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 建 民,任 国 荣,丁 疆 辉*
(1.石家庄邮电职业技术学院邮政通信管理系,河北 石家庄 050021;2.河北师范大学资源与环境科学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16)
县域城镇化水平综合测评及其动力构成分析
——以河北省为例
吴 建 民1,任 国 荣2,丁 疆 辉2*
(1.石家庄邮电职业技术学院邮政通信管理系,河北 石家庄 050021;2.河北师范大学资源与环境科学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16)
构建县域城镇化综合测评指标体系,包含经济城镇化、就业城镇化、市场城镇化、人口和基础设施城镇化。运用熵值法测算了河北省县域城镇化水平,发现2001-2012年县域城镇化水平处在上升状态,主要表现为人口城镇化、基础设施和农村非农就业的改变,但城镇化发展并未提供较多的城镇就业岗位和促进工业企业营利能力的提升。从多年平均看,人口和基础设施子系统对县域城镇化水平贡献份额最大,市场子系统贡献份额最小,各子系统有不同的时段特征。采用多元回归模型分析了影响县域城镇化水平的动力因素,显示推动力呈现多元化特点,各种动力共同助推县域城镇化水平的提高,但动力大小有差异,依次表现为政府动力、市场动力、社会动力。
县域城镇化;熵值法;综合测度;动力结构;河北省
城镇化是指第二、三次产业在城市集中,农村人口向非农产业和城市转移,城市数量增加、规模扩大,城市生产和生活方式向农村扩散、城市文明向农村普及的社会经济过程[1]。当前,中国经济增长方式正在经历以工业经济为主要推动力向城镇经济为主要推动力的转变[2],城镇化的速度和规模前所未有,处在加速发展时期,城镇化成为区域经济发展不可逾越的阶段[3]。长期以来,多种原因相互交织导致了中国城镇化落后于工业化,积累了沉重的城镇化压力;在以新型城镇化为导向的经济转型宏观背景激励下,各地政府加快了城镇化步伐,希望在短期内解决城镇问题以缓解城镇化压力并追求经济增长目标[4]。在城镇化推进过程中,因为较多干扰因素的存在,可能出现超前城镇化或滞后城镇化、“城市病”或“农村病”、主动城镇化或被动城镇化等,这些都不利于城镇化的健康发展和社会经济进步,对城镇化水平进行理性测评并分析其动力机制尤为必要。
自1980年代始,理论界对中国城镇化展开了全方位的探索,涉及城市化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城市规模效益、城市体系、动力机制等诸多方面,沉淀了极为丰富的理论成果。在城镇化的测度上,欧向军等[5]评测了江苏省城市化水平,指出城镇化水平的提高更多地体现在经济与地域景观上;刘世薇等[6]评估了黑龙江垦区的城镇化水平,主要表现为经济与生活方式的城镇化;陈明星等[7]评价了全国城市化的综合水平,显示中国城镇化综合水平在持续提高;在指标选取上实现了由单一指标向综合指标体系的转变[8]。在城市化动力机制上,提出“4力论”和“3力论”,“4力论”是指城镇化的推动力由行政力、市场力、外向力和内源力构成[5-7],“3力论”是指城镇化的动力由政府动力、市场动力及民间社会动力构成[4,9],表述虽有差异,但实质内容相近。
明显看出,上述成果中的研究对象集中在国家或省级层面,对县域层面城镇化并未过多地关注。县域城镇化具有自己的特点和规律,在地域属性上,县域城镇化属于农村地区的城镇化,是伴随着县域工业化和第三产业发展而发生的社会、经济结构的转换,属于城镇化的基础性层面,对解决农村人口向城镇转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10]。县域城镇化在中国城镇化体系中占有重要地位,第五次、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2000年全国县域城镇人口为20 920.62万人,2010年全国县域城镇人口为30 288.12万人,10年间县域城镇人口绝对数量增加了9 367.5万人;同期,全国新增城镇人口为20 072万人,县域新增城镇人口占全国新增城镇人口的46.67%,接近一半,县域城镇化有力地推动了全国城镇化进程。在当前城镇化的加快推动时期,县域问题显得尤为重要[11];由于市场发育不完善,县域城镇化进程中行政机制经常取代市场机制,成为重要的资源配置力量,必须关注它是否违背了客观规律[12]。鉴于县域城镇化的独特性和重要性,对其进行综合测评并研讨其动力机制变得越来越迫切。
已有少数文献关注了县域城镇化,但在研究深度和对象选择上有待推敲。如李航飞等[13]考量了福建省县域城镇化水平,但缺乏对动力因素的关注;王洋等[14]研究了全国县域城镇化发展水平,分析了动力因子并在空间上进行了类别划分,但在目标选择上包含了地级市的市辖区,因而研究对象变为县级单元而不是单纯的县域,减弱了实际参考价值。本文以县域(包括县、县级市,但不包括地级市的市辖区,保证了研究对象的同一性)为研究方向,选取熵值法对县域城镇化进行综合测评,探讨其动力因子及构成,刻画县域城镇化的过程及特点,为县域城镇化健康发展提供决策依据。
1.1 评价指标
县域城镇化发展水平是一系列因素的综合反映,用数量指标对城镇化水平进行测度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涉及县域城镇化的众多方面,这说明县域城镇化质量指数必须是由多个层面和指标所构成的一个指标体系。借鉴已有研究成果[5,7],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遵循完整性、科学性和系统性等原则,结合县域城镇化的具体情况,选取经济城镇化、就业城镇化、市场城镇化、人口及基础设施城镇化4个层面16个正向指标构成河北省县域城镇化水平评价指标体系(表1)。
表1 河北省县域城镇化质量评价的指标构成
Table 1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county urbanization in Hebei Province
层面指标构成经济城镇化人均GDP;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二三产业产值占GDP的比重;城镇在岗职工平均工资就业城镇化单位从业人员数;单位第二产业从业人员数;单位第三产业从业人员数;乡村非农从业人员比重市场城镇化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城乡居民储蓄存款余额;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工业企业利润总额人口及基础设施城镇化城镇人口规模;城镇人口比重;每平方公里公路里程;每万人拥有医院床位数
1.2 评价方法——熵值法
在信息系统中,熵是对不确定性的一种度量,信息熵越大信息不确定性越大,信息的效用值越小,权重就小;信息熵越小不确定性越小,信息的效用值越大,其权重就大。一般认为熵值法能够深刻反映出指标信息的效用价值[15],它克服了多指标变量间的信息重叠及人为确定权重的主观性,所给出的指标具有更高的可信度,适合对多元指标进行综合评价[13]。故本文选用熵值法,以河北省为例,对县域城镇化发展水平进行综合评价。
1.3 数据来源
文中河北省县域城镇人口数据来源于2002-2012年《中国县(市)经济统计年鉴》及2013年《中国县域统计年鉴》中的县域总人口及乡村人口数量,由于年鉴中并无城镇人口数据,故由县域人口总数减去乡村人口总数获得城镇人口数。其他数据如无特别说明,均来自2002-2013年的《河北省经济年鉴》。
2.1 各子系统与指标权重的测定
首先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对2001-2012年16项指标的192个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由于许多标准化后的数据是负值,需用平移法把数值非负化,然后按照熵值法的步骤计算出各指标的熵值、效用值,进而测算各指标及子系统的权重(表2)。
表2 河北省县域城镇化综合测度指标体系指标赋权
Table2TheweightinessofcomprehensiveevaluationindexsystemofcountyurbanizationinHebeiProvince
系统层(权重)指标层熵值效用值指标权重经济城镇化(0 2613)就业城镇化(0.2286)市场城镇化(0.2384)人口及基础设施城镇化(0.2717)人均GDP0.95340.04660.0620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0.95580.04420.0589二三产业产值占GDP比重0.94020.05980.0796城镇在岗职工平均工资0.95440.04560.0608单位从业人员数0.96060.03940.0525单位第二产业从业人员数0.96140.03860.0514单位第三产业从业人员数0.95820.04180.0556乡村非农从业人员比重0.94800.05200.0692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0.95530.04470.0596城乡居民储蓄存款余额0.95460.04540.0604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0.95560.04440.0590工业企业利润总额0.95540.04460.0594城镇人口规模0.94750.05250.0699城镇人口比重0.94540.05460.0726每平方公里公路里程0.94720.05280.0703每万人拥有医院床位数0.95580.04420.0589
县域城镇化各子系统的权重有较大的差异,其中人口与基础设施城镇化的权重最大,为0.2717;其次依次为经济城镇化子系统(0.2613)、市场城镇化子系统(0.2384)、就业城镇化子系统(0.2286),最大权重是最小权重的1.19倍。权重大小反映了评价指标在整个评价体系中的相对重要程度,从系统层权重观察,2001-2012年河北省县域城镇化水平的主导表现在人口与基础设施城镇化和经济城镇化,市场城镇化与就业城镇化略显不足。
从各评价指标的权重排序看,二三产业占GDP的比重权重最高(0.0796),其次是城镇人口比重(权重为0.0726),这说明2001-2012年间,非农产业结构变化和人口的城镇化是河北省县域城镇化演化中的最主要因素;每平方公里公路里程、城镇人口规模、乡村非农人员比重、人均GDP、城镇在岗职工平均工资、城乡居民储蓄存款余额等指标的权重都在0.06以上,这些指标对河北省县域城镇化水平变化也有较大的影响;其余指标的权重较小,对县域城镇化的影响相对薄弱。整体审视,河北省县域城镇化进程主要以产业结构与人口结构的非农变化为主要特征,其次是经济增长、非农就业、基础设施和市场的变化,最后是就业城镇化中的单位就业人员指标。如果未能繁荣市场、促进就业、增加收入,仅仅体现在经济结构与人员结构的变迁上,那么县域城镇化显然不是理想的城镇化。
2.2 县域城镇化的综合测度
依据熵值法中综合得分的计算公式,测算出2001-2012年河北县域城镇化的综合得分,并测算出各子系统的得分及所占比重(表3)。分析表3可知,2001-2012年河北省县域城镇化水平不断提高,综合得分由2001年的0.034增至2012年的0.1556,年均增长15.06%,远远高于一般意义上以城镇化率测算的人口城镇化水平的增长速度(年均增幅为年度城镇化率减去上年城镇化率与上年城镇化率的比值,2001-2012年河北省县域城镇化率年均增幅为4.91%),以人口测度的城镇化水平的增长速度落后于综合测度的城镇化增长速度。
进而对各子系统的得分和比重构成进行分析,从得分情况看,经济城镇化、就业城镇化、市场城镇化、人口及基础设施城镇化2012年的得分为0.0384、0.0392、0.0383、0.0397,分别是2001年得分的5.49倍、2.93倍、4.61倍和7.49倍,人口与基础设施子系统得分变化最快,就业子系统得分变化最慢。在得分的变化过程中,2001-2012年经济城镇化、市场城镇化、人口及基础设施城镇化表现为逐年增加的特点;但就业城镇化的得分在2002-2004年逐年递减,表现不稳定。从比重情况看,经济城镇化、就业城镇化、市场城镇化、人口及基础设施城镇化年均得分值为25.77%、24.06%、23.60%、26.57%,人口与基础设施子系统比重最高,市场子系统比重最低。这与前面所得结论大致吻合,即河北省县域城镇化水平的提升主要体现在人口、基础设施和经济城镇化,市场与就业城镇化贡献份额较低。但各子系统在不同年份表现也不同,如2001-2002年主要是就业城镇化,贡献率(比重)达30%以上,2007-2009年主要是人口及基础设施城镇化,贡献率均在29%以上;除2010年就业城镇化子系统贡献率较低外(19.82%),2011-2012年各子系统的贡献率大致维持在25%左右,差距不大。
表3 河北省县域城镇化综合水平、各子系统得分及比重
Table 3 The comprehensive level of county urbanization,score and proportion of each system in Hebei Province(2001-2012)
年份县域城镇化综合水平经济城镇化就业城镇化市场城镇化人口及基础设施城镇化得分比重(%)得分比重(%)得分比重(%)得分比重(%)20010.03400.007020.670.013439.300.008324.530.005315.5020020.04510.009621.270.014832.860.009921.930.010823.9420030.04680.012025.700.010622.600.010823.130.013428.5620040.05030.013526.880.010520.920.012224.180.014128.0220050.06160.016526.810.015324.910.014323.150.015525.1320060.07190.019727.390.016122.350.016022.320.020127.9420070.08290.023228.000.016820.280.018522.320.024429.4020080.09590.026928.030.018018.760.021922.900.029130.3220090.10320.027526.680.019018.400.024924.140.031830.7720100.11830.031326.440.023419.820.029324.740.034329.0020110.13480.035926.640.031523.370.034025.210.033424.7820120.15560.038424.680.039225.200.038324.610.039725.51
3.1 县域城镇化的动力构成分析
城镇化的演变受社会、政治、经济等诸多方面的影响,其综合水平的高低与进程快慢取决于城镇化动力构成及作用机制。城镇化的动力因素在不同时期、不同区域和不同层面是不同的,考虑到县域城镇化有其独特性和河北省的实际情况,可把城镇化的动力因素归纳为政府动力、市场动力和社会动力3种最基本的力量。
3.1.1 政府动力 中国城镇发展方针是由国家统一部署并给予强有力的措施配合,即使是农村城镇化,也多由基层政府推进[4],县域是一级权能完整,具有较大的资源经营权和独立自主治理的具体职责,随着“省管县”、“县改市”、“扩权强县”等的改革,使得县域城镇化获得了更多的制度和政策支持,县级政府有了更大的运作空间[11]。县域城镇化的政府动力,主要指政府通过行政或政策等手段对城镇发展的各方面进行调控从而推进城镇化的发展。政府动力对县域城镇化的推动主要体现在:首先,县域政府通过财政支出或引导资本投入,优化产业布局,促进城镇化发展。2001-2012年河北省县域财政支出由161.43亿元增至2 005.33亿元,固定资产投资由965.02亿元增至12 495.92亿元,资金的投入推动了基础设施建设,改善了生活和投资环境,带动了县域城镇化的进步;其次,县域政府依托征地权获得了城镇化最核心的资源,通过土地配置直接将农村地域转化为城镇地域,成为属地城镇化的主导力量;第三,通过撤乡并镇工作,使得小城镇人口迅速增加,提高了人口的集聚效应,拓展了小城镇的社会、经济功能。
3.1.2 市场动力 县级政府虽然能够组织和动员资源投入到城镇化建设中,但在提高资源效率和技术水平方面受到限制,市场力量在配置资源的效率上有较大优势,二者形成互补。市场动力依靠市场力量在调配资源、调节供需、促进产业升级、增加就业等方面发挥作用,主要体现在劳动力、资本、土地等生产要素以及生产、投资、消费等经济活动由农村或农业部门不断向城镇或非农产业部门集中,从而促使县域城镇快速推进与城镇化质量的提升。客观地说,河北省县域市场力量起步低,发育不完善,市场意识较弱,但是发展较快。2001-2012年河北省县域产业结构逐步优化,非农产业比重由76.98%上升到84.21%;2001年河北省县域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为1 928.96亿元,其中外商企业(不含港澳台企业,下同)为109.42亿元,2012年相应数据为28 169.53亿元、1 809.44亿元;产业结构优化、企业规模扩大和投资多元化为县域城镇化奠定了物质基础。2001年城乡居民储蓄余额、工业企业利润总额分别为1 856.75亿元、71.35亿元,2012年分别增至11 891.86亿元、2 118.35亿元,县域城镇化建设有了投资基础。2001-2012年河北省县域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由1 224.46亿元增至5 841.22亿元,县域市场发育较快,有力地加速了城镇化的进程。在上述数据中即使考虑到价格因素,其绝对增长数额也是巨大的。市场成为推动县域城镇化的重要力量。
3.1.3 社会动力 县域城镇化的社会动力是指社会成员都有改变生活方式、改善生活水平、接受城镇文明的动力。县域城镇化虽然也包含城镇人口的自然增长,但更重要的是农村居民向城镇的转变。影响县域农村居民转化为城镇居民的因素很多,概括起来起决定作用的一是取决于城镇社会福利是否能明显提高,包括得到更高的收入、就业条件的改善、更好的教育和医疗条件等。二是农村居民的收入及生活消费方式能否适应城镇生活。2001年河北省县域农村人均纯收入为2 603.6元;县以下消费品零售总额为549.7亿元,占县域消费品零售总额的44.89%;年人均消费1 967元,是城镇居民平均消费水平的32.12%。2012年河北省农村人均纯收入提高到8 081.4元;县以下消费品零售总额为4 607.6亿元,占县域消费品零售总额的78.88%,较2001年提高了近34%;年人均消费5 364.1元,是城镇居民平均消费水平的34.83%,提高了2.61%。收入的提高、消费能力的增强、消费观念的改变成为县域城镇化的重要条件。2001年县域农村非农就业人口为960.53万人,2012年增至1 457.76万人,劳动力市场分割的障碍基本消除,使农村居民城镇化转型成为可能。
3.2 县域城镇化动力的定量分析
为了综合比较以上3种动力因素对河北省县域城镇水平影响的大小,运用线性多元回归模型对其进行定量分析,以2001-2012年河北省县域城镇综合水平为因变量(Y),以同期的河北省县域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总额(X1)、商品零售总额(X2)、城镇职工收入与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之差(X3)(分别代表城镇化的政府动力、市场动力和社会动力)作为自变量,建立河北省县域城镇化发展水平与其动力演变的多元线性回归模型。由于各自变量都是按当年价格测算的数值,直接应用可能会导致结果有失偏颇,故将其转换为1978年的不变价格后再进行建模。经检验,3个自变量之间存在多重共线性,影响方程的准确性和实际意义,利用主成分回归分析消除多重共线性。首先做因子分析,利用主成分法提取了1个共因子,其方差贡献率达98.806%,说明该公因子基本上能够解释3个变量的全部信息,可以进行因子回归分析;计算公因子得分,以城镇化综合水平为因变量、因子得分为自变量,利用SPSS18.0进行测算,回归特征值见表4。
表4 2001-2012年河北省县域城镇化综合水平与动力因素的回归分析
Table 4 The regression analysis of comprehensive level and driving factors about county urbanization in Hebei Province(2001-2012)
主成分因子非标准化系数(B)标准误差(Std.Error)标准系数(Beta)T统计量双尾显著性概率(Sig.)常量0.0830.00242.3540.000主成分0.0380.0020.98618.6130.000
然后根据因子表达式变换为原来的自变量形式,方程如下:
Y=0.331X1+0.330X2+0.329X3
统计检验显示,因变量(河北省县域城镇综合水平)(Y)与自变量X1、X2、X3的Pearson相关系数分别为0.989、0.996、0.993,均在0.01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反映出3个动力因子与县域城镇化水平之间关系密切。方程的决定系数(R2)为0.972,调整后R2为0.969,拟合度较高;F统计量为346.439,双尾显著性概率为0.000,各变量的显著性程度较好。统计特征显示方程回归效果显著。
本文在方程中采取的是标准化回归系数,该系数反映了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关系,数值越大说明因变量与自变量的关系越密切,体现在回归系数上就是对因变量的重要性越高;从方程看,政府动力、市场动力和社会动力的回归系数分别为0.331、0.330、0.329,均大于0,巧合的是3个变量的回归系数均相差0.001,差距不大,表明政府动力、市场力和社会动力之间相互促进、相互联系,共同推进了河北省县域城镇化水平的提高。尽管3个系数差异不大,各种动力因素在实践中会有交叉,但对城镇化发展的贡献还是有差距,政府动力对河北省县域城镇化综合水平影响最大,在县域城镇化过程中起到最大作用,决定了城镇化的方向和速度;其次是市场动力,发挥了重要作用,成为县域城镇化进程中不可替代的推动力;最后是社会动力,是县域城镇化的“蓄水池”,对县域城镇化也起到不可忽视的推动作用。由此得出结论,河北省县域城镇化动力的大小依次为政府动力、市场动力和社会动力。
本文从构建河北省县域城镇化的测评体系入手,评价了河北省县域城镇化综合水平,分析了驱动因子,得出如下结论:
(1)2001-2012年河北省县域城镇化综合水平逐步提高,城镇化质量得到了改善。从各指标看,县域城镇化水平的提升主要体现在人口的城镇化、基础设施特别是道路的建设及产业结构的改变上,对非农就业也有较大影响;但是城镇化的进步并没有体现在城镇单位就业人员上,提供的就业岗位有限,河北省县域城镇化水平虽有改善但并没有发生根本改变。从各子系统看,人口及基础设施子系统对河北省县域城镇化水平的提高贡献最大,其2001-2012年年均贡献率为26.57%,但各子系统在不同年份对城镇化水平的贡献有显著差异。河北省县域城镇化最突出的问题是城镇的就业空间较小和城镇市场发育不完善。
(2)通过多元回归分析,发现并没有哪一种力量绝对主导了河北省县域城镇化的发展,动力因素表现为多元化特点,但也不是齐头并进。政府动力在县域城镇化过程中作用最大,主要体现在基础设施建设、改善投资环境及运用行政手段等方面推动城镇化,涉及城镇化的诸多方面,具有直接决定权,但这种占优势地位的政府动力往往取决于主要领导人的意志,带有某种主观愿望,因此,市场力量的介入显得很重要;其次是市场动力,市场机制在县域城镇化过程中也发挥了较大作用,通过资源配置、优化产业布局促进产业升级进而带动城镇化水平的提高;最后是社会动力,受城镇的“引力”与农村“推力”双重作用,还依赖于农村居民的愿望和能力,社会动力功效的发挥一般与市场动力和政府动力交叉进行。
(3)县域城镇化主要来源于城镇与农村社会经济的发展,有其内在的运行规律,在确定城镇化目标时应依托县域人口、经济、自然环境等要素的发展条件。河北省有136个县域,仅次于四川省(138个县域)排全国第二位,县域间政府的资金支配能力、市场化程度、农民收入及受教育程度差异较大,发展极不平衡,因此,在县域城镇化进程中要充分发挥政府的政策优势、市场的资源配置优势并结合居民的生活需求和居住需求,遵循基本经济规律,因地制宜,多样化发展,才能更好地提高县域城镇化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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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and the Structure of Driving Factors of County Urbanization: A Case Study of Hebei Province
WU Jian-min1,REN Guo-rong2,DING Jiang-hui2
(1.ShijiazhuangPostandTelecommunicationTechnicalCollege,Shijiazhuang050021; 2.SchoolofResourcesandEnvironmentScience,HebeiNormalUniversity,Shijiazhuang050016,China)
This paper has established a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about county urbanization of Hebei Province,it included four aspects such as economy urbanization,employment urbanization,market urbanization,population and infrastructure urbanization.Based on the method of entropy,this paper has measured the level of county urbanization,and found that the comprehensive urbanization level continued to improve from 2001 to 2011.The main features of rapid evolution of county urbanization are population urbanization,the infrastructure and non-farm payrolls in rural areas,but the development of county urbanization has not provided more jobs in urban regional and has not improved the profit of industrial enterprises.On average,the subsystem of population and infrastructure has made a most contribution to improve the level of county urbanization,the subsystem of market has made a minimum contribution.The evolution of all the four subsystems has unique characteristics on different times.The paper has analyzed the driving factors about county urbanization based on multiple regression model,and found that the driving factors were diversified.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administration force was the most powerful driving force of county urbanization in Hebei,followed by the market force,the social force.
county urbanization;entropy method;comprehensive evaluation;structure of driving factors;Hebei Province
2014-12-16;
2015-03-19
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新型城镇化视角下的河北省县域经济发展研究”(HB14LJ003);河北省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河北省县域产业结构优化与可持续发展研究”(134576298);石家庄市科技局项目“河北省县域经济不平衡与协调发展研究”(145790385)
吴建民(1974-),男,硕士,副教授,从事县域经济及邮政地理研究。*通讯作者E-mail:widjh@163.com
10.3969/j.issn.1672-0504.2015.03.016
F291
A
1672-0504(2015)03-008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