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TONIA QUIRKE
从尤卡坦半岛(Yucatan Peninsula)设施陈旧的Chiquila海港出发,行进约12公里即可抵达霍尔布什岛(Isla Holbox)。小岛与大陆之间的海域上是星罗棋布的泻湖,呈现出火烈鸟般的浅红色。目前,约有2000人生活在这个大约1.5公里宽、40公里长的岛上,岛屿的准确面积无人知晓,因为2005年那场狂暴的威尔玛飓风(Hurricane Wilma)改变了岛屿的形态。但是,这种不确定性却增添了它的神秘魅力。在不远处的大陆上,人们会以谜一样的口吻谈论它,仿佛它只是一个海市蜃楼。
为了乘坐抵达小岛的渡船,首先我要从坎昆(Cancun)经高速公路来到海边。道路坑洼不平,坐车感觉比较辛苦。沿途经过很多村庄,一些简陋的房屋门前挂着一串串待售的旧轮胎,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只死了的动物。一些女人在路边兜售色彩斑驳的橘子,或者支起火盆烹制玉米面包,吸引了一群穿着白色及膝长袜的当地女学生。平底锅里的面包新鲜出炉,外面是一层油腻腻的厚实外皮,散发出诱人的甜辣味道,让我不由想起祖母家中抽屉的衬纸。小姑娘们就像一群小动物围绕在我们身边,以好奇的口吻冲我们喊着:“你们去哪儿?”
霍尔布什岛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8世纪,当时海盗将其作为休息的据点,他们还从附近亚拉胡姆小岛(Yalahuam)的泻湖中汲取淡水。随后,这个小世界迎来了玛雅人,可能还有逃离祖国的意大利人,因为有些原住民的下颌较窄,还有一头自来卷,透露出其意大利血统。时间流逝,尽管外面的世界经历了飞速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但岛上直到1987年才实现通电,至今你仍然可以感受到即使没有电,这里的岛民仍然可以从容地正常生活。霍尔布什仿佛一直停留在上个世纪初,那是Lupe Valez(墨西哥裔好莱坞女明星)的时代,是人们乘坐蒸汽轮船旅行的时代。
小镇上几乎没有机动车的影子,大部分都是自行车。环顾四周,除了住宅就是商铺,销售新鲜椰油、野鼠尾草籽和滑石粉。店铺的排列比较凌乱,精美的刺绣服装随风飘荡,旁边就是用百叶窗遮阳、挂着一串串生肉的肉铺。在一个名为Super Monkeys的小市场中,可以看到一张金发耶稣的画像,几个面容邪恶的百夫长正将十字架放在他的身上。画像下方就是一包包不知摆放了多久的荷氏薄荷糖。
除了渡船,也可以乘坐渔船来到小岛,如果你善于讨价还价,且渔夫先生当时心情好,那么几美元就可以搞定。离船上了陆地,我拖着行李沿着马路往前走,在岛上一个主要的露天广场上,可以看到温吞吞的蜥蜴在啃地上的面包屑,孩子们则忙着兜售新鲜鼠尾草和一种超级甜的小番茄。岛上的道路全部为土路,因为居民对水泥心存恐惧,害怕在铺好路面后就会引来拥挤的车流和各种麻烦。
无论你在霍尔布什的什么位置,都能片刻抵达岛屿北部的珊瑚砂海滩。我沿着蜿蜒的小路往海滩走去,阳光照射着地面上的砂砾,反射出一种柔和的奶白色光芒,就这样亮闪闪地一直延伸到远方。路旁有几座简陋的凉亭,还有一个销售啤酒和香蕉面包作为午餐的小酒吧。抵达海滩后,可以看到几家咖啡馆和餐厅'里面除了走来走去的母鸡,偶尔还有醉醺醺的游客,多半为欧洲人,美国人相对较少。但总体而言,岛上的游客数量并不多,大部分人来此处的目的是为了观赏鲸鲨。每年7月至9月,这种海洋里的庞然大物都会在距离海岸20分钟航程的海域中“聚会”。海滩上还有零星几家宾馆和家庭旅店供游客住宿。海滩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森林和红树林,据说那里是稀有昆虫和美洲虎的家。在霍尔布什,这些旅店是唯一能找到睡床的地方,因为当地人习惯睡吊床,要么挂在卧室,要么挂在后院,身边就是四处乱跑的小狗和生锈的摩托车发动机。
清晨的阳光早早地洒向大地,用我所见过的最浓郁的粉红色染遍了世界。跨上自行车向海滩出发,一路瞥见沙子中陷着几艘腐朽的小木船,几栋小屋周围挂着安全网,准备进行修缮。渔夫们每天早晨4点出海捕捉红鲷鱼和鲈鱼,整片海滩随后即陷入一片宁静。放眼四望,只看到不远处破旧的码头处站着一个人,但这个陌生人的存在并未让我心生紧张。虽然墨西哥治安较差,但霍尔布什算是一个另类,这里几乎没有过犯罪。岛上有三名警察,但你通常看到他们的样子,就是坐在墙头啃着锡纸中的自制馅饼。
当然了,这里也会撞到稀罕的事隋。有一天,我与当地一名年轻的巫师偶遇,他光溜溜的脑袋就像一个和尚。当时,他正在将鲜花和甜品扔到海中作为祭品,感谢烟草的神奇魔力。我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崇拜烟草?”他用手拍着脑门,做出不耐烦的表情,“因为那是一种神圣的植物!”他从小袋子里揪出一小撮烟叶,放在手掌上轻轻抚摸,仿佛那是主教用过的丝绸般,然后对我说:“人们在点烟时不应该抱怨什么‘上帝,瞧这一天过的,而是应该感谢上帝,能够享用如此美味的香烟……”
据说,未踏上墨西哥土地前就可以真切地感受到这个国家,因为它拥有一种奇特的活力,会一直弥漫到天空中。是呀,就连它们的海关申报单说明都显得如此与众不同:游客可以携带“4根鱼竿、1个望远镜、25根雪茄、1只乌龟和1只野生小鸟。”游客来到霍尔布什多半是为了放松,可以懒洋洋地躺着,可以就着牛肉喝龙舌兰酒,可以把外衣甩到一边,可以像度假的王公贵族一样露出慵懒的笑容。不过,除了整天躺着,岛上也有一些让你动起来的趣味活动。
沿着一条与海滩平行的沙土小路,我一直向西骑行了半个小时。路程比较艰难,因为最近刚下过一场豪雨,水道交错的沙滩地区变得异常泥泞。一路上经过一排排椰子树,地上处处可见熟透掉落的椰子,外面裹着金黄色的壳。一栋涂着漆的木屋出现在视野中,这里就是Sabina的家。这位漂亮的女士来自奥地利,20世纪80年代和儿子一起来到这座小岛后,就再也没有离开。现在她的营生是出售西瓜、汁'原料来自家中的菜园。菜园旁挂着一排珠帘。
岛上还有几位定居的欧洲人,對他们而言,世界上其他地方的生活简直难以想象。当然了,Graham Greeneishly不太满意我这个结论。此外,还有几名神情忧郁的美国人,让人想到女作家Whartond小说中的角色,他们大多是无法适应战后美国社会的发展而跑到这里隐居。这些人说话的内容如出一辙,比如“来到这里后,我就把手表和眼镜扔到大海里了”,或者“每次当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却发现我找不到自己的鞋了”。
我穿过黄色和粉色的灌木丛,树枝划过脚踝,虽然不适,但尚可以忍受。不远处地面上的爪印,吸引了一只蝠隼在头上盘旋。这应该是大海獭留下来的足迹,这种很有名气的动物就居住在附近,但很少有人目睹其真面目,它们更像是虚构的动物。经过一小段跋涉,我终于来到目的地:一片宁静原始、完美无瑕的海滩,与远处的红树林之间隔着一条小河。我脚下的流水是尤卡坦海峡水道的一部分,深度约在小腿中间,水流轻柔而温暖,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暗礁。这个清澈透明的浅水塘周围飞着几十只笛鹆,这种娇小稀有的海鸟就生活在这片世外桃源中,对我这个人类闯入者丝毫不惧怕。
如此宁静优美的世界,难怪被房地产开发商视为一块肥肉。有一段时间,开发商曾和当地居民谈判,希望在不远处的无人区中修建别墅和公寓,但这个问题至今仍无一个明确的结果。在1910-1920年的大革命后,墨西哥土地所有权归土地上的劳动者所有。霍尔布什的海滩划分给当地渔民。有些人出让了自己的土地,有些人则拒绝这样做。行走在岛上,仍然可以感受到人们对大革命领袖埃米利亚诺·萨帕塔(Emiliano Zapata,这位领导人的名言之一就是rierra y Libertad,即“土地和自由”)的支持。比如在当地修脚师傅的橱窗上,仍然贴着萨帕塔留着八字胡的照片。岛上经常有一些不同版本的传言,比如“我听说他们要在这里修路”。对于当地人而言,这样的未来是最令人沮丧的,因为人群会接踵而至,这些丝毫不懂规矩的外来人会在这里随意喝酒滋事。
但是,至少在此刻,这个小世界中还没有大量的人群涌入。这天晚些时候我来到一个酒吧,酒吧的墙壁上胡乱贴着各种照片'比如萨帕塔、蒙娜丽莎、画家迭戈·里维拉(Diego Rivera)、耶穌、杂志上剪下来的漂亮鞋子照片等等。还有一张图片上,一只短腿猎狗正专注地盯着一只浣熊。这些杂烩一样的画面构成了一面光怪陆离的图片墙。
我来酒吧的目的是寻找Don Victor。这位80岁的老人是一名英语教师,也是一个乐器制作者,曾在罗马大学中修复过著名的Camillo Camilli小提琴。作为在岛上生活730多年的老住户,他号称了解这里的所有故事。但是他并不在这里。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我又去往另外一家咖啡馆,但那里也是空无一人,只看到一本简·奥斯汀的荷兰语版本《诺桑觉寺》。疲惫的我决定坐下来歇歇脚。下午的氛围将一切都渲染得如此柔和,即使是小岛的土著名字(拟声词为oll-bosh),听起来也仿佛是耳边细语。我对面有一位女士正在修补T恤,一边看着电视里的肥皂剧,声音很小,电视里播放的情景是一间摆满徽章的房间,一个带着铁面具的男人正在向一位女士示爱。
从20世纪70年代末至今,岛上的生活发生了巨变:先是可口可乐来了,然后全岛通电,电视和肥皂剧接踵而至,岛上前所未闻的离婚现象也随之发生。人们慢慢地不再去教堂,情况变得越来越糟,至少我在岛上认识的朋友Clementino这样认为。这位40多岁的男人叹着气,向我追溯着曾经的日子。那时候他会用电池听收音机,会在煤气灯下用餐。当年他在做这些事情时,远在伦敦的我则首次坐上了码头区(Docklands)轻轨列车。现在,Clementino仍然保留着自己的煤气灯,惦记着也许哪天还会派上用场。在墨西哥类似发展水平的小岛上(如今已所剩无几),经常会听到人们发出相同的抱怨:有权有势的家族掌控一切、腐败和道德沦丧、渔夫们满肚子怒火。曾经的岁月已被彻底改变,曾经的生活只能永远留在人们的哀叹中。但即使如此,这里仍然是人间天堂。
我可以整晚坐在岛上某处,没有人会盯着我看,或者奇怪为什么我是一个人。最后一抹阳光隐去之时,我与一位女士随意地攀谈,她靠销售一种甜到牙疼的仙人掌汁为生。聊天过程中,她给我看以前拍摄的照片,里面是一只几年前抓到的大龙虾,重27磅。她还分享了一些有年头的斗牛士明信片。夜色时分,人们点起蜡烛,但不是为了照明,而是作为晚餐的点缀。中央广场此刻热闹非凡,形形色色的人群仿佛凭空冒出来般,包括法国人、英国人、阿根廷人,跑到这里享用烤猪肉、烤橘子、家常玉米饼、香肠炖土豆和口味超辣的肉酱罗非鱼。小镇灯光闪烁的样子就像一个珠宝盒。音乐响起,鸟儿从椰子树上飞下来,掠过人们的餐桌,小贩用篮子兜售着花朵和新鲜草药,换得微薄的收入。
最终,我在幼儿园附近的文化中心找到了Don Victor。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一个装满捐赠书籍的盒子,既有圣诞类书籍,也有往期的《时代周刊》杂志。尽管大门紧锁,但我好像听到楼上有声音,循声而上,看到他正在给一群成人和孩子讲故事。眼前这一幕,是最暖心的学校情景:慈善组织资助修建的教室里灯光明亮,他的面前坐着12名年龄不一的学生。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中,我和所有学生都沉浸在他的故事里,包括玛雅人如何用处女祭祀,阿兹特克神庙如何被烧毁,玛雅人如何将人类心脏放在容器中并堆放起来;哪些石头和珊瑚为国王专用;西班牙大船和沉没海底的珍珠货物;霍尔布什曾经有一个完全用玉石修建的游泳池,供伟大的王子和他最美丽的嫔妃们在此游泳嬉戏;海盗Francisco de Molas如何将一名身高两米、脑袋超大的奴隶带到岛上。
听众中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身穿缀着流苏的蓝色外衣,黝黑的头发与彩色缎带编在一起。每每听到觉得好玩的地方,她都会偷偷地笑起来。小姑娘非常害羞,不敢与我直视,但当我转过头时,我能感觉到她悄悄看着我。来到这里的学生都是为了练习英语,他们会提出各种问题,比如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问道:“伦敦人如何看待墨西哥?”我的回答是:“色彩缤纷,令人惊喜,但也有点儿危险。”他听罢我的回答,假装做出射击状,然后开朗地笑起来,用他的玩笑逗大家开心。孩子们还向我展示了他们自制的曼陀林(Mandolin)乐器,木材来自一个古老的棺材,琴弦则是钓鱼线。这个乐器做得非常漂亮,抛光后的表面亮可鉴人,且外观奇特,绝不会找到同样的第二件。Don victor用它弹奏了巴赫大提琴组曲的几小段,那声音仿佛有魔力。他说,他一定会制作出交Ⅱ向乐团使用的一整套乐器,每个乐器的外形都会以海洋生物为灵感。
放学后,我和DOR步行去一个酒吧。他叹着气对我说:“他们必须学英语,否则生活就会很艰难。他们九岁后就要去大陆上学。这让他们感到害怕,因为要去面对城市里的一切,还要穿上鞋。很多人都因无法适应新环境沮丧而归。”此刻,我们周围漆黑而宁静,只能听到涛声阵阵。他讲述了自己如何从墨西哥城来到这里,如何独自一人抚养年幼的女儿。在女儿蹒跚学步的年纪,作为父亲的他就教女儿学习潜水捕龙虾。此外,他还描述了威尔玛飓风期间的一件趣事,尽管之前曾听他讲述过,但他还是乐此不疲。在那场肆虐的台风中,霍尔布什曾连续四个小时位于风暴中心。那几个小时的天空是明亮的灰色,世界是死一般的沉寂,但可以听到周边持续而低沉的风暴声音。Don当时在楼上看到街道上有两名喝醉的水手,正匆忙钻进装啤酒的板条箱中,希望在里面找到庇护。忽然问,就在惊诧万分的视线中,两个人被吹到半空中,消失在视野之外,无人知晓其下落。两天后,飓风过境,他回到家中时看到门上趴着一只章鱼,街道上到处都是被风暴卷来的海虾。
与Don告别后,我步行回到自己的房间,地面上的沙子幽幽反射着星光,仿佛光滑的瓷砖。我想,岛上的人们之所以能够聚在这里构成一个小世界,并非源自他们讨厌外面的世界。事实上,他们的感受并没有那么负面,只是感到淡淡的困惑而已:为什么人们会选择居住在拥挤、喧闹、容易生病的世界里,而不是这个迷人的小岛?这里有你所需要的一切,这里有食物,也有遮风挡雨的家。
几天后,我收拾行囊坐船离开,包括我在内共有六名乘客(都是女性),或是到齐奎拉贩卖农产品,或是出门探访亲戚。途中遇到大雨,我们纷纷躲在硕大的防雨布下面。船只一边在风雨中飘摇,一边向远方的城市和集市驶去。乘客们的表情虽然很平静,但心中都暗暗绷紧了神经。我身边是一位年轻的妈妈,也是岛上的居民,她正在给自己一个月大的小宝宝喂奶。婴儿几乎一直都在睡觉,只是偶尔被闪电的声音和拍过来的大浪惊醒了几次。那浪涛如此铺天盖地,仿佛狂风从山顶扑向平原。就这样,我们一边等待着怒吼的大海归于平静,一边听一名老妇人用低沉的声音讲述自己当年如何用海龟蛋做面包。
旅行社
Scott Dunn旅行社提供的路线:
Nizuc酒店三晚,霍尔布什岛两晚(酒店可选Los Nubes或CasaSandra),Esencia四晚。价格约¥25,700/人,含英国航空公司机票和私家车交通。电话:+44 20 3468 7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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