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的新思维

2015-05-30 10:59陈欣
艺术科技 2015年12期
关键词:设计

摘 要:在《礼仪中的美术》中,巫鸿教授对中国礼仪美术的表现方式、历史进程及其背后的政治、宗教思想内涵进行了深入探讨,通过图像艺术来探寻民族的集体记忆,对传统文化和传统文学尤其是宗教文化和神话以及宗教文学的研究带来新的突破。本文希望能谈一下巫泓教授在本书中提供的一种方法论给我的启示。

关键词:礼仪美术;设计;新设计思维

由于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热爱的缘故,选择此书阅读学习,希望从中获得更宽阔的视野和更基础的研究方法。《礼仪中的美术》一书选译了著名美术史家巫鸿教授自1985年以来发表的31篇论文。作者结合人类学和社会学的理论和方法论,探讨建筑、雕塑、画像和器物等各种视觉形象的组合以及与人类行为及思维的有机联系。研究的东西不再是单独的,而是包括环境和对艺术品的创作动因、社会环境,礼仪功能以及观者反应的考察结论或许存在争议,但方法论的运用的确值得学习。我认为对于设计的研究方法也有很多值得借鉴与学习的地方。

《礼仪中的美术》2005年7月1日出版,巫鸿1963年进入中央美术史系学习,之后任职与故宫博物院,1978年回到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专业攻读硕士学位。1980年留学于哈佛大学,取得双重博士学位,之后留任于哈佛大学任教,1994年获得终身教授的职位。著作有《武梁祠:中国古代画像艺术的思想性》《中国古代美术和建筑中的纪念牌性》等等。

从艺术史的研究来看,在不同的时期产生非常多的作品,也可以代表艺术的演变和生活的观点,纵观中国各时期的器物,可以清楚地看出独创性,所以古代艺术的表现并不是未开化或不成熟的,我们需要学习的地方多不胜举,周围的环境变化与视觉上的变革以及艺术作品是紧密相连的,从普普主义大师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1928~1987)开始,艺术品的复制成就消费的现象加速繁衍,艺术作品如同霞光一般闪耀,但不会停留在一瞬间,在技术复制的时代中,众多从艺术中获得的美感都得以普及运用。

在西方的艺术史中很早即产生了图像学这个至今还是使用的概念,图像志(iconography)就是图像学的前生。图像学研究最有影响的学者E.帕诺夫斯基在《视觉艺术的意义》书中提到了对图像学系统的简单叙述,在帕诺夫斯基的书中认为,美术作品在图像学中分为三个层次:首先就是图像中自然意义的解析,就是辨别作品里的植物、动物还有人等自然中出现的外在线条、色彩、形状与形态,用特定的形式概念赋予作品的本身。再次,用现代图像解释传统产品的理念。最后,深入作品本身挖掘内在意义。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时代的哲学思想、社会状态、宗教信仰、经济状况等都可以通过艺术家的作品中表达出来,这就是当代的作品既有意义又附有内容,便是象征的意义。但这些和中国学者利用文献资料对图像的分析是一致的,巫鸿教授提出了新的看法则是利用图像学进行艺术分析。人们在创作上把夸张、变形、简洁等元素融入作品,用视觉内在寓意,在原始创作时不受时间空间的束缚,融入各种手法,尝试表现心理内部的情感,有些乍看怪异图型实际代表祈求、美好的祝愿以及理想的表现。

过去,人们对美术作品进行研究时,先将它们按照材质进行分类,然后按不同的材质进行研究。其实同一时期的不同材质的美术作品之间是有联系的,他们共同反映了同一时代人们的思想意识。如商周青铜器上和玉器上都有同样的纹饰,这些纹饰就是那个时候人们思想意识的表现。我们在《“玉衣”或“玉人”——满城汉墓与汉代墓葬艺术中的质料象征意义》的文章中,还著有建造材料的变化从“木”到“石头”的实际原因,从中研究人类当时对于长生、永恒的观念起源。所以我们在研究作品的时候,不是简单的根据材质器形的不一样进行简单的分类,应当更加注重作品产生时的社会背景和政治事件。

对于“礼器”的传统,人们的认识仅仅局限于器物,比如诸鼎、钟、盘等器物都是商周时期出现的“礼器”,他们具备标志性的形体特征。其厚重的造型设计、华丽的纹饰装饰、精致与高超的制作工艺中,艺术分析的方式是把形状与装饰进行独立的分析,对于礼仪美术的研究方式,巫鸿教授用综合的眼光进行审视,通过对具体历史问题的分析,提出新的研究方法,为我们学习礼仪美术打开了更广阔的视野。我们在人类历史学中学习礼仪中的美术,把我们的视野不断地放大,不光关注特殊的美术作品,还应该看到作为一具体的历史现象的“礼仪艺术”,在这些器物原有的社会、政治环境里,它们才会具有难以想象的沉重感。人类学和美术史更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是主客体之间的创造、被创造的关系,是相辅相成的促进和推动关系。

巫泓教授提出了“纪念碑性”的概念给了我很大启发。巫泓教授认为“我们应该在特定的文化和政治传统中来探索纪念碑的当地概念及表现形式,研究这些概念的和形式的原境,并观察在特定条件下不同的纪念碑性及其物化形态的多样性和冲突。”让我对“纪念碑”与“纪念碑性”有了一定的认识。纪念碑之所以能够被世人崇敬,是因为它含有的一定历史时期的“纪念性”,从而也就具有了“纪念碑性”,这是纪念碑的灵魂象征。当然,贝格利对这些观点并不完全赞同,贝格利文献的用途界定为对事件的记录,所以忽略了这个复杂的学术性的问题。但是就算是当时发现的时时记载,也是有他的自己的主体性和目的性,不是被看为历(下转第页)(上接第页)史的描述。所以,现代美术史对于文献的使用,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求证的过程,纪念碑和纪念碑性的发展不是受到目的论的支配的一个先决历史过程,而是不断地收到一些突然事件的影响。艺术史论研究不光是在研究一个整体的变化过程,同时也必须发现这些事件并确定他们对设计的重要影响。著名设计师深泽直人先生在产品的设计思维中提到,产品的外观设计只是吸引使用者的注意力,但是通过接触让大家对产品有亲切感的产生,设计师可以把自己的生活以及环境的观察作为设计主要的聚焦点,让消费者使用时产生共鸣,不假思索就能想到设计上运用的元素,经过体验后感受到设计思维,让消费者发出赞叹之声。所以设计也如同巫鸿教授所说,注重信息、文化以及产品或者是对于使用者的意义,而不是让人研究如何使用。巫鸿教授的这部论文集对国内美术史研究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我认为他的意义主要来自一种方法论,而非内容。《礼仪中的美术》引发了在中国土地上用西方的精神来证实,用图像学的方法来探讨中国的东西。这一方法为中国的设计方式的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这是一种严谨科学经得起推敲的方式,也是一种可以挖掘出有价值内容的方法。好处显而易见,古老的东西已经丧失了自身的表达方式,无法让世人进行有效的认知,如果想对其进行表达,那么就必须用一种现代方法来帮他诉说,帮他表达。

因自身专业原因,把巫鸿教授对《礼仪中美术》的概念带入设计中。其实大多数人对设计中认知是有差距的,在视觉的表现也一样。所以才需要更加深层次的思维,着重在文化,感受与其的代表意义。但不是说设计本身不重要,因为它是通过人类的感知器官接收信息的,融入概念后可以增强反思层面的心理上的感受,这样可以对产品有个全面的整体的感受。实际,关于设计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一样的见解,而设计理论与设计运用在设计过程中往往各执其责,设计师们往往都在两者之间寻找可以兼顾的方式。但是不论你怎样主张设计思维的重要性,如果不能让大家了解设计的意图和目的,或者不能达到消费者最真挚的需求,就没有办法把设计的目的很好地发挥出来。设计本来就是为了让消费者感受到自在和有价值,所以高层次的设计应该多用心与概念的表达。飞利浦公司的设计总监在书中曾经说过:“只提供外表吸引人的产品是没有用的,产品必须能够反映出深藏在使用者内心的价值。而且如果产品或服务可以反映使用者的真正需要,他们就是有意义的东西。”在图像的创作中,除去图像技法外,也应该有不一样的融合、严谨的思维以及纪念碑的灵魂象征手法,试图尝试跨越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将传统认识呈现在图像中,既凸显艺术创作的本质也融合设计的严谨,作为设计者永远的不变的目标。

参考文献:

[1] 巫鸿.礼仪中的美术——巫鸿中国古代美术史文编[M].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社,2005:8,1-2.

[2] 巫鸿,孙庆伟.九鼎传说与中国古代的“纪念碑性”[J].美术研究,2002(01):17-26.

作者简介:陈欣(1986—),女,江西南昌人,硕士,助教,研究方向:书籍装帧,图形,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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