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强
巴县像一条围巾围住半个重庆,我的巴县在江的南岸往南。
那儿离解放碑很远,翻过凉风垭到处是山坡和农田,其中有我的故乡和我的中学。握笔的手从此握起了锄头,每个清晨出工的哨声把我召唤。在那片广阔的天地,我却看不到收获时的明天。
窗外已是秋雨绵绵,寂静的深夜里大地和农人早已沉睡。秋雨像起伏的波涛一样漫过我的心海,摇荡着穿越时空的风帆。
常常在天亮前,把篮球扔进紧闭的校门。翻过去、跑向球场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清晨第一缕歌声;在嘉陵江、在长江边,我们向对岸泅渡,追逐着江上驶过的木船。水击三千里那是我们青春的宣言。
为了留住昨天画一幅校园图,一起去校园测量、一起在教室里描绘,计算想用一张平面图画出校园青春的记忆。
望着天上春来秋去的大雁,让思念随风越过重重关山。在秋夜的雨声里静静地读着远方来信的一个字,一句话时常点亮我深夜的灯盏,思念就像池塘里的雨水已溢满我的心田。仿佛北去列车窗外的风景渐渐遥远
而那个在乡村读这首诗,我不知读过多少遍。四十年前巴县乡村的秋天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