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青,朱占峰,朱 耿
(1.武汉理工大学 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2.宁波工程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浙江 宁波 315211)
国家超大城市标准的划定,预示着中国城市化管理水平将进入一个新时期。而作为城市运营关键领域的物流配送,在物联网、云平台、大数据等新信息技术手段相继推广应用的背景下,其智慧运作模式引起了政府、行业、企业和消费个体的高度重视。尤其是电子商务模式的日新月异,B2B、B2C、B2M、O2O等迅速被商家热炒,与其虚拟运作相对应的实体配送如何插上智慧的翅膀,在繁华拥堵的城市中提高用户的满意度,这需要尽早形成对智慧配送模式内涵的共识,遴选科学的评价方法,凝练城市智慧配送的评价要素,组建系统的评价指标体系,构建相应的评价模型,以引领城市物流智慧配送模式的健康、快速发展。
智慧城市的兴起可追溯至20世纪70-80年代美国的硅谷,它面对城市化进程加快和交通环境的日趋恶化,强烈诉求信息的数字化表达,并初步形成了具有智能性的城市信息系统。1990年在美国旧金山召开的一次国际会议上智慧城市(Smart City)[1]首次被提出。1993年9月美国总统克林顿主导的“NII行动计划”[2]制定完成,即围绕国家信息基础结构(National Information Infrastructure,NII)的构建,拉开了美国“信息高速公路”建设的序幕。此后,时任美国副总统的戈尔(Al Gore,1998)[3]提出“数字地球”的概念,这可看作是对20世纪国际信息化、数字化、智慧化建设成果的凝练。
进入新世纪,欧洲、亚洲等国家均开展了国家层面的信息化、智能化实践,为智慧城市理论构建和案例塑造奠定了基石。2008年11月IBM首席执行官彭明盛(Samuel Palmisano)[4]在纽约召开的外国关系理事会上,首次提出“智慧地球”(Smart Planet)的概念,接着,IBM陆续提出了有关交通、医疗、能源、楼宇等涉及居民、企业、政府等诸领域的智慧运作解决方案,将智慧城市建设推向了高潮。以信息化、数字化为基础的智慧城市建设在全球风生水起,第三次信息化浪潮惊涛拍岸,智慧城市理论研究百家争鸣,智慧城市建设实践百花齐放。
关于智慧城市和智慧配送的研究,近几年国内学者给予了高度关注。潘云鹤院士(2011)[5]通过内涵剖析认为智慧城市建设是一个多维关系,若分别站在IT行业、城市管理部门和政府市长的视角,则在智慧城市建设中各自关注的重点相应是信息通道、产品服务、应用系统开发,智慧医疗、智慧交通、智慧环境、智慧电网、智慧物流等领域的解决方案以及智慧城市的宏观发展战略。从这个角度分析,智慧配送既与上述三者有着高度的关联,同时也与物流配送企业的经营战略、管理文化、软硬件建设和个性化服务水平密切相关。智慧配送作为智慧城市建设体系的一个重要内涵,其位置分布如图1所示。
图1 智慧城市体系架构示意图
许庆瑞院士等(2012)[6]则从智慧城市的外延演进勾画出智慧城市的发展轨迹,认为智慧城市是通过整合数字城市、知识城市、创新城市、创意城市、生态城市之后而上升到的一个新层次。如果以该思路作为智慧配送的设计蓝图,则智慧配送可以看作是由数字配送、知识配送、创新配送、创意配送和生态配送共同托起的一个新平台、新模式。如图2所示。
对于相关评价体系研究,最常见的是分领域评价,将智慧体系分成若干个条块(维度),细化分项指标,赋予适当权重,计算评价结果。在智慧城市建设的初始阶段,维也纳大学Rudolf Giffinger等(2007)[7]从城市经济社会的关键要素入手,选取智慧经济(Smart Economy)、智慧公民(Smart People)、智慧治理(Smart Governance)、智慧移动(Smart Mobility)、智慧环境(Smart Environment)、智慧生活(Smart Living)六个方面选择74项指标构建了一套智慧城市的评价指标体系。这种评价智慧体系的模式,对当前我国智慧城市、智慧产业等评价影响较大,带动了一批研究成果。如:邓贤锋(2010)[8]依据南京智慧城市建设实际建立的四维度评价体系,顾德道和乔雯(2012)[9]结合宁波实证数据构建的七维度评价指标体系,等等。由于智慧配送是智慧城市的一个重要环节,所以该评价思路也适用于城市智慧配送体系的评价。
现代物流概念的产生源于配送。约翰·F·格罗威尔(Crowell J F,1901)[10]在产业委员会报告《关于农产品的配送》中,第一次论述了影响农产品配送成本的各种因素。接着美国学者阿奇·萧(Arch Shaw,1915)[11]从创造需求的角度提出实体配送(Physical Distribution)的概念。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英美等西方发达国家在物流配送领域大胆进行配送方式的创新,创建了现代物流(Logistics)的实证基础,尤其是通过方法的改进,实现了战略物资补给的费用更低、速度更快、服务更好。
20世纪80年代初期,英国物流专家、博思公司(Booz&Company)的资深合伙人凯思·奥立夫(Keith R.Oliver)和迈克尔·韦伯(Michael D.Webber)首次提出“供应链管理”的概念[12]。以此为始点,逐步形成了物流供应链的集成配送、上下游节点一体化配送等方法,为智慧配送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20世纪90年代末,道格拉斯·兰伯特等(Douglas M.Lambert,et al,1998)[13]从供应链流程的角度强调了配送过程中上下游节点的协同性、交易费用最小性和物流配送最终客户的满意性。这也是站在配送方法的视角对配送的敏捷性、协同性等智慧度指标进行评价的一个范式,其评价模型如图3所示。
物流配送技术的发展大体上可分为五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现代物流概念提出前的农耕时代,可以称为配送实践阶段。起初,配送方式为肩扛背驮、牛拉马乘。据《世本·作篇》记载:在先商时代就出现了“相土作乘马”、“核(亥)作服牛”[14],用于商品运输和配送。第二阶段是工业1.0时代,以18世纪机械制造流水线的出现为标志,为现代物流配送概念的提出奠定了实证基础。尤其是后来蒸汽机的诞生,使驱动浆轮、蒸汽机车相继问世,物流实践的技术水平在迅速提升。第三阶段是工业2.0时代,以20世纪初期电气化和自动化的发明和应用为特征,加速了配送智慧化的演进。生产的自动化使社会分工越来越细,物流配送的功能愈加凸显,配送的智慧化技术初具雏形。第四阶段为工业3.0时代,以20世纪70年代开始的信息高速公路为特色,真正步入配送智慧化的理论创新和实践探索阶段。生产和生活的信息化诉求配送的智慧化,城市智慧配送信息平台逐步建立,数据信息库和操作系统日臻完善。第五阶段为正在步入的工业4.0阶段,以德国电气电子和信息技术协会于2013年12月发布的“工业4.0”标准化路线图[15]为代表,配送技术进入线上和线下、实体和虚拟深度融合阶段,营造了城市智慧配送的优越环境。
从21世纪初开始,国内专家学者以物流技术为基础的智慧配送的评价研究逐步增多。徐天亮(2000)[16]教授展望了物流配送的供应链技术、绿色节能技术和电子商务技术。吴清一(2000,2001)[17-18]教授剖析了物流配送技术的综合性、实用性,以及物流配送技术发展的企业规模化、管理信息化、系统网络化、经营国际化和服务一体化趋势。魏际刚(2006)[19]研究员分析了配送运输工具的演进、配送设备的革新以及配送信息化技术的发展,特别排出了20世纪现代物流配送技术创新出现的时间序列,呈现了基于技术展开智慧配送评价的一个崭新视角。
回首城头山文明[20]所开创的漫长城市发展史,城市智慧配送运作的实践和理论探索始终没有停止过。上面从三个角度的综述只是冰山一角,这些研究均为评价原理的分析和评价体系的构建奠定了坚实基础。
评价是一个环节,是对一个工作流程的总结;评价是一杆标尺,它能够丈量一个企业经营运转质量的高低;评价是一种导向,它引导时代潮流的发展走势。评价需要科学的方法,找出关键要素的内在联系。城市智慧配送运作模式的评价必须基于已有的研究基础,运用恰当的评价方法,通过构建相应的评价模型,剖析城市智慧配送的运行原理和发展瓶颈,提炼城市智慧配送运作的技术要素和流程特点,以匡扶城市智慧配送在正确的轨道上发展。
关于城市智慧配送的专门评价方法目前还鲜有研究。但对于供应链管理运作的评价、物流配送流程的评价等,已有许多有效的方法,这些方法无疑具有重要借鉴意义。
平衡计分卡法(BSC)最早由罗伯特·S·卡普兰和大卫·P·诺顿(Robert S Kaplan&David P Norton,1992)[21]提出,它期盼能够基于一系列关键指标,系统地、动态地评价供应链运作体系的绩效,这是对传统评价方式的一种创新。其关键指标选取紧紧围绕用户满意度、企业运作流程、企业经营财务状况、创新与成长潜力这四个领域,突出了评价的重点环节。
BSC评价法显然适用于城市智慧配送运作过程的评价,智慧配送企业内部流程是否具有智慧性,智慧配送的效果是否能得到用户的认可,在重视智慧配送社会效益的同时,企业是否实现了预期的经济效益,企业的外部环境、公共设施、内部设备、人员结构是否具备可持续发展能力,对这些方面的评价及其评价结果的分析运用将极大地促进城市智慧配送的良性发展。
层次分析法(AHP)是由汤姆斯·L·萨蒂(Thomas L.Saaty,1980)[22]率先提出的,该方法形成的初衷是为运筹决策服务。它将一个复杂问题进行科学分解,然后归类成阶梯层次,一般设为目标层、准则层和措施层,再按照一定规则建立判断矩阵,采用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的有效融合,形成评价判断。
由于城市智慧配送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系统,利用AHP评价法有效划分运作体系的层次,筛选出影响智慧配送运作的政府层面、行业层面、企业层面以及用户层面的关键要素,形成完全独立、完全相关或交叉混合的多级递阶层次结构,以上层次某一指标作为评价基准,对本级的要素进行优劣比较,逐步形成判断矩阵,再通过对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检验,得出对城市智慧配送运作的评价。尽管在AHP评价法操作过程中,指标的评价较多地采用了个人的经验,但仍不失为智慧配送运作评价的一种重要方法。
DPSIR模型是由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OECD,1993)[23]提出的,起初是为了科学评价经济发展与环境改善问题,从驱动力(Driving)、压力(Pressures)、状态(State)、冲击(Impacts)、响应(Responses)五个维度精选指标展开评价,后来应用的范围逐步拓展。
城市智慧配送作为一种社会服务形态,一方面对优化社会分工、降低社会运营成本、提升经济绩效具有促进作用;另一方面也迎合了政府提倡的机器换人、电商换市、节能增效等宏观政策的发展导向;同时承载智能设施投入、人员素养提升等形成的投入压力;它对社会需求能否做出敏捷响应,折射着智慧配送的运营状态,决定了智慧配送对社会发展的影响和冲击。综合分析智慧配送的运作模式,对照DPSIR模型中的五个维度,其对应关系是明显的,二者有着较强的契合度。因而,DPSIR模型评价法将是城市智慧运作方式评价的一种有效方法。
上述三种方法,尽管视角不同,但宏观思路都是先选取几个维度,再选择相应的二级指标,形成评价指标体系,其大体步骤有异工同曲之感。除上述三者外,基本适宜城市智慧配送运作体系的评价方法,还有专家调查打分法、模糊评价法、数据包络法、灰色关联度分析法,等等。
根据本文的研究基础和研究方法,针对城市智慧配送的评价,需要一系列数据支撑。这些数据不论是主观赋值还是客观演绎,必须能够反映城市智慧配送的核心内容,这就需要确立评价要素和评价指标体系。
城市物流是现代城市管理的重要环节,城市智慧配送的实施涉及政府、行业、企业和社会家庭诸方面。欲构建起运作模式的评价体系,必须对政府宏观政策的制定、行业公共服务平台建设、社会文化观念和消费习惯的形成、物流配送企业的软硬件设施建设、物流配送专业人员的素养培育、上下游节点之间的协同配合以及企业的经营绩效等要素实施重点评价。
(1)政府政策引导度。政策引导度是一个相对指标,一是与自身比,与在同类新兴产业中出台的优化扶持政策的比较;二是与外部比,在智慧配送领域与外部同类城市制定的相关政策的比较。城市政府关于智慧配送政策的引导是一个城市智慧配送成功运作的必要条件,如果没有政府的支持,在城市内实现智慧配送几乎是不可能的。智慧配送首先应具有敏捷性,配送路径必须全天候畅通,配送车辆市区通行的限制应尽可能降到最低;智慧配送作为新兴产业,需要财政、金融、土地、建设、市政等部门的支持和政策扶持;智慧配送运作需要网络资源的保障,网络安全、金融安全需要相应的法律和法规的护航。凡此种种,均有待政府公权力的介入。所以,政府政策引导度的高低决定了智慧配送的发展速度。
(2)公共平台覆盖度。智慧配送是以信息化为前提的,信息化需要公共信息平台作支撑,平台的有效覆盖及信息即时处理的范围反映了一个城市的公共信息服务水平,或称为公共平台覆盖度。城市公共信息平台建设需要政府、行业和企业多方合作,建设初期需要公共财政的部分投入、行业协会的鼎力赞助和龙头企业的带头捐献。由于智慧城市建设依托的公共平台与智慧配送运营的信息平台往往具有相容性,因而智慧城市建设领域领先的城市在推行智慧配送模式时就具有相对优势。但是,由于物流配送的特殊性,公共信息平台、互联网、物联网、车联网以及企业的局域网之间既要互联互通,又要求建立相对独立的模块,以提升其市场响应的即时性。如果在整个市区推行智慧配送模式,则要求能够对整个区域实施公共平台全覆盖,以支撑智慧配送模式的运行。
(3)社会环境支持度。新技术、新方法、新模式的成功实行必须有相应的社会环境支持,环境就是土壤,这个土壤由意识、习惯、理念和文化等要素构成。一种模式的创新度再高,如果没有适宜的客户群,也难以发展下去。社会环境有时受潮流的影响,这时的环境可能成为潮流的“挟持”对象。在历史的长河中,被动的“跟风”和“一时兴起”均不会长久。市场的持续拓展必须有消费文化的青睐,在社会文化氛围中,由消费意识到消费习惯,社会上接受智慧配送模式的客户群就会稳步扩大,智慧配送运营的市场也会逐步趋于稳定。
(4)企业设施灵敏度。物流配送企业是智慧配送实施的主体,其设施设备的灵敏度代表该企业的信息化、数字化程度。智慧配送涉及配送企业从订单的处理、采购、在库加工到配货、线路优化、送货诸环节的智能化和自动化,其基础是数字化处理和信息化传输,这不仅需要硬件建设,同时还需要软件的对应;不仅需要线上的虚拟运作,更需要线下的实体配合;不仅需要物流的便捷,还需要资金流的快速安全。个性化服务、零误差送达将极大地提升用户的满意度,配送企业成功的实践将进一步增强人们对城市智慧配送体系构建的信心。
(5)专业人员契合度。世间一切事务中人是最关键的要素。对于智慧物流配送,信息化条件固然重要,但是在人机配合的自动化环境中,管理和作业人员能否与设施设备相契合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这里的契合度是指物流配送企业的作业及管理人员的智力素能与智能设备相适应的程度。智慧配送的作业过程需要相应人员具有与作业设备和工具相一致的知识、能力和方法,尤其是智慧配送过程中的创新和创意,诉求管理与作业人员具有利用现代化设施设备进行熟练操作、应用和处理的综合素能。否则,智慧配送就无从谈起。
(6)上下节点协同度。城市智慧配送是一个系统,在这个系统中,涉及供应商、生产商、零售商和用户这个供应链条中的诸多上下游节点,它们之间必须协调一致,追求整体效益最优,这样才能提高系统中节点之间的协同度。在供应链管理时代,智慧配送体系的构建必须强化节点间的协同作业,弱化节点之间的竞争性。供应商管理库存、共同配送、越库配送、就近划拨等管理方法均有助于节点间协同度的提升。
(7)配送企业盈利度。智慧配送模式的推行,不仅要重视社会效益的提高,而且要关注智慧配送企业的盈利状态,整条供应链的经济绩效,这关系着智慧配送行业的可持续发展问题。智慧配送的初始阶段,往往投入高,如果客户群没有形成规模,就会因为较大的投资和沉没成本而造成亏损。所以,在智慧配送推行的起步阶段,往往需要政府特殊扶持政策和财政金融政策的倾斜。
欲进行城市智慧配送运作模式的评价,不妨将上述7个评价要素作为7个维度,通过筛选各个维度的评价指标,进而组合形成智慧配送的评价指标体系。
(1)政策引导度评价指标分析。政策引导度可以有多项施展路径,但最主要的体现在四个方面:首先表现在一个城市是否有智慧城市建设的总体规划或智慧配送运作的专项规划;其次,是否出台了发展城市智慧配送的指导意见或者推进城市配送的专门文件;第三,是否建立了城市智慧配送的领导或协调机构;第四,交警、城管、市政等部门是否对配送车辆出台了专门的管理办法。
(2)平台覆盖度评价指标筛选。根据国内外公共平台建设与管理的经验,其覆盖度的评价指标可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衡量:一是平台建设投融资覆盖度,包括在建设期间是否吸纳了政府、物流协会或联盟、物流配送企业等部门和单位的广泛参与,尤其在相关工程的设计、论证或投资过程中是否听取了他们的意见和建议;二是平台管理覆盖度,平台运营的各个环节是否得到了有效管理,平台设备故障能否得到及时维护,软硬件建设是否能够得到及时升级,服务质量是否能够得到持续改善;三是平台运营覆盖度,覆盖的区域是否覆盖了整个市区甚至市域,城市的物流配送企业是否充分利用了该公共平台,等等。
(3)环境支持度评价指标的确立。社会环境支持度主要包括物流行业发展环境、社会消费文化环境和支撑智慧物流配送运营的物质基础环境。要推行智慧配送,首先要评价物流行业在智慧配送环节是否具有适宜的发展条件,如:物联网、车联网、局域网、消费终端的信息处理等是否形成了一种氛围,行业认可及应用是否达到了较高的程度;其次,要评价城市居民和工商企业应用末端配送的比例,尤其是网上下订单、家中或指定地点接货的比例;第三,要评价城市道路支撑智慧配送的通畅度、城市配送中心装卸月台的便利度以及城市配送中心空间布局的合理度。
(4)设施灵敏度评价指标的制定。城市智慧配送运作评价的重点还在于物流配送企业软硬件设施的灵敏度。第一,要评价硬件设施的数字化率,主要体现在EDI技术应用率,条码技术应用率,GIS、GPS、GSM、GPRS、CDMA、3G等技术综合运用率,RFID技术应用率,ISO9000认证的推普度,物联网技术的应用率等;第二,要评价配送路线的优化率,从订单物品的组配到配送路线的确立全程计算机控制的比率;第三,要评价企业互联网、局域网链接的有效性和稳定性,信息化和自动化运作以及机器换人战略的实施均需要网络的畅通。
(5)人员契合度评价指标的遴选。首先要评价相关人员的专业知识,包括物流配送专业人员学历分布状态、专业对口率;其次要评价相关人员的专业技能,涉及物流行业资格证书拥有率、计算机等级证书拥有率以及作业管理的优良率;第三要评价从事物流配送工作的稳定性,主要体现在物流配送企业现有技术岗位轮岗次数、从事物流配送企业技术岗位的年限等。
(6)节点协同度评价指标的选择。节点协同度是指在供应链管理背景下,各节点为追求整条供应链绩效最大化而协同作业的程度。一要评价各节点间信息化设施、数据库以及网络的相通度,能否实现信息共享;二要评价节点非核心业务的外包度,包括供应商管理库存率、越库配送率等;三要评价节点间资源共享度,硬件资源、信息资源以及人力资源的协同度。
(7)企业盈利度评价指标的厘定。企业盈利度是指在一定的经营环境下,其盈利的程度。企业盈利受多种因素制约,政府的宏观政策调控、企业的内部管理绩效以及客户的消费嗜好都将影响到盈利过程。企业盈利度评价一要考评现金周转期;二要评价其企业的净利润;三要考核企业的总资产报酬率,等等。
综上,城市智慧物流配送运作评价指标体系如图4所示。
应用BSC评价法需要将图4中各项指标分为四类,客户满意度涉及政策引导度、平台覆盖度、环境支持度、设施灵敏度、人员契合度以及节点协同度;企业流程衔接度牵涉平台覆盖度、设施灵敏度、人员契合度和节点协同度;企业经营财务状况主要表现在企业的盈利度;企业的创新与成长同样涉及图4准则层中的前六项指标。显然平衡积分卡的评价体系是一个交叉混合的结构,其评价框架模型如图5所示。
图4 城市智慧物流配送运作评价指标体系树形图
图5 BSC评价法对城市智慧配送运作的评价框架模型
BSC评价法紧紧抓住隐藏在传统财务资产管理收益表和资产负债平衡表背后的城市智慧配送运作活动,通过客户满意度、企业流程衔接度、企业财务状况、企业创新与成长的各项目标与评价指标的比对,得出城市智慧配送运作的绩效评价结果。
为利用AHP评价原理展开城市智慧配送的评价,现对照图4所列诸项指标,不妨将目标层A设定为城市物流配送智慧化运作模式;准则层B设定为7个准则因素:即政府宏观引导(B1)、平台全面覆盖(B2)、社会大力支持(B3)、设施基本完善(B4)、人员素能契合(B5)、节点相互协调(B6)、企业良性盈利(B7);措施层C又可设定若干措施要素(本文略)。
现以目标层A为评价基准,则准则层B基于目标层A的正互反判断矩阵见表1。
Bij的数据(标度)是采用判断矩阵标度定义法则(见表2),根据历史资料、专家经验给予赋值。
然后通过计算一致性指标C.I.(Consistency Index)和一致性比率C.R.(Consistency Ratio)检验评价的科学性。
λmax为表1判断矩阵的最大特征值。
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R.I.(Random Index)的赋值由表3确定,一般情况下n=1-11。
通过上述一系列赋值、判断和计算推理,将得出对城市智慧配送运作程度比较客观的评价。
表1 城市配送智慧化运作准则层正互反判断矩阵
表2 判断矩阵标度的含义
表3 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
在DPSIR模型中,驱动力是指在政策引导度、平台覆盖度、环境支持度等评价指标约束下对城市智慧配送业态发展的驱使和推动;压力是指在驱动力作用下物流配送企业走上智慧化配送队列过程中的业态改变;响应是指城市智慧配送市场对顾客需求的反应速度;状态是对智慧配送企业经营和发展指标的描述;冲击是指城市智慧配送运作模式的推行对社会产生的影响。图6中模型的五个维度从驱动力到压力,再到响应,在运作动态中呈现出一个个状态,影响着城市智慧配送的发展,造成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从而形成城市智慧配送新的驱动力,构成了一个良性互动闭环。
图6 城市智慧配送运作DPSIR模型评价互动示意图
采用DPSIR模型对城市智慧配送运作流程和绩效进行评价,需要将图4中的指标体系分为五个维度,形成相应的判断矩阵,融合层次分析法原理得出评价结果。
城市智慧配送运作的评价尽管刚刚起步,但对城市物流配送的智慧化发展却具有重要的指向性意义。通过构建科学的评价体系,矫正智慧配送运作中的偏差,激励城市配送企业沿着正确的轨道良性发展,促进城市经济社会的转型升级,已呈现美好的发展前景。
城市智慧配送运作模式的评价具有动态性,尤其是评价指标体系的多层递进结构,部分指标需要即时更新,因而评价工作成效的进一步彰显还有赖相关专业人员持之以恒地深度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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