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葡萄牙打牙祭

潘桦

对于吃货而言，旅行最大的意义便是逛吃逛吃逛吃……以美食作为异国之旅的切入点，实在是再妙不过的了。

去欧洲游玩，最喜欢地中海风味的菜肴，用橄榄油烹调的海鲜尤其对胃口，虽然蒜头用得多一点，但吃的时候闻起来是香香的，送到口中更是美味，所以，意大利菜、西班牙菜、南法菜、葡萄牙菜都是不二的选择。

曾经，每年去汉堡都会去那里的“小葡萄牙区”吃一顿葡萄牙菜解解馋，看望一下热情得已经像是老朋友的老板。吃多了，对某些菜的烹调方法大致有了一个推测，回家来也会依葫芦画瓢，弄个四不像葡萄牙菜，别说，还真有点那么回事。比如，虾仁用橄榄油、大蒜、洋葱和番茄酱做，八爪鱼用橄榄油、洋葱做成色拉或者用橄榄油、香蒜煎煮，好吃还健康，不过因为大蒜用得比较多，要么躲一边吃，要么大家一起吃。

这回去葡萄牙旅行，当然少不了要吃吃正宗的葡萄牙菜。旅行的经验之一就是不要在主要大街上找吃的，所以当我们在里斯本的商业广场附近，最终进入一家小店时，看到挂着的血肠，柜台里大量的海鲜时，我们就笑了。血肠是在一个喷着火焰的特殊容器上端来的，与吃惯了的德国香肠相比，它稍稍有点硬，但嚼劲正好，鲜咸有度。蒜香八爪鱼喷香喷香，很快就见底。而之后我们随便瞎点的一个海鲜Marisco简直可以说是大爱，大虾、鲟鱼、淡菜与饭一起煮，加了土豆和番茄，显而易见，它比西班牙烩饭好吃多了，因为有太多的鲜美汁水，有点辣，有点酸，但不成，我们直接给它起了个葡萄牙海鲜泡饭的别名。

记住了Marisco这个词后，我们进餐馆就寻它，吃各种葡萄牙“泡饭”，有用豆子和番茄做的，有用番茄和牛肉做的，有用海鱼和淡菜做的，各种不同，但各种好吃。一边吃，一边就在琢磨回家后如何复制，觉得怎么着都是不难的一道菜，更何况家里还有一口正宗的做烩饭的进口大锅呢。

厌倦了书上介绍的景点，遂缠着波尔图公寓的管理员介绍了一个当地人去的小村，位于杜罗河边上。坐着老式铁皮火车晃到那里时，差不多午饭时候了。火车上认识的三位老人带我们到了一个人声鼎沸的餐厅，位子差不多都预订出去了。老人是常客，推荐了两个前菜，都是杜罗河里抓来的小鱼：一种是用橄榄油、白葡萄酒和盐腌渍而成，一种是脆炸的，撒点盐和胡椒，前者味道由浅至深，最后欲罢不能；后者入口即征服味蕾，索性最后直接用手抓了吃。配上杜罗河出产的葡萄酒，望望窗外的葡萄产区美丽风景，幸福就定格在那一刻。

当年去澳门时，就专门寻了犄角旮旯里的著名蛋挞店而去。这回来到其发源地，岂有不去拜访之理？那家修道院旁的贝伦蛋挞店，每天都有N多“朝圣者”在排队。相比之下，我们更爱堂吃，加上咖啡，在蓝白两色的店堂里好好享受一番。这种据说是修士发明的“副产品”确实是葡萄牙甜点中的翘楚，所有吃过的其他葡萄牙甜点都不怎么让人记忆深刻，唯有它让人吃了还想吃。后来，在波尔图有“世界十大最美书店”之誉的莱罗书店，看到有个菜谱里面有蛋挞的做法，毫不犹豫买下，至于什么时候做，那还是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