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树梅云南地方文献整理研究述论

马萌

【摘要】云南地方文献的研究整理工作是一项巨大的工程，承载着云南悠久的历史，对于云南地方文献的整理研究工作最有影响的便是云南本地的文献学家方树梅，他以毕生之精力，整理、搜集了大部分云南地方文献资料，他在搜访同时，对地方文献资料也大力加以整理，撰写了大量的有关云南历史人物、诗文、地方志方面著作。方树梅先生对云南地方文献的整理做出了巨大贡献，从诗文到地方志，从明清滇贤之事到近代滇贤事迹，数量众多，内容丰富。

【关键词】方树梅 云南地方文献 整理 研究

云南地方文献的研究整理工作是一项巨大的工程，承载着云南悠久的历史，对于云南地方文献的整理研究工作最有影响的便是云南本地的文献学家方树梅，他以毕生之精力，整理、搜集了大部分云南地方文献资料，他在搜访同时，对地方文献资料也大力加以整理，撰写了大量的有关云南历史人物、诗文、地方志方面著作。方树梅先生对云南地方文献的整理做出了巨大贡献，从诗文到地方志，从明清滇贤之事到近代滇贤事迹，数量众多，内容丰富。

一、方树梅对云南地方文献整理方面的成就

（一）辑纂了大量集大成的云南资料汇编书籍。如《历代滇游诗钞》：收录了从汉代至清代诗歌，共计700多人；历代外省人所写有关于云南之诗歌，也收录其中。此书对于研究云南古代文学及云南古代与外省文学交流都有着较为重要的价值。此外，还有《滇池咏录》、《晋宁诗文征》、《滇联丛录》、《和衲山志》等书目也是汇集了大量的云南地方文献资料。

（二）对云南书目进行全面科学的编制。如《明清滇人著述书目》是书按四部之体例，分经史子集四部，采录了明洪武年间至清朝期间滇贤所著述之书目。《近代滇人著述书目》则是按照时代的发展，并以作者生活的时代及成书时间进行组织，对近代云南滇贤所著述书目进行整理。

（三）对云南的书画、金石等文献载体进行关注。如《滇南书画录》收录了明清云南工书、画方面历史人物共300人的传记，各人传后，注明根据之书。此外还有《滇南碑传集》、《续滇南碑传集》等。

（四）对云南地方先贤名士和名门望族生平进行考证。如《滇贤生卒考》考略订正滇南从明代至近代已故名贤之生卒年，并叙明其科第、仕历、著述及卒后某人为之撰传、写墓志、墓表等内容。

二、方树梅辑纂书目分类

（一）年谱：

《杨文襄公年谱》：谱主杨一清（1454—1530年），字应宁，号邃庵，别号石淙，云南安宁石淙渡人。著有《宸翰集》、《密谕录》、《阁谕录》、《石淙诗钞》、《关中奏议》等。杨文襄的门人谢纯及安宁州牧孙良学，曾经先后编纂过《文襄年谱》，云南朱淳也编写过《文襄事略》。方树梅先生在前人编纂基础上进行文献的搜求研究、甄别、筛选、重编，于1954年辑成此书。

《担当年谱》：谱主担当，名通荷，又名普荷，号担当，云南晋宁人。俗姓唐，原名唐泰，字大来。应试落第，游学江南，跟随董其昌学画与陈继儒等交往，后过会稽，参谒云门湛然法师。在洱海卫水目寺中从无往禅师受戒，后结茅鸡足山出家为僧，生平善画、工诗，又擅长书法，故以“三绝”著称。是谱记录了担当之诗作以及在书法、绘画方面的成就。

《师荔扉先生年谱》：谱主师范，字端人，号荔扉，别号“金华山樵”。其父问忠，字恕先。乾隆甲午三十九年（1774年），年二十一，中秋闱试第二名其著述丰富，著有《金华山樵前后集》、《二余堂诗文稿》、《抱饔轩诗文果稿》，并辑有《小停云馆芝言》，辑纂《滇系》等。此谱系方树梅积年累岁，博访周谙，亲至望江，访师范政绩，有闻必录而成，卷一记事自乾隆十六年（1751）至乾隆六十年（1795），卷二记事自嘉庆元年（1796）至嘉庆十六年（1811）师范卒为止，记录了师范的著述及其政绩。

《钱南园先生年谱》：谱主钱沣，字东注，一字约甫，号南园，昆明人。著有《钱南园遗集》八卷，《补遗》一卷。是书介绍了钱氏书法及绘画，因钱氏生平事迹于史籍上所载详略不一，方树梅先生尽心收集多方资料，编成年谱二卷。陈荣昌先生序于前，李根源先生跋于后。

《陈虚斋先生年谱》：谱主陈荣昌（1860—1935年），字小圃，号虚斋，晚号困叟，云南昆明人，原籍江南上元县。著有《陈氏全书》、《虚斋文集》、《虚斋诗集》、《桐村骈文》、《改过篇》一卷、《评选放翁律绝》三卷等；未刊印的有《骚涕集》、《明夷子》二卷等，并辑有《剑南诗钞》等，总计三十多种、二百多卷。是谱按年记录了陈荣昌先生的一生，分上下两册，保留了一部分重要的史料，对研究清末民初云南的文化、教育及社会状况有着极为重要的参考价值。

上述五本年谱是方树梅先生依据五位滇云先哲生平概况，参稽本传及相关资料，用编年体，以年系事，对每一位的生平事迹及著述加以记载，展现了谱主一生的生活轨迹，通过丰富的资料，使人们看到了五位先生各自的时代风云及经世成就。

（二）族谱及家谱族规：

《晋宁方氏族谱》：分宗系、宗世、祠宇、坟茔、家传、荣典、外谱、杂录八门。方氏族谱，雍正间延礼公纂修，咸同兵火被毁。方树梅先生询族长，抄录祖碑，阅数年始成。前有剑川赵藩先生《谱序》及族人方延礼《方氏族谱旧序》。

《钱氏族谱》：钱沣撰，方树梅辑。民国癸亥昆华图书馆得南園先生所撰《钱氏族谱》自序言行纪略十二篇；癸酉大理严子珍又得钱南园先生之族谱叙略一篇。方树梅先生将所得者先自序，次叙略，次世系图世次表，以言行纪略殿之，合编为二卷。

此外还有《宁州宋氏宗谱》、《宁州张氏族谱》、《杨文襄公家乘》等，方树梅先生对上述各家族谱、宗谱的整理，大都叙有宗系、世系、家传等内容，对后代的相关考证具有极大参考价值。

（三）诗文辑佚类：

《盘龙两游诗录》1924年，方树梅先生邀约师赵藩，故交何小泉及赵藩之第五子赵宗熙等人共同游览盘龙山万松寺，流连唱和，得诗数十首，编订成集，名为《盘龙游咏汇钞》。1926年，方树梅再次邀约上述文贤故友重游盘龙山，此次则增加周钟岳及赵藩次子赵宗翰，此次重游唱和之诗比之前倍增，仍由方树梅合前集编订，命名为《盘龙两游诗录》。此集收录赵藩、华世尧、何秉智、方树谷、方树功等人之诗作共计292首，此数百首诗作，皆记盘龙万松自然景观及人文景观之胜。

《诵芬集》：是书为方树梅先生选录方氏世代学人如方端、方世瑜、方鹤、方希扎、方希灏、方检、方秉孝、方树德、方树功等人古近体诗作若干首而成集，以志永怀，以“诵芬”为集名，取散发芳香篇章之意。

《云鹤诗选》：是书为方树梅先生在1925年前后，与昆明女中二班任国文教员，于课余所教学生所做。三年之间，诗作斐然可观，且词清句丽，洒然不俗，于是先生遴选十九人之诗作约百首，汇印成集，因女中校徽图案为云中白鹤，故其诗集取名为《云鹤诗选》。

《晋宁诗文征》：是书选云南晋宁人之诗文为内编，外属之有关者，名外编以别之。自明代而迄于民国时期，前十卷为《晋宁诗征》，诗内编七卷，外编三卷；后十卷为《晋宁文征》，依《滇文丛录》分体，计内编六卷，外编四卷，所录共计三百余人之作品。前有缪尔纾《序》及方树梅《自序》。

《滇诗拾遗补》：是书为李厚先生所撰，方树梅先生辑。李坤先生见陈荣昌先生所辑纂的《滇诗拾遗》尚有遗漏，就各府厅州县志所载者，补成此书书卷。收入《云南丛书》。

《触怀吟》：钱允济撰，方树梅辑。张登瀛《钱芷汀先生家传》谓其诗“直抒胸臆，一空尘壒，树帜滇中”。师范《序》云：“其為诗，意必合于古，词必惬于心，清挺淡妙，仿佛中唐好手。”此书上卷为五、七言古诗；下卷为五、七言律诗，五、七言绝句，共收录古近体诗三百余首。

《筱风阁随笔》：李坤撰，方树梅辑。李坤先生的古文自订稿，去取极为严格，上驷收入文钞，中驷及小品题跋，则收入随笔，云南丛书处为其整理楹句，分编为四卷，收入《云南丛书》。

《半园吟草》：王济川撰，方树梅辑，团山王济川（汝舟）先生以名进士出宰四川苍溪知县，因案忤上峰罢官，主讲泸州书院。著有《半园吟草》，身后其子扶榇归，诗稿为孙女婿昆阳段鹤村携去。济川少子家綦贫，方树梅先生给资始往昆阳索回。选诗一百八十七首，编为二卷，序而印行。

此外尚有《龙泉观诗文录》、《盘龙山人诗文稿》《陶情乐府》、《担当大师全集》、《梦亭遗稿》、《历代滇诗选》、《光宠集续编》、《历代滇诗补编》、《天潮阁诗摘钞》、《师斋随笔南荔草堂杂钞》等诗文杂抄等，方树梅先生在滇南诗文整理辑佚方面确实做出了极大贡献，为后代研究滇诗、滇文、滇词的研究提供了大量资料。

（四） 地方志类：

《正德云南志：序、总目、义例》：是书原刻本藏于浙江宁波天一阁国立北平图书馆，方树梅先生于民国二十八年请人在天一阁进行影抄，寄到昆明后方树梅先生以闲时摘要抄存。总目共计四十四卷，包括了云南布政使司、各地方府、列传名官、文章等内容。

《（民国）晋宁州志》：民国七年（1918），晋宁县知事魏馄倡修州志，聘陈荣昌为总纂，方树梅等人为分篆，后陈荣昌卒，书未成。至民国三十一年（1942），晋宁县长聘方树梅为总纂。是书内分图、表、纪、略、传、录。

《太华山志》：太华山即西山。方树梅对太华山百游而不厌，在参加云南丛书和云南通志馆工作何时，对与此山有关之资料随见随录，数十年来充满一囊，一即编成此志，内录山水、寺观、古迹、物产、缘墓、人物、金石、艺文等

《晋宁县志》：是书成于民国八年（1919年），无序、跋、凡例，内厘大事记、职官表、天文略、忠义传、人物志、礼俗志、族姓略、物产、名宦、古迹、风俗、赋役、学制、艺文、武功、释道、烈女、杂录等类目。

《和衲山志》：和衲山即晋宁盘龙山，上建有盘龙寺，明清增修刹宇，古今游人题咏很多。方树梅先生对此山之历史、刹宇、名僧、榜联、金石、艺文等搜访考证，撰成此书。

《滇南茶花小志》：是书共三卷，评鹭滇南山茶之美盛者为卷一，无论古称或新誉考出七十二种为卷二，省内外古今名人之题咏诗文为卷三。前有自序一篇及剑川周钟岳、镇南郭燮熙、剑川赵式铭、剑川赵芹各题词一首。

此外，《晋宁文献录》、《晋宁县志大事记》、《民国晋宁大事记》记录了云南晋宁地方的大量资料。《滇考摘录》、《云南乡试及拔贡珠卷》、《云南会试珠卷》等则为云南科举的相关文献资料，对研究云南科举状况提供了翔实的资料。

（五）传记类：

《滇贤像传初集》：此书共收录云南府从明代至清代已故名贤遗像，前半篇刻像，后半篇为传。明代收有杨一清、唐锜、唐金、杨南金、涂时相、木公、唐尧官、杨以成、段高选、普荷等十六人；清代收有赵士麟、马汝为、孙鹏、张汉、倪蜕、李因培、万钟杰、钱沣、刘大绅、张鹏昇、方学周、李文耕等三十九人，共计收录五十五人。

《滇南碑传集》：是书系方树梅因钱仪吉、缪荃孙、闵尔昌三家碑传集所收录滇省历史人物很少，于是旁搜博采而成此书，全例依钱、缪、闵三家而斟酌损益之，共三十二卷，收录了明宰辅、部院大臣、九卿、科道、曹司等十二卷；清部院大臣、内阁九卿、科道、曹司、巡抚等凡二十卷。末附方树梅拟撰传十一篇。

《续滇南碑传集》：此书以民国时期云南人物碑传为主，分为政治（二卷）、军事（二卷）、教育（一卷）、文学（一卷）、艺术（一卷）、科学（一卷）、卓行（一卷）。全书共辑碑传一百三十二篇，共计一百二十二人。

《滇南名人生卒考》是书考证得滇南自明朝至近代已故名人生卒，得二百数十人，叙明其科第、仕途经历、著述，卒后某人为撰传、志、墓表等内容。

《滇南书画录》：方树梅先生性嗜书画，又极其重视滇贤，而收藏颇丰。因博考志乘和私家著述，以学行诣力为准，而成此书。卷一自明初迄明末，卷二自清顺治迄乾隆，卷三自清嘉庆其清末，卷四方外、闺流寓，共收录了明清云南工书、画方面历史人物共三百人的传记，各人传后，注明根据之书。前有陈荣昌《序》及《自序》，赵式铭、郭燮熙《题词》。

《清史列传抄》：是书整理了清代云南为官者之传记，有黄琮、赵光、程含章、刘大绅、师范、袁文典、戴雄、马良勋、马维骐等共计二十人之生平。

《明末人物传》：记载了陆忠烈公、鹿忠节公、孙文忠公、庐忠烈公、老将张令、太守傅公、吕忠节公、傅忠壮公、河抚王公等共计二十五人之传记，其中还附有女将秦良玉，及马文忠公妾氏、汪文毅公夫人之传。

（六）目录类：

《明清滇人著述书目》：是书按四部之体例，分经史子集四部，采录了明洪武年间至清朝期间滇贤所著述之书目。

《近代滇人著述书目》：按照时代的发展，并以作者生活的时代及成书时间进行款目组织，对近代云南滇贤所著述书目进行整理，共计收录了一百七十余种书目。。

此外方树梅先生还辑有《滇南书目汇钞》等书目，对云南地方书目进行了精心整理。

三、方树梅在云南地方文献整理方面的特点

（一）地方性：方树梅先生所整理的云南地方文献极大的反映了云南的地方性，如《晋宁文献录》、《晋宁县志大事记》、《民国晋宁大事记》记录了云南晋宁地方的大量资料，而在《滇南茶花小志》中详细记录云南地方特有的茶花种类等内容。方树梅先生曾在《北游搜访滇南文献日记》卷首中直言：“余古滇池县人也，生有爱滇之心。滇之山川、物产、气候、风俗，靡一不可爱，而于文献则爱之尤笃”，这就是方树梅先生以毕生之精力致力于滇南文献搜集整理之原因，也是先生所整理文献的极大特色，具有较强的地方性，先生在整理滇南诗文之时，不仅仅只收录滇南本土先贤之作，凡与滇有关者，使于滇、游于滇、流寓于滇者皆收录之，从各个方面突显滇南的特色。

（二）广泛性：《历代滇游诗钞》、《滇人著述书目》到《滇南茶花小志》、《滇南碑傳集》、《续滇南碑传集》，方树梅先生所编辑整理的云南地方文献涉及到了各个方面，具有较强的广泛性。如《明清滇人著述书目》、《近代滇人著述书目》两部书记载了明洪武至民国时期云南滇贤所著述书目；《滇南碑传集》、《续滇南碑传集》两书为后世进行金石类考证提供了较为广泛的资料。

（三）资料性：例如在方树梅先生所辑纂的书目中，以诗文集为最丰，《历代滇游诗钞》收录了从汉至清代之滇南诗歌，《滇南近代诗钞》收录了云南自清末至民国间名人学者之诗，以及《古滇诗合钞》等书目，为后代研究云南历代滇诗提供了详细的研究材料。

方树梅先生的一生历经光绪、宣统、民国到新中国成立，见证了云南在这四个时期的历史变迁，因而，方树梅先生所辑撰或是辑抄的文献都是具有极大的价值的，对于我们今后在云南地方发展及历史文献的研究中是极为有利的。

四、方树梅对云南地方文献进行整理的价值

（一）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方树梅先生对文献的搜集主要集中在民国时期，民国时期的文献记载了当时社会的整体状况，在经济、政治、历史等方面都留下了具有其时代特色的遗产，对研究民国时期的云南社会状况有着重要的意义，如 《续滇南碑传集》该书以民国时期云南人物碑传为主，分为政治、军事、教育、文学、艺术、科学、卓行。其书卷六之“文学”为云南近代文学人物碑传，其他如卷一“政治”之唐继尧、卷五“教育”之秦光玉等，皆兼文学人物，“补遗”之高奣映为清代文人，对于研究云南民国时期的作家及历史名人有着极为重要的参考价值。

（二）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如《滇南名人生卒考》、《滇南碑传集》等书目，记载了滇南历代明贤之生平事迹，极具学术价值。如《滇南碑传集》对于研究地区性社会历史和文化所具有的价值，冯尔康先生在其《清代人物传记史料研究》一书中曾指出：“地方性的碑传集，传主属于某一个地区，范围有限，而传主的社会属性则仍然是多类型的。地方性的文献汇编，大多是朝代通贯的，难得有一朝一代的。关于清朝人的地区性碑传集，也应当如此。涉及到清人的区域性碑传集想来会有几部，唯笔者仅见到《滇南碑传集》一种。”冯先生此论，指出了《滇南碑传集》对研究云南地方历史文化所具有的文献价值和史料价值。

（三）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在方树梅先生所编纂的云南地方文献之中，如《晋宁县志》于民国八年（1919年）写成，内容包括了大事记、职官表、天文略、忠义传、人物志、礼俗志、族姓略、物产、名宦、古迹、风俗、赋役、学制、艺文、武功、释道、烈女、杂录等类目，为后代进行《晋宁县志》编纂提供了大量的材料依据。

方树梅先生是云南近代著名的文献学家，被誉为“方古董”，对云南地方文献的整理和收集做出了十分重要的贡献。由于云南图书经历了三次外流，不少记载滇事之书及滇人著述之书多刊印于省外，1934年，已经54岁的方树梅先生为了搜集散落于全国各地的云南地方文献，毅然决定北上访书。省教厅以任教满十年者，得津贴赴省外参观，又兼任编刻丛书事，先生任职十二年，得津贴国币六百元，为了筹足经费，方树梅先生毅然卖掉了自己在晋宁七十多亩地，此举非常人可为，先生之高风亮节由此可见。先生用一年的时间，行程万里，遍访广东、广西、江苏、河北、山东、陕西、安徽、江西、北京等12个省市，先生用购买、抄写等方式，收集到了云南地方文献三万余卷，其中古典文学作品就有一百多种。师范的《滇系》、《二余堂诗稿》，方玉润的《诗经原始》、《星烈日记》等这些珍贵的云南文献就是通过方树梅先生的访求、传抄、过录，才得以藏于滇中。方树梅先生搜访图书的过程中写成了《北游搜访滇南文献日记》四卷，成诗一百余首，形象生动的记述了先生在搜访云南地方文献的艰辛与喜悦。在《归来》一诗中先生写道：“南北收罗愿不违，一肩文献尽珠玑，平生最大快心事，多少先贤伴我归。”访书归来的方树梅先生没有抱怨任何行程之中的辛劳，将此次访书之行称为生平最开心之事。先生所访得的文献书籍现在大部分藏于云南省图书馆，遗憾的是，大部分书籍被束之高阁，仅有少量书籍得以刊印成册流传于世。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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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李春龙主编.云南史料选编[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

[11]云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云南省志[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

（云南师范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基金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