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简至美 自在游走艺术殿堂
——记“蜀中鬼才”何泽兵大师的至简人生

2015-05-08 03:50高扬
海峡科技与产业 2015年7期
关键词:石人青竹雕刻

○文/高扬

至简至美 自在游走艺术殿堂
——记“蜀中鬼才”何泽兵大师的至简人生

○文/高扬

艺术,能给人们带来美的享受,心灵的释放。而一个艺术家的成长却大多要经历三个孤独的阶段:年少轻狂,害怕孤独;成长过程中,适应孤独;人到中年,享受孤独。何泽兵,这位来自“天府之国”的艺术大师,如今已经开始享受生活、事业赋予自己的孤独,他已经将孤独变成一件人生乐事。那么他的艺术人生是如何得到升华的呢?

年少轻狂,在孤独中追寻梦想

上世纪90年代初,艺术对那个时代的人好像是遥不可及的事情,而年仅16岁的何泽兵却开始了自己的艺术寻梦之旅。从未接受过专业美术训练的他,机缘巧合地进入绵竹年画社工作。虽然那时候的年画只是贴在门头的普通装饰,目的是为了求平安,与艺术这个词汇好像根本不沾边。但是,在众多将年画创作只是作为一份简单工作的人当中,何泽兵显得与众不同,他在枯燥的工作中不断摸索,创新求变,在享受着简单重复的绘画过程的同时,不断锤炼自己的技艺,还不断汲取新的营养,试图在绘画领域中走得更久、更远。

态度决定一切,一个人的梦想总会牵引着他向正确的方向驶去。随着在绘画技艺上的不断积累,何泽兵已经不再满足做一名单纯工匠式的画者,那颗年少轻狂的心正在跃跃欲试,他期待着能有一天完成质的飞跃。

十年磨一剑,何泽兵从事绘画的十年,正是这把利剑经过烈火淬炼的时期。在这之后,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艺术历程,单纯的平面表达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他的创作需要,而转向何方,何泽兵有些茫然。

主调作品《镜中花月》

2001年,是何泽兵艺术人生中最关键的一年,这一年,他明确了自己的艺术方向;这一年,他从“泥人张”中感受到了立体艺术的魅力;这一年,他开始将画笔改为雕刀,将宣纸换成木石;这一年,他开始了自己早已在梦中扎根的雕刻艺术人生。他曾说:“我在学习雕刻之前就已经学习了书画,正是书画为我现在的雕刻铸就了根基,而且也正是书画对美的表达引领了我进入雕刻艺术的世界。”

何泽兵石刻作品

石人雕石,发掘减法之美

明确了方向后,何泽兵心里便开始有了学完中国所有传统艺术流派的念头。于是,凭借着绘画打下的坚实线描功底,他在书本上自学泥塑技艺后跑到酒吧塑造百态人物。后来,他又拜入海派寿山石雕名家顾惠敏门下学习石雕,在这里,他被石雕艺术的魅力深深吸引,同时也让他选择以寿山石作为创作原料开始了艺术之旅。他说:“寿山石的材质易于加工,且色彩丰富,能有巧色等多种设计在其上发挥,这些都是别的材质所不具备的。以石雕入手,学习减法,让材质多余部分不断褪云,只留下精美的艺术品。”

随着对寿山石雕刻的渐入佳境,何泽兵给自己起了字“石人”,号凿文先生。“石人”本是朴实无华的东西,不加修饰,纯真天性,他希望自己的人生也能如一块鹅卵石那样,普普通通,即使扔进河里也不为人知。这寄托了他对自己艺术创作方向的廓清,也是他对石雕最直接的表白。坚硬的石头,色彩斑斓,造物与人工的结合,变成了世上最美好的事物,关于美的认知,便在这其中。而“凿文”则寓意他将会将雕事与文脉贯通,回归到中国传统文化与审美的本质当中,让传统艺术体现出本来面目。

除了寿山石的雕刻,何石人还慢慢尝试多种材质的创造,陶瓷、青铜、牙、骨、玉石,都在他选取的范围之内,多样材质的经历,让他对雕刻艺术的理解更深。历经时间的沉淀,他开始更明晰的审视自我,属于他个体语言的审美体系,就在这其中形成。除了单纯的审美,他的作品也有了深刻的表达,或者可以这样说,石人作品的魅力,正来源于作品本身与文化有着高度的契合。尽管在艺术领域里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但他依旧保持着朴实的心境,保持着难得的高贵艺术情操。

细细品味何石人的作品,不难看出其中的艺术共性,那便是化繁为简,用作品抒发情怀。玩味艺术数十载,他一直尝试一种删繁就简、九九归一的艺术语言。在他眼里,越简单的东西越是完美。所以他笔下的荷花总是毫无着色,只是寥寥几笔便勾勒出荷花的出淤泥而不染;而雕塑人物的头部也大多缩着,因为在他眼里,这样是最舒适最简单的姿态。少功夫、少花哨、少繁琐,这就是何石人一直所求的“无谓之作”,即美无所谓,不美也无所谓;高无所谓,低也无所谓,石人更是无所谓,洒脱至极的艺术情怀。

谈起不同材料和种类的转变,何石人信手拈来“万法同宗”四个字,“其实我的每一件作品都是和这个世界的一段对话:我的忧伤、我的愤怒、我的快乐和我的惆怅,转换成不同材料,用我的心和他们一起吟唱”,这也许正是因材施意的内涵。选择不同的材料,就像是选择了不同的吟唱方式,生命独特,除了为之激动,别无其他。器物已经雕琢,不过是胸中之气借过来的一次咏喻;景色入眼,确是波澜之情婉转的展示,何石人和他们的对话一直都在进行。

君子之风,在成长中习惯孤独

有人说:“走在艺术的最前端的人,总是有些许的孤独。”何石人就是这样一位艺术家,随着何石人对艺术形式的进一步思索,他将目光最终落在了有君子之称的竹子上。他说:“在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文化中,竹具有很深的寓意,孤傲的文人气质,‘君子如竹’是对人极高的赞誉,而竹在文人生活中的广泛运用,从书画用纸到笔筒、笔管等,又让这一材质与文化自然契合。从而成为了一个具象的文化符号。”

将久违的中国文化艺术精髓传达给更多人,赋予竹子新的艺术形式与活力,何石人视为自己责无旁贷的艺术责任,它既非舶来油画亦非传统水墨,而是以竹代纸,以刀代笔,寥寥洒洒,恣意自在创作而成的一件留青竹刻把件。所谓“留青”,即是留用竹子表面的一层青筠作为雕刻图纹,然后千琢万锲,凭借精湛的技术以及传统的审美,于薄如蝉翼的竹面上去除图纹以外的竹青,从而露出其下的竹肌,通过扫刻凿就肌理,通过画面的控制,塑造独具风格的艺术形象。

在何石人看来,以竹为创作选择的意义还不止于此。一节竹子,从竹笋到长成只要三到五年,而且可以无限再生,“这对自然是一种保护,也是艺术家价值节点的本现。”秉承着这样的理念,平淡无奇的竹子在他手中焕发出了无限光彩。曾经多种材质的历练,让他在竹雕上更游刃有余,他注重传统文人气质在画面中的体现,或清净,或优雅。看似逸笔草草,但眉目之间总有神来之笔。一如白石老人的画,大写意构筑的恢弘气势与精细勾描的草虫一起,构成和谐相生的审美图景。

在祖国的艺术领域,留青竹刻已经流传千余年,技法上可谓相当成熟,但喜欢创新的何石人却偏要在留青竹刻上寻求新的突破,他将宋人的花鸟搬到竹上,竹纤维的脉络与宋人花鸟的毛羽相得益彰,进而达到一种回归,一种对美的真谛的传达;他用竹子刻竹枝,飘逸的竹枝在竹青上摇摆,栩栩如生之外,更达成了一种审美的统一。最让人称道的是,他用现代性的语境来解读传统的审美。大幅的《佛生万象》用九块竹片构成了一副完整的图卷,而每一块竹片又有独立的审美意趣,分分合合,就在一瞬,佛的万种姿态,尽在这不需言语的九块竹中。

何石人的竹,简到了极点,观者各异,从他的作品中都能看到不同感受,但归根到底还是其人,简繁之间,终究也只是一个艺术家真诚的表达而已。每每雕刻之时,何石人总会利用质地与色调的变化,采取青筠全留、自然退晕的效果,犹如纸上作画墨分五色的韵味,造就深、浅、浓、淡的清雅之美。如此技艺创作其创作者恐怕也当属深谙竹雕、牙雕、木雕、陶塑、泥塑、字画等诸多传统之道的“蜀中鬼才”何石人,这也让在艺术世界孤独行走的他愈显成熟。

君子不器,与艺术对话

走进在何石人的工作室,随处可见他从各处买回的竹块,以及雕刻初见雏形的半成品。在工作室的外间是木质的旧家具围成的“会客厅”,椅子和茶几上还摆满了他从各处淘回来的工艺品以及随处可见其亲手所画所写的书画。其中,“君子不器”四个大字则挂在墙上,好似座右铭。茶桌上放着的紫砂壶和各式各样的茶具均是他自己亲手烧制的。他说:“我喜欢陶艺是因为很多东西只有自己亲手做了之后才会知道他们究竟美在何处。”

在会客厅里,最显眼还有墙上的一副字画“石人自语”,这是何石人对自己三十多年人生的一个总结,字字珠玑,言语间无不展露了何石人面对世事的一种超然态度。“石人自知愚笨。定难解天地之变幻,理万物之周循,固操以小技,混囤于其间,劳其力,简其情,困其神,借小井一口,读井口一天,如也。”这是他对自己目前生活状态的一种描述,也可以说是一种向往。

因为何石人的作品种类繁多,石头、木头、宣纸、陶瓷无一不可被其用,“跨界”如此之“繁忙”令人惊异,总给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之感,而他自己却不以为然,“就像商人的最高境界是成为一介儒商,通过商业手段而承载思想与责任,最终也变成哲学者一样,形式不过是载体,万法总归会同宗”。在他看来,质地不一的种种材料亦不过是创作者思想表达的载体,“器以载道”的“器”究竟是何种形式并不重要,关键在于其所载之“道”,这个“道”是传统,“通过各种技艺的表达,最终将整个中国传统思想精髓呈现并传播”,这也是他的艺术理想。

细观何石人留青竹刻上的作品图案,有能晓人语,通万物之情,只有在圣人治理天下时才奉书而至的神兽白泽;有怀才而不自恃,有名而不夺声的空谷幽兰;有未曾出土先有节,即使凌云也虚心的竹君子;有代表佛教语言的清莲和容貌姿仪祥和宁静的佛像人物。事实上,留情竹刻的雕刻技艺对于将传统雕刻技术融会贯通的石人,已经不再是创作的瓶颈,而题材的选择,则更能反映一件作品的高度。他把和人相处的方式用在了作品创作中,一件作品的诞生,就是他和它们的一次对话;作品完成,这句话也就说完了。他只想过古代文人一样慢慢的淡雅生活,时间过得慢一点,想要和拥有的东西放慢一点,不想要的东西尽可能地放掉。

何石人说,他很喜欢“坐井观天”这样一个成语,在他眼里,这并非一个贬义词,而是他一直向往的一种安然自得的生活状态,即进入他所说的那样“看不清人世幻动,了不尽过多离愁。然逐波放任。读古书,展善本。多入世,少人情。以物喻胸中之气。以景展波澜之情”。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想在自己的工作室挂上一幅巨大的牌匾,上书“坐井观天”四个大字,用作自己的斋名,后因为朋友们反对而作罢,但是他依旧常常以坐井观天的青蛙自比,尽管能看到的天并不广阔,但依旧乐于天命,活得倒也自在。

发扬传承,自在艺术

如今,刚到中年的何石人已经取得了如此斐然的成绩,他的艺术人生今后将会迎来更多的辉煌。但他仍然觉得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在艺术上也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同时表示自己会一如既往地坚持艺术,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就像当初老师问他可知当画家的结果便是注定一生潦倒时何石人的回答一样,“为爱付出便是值得的,即便是辛苦,即便是潦倒。艺术家永远不要拿辛苦说事儿,既是自己选择,便应无怨无悔。”

随着很多的传统工艺被逐渐列入非遗的保护名单,表示国家已经开始注重传统文化的保护,推广了一种精神并赋予一种关怀。何石人认为,保证手艺传承的最根本问题是需要越来越多的艺术家发出不同的声音,每个领域有一个像“雷锋”那样标杆性的精神领袖,那这个行业一定呈现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繁荣景态。

面对留青竹刻艺术的传承和发扬问题,何石人表现的很淡然,他相信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而且有魅力的东西会永远留下去。况且这个时代已经有制作影像资料的条件,数据能保存,传统的工艺就会保留下来。他认为,目前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当代人是否在用心做事、用心在观景。

但是,何石人仍在为留青竹刻艺术的传承做着自己的努力,“拨云见天”是他经常讲给徒弟的一句话,其用意是告诉徒弟,漫漫求知求艺道路上,应以修身为主、修艺为辅,终为拨开云层到达彼岸。世人眼中的艺术范畴都清高、孤傲、不食人间烟火;而在何石人眼里,追求艺术殿堂的生涯中,以最为平常之心、恪守人之善本,极尽可能地按照世俗的生活态度来实现心中理想,从而到达彼岸。

何石人表示,他所收徒弟均为人品放首位。先做人,再做事。做人应有情有爱,只有对物对人有情有爱,才能做好事,方能成就艺术辉煌。有幸参加石人收徒仪式,其师训之一是这样说的:“孝敬父母,尊上,爱下,承左右之力。”对弟子的宣达,就是在告诫弟子,传承艺术生涯中情为根、善为本。与石人交谈、赏石人作品,再到观看石人工作室,无一不体现出情与艺的相融、齐家循归中,默默地坚守着艺域最初的那份情与爱。

同时,在对器物有了充分的研究后,何石人准备写一本《器物与哲学》的书,将自己的生活感悟和哲学上的思考融入其中,与更多在艺术之路上奋斗的人们分享自己对艺术的思考。“我是一个喜欢用本事说话的人,我们在雕刻的时候都会在作品中融入自己的生命印记,将自己的一些生活感悟或者想要传达的道理融入其中,希望观者通过这些作品,能够感受到作者那份与众不同的心境,体味到作者的百味人生,从而产生一种共鸣。这个时候,艺术家的价值就得到了体现。”何石人如是说。

正如何石人选择雕刻的初衷,他希望将这些内敛的美丽事物以一种立体的方式展现出来,让更多的人感受到,从而喜欢他们。在何石人的留青竹刻作品中,除了极简、空灵的风格之外,还有着一种很浓的君子情结,一种已经驻足每个中国人心中的“竹子情结”,一种艺术家所向往的自在艺术人生。

至真至简,在“独耍”中享受孤独

“妙用无私无象,雕刻万形千状”,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内虚而外实,容世事之无常”的留青竹刻,“枯坐其身,润大千万物”的木雕,都诠释了格物致知的哲理,所以何石人的作品才会初看经典,细品非凡。这样的人文情怀,作为一种生命最本源的能量,都释放到了他和雕刻的对话中,自然呈现出作品最质朴和清简的状态。

为何何石人能创作出具有纯粹镜像的单一色调的竹刻、根雕和水墨画?因为他正是一位单纯至极的人。王阳明说“功夫只一个减字”,犹如中国书法不过“白纸黑字”;中国绘画不过“逸笔草草”;中国文房清供不过方寸把玩之间,论形态都可谓简单之至,但却在此种简单的形态中蕴涵着最繁杂的精神。万事万物起初总以绚丽诱人,而最终势必减去多彩,归于玄色;世间之爱似乎总有这般那般的附加累赘,而真正久长者不过源于至简的情愫,何石人说他当初喜欢画画与如今醉心传统都是出于一份单纯的“爱”,“就像你去爱一个女子,无关前途事业,何须功名利禄,只要爱好便可以跟她一起随风而去”;在艺术的世界里,也许何石人所减去的不仅仅是材料与创作理念的枝蔓,不仅仅是色彩与布局的复杂,更是来自周遭这个时代与社会的喧哗与浮躁,唯此方能至简至美。

“我的工作没人管我,反正这里几乎有了我需要的所有设备,雕刻、看书、喝茶、写字或是作画,我想起做点什么,都可以在这个空间内完成。”作为一个艺术家,需要不断的提升自己的艺术技艺、境界。今天的何石人还在看书学习,汲取各个时期的艺术精华,增加自己的想象力和思维广度,并在不断克服瓶颈的过程中得到提升。

何石人说,人的一生中有很多的诱惑和欲望,如果一个人不能够控制自己内心滋长的欲望,他必然会生活得很累。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希望自己能够活得自在。他说:“我现在提倡‘独耍’。因为我觉得孤独其实是一个很好的状态,它可以让你有更多的自由去支配自己的生活,也可以让你静下心来思考生活。”我们都相信,在独享这份孤独的同时,何大师必定会创造出更多惊世之作,让祖国的传统艺术继续在世界熠熠生辉。

何泽兵,字石人,号凿文先生,四川省绵竹西南人氏,客居成都。自居“坐井观天”舍。自幼在父辈的影响下习字绘画,擅长工笔人物,精于紫砂、陶瓷雕塑,善留青竹刻精木牙角器的文房清供创作,因此被业界誉为“蜀中鬼才”。现为四川省工艺美术大师,四川省根雕艺术大师,四川省文房清供研究学社社长,四川省茶艺术研究会副会长,四川省根雕奇石协会常务副主席,四川省工艺美术协会理事,江苏省宜兴市雕塑陶艺创研所艺术总监,江苏省宜兴“一道文房精舍”舍长,《茶风雅颂》杂志艺术总监,珠海市爱心促进会艺术顾问等。作品先后荣获多项展览金奖等奖项。2012年12月,在四川省博物院举办“石人·大师无痕”个人作品展;他的作品先后入编《四川省根雕奇石集粹》大型画册,发表于《四川工艺美术》、《中国当代杰出工艺美术师》等刊物。2012年10月,出版了《中国蜀派留青竹刻大师何石人留青竹刻作品集》。他本人也曾受到《绵竹日报》艺术人生专栏、成都一台“时尚大玩家”和成都电视台CDTV-2“魅力成都”等栏目的专访,2012年3月荣登《中国艺术博览》期刊封面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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