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
“我的感情生活非常糟糕,我最后一次进入一个女人的身体是参观自由女神像。”黄永玉说,“人们对我最大的两个误解是:第一,他们仅仅因为我戴眼镜,就认为我是知识分子;第二,我的电影不赚钱,所以他们就认为我是艺术家。”
关于鹦鹉的段子,他一口气可以说好几个。比如画一只鹦鹉,图说是这样写的:“鸟是好鸟,就是话多。”比如这个:有人丢了一只鹦鹉,很焦急,怕鹦鹉把他曾花了时间教给它的东西说出来,左思右想后,决定在报上发表声明:本人的政治观点与丢失的鹦鹉完全不同。
他还画过一个蛇年趣图。没有蛇,只有两个没有肚脐眼儿的光屁股洋人在苹果树下对话。蛇上哪儿了?“夏娃问亚当蛇到哪里去了,亚当说让广东佬偷去泡了酒。”
有人问道:“黄老,在您绘画创作的生涯中,您对哪件作品最满意?”他回答道:“一只母鸡生了蛋,你问母鸡,它生下的第一个蛋和第三个蛋好在哪里,母鸡会告诉你吗?我的作品虽然像母鸡下的蛋,但我和母鸡又有不同之处啊!不同就在于母鸡下了蛋总要叫几声,而我不会叫!”
“黄永玉九十画展”在国家博物馆开幕时,国家博物馆为黄永玉举办了一个高规格的答谢宴会。有记者问道:“参加晚宴的男士是否要穿西装打领带?女士是否要穿晚礼服?”黄永玉答道:“都不必了,最好裸体。”
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相声大师侯宝林与黄永玉一齐回招待所。侯宝林问:“你还教不教课?”黄永玉答:“奶大了孩子把我的奶头都咬掉了!”时间停滞……几秒钟后侯宝林说:“怪不得现在都改用奶瓶……”
关于爱情这回事,黄永玉还回忆过第一次和夫人张梅溪见面的情景。他紧张得老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来,这句话也颇有“段子手”的神韵———“我有一百斤粮票,你要吗?”
为了追到夫人,黄永玉自认无钱又无貌,只有成天在楼下吹小号以表爱心。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于是发生了这样的对话。黄永玉问:“如果有一个人爱你,你怎么办?”张梅溪答道:“要看是谁了。”黄永玉说:“那就是我了。”张梅溪答道:“好吧。”
“段子手”防火防盗也是要用段子的。黄永玉画室一角的水池上挂着一条深蓝色毛巾,旁边是黄先生的蝇头小楷———“永玉工作专用毛巾,内含各种疮、疥、疱、脓、菌、毒,各界人士请勿使用,以免传染。特此警告。本主人啟。”
大师就是这样,看似一点正经都没有,但这不正经里,渗透着强烈的个人生命的历史感。前不久,有媒体用了一个90后的词“酷炫狂霸跩”来形容他骨子里的顽皮、野性、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