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鲁迅杂文的批判艺术

2015-06-23 05:22尚新玉
现代语文(学术综合) 2015年6期
关键词:杂文批判性鲁迅

摘  要:鲁迅的杂文揭露社会的黑暗与丑恶,具有深刻的批判性和极强的战斗性。鲁迅杂文的批判性特点是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文坛上“骂”的现象的重要基点。本文通过分析以鲁迅为中心的“骂”的现象来谈鲁迅杂文的批判艺术及其现实意义。

关键词:鲁迅  杂文  批判性  “骂”

鲁迅开现代杂文之风。杂文在鲁迅的创作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数据显示,鲁迅的杂文篇目高达900多篇,而小说、散文、诗歌、学术作品加起来才近200篇。杂文也是鲁迅战斗的主要武器,具有着极强的战斗性,在中国文学史、思想史上具有无法磨灭的价值。

鲁迅杂文最重要的特色就是批判性,表现在批判封建制度、国民的劣根性等。谈到鲁迅杂文的批判性,就无疑要引出“骂”的现象了。那么,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时局混乱,不同利益的阶级、不同派别的文学人士论战不休,“骂”也就自然而然地出现了。笔者主要以鲁迅的杂文为研究对象,分析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骂”的现象与鲁迅批判的艺术。

一、“骂”的现象的界定

房向东在《鲁迅所处的时代与鲁迅的“骂人”现象》中说道:“(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是一个‘骂人的时代。说好听的,叫百鸟争鸣,说难听的,叫彼此相骂。”[1]而鲁迅也只不过是“百鸟中声音比较洪亮的一只鸟,‘骂人不是只有鲁迅才为之。”[2]文人学士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发出声音,鲁迅也是其中一员。论争中,“骂”成为家常便饭。特殊时代导致的“骂人”现象,囊括了当时文坛上的参与论战或者“骂战”的人。然而,这一现象下“骂”的实况实在不忍直视,立场的对战很多时候变成人身攻击、随意的侮辱。

所谓“骂”,字典释义为“用粗野或带恶意的话侮辱人”。然而,我们所要探讨的“骂”,不是随意的骂,不是“辱骂”“谩骂”,我们所要探讨的鲁迅的“骂”与大众所理解的“骂”是有区别的,与当时时局下的“骂”也是不同的。所以,首先要对鲁迅的“骂”进行界定。

鲁迅在《谩骂》中清楚地说明:“假如指着一个人,说道:这是婊子!如果她是良家,那就是谩骂;倘使她实在是做卖笑生涯的,就并不是谩骂,倒是说了事实。”[3]鲁迅在1935年1月4日致萧军、萧红信中也说道:“倘说良家女子是婊子,这是‘骂,说婊子是婊子,就不是骂。我指明了有些人的本相,或是婊子,或是叭儿,他们却真的是婊子或叭儿,所以也决不是‘骂。”[4]而且,鲁迅尤为反对“辱骂”,他说,“中国历来的文坛上,常见的是诬陷,造谣,恐吓,辱骂,翻一翻大部的历史,就往往可以遇见这样的文章,直到现在,还在应用,而且更加厉害。但我想,这一份遗产,还是都让给叭儿狗文艺家去承受罢,我们的作者倘不竭力的抛弃了它,是会和他们成为‘一丘之貉的。”[5]在鲁迅看来,诬蔑属于“谩骂”,而揭出本相不是“骂”,那么,到底何为“骂”呢?

将鲁迅口中的“骂”和我们的研究对象“骂”的现象分层次是很有必要的。我们所探讨的“骂”,是揭穿假面,暴露敌人的真面目,是“批判”“讽刺”,以事实为依据。鲁迅的立场十分明确,并不假借批判之名诬蔑对方,“非写实决不能成为所谓‘讽刺;非写实的讽刺,即使能有这样的东西,也不过是造谣和诬蔑而已。”[6]这倒反映了鲁迅的“骂”的特点,即揭露敌人的真面目,以事实为依据,而并不是像一些人骂鲁迅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辱骂,靠诬蔑、诽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鲁迅在一次次论战中遭到“围剿”,深受其苦。在论争时或者在针对错误的观点提出自己的看法时,鲁迅并没有用“骂”来做自己的武器。但是,鲁迅遭到论敌的痛骂,敌对势力对鲁迅无情的诬蔑使得鲁迅不得不进行反击,如陈西滢、梁实秋之类。甚至有人对鲁迅进行粗鄙的人身攻击,骂鲁迅牙的颜色,诋毁鲁迅“乐于作汉奸”。对于此类诋毁、诬蔑,鲁迅“以牙还牙”。鲁迅反击的依据也是事实,如“骂”梁实秋为“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然而,鲁迅也并不希望通过“骂”的方式来应对攻击,他通常采取隐忍的态度,对于青年,鲁迅甚至说“必退让,或默然甘受损失”。[7]然而,对方却“得步进步,骂个不完,好像我即使避到棺材里去,也还要戮尸的样子”[8],实在得寸进尺。

然而,鲁迅面对各种敌对势力时,沉着应对,以笔为刀,与敌对势力作斗争,并揭露当时社会的黑暗与丑陋,“论时事不留面子,砭痼弊常取类型”[9],针砭时弊,批判国民性,无情地解剖国民的劣根性,“引起疗救的注意”,具有战斗意义。比如,《阿Q正传》中,鲁迅以阿Q为典型刻画出“大众的灵魂”,乃是对国民性的描写与揭露,希望能够唤醒愚昧麻木的群众。

二、杂文的批判性艺术分析

鲁迅的杂文具有深刻的批判性,批判封建社会制度、猛烈抨击敌对势力、国民性等等,“骂”得不留情面。被鲁迅“骂”得最厉害的梁实秋倒写了一篇《骂人的艺术》。梁实秋说,“古今中外没有一个不骂人的人”,“骂人是一种高深的学问,不是人人都可以随便试的”[10],并且总结了骂人的技巧,即“知己知彼”“无骂不如己者”“适可而止”“旁敲侧击”“态度镇定”“出言典雅”“以退为进”“预设埋伏”“小题大做”“远交近攻”。这实在只能说得上是技巧罢了,但同样适于“谩骂”,难怪梁实秋本人在骂人时信口胡说,肆意诬陷,也正如他“信手拈来”的“骂人的艺术”一般,不过,笔者也不否定其骂人技巧是具有可行性的,可以作为骂人的助力。

然而,鲁迅杂文的批评艺术首先是揭穿假面具,还原本相。鲁迅猛烈抨击尊孔读经的问题,读古文与经书而知“怎样敷衍,偷生,献媚,弄权,自私,然而能够假借大义,窃取美名”,只要“留下一点卫道模样的文字,将来仍不失为‘正人君子”[11],讽刺章士钊的虚伪,揭露章士钊的假面具,揭发所谓“友邦人士”的臭脸孔,披露“友邦人士”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种种暴行不惊诧,对国民党的腐败统治不惊诧,对学生的请愿却惊诧不已,直骂“好个国民党政府的‘友邦人士!是些什么东西!即使所举的罪状是真的罢,但这些事情,是无论那一个‘友邦也都有的,他们的维持他们的‘秩序的监狱,就撕掉了他们的‘文明的面具。摆什么‘惊诧的臭脸孔呢?”[12]对于这样摆着“臭脸”的所谓的“友邦人士”,鲁迅无情地揭掉他们的假面具。陈西滢多次颠倒黑白,散布流言中伤鲁迅,诬蔑鲁迅“暗中鼓动”女师大风潮,甚至诬蔑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是剽窃来的。鲁迅一生最痛恨的便是毫无事实根据的流言,“我一生中,给我大的损害并非书贾,并非兵匪,更不是旗帜鲜明的小人:乃是所谓的‘流言”[13]。面对陈西滢的诬蔑,鲁迅沉着冷静,以笔力战“陈源教授”,毫不客气地反击,“倘若陈源教授似的信以为真,自己也照样做,则写法兰斯的时候坐下做一个法姿势,讲‘孤桐先生的时候立起作一个孤姿势,倒还堂哉皇哉;可是讲‘粪车也就得伏地变成粪车,说‘毛厕即须翻身充当便所,未免连臭架子也有些失掉罢,虽然肚子里本来满是这样的货色。”[14]鲁迅“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痛击“陈源教授”,实在快哉!还有面对一些叭儿狗文人、戴着“正人君子”假面具的一类人的谩骂,鲁迅说:“我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或者以半牙,以两牙还一牙。”[15]鲁迅痛恨“流言”“谩骂”,而他就算是以牙还牙,也一定是“写实的骂”。对于敌对势力,特别是戴着假面的人,鲁迅非要揭开他们的真面目,“正因为有了鲁迅的骂人骂世,才照出了种种鬼魅者的原形,使后来那些又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混混儿感到了作伪的困难。”[16]

鲁迅的批判无疑极为辛辣,抓住要害,毫不留情。他在1930年2月22日致章廷谦的信中说:“贱胎们一定有贱脾气,不打是不满足的。”[17]鲁迅以笔鞭打敌人,完全不留情。1935年1月4日致萧军、萧红信中说:“如果已经开始笔战了,为什么要留情面呢?留情面是中国文人最大的毛病。……做几句不痛不痒的文章,还是不做好。”[18]鲁迅自己也承认:“在中国,我的笔要算较为尖刻的,说话时也不留情面。”[19]但若不尖刻,就不能揭露虚伪者的假面具,因为鲁迅知道“人们怎样地用了公理正义的美名,正人君子的徽号,温良敦厚的假脸,流言公论的武器,吞吐曲折的文字,行私利己,使无刀无笔的弱者不得喘息”[20],因此,鲁迅不可能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鲁迅批段祺瑞“如此残虐险狠的行为,不但在禽兽中所未曾见,便是在人类中也极少有的”[21],极为狠辣。鲁迅讽刺贬低杂文而把《战争与和平》颠倒为《和平与战争》的林希隽“露出屁眼”,击中要害,简直大快人心。冯乃超“骂”梁实秋是“资本家的走狗”,梁实秋反驳并不知道“是那一个资本家,还是所有的资本家”,“我还不知道我的主子是谁”。[22]鲁迅则用“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来批判梁实秋,指出梁实秋的辩驳实在是“‘资本家的走狗的活写真”,“凡走狗,虽或为一个资本家所豢养,其实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梁先生既然自叙他怎样辛苦……又不知道‘主子是谁”[23],所以认为还得再添几个字才为好,即“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痛快淋漓。然而,敌人倒不会使鲁迅害怕,最可怕的却是自己阵营里的蛀虫,防不胜防,鲁迅尤为痛恨;而且,由于对于革命文学的观点有分歧,鲁迅与后期创造社、太阳社之间展开论争,不幸的是,在革命文学论战期间出现了“谩骂”,鲁迅遭到了创造社和太阳社猛烈的围攻,鲁迅也进行了有理的反击,可是,在批判时却留了余地。

鲁迅是赞成“嬉笑怒骂”的,“战斗的作者应该注重于‘论争;倘在诗人,则因为情不可遏而愤怒,而笑骂,自然也无不可。但必须止于嘲笑,止于热骂,而且要‘喜笑怒骂,皆成文章,使敌人因此受伤或致死,而自己并无卑劣的行为,观者也不以为污秽,这才是战斗的作者的本领。”[24]而且,“冷嘲热讽”的批判仍不失幽默。比如,鲁迅嘲讽吴稚晖,以一个寓言故事讽刺吴,“吴先生仿佛就如药渣一样,也许连狗子都要加以践踏了”[25],读者读起来忍俊不禁,鲁迅“骂”的目的也达到了。又如,鲁迅谈旧式婚姻,分析“嫖妓是男人进化的颇高的阶段”,调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式婚姻,却要比嫖妓更高明”[26],实则是对旧式婚姻制度彻头彻尾的批判。

鲁迅对具体的人和事的冷嘲热讽、嬉笑怒骂,也是揭露、批判该人和事所属的一个类型。鲁迅“论时事不留面子,砭痼弊常取类型”[27],看似“骂”的是一个人或一件事,实则是对这类人的通骂。很多时候,鲁迅没有必要去“攻击”一些人,也不会像“陈源教授”那般进行人身攻击,但鲁迅选择其为对象是有一定目的的,即从这些人身上引申开去,批判其所代表的社会典型。比如,鲁迅“骂”梅兰芳,其实是借梅兰芳男扮女装引出男人扮女人,讽刺为中国封建王朝服务的太监。鲁迅以犀利的笔锋批判国民的奴性,愚昧盲从、麻木不仁的劣根性和吃人的礼教制度,希望能“引起疗救的注意”,唤醒大众,可谓用心良苦。他通过塑造一系列典型的人物形象,如《阿Q正传》中的阿Q、《祝福》中的祥林嫂、《示众》中的“看客”,批判国民的劣根性,从而能够更深入地痛骂吃人的封建礼教和腐朽的封建制度。

三、鲁迅杂文批判的意义

鲁迅“骂人”的文章主要是以杂文的形式呈现的,充满了战斗精神,解剖丑恶的社会现实,批判愚昧的国民性和吃人的封建礼教制度,与敌对势力展开激烈的交锋,批判复古派、“现代评论派”“自由人”“第三种人”等毫不留情。鲁迅的“骂”——批判,体现的是鲁迅的人生哲学。虽然“我(鲁迅)的反抗,却不过与黑暗捣乱”[28],但他仍以坚强的意志面对着“黑暗”与“绝望”的世界,反抗绝望。在批判与被批判的战斗中,鲁迅以“骂”的方式创造了现代文学批评的氛围,并“形成了独特的‘鲁迅笔法”[29],而独特的“鲁迅笔法”又恰恰是他所创造的文学批评氛围的核心。我们知道,鲁迅的杂文笔法辛辣,多用尖锐的讽刺,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诚然,鲁迅式杂文影响了许多作家的杂文创作。而且,鲁迅的杂文无疑影响了中国杂文的发展。不谈鲁迅,中国杂文创作便无从谈起,可见鲁迅杂文的地位。《20世纪中国杂文理论之变迁》中居首的便是鲁迅的杂文创作,鲁迅的杂文不仅具有极强的战斗意义,而且鲁迅“还赋予了杂文以社会学、历史学与民族心理学的重要价值:画出形象全体、保存历史、反映大众灵魂”[30],这同时也是鲁迅杂文的创作特点。20世纪30年代掀起了“鲁迅风”的创作潮流,40年代后虽然杂文几番起落,并出现对鲁迅式杂文的反复争论,但鲁迅的杂文最终得到了正确的认识。鲁迅杂文对中国现代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被学者认为是“一部生动形象的中国现代史”[31]。鲁迅的“骂人”有着一定的文化意义,正如房向东所说:“鲁迅留给我们的是超越个别、具体的一般和抽象,鲁迅的价值,在于他的‘骂人文章给我们提供了社会典型,大众的灵魂和时代的眉目。”[32]

注释:

[1][2]房向东:《鲁迅所处的时代与鲁迅的“骂人”现象》,绍兴文理学院学报,2003年,第1期。

[3]鲁迅:《花边文学·漫骂》,《鲁迅全集》第五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430页。

[4]鲁迅:《书信·350104致萧军、萧红》,《鲁迅全集》第十三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4页。

[5][6]鲁迅:《南腔北调集·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鲁迅全集》第四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452页,第453页。

[7]鲁迅:《两地书·九五》,《鲁迅全集》第十一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246页。

[8]鲁迅:《两地书·七九》,《鲁迅全集》第十一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212页。

[9]鲁迅:《伪自由书·前记》,《鲁迅全集》第五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4页。

[10]梁实秋:《骂人的艺术》,《梁实秋散文》(一),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89年版,第19页。

[11]鲁迅:《华盖集·十四年的“读经”》,《鲁迅全集》第三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129页。

[12]鲁迅:《二心集·“友邦惊诧”论》,《鲁迅全集》第四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360页,第361页。

[13]鲁迅:《华盖集·并非闲话(三)》,《鲁迅全集》第三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151页。

[14]鲁迅:《华盖集续编·不是信》,《鲁迅全集》第三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227页。

[15]鲁迅:《华盖集续编·学界的三魂(附记)》,《鲁迅全集》第三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209页。

[16]艾春:《再论鲁迅的骂人》,鲁迅研究月刊,1996年,第9期。

[17]鲁迅:《书信·300222致章廷谦》,《鲁迅全集》第十二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5页。

[18]鲁迅:《书信·350104致萧军、萧红》,《鲁迅全集》第十三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3页,第4页。

[19][20]鲁迅:《华盖集续编·我还不能“带住”》,《鲁迅全集》第三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244页。

[21]鲁迅:《华盖集续编·无花的蔷薇之二》,《鲁迅全集》第三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262页。

[22]梁实秋:《“资本家的走狗”》,《新月》1929年,第11期。

[23]鲁迅:《二心集·“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鲁迅全集》第四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246页。

[24]鲁迅:《南腔北调集·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鲁迅全集》第四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453页。

[25]鲁迅:《伪自由书·新药》,《鲁迅全集》第五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124页,第125页。

[26]鲁迅:《准风月谈·男人的进化》,《鲁迅全集》第五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284页。

[27]鲁迅:《伪自由书·前记》,《鲁迅全集》第五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4页。

[28]鲁迅:《两地书》,《鲁迅全集》第十一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79页。

[29]朱晓进,杨洪承,唐纪如:《鲁迅研究》,中华书局,2011年版,第306页。

[30]王钟陵:《20世纪中国杂文理论之变迁》,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2期。

[31]朱晓进,杨洪承,唐纪如:《鲁迅研究》,中华书局,2011年版,第309页。

[32]房向东:《关于鲁迅的辩护词》,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5页。

(尚新玉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  21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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