跨国公司的资金和技术流入,如印度建立经济特区,区内企业所得税前五年免除,第二个五年减半,第三个五年投资项下出口利润50%免税。印度尼西亚对纺织、电子、通信设备等提供财政补贴,对进口设备免征增值税。越南对电子信息、服装鞋帽等实行为期15年的10%~15%所得税优惠,免征固定资产和前五年进料关税。随着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借鉴日本、韩国、中国香港、中国台湾和中国大陆等国家和地区的发展经验,发挥后发优势,积极承接全球产业转移走出口导向型发展道路,制造业劳动密集型环节国际竞争更为激烈。以纺织、服装、玩具、鞋类、家具、箱包、塑料制品七大类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例,中国的低成本优势逐渐丧失,在发达国家的市场份额已经不断下降(见表1)。
2.发达国家积极推动第三次工业革命,制造业回流政策取得初步成效
1978—2014年,我国承接全球产业转移大致有三个阶段,一是1978—1991年承接的以港台为主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二是1992—2008年承接的以日本、美国、欧盟的跨国公司为主的制造业加工组装环节,三是2009年至今承接的来自跨国公司的研发、营销、结算等部分高附加值环节。如果说“中国制造”的“价廉”优势主要来自我国要素综合成本优势,“中国制造”在国际市场的技术、品牌、质量、服务等“物美”优势则主要源自发达国家的跨国公司。
表1 2009—2014年中国七大类劳动密集型产品在欧美日市场占有率 单位:%
数据来源:Global Trade Atlas
注:欧盟2014年市场份额为1-7月统计数据,美国、日本2014年市场份额为1-9月统计数据。
国际金融危机后,西方发达国家对制造业空心化导致的一系列问题进行了深入思考和总结,西方主要发达国家纷纷以制造业回流政策应对制造业空心化。制造业回流政策不是简单地追求本国跨国公司把生产制造环节转回国内,而是以第三次工业革命为指导重塑本国制造业竞争优势,意图抢占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制高点。2011年里夫金《第三次工业革命》一书出版和2012年英国《经济学家》杂志特别报告《第三次工业革命》发表后,第三次工业革命理论成为全球热点。美国、欧盟、日本纷纷实施第三次工业革命或工业4.0战略等,数字化制造、个性化消费在发达国家开始兴起,通过设计和制造结合,以页岩气、分布式能源等为代表的新能源替代传统能源,以碳纤维等为代表的新材料替代旧材料,发达国家增材制造技术产业化取得突破性进展,减少了产品加工工序,为制造业回流创造了条件。发达国家的制造业回流政策已经取得初步成效,如美国制造业呈强劲复苏态势,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测算,2009—2013年美国制造业大约增长了20%。
发达国家制造业回流已经对我国制造业造成了冲击, 制造业利用外资规模开始收缩,长期影响不可低估。国际金融危机后,我国虽然仍在全球吸引外商投资中占据第一或第二,占全球制造业引资比重仍较高,但由于发达国家采取制造业回流政策以来制造业对外投资规模缩小,中国制造业利用外资金额从2011年以来一年一个台阶下降,从2011年的550亿美元下降到2013年的450亿美元(见表2),2014年又下降到400亿美元,年均下降50亿美元。
(二)国际挑战对“中国制造”的影响
1.“中国制造”劳动密集型环节向海外转移影响中国出口增速,进而降低经济增长和减少就业
自2012年我国迈入刘易斯拐点之后,“中国制造”的劳动力成本优势对发展中国家趋于弱化,“中国制造”向周边和其他发展中国家和地区转移速度加快。中国对外产业转移主要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跨国公司主导的加工贸易订单转移。加工贸易在某一国家或地区发展具有周期性,如日本加工贸易发展15年,“亚洲四小龙”发展20年,中国由于是一个大国已经发展了37年,但2008年至2013年,中国加工贸易进出口增速逐年放缓,从6.8%降至1.2%,处于平稳发展期向对外转移的转折点。一种是本国制造业的对外投资,在研发、设计、生产、营销等环节对外进行投资,以获取技术、市场、制造等方面的竞争优势。2008年到2013年中国制造业对外投资金额从15亿美元增长到72亿美元,截至2013年年底制造业对外投资存量为420亿美元,制造业对外投资进入起步阶段。
在劳动力成本比较优势弱化后,劳动密集型环节向海外转移是客观规律。但“中国制造”劳动密集型环节在我国具有特殊地位,是“中国制造”融入全球价值链的主体,“中国制造”深入到具体产品价值链各环节,目前整体上仍处于以加工组装为主的全球价值链的中低端。首先从我国出口的七大类劳动密集型产品看,七大类劳动密集型产品在全球出口中所占份额不足10%,2011年七大类产品占我国出口的41%,到2014年下降为占20.7%,年均下降6.8个百分点,在“中国制造”中的地位迅速降低,但依然占据全球市场份额的约40%。其次从高新技术产品看,2014年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占我国出口的28.2%,主要包括电脑、手机、半导体、其他通信设备、船舶等,但超过80%的高新技术产品出口是以加工贸易方式进行的,加工贸易单位出口所带来的增加值不到一般贸易的一半,还是处于产品价值链的劳动密集环节。如第一大出口商品笔记本电脑2013年出口额达1107.9亿美元,占全球市场的70.4%,但所带来的国内增加值仅为379亿美元,其中劳动报酬占174亿美元。
表2 2008—2013年我国在全球制造业利用外资地位 单位:亿美元,%
数据来源:历年世界投资报告
无论是低端的劳动密集型产品,还是高端的高新技术产品,在“中国制造”中都集中体现为劳动密集型。从经济增长角度看,2014年出口对我国经济增长的贡献为10.4%,其中“中国制造”占我国出口额的95.2%,在“中国制造”新的竞争优势没有建立之前,“中国制造”劳动密集型环节对外转移将极大地影响出口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从就业角度看,2014年中国出口带动就业1.1亿人,占我国就业人口的14%,其中许多是农民工,“中国制造”劳动密集型环节对外转移所造成的摩擦性失业对就业影响巨大。
2.发达国家制造业回流使“中国制造”转型升级难度加大,战略机遇期缩短
“中国制造”目前正处于转型升级的关键时期。从转型情况看,“中国制造”服务化的步伐开始加快,跨国公司的生产性服务业转移有助于制造业服务化进程。2014年我国实际使用外资1195.6亿美元,其中服务业利用外资662.3亿美元,增速7.8%,是平均增速的4.6倍。在上海,以诺华、陶氏化学、思科等为代表的外资研发机构投资均超过1亿美元,外资研发机构研发投入已占全市研发经费的50%,通用电气、杜邦、联合利华等30余家跨国公司研发机构均为区域性或全球性研发中心,2013年外资研发机构专利授权量超过2万件。在重庆,惠普、宏碁、富士康、华硕等设立了全球性研发中心,惠普、华硕等设立了区域性或全球性结算中心。
从升级情况看,“中国制造”产业门类齐全,制造业产值已占据全球的1/5,已成功地融入全球价值链,随着“中国制造”比较优势的迅速转换,“中国制造”将从规模扩张为主走向以结构优化为主,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逐步提升。以贸易国内增加值核算,目前中国出口依存度存在高估情况,未来国内贸易增加值提升潜力较大。据商务部《全球价值链与中国贸易增加值核算报告》测算,从2010年到2012年,每1000美元中国货物出口的国内增加值从605美元提升到621美元,货物出口对国内增加值的贡献从9552.6亿美元提升到12720.7亿美元。
发达国家制造业回流使“中国制造”转型升级战略机遇期缩短,转型升级压力更大。与美国相比,中国制造业产值规模略高,中国制造业就业人数为2.3亿人,美国约为1500万,中国制造业劳动效率约为美国的7%。但中国制造业工人工资上升较快,2010年至2015年,年均上涨10%以上,在剔除劳动效率差异后,“中国制造”与发达国家制造成本差距急剧缩小(见表3)。
发达国家实施以第三次工业革命或工业4.0战略为指引的制造业回流政策,使研发、营销、结算等高附加值环节转回国内,使“中国制造”在全球价值链高端承接发达国家产业转移更为困难,而且在中国人口红利减少的情况下,连已有的加工组装环节也可能从中国撤回,使“中国制造”转型升级面临的压力更大,战略机遇期缩短。
“中国制造”面临着来自低端和高端的双重国际挑战,应以时间换取比较优势的转换,顺利实现“中国制造”新老比较优势的衔接,着力培育“中国制造”的竞争新优势。
(一)对内对外产业转移相结合
为减少“中国制造”劳动密集型环节对外转移导致摩擦性失业,应减缓对外产业转移的速度和力度,把劳动密集型环节对外转移与对内陆地区转移相结合。中国能够充分发挥大国优势,充分发挥内陆地区相对于沿海地区劳动力成本、土地、资源能源、环境等优势,引导和鼓励沿海地区制造业劳动密集型环节向内陆地区有序转移,推动在内陆地区形成若干集整机生产、零部件、原材料配套和研发结算在内的一体化产业集群,实现内陆地区农民工回流与承接产业转移相结合,为“中国制造”转型升级争取时间和拓展发展空间。
表3 中美制造业工人工资对比
数据来源:美国劳工部网站
(二)提升产品增值率和优化出口方式相结合
1.提升产品出口增值率
首先是鼓励加工贸易从过去的简单加工向深加工配套深化,大力发展配套产业,鼓励企业设立研发、营销、结算等中心,通过产业链向上下游延伸提升加工贸易出口增值率。2006年加工贸易出口增值率最高为37%,到2012年达到了44.2%,年均提升1.2个百分点。未来全国范围内依然有较大提升空间,如加工贸易垂直一体化较为领先的重庆,加工贸易出口增值率从2007年的31%提高到2013年的76.9%。其次是提升一般贸易产品创新水平。“中国制造”转型升级的关键,在于以擅长的制造环节为基础,从产品生产延伸到更多的创造新产品、新服务,对研发投入更多的资源,在全球价值链中从加工组装环节逐步延伸到上游的零部件生产和下游的服务提供等环节。
2.提升一般贸易占比
在2012年货物出口中,每1000 美元一般贸易出口拉动的国内增加值为792 美元,而每1000 美元加工贸易出口拉动的国内增加值为386 美元,不足一般贸易出口的一半。2014年,一般贸易出口同比增长10.7%,占出口总值比重为51.4%,全年占比20年来首次过半,未来出口中一般贸易将稳步提升,单位产品出口所带动的增加值将提升。
(三)流程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相结合
通过流程创新延续人口红利。发达国家通过投资生产设备和生产工艺提升产品质量和劳动效率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而我国正处于起步阶段,通过流程创新能够延续我国人口红利期,如通过“机器换人”提升中国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国际竞争力。我国出口的主流产品如电脑、手机、电子设备、家用电器、船舶等,约85%的工作能由机器人完成,属于较易实现自动化的制造业。据国际机器人联合会统计,2008年至2013年,中国机器人进口量年均增幅达36%,2013年中国机器人购买占全球的20%,共36560台工业机器人,超过了日本和美国。未来依然有较大提升空间,2012年中国制造业的机器人密度仅为23台/万人,韩国则为396台/万人。
通过数字化制造引领商业模式创新。以3D打印为代表的数字化制造正在兴起,大规模定制、社会化生产、平台型企业、网络化组织、开放式创新等更为普遍,营销模式将从“批次少、批量大”转向“批量小、批次多”。数字化制造使传统的“中国制造”基于大批量规模化生产模式和国外批发商为主的出口渠道受到挑战。但数字化制造也为“中国制造”从大到强提供了难得的机遇,英、德、美、日、韩等制造强国的历史经验表明,每次工业革命都是后发国家推动传统制造向先进制造转型的机会窗口。中国可以充分利用在加工制造领域的规模优势、在全球电子商务产业的领先地位、在电子信息产品制造环节的主导地位,对加工制造环节进行数字化改造,大力发展电子商务,提前适应大规模定制、个性化消费需求趋势,通过引领商业模式创新提升在数字化制造时代的产业控制力和产品附加值。
(四)结构优化和新兴产业发展相结合
“中国制造”应坚持制造业服务化、服务业知识化的结构优化方向。在全球经济增长放缓的背景下,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都高度重视制造业的战略地位,“中国制造”快速提升全球市场份额的困难越来越大,理应把发展重点转到结构优化上来,即围绕“中国制造”大力发展研发、营销、金融、知识产权、品牌等生产性服务业,使“中国制造”从规模扩张型走向质量效益型,提升“中国制造”的含金量。
围绕“中国制造”,加快布局战略性新兴产业。目前美国实施制造业回流计划,德国实施工业4.0战略,日本实施结构改革和超宽松货币政策,全球主要制造强国都以加快第三次工业革命进程实现制造业回流。但发达国家实施第三次工业革命是一个渐进过程。从新一轮科技革命现状看,信息技术已经深入应用,其余如新能源、新材料、生物医药等尚未能实现大规模产业化,历史上第一次、第二次工业革命都历时约50年,第三次工业革命从科技革命到产业革命仍有较长时间,我国应抓住机遇,提前布局,为“中国制造”未来发展未雨绸缪。
(五)外生增长驱动与内生增长驱动有机结合
“中国制造”已转变为内生增长驱动为主。“中国制造”内生动力增强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民营企业成为出口增量的主力,2014年民营企业对全国出口增量的贡献为71.8%,外资企业对中国出口增量贡献大幅降低;二是一般贸易对外贸出口增量的贡献加大,2014年一般贸易对外贸出口增量的贡献达87.8%,出口占比首次过半,达51.4%,外资企业出口占比超过80%的加工贸易占比下降;三是中西部地区地位凸显,2014年中西部地区出口占全国比重为15.4%,但对出口增量的贡献为60.3%,首次超过东部地区,重庆、成都、郑州、西安等制造基地出口规模快速扩大,本地配套产业不断完善。这三个方面反映了“中国制造”已经转变为内生增长驱动,更多的依靠国内要素投入和产业升级提升国际竞争力。
“中国制造”应吸纳整合全球资源,实现内生增长驱动和外生增长驱动相结合。“中国制造”占全球市场的份额从2011年的10.4%增长到2014年的12.2%,近三年在全球市场份额年均提高0.6个百分点,这个成绩的取得与通过跨国公司在中国投资整合全球资源有关。围绕第三次工业革命,世界各国对资本、技术、人才等资源竞争加剧,各国不断出台优惠政策吸引跨国投资。目前全球先进技术、优质服务、高端品牌、创新人才等“中国制造”转型升级所急需的资源仍主要由发达国家控制,我国应提升开放水平,释放改革红利,大力改善投资营商环境,为“中国制造”转型升级吸纳更多的全球资源。
为顺利实现“中国制造”转型升级,使“中国制造”在国际挑战严峻的背景下从大到强,在具体政策制定上应注重吸纳整合全球创新要素,对核心装备和关键零部件可采取免关税、金融租赁等方式鼓励进口,为科技人才、先进技术、研发设备等在我国顺畅流动创造条件,使外资研发机构融入我国创新体系,提高科技创新效率;围绕新一轮科技创新和产业革命扩大创新支持范围,把商业模式创新、业态创新、管理创新、渠道创新等纳入299个出口基地的创新公共平台支持范围;建设畅通的国际大通道,完善在通关、物流等方面的基础设施和管理体系,提升物流效率,降低“中国制造”的国际物流成本,削弱第三次工业革命“就地生产、就地消费”趋势对“中国制造”的影响;在开通“沪港通”、即将推出“深港通”的基础上,扩大资本市场在整合全球创新资源中的独特作用,使企业上市更为市场化,充分发挥股权融资对创新创业的支持作用,吸引境内外创新企业在我国上市;适当降低社保缴费率,提高对内陆地区出口退税的支持力度,清费正税,降低“中国制造”的财税负担;积极帮助企业应对国外技术壁垒、反倾销、反补贴等贸易保护主义措施,为“中国制造”提升市场份额、开拓新市场保驾护航。
商务部研究院;责任编辑:王勇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