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诺尘
坐在阳光下。
听风在耳边窃窃私语;一粒尘埃和一粒尘埃关系暖昧.另一粒尘埃有了外遇,一粒尘埃和一粒尘埃离婚,另一粒尘埃包养小蜜。
时下的婚姻,易碎得就如街边甩卖的廉价瓷器。
我有些许的惊悸,慌忙点燃一支烟掩饰内心的焦虑。我是个传统而偏执的人,不会也无法抵御这些流行词汇,明枪暗箭般的袭击。
花开了为何要落?雪落了为何要融?月圆了为何要残?无非是让这层层叠叠的日子,多一些无辜空悲。
阳光很暖,一字排开的蚂蚁在我脚下,生活得勤奋而又小心翼翼,远处的农人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细心呵护泥巴墙内的乡村堡垒。
妻子在身边翩翩起舞,尽情显摆她的时装和心情。儿女在铺满阳光的草地上,肆无忌惮地嬉戏。
我急忙喝住她们:别伤了这些小草的心。
这个周末,我的内心,在回家的方向盘上,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斗争。
烧烤以外
牛肉和羊肉竹钎成串,日子的碎片和梧桐的枯叶竹钎成串,在炭火上翻来覆去地熏烤,幸福随油烟而升,疼痛随油烟而生。
这个被岁月塞满伤感的夜晚,生起的不光是疼痛,还有车轮辗过马路撕心裂肺的悲鸣,一如这忧郁而斑斓的万家灯火,为等待黎明的到来而泪流满面。
寒冷从冬天深处狂奔而来,匆匆地,只为秋天殷实而沉重的眷恋,快速飞转的车轮辗过烧烤的香味辗过马路生硬的脸,只为融化一片雪花与春雨相见。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被炭火烤过的光阴似乎荒芜了几万年,心情与牛羊肉拌上佐料串在一起,会生长出一片葱葱郁郁的麦田么?和我一起站在烧烤摊前的人们——被炭火烤过的思想,是否有了一丁点儿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