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青云
(延边大学体育学院,吉林 延吉133002)
文化传统就像故乡、家乡一样,和每个人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从而吸引着人们去探索其来龙去脉。作为生活文化的民俗也是如此,因为它是人们赖以生存、繁衍、得以存续的基本方式。一个民族独特的文化是这个民族与其所处的生态环境相互适应的结果和体现。人类社会中的不同种族,都拥有过自己民族独特的弓箭发展历史。众所周知,韩国、朝鲜一直在射箭项目上占据亚洲和世界的领先地位。仔细分析,它的发展与民族悠久的文化传统密不可分。朝鲜民族由于历史和地理环境的影响,长期以来难免经常与周边的其他部落或种族之间发生冲突和矛盾,导致频繁出现战争。但朝鲜民族弓箭并非仅仅为抵抗外敌的军事战略思想,它发挥着与众不同的社会文化特质和教育价值。本文从文化传承与教育的角度观察和解读朝鲜族弓箭运动所蕴涵的朝鲜族独特的文化心理特质与教育功能。不仅填补学术界对朝鲜族民俗体育文化研究的不足,也为对中国朝鲜族民俗体育文化进行开拓性的探索,以求得到合理的科学结论,为朝鲜族民俗体育文化的保护与传承提供坚实的基础。
弓箭是借助弓的弹力将箭射出去,在一定距离内比试准确性的一种技艺性游戏,具有武术性质的民俗体育。据考古资料,朝鲜族的祖先在新石器时代就已经制作弓箭,并把它用于狩猎。朝鲜民族自古擅长制“弓”,这与当时所处的自下而上生存条件、地理环境、社会文化等有着密切关系。《南史·东夷传》曰:高句丽“地多大山深谷,无原泽,百姓依之山居,食涧水,虽土著,无良田,故其俗节食”;百济“多不火食,厥田下湿,入皆山居”(《北史·东夷传》);新罗“地多山险”(《新唐书·东夷传》)。历史记载:高句丽国始祖朱蒙(东明圣王)幼时便善于狩猎,“年甫七岁,岿然异常,自作弓矢射之,百发百中”,表现出了非凡的射技本领。朱蒙一词,便是夫余语言的音译,意即善射[1]。
朝鲜人弓箭好是有历史渊源的。古代中国对于四野边民,称为东夷、西戎、北狄、南蛮。朝鲜半岛属于东夷的大范畴,“夷”这个字在《说文》上的解释就是一个人持着一张弓。《后汉书·东夷传》说“乐浪,檀弓出其地”。明代朝鲜人所写的《朝鲜史略》上有这样的记载:辛秐三年(1377 年),庆尚道倭寇猖獗气焰嚣张,守军不能抵御。于是,恭愍王率金得斋等前往亲征,并于倭寇战于智异山。两军相距两百多步外(大约一百五十米),有一倭寇背立俯身,手扣其臀以示无畏,并藐视、羞辱恭愍王。此时,恭愍王引弓毙敌,此贼应弦而倒。众贼惊惧气泻,夺路而逃。逐即大破敌军[2]。
朝鲜族“弓箭”下弦后弓体呈190 度向上弯曲,且具有很强的弹力。角弓是用竹,扬柳,松萩(胡枝子)木等8 种以上的木头和水牛的角组合制作而成,弓长度仅只有90CM 左右,体积非常小,但其射程达到600 米以上、有效命中率150 米左右、威力能穿透500 米以外的盔甲[1]。比赛方法为参加者每人射三轮或五轮,并以射中靶心的箭数多寡决出胜负。每一轮要射五支箭,射三轮时靶心的箭数达到8 支,五轮时达到13 支,就能被评为“上手”,射中的箭数最多可获得“状元”称号。
朝鲜民族在几千年的家牧生产中,创造了丰富多彩的民俗游艺,这些游艺活动洋溢着乐观情趣,并多数保留发展至今。高句丽人将正月初一和正月十五、三月三日、九月九日定为节日。每逢三月三日,五部士兵进行射箭比赛。百济人也喜欢骑马和射箭。他们修建射箭场地,每月初一和十五练习箭术;新罗人定正月初一、端午、中秋为节日,进行射箭等游艺活动;高丽时期定正月初一、正月十五、寒食、端午、中秋、重阳、冬至为节日,开展射箭和骑马、击球(骑马用球拍打球)等游戏。
李朝末期(19 世纪后期—20 世纪前期),节日的种类与前、中期差不多。前期的游艺,除了少数到这一时期消失之外,绝大多数继承了下来。这时期最盛行的游艺活动有假面戏、摔跤、射箭等。射箭作为练武的主要方法之一,在每年的中秋节举行大规模的射箭竞赛,平时也经常开展民间射箭活动。在封建后期,朝鲜半岛民间曾有叫做“射亭”的团体,主要从事传授射箭技艺,举行射箭比赛等活动。“射亭”是指在练习射箭的场所建起来的亭子,也指以这个场所为标志的射箭者团体。这样的民间射箭团体其成员少则数十人多达百余人[3]。
1894 年,朝鲜高宗皇帝进行改革,将弓箭从武器体系中分离开来,使弓箭成为一种民间运动。1899 年,高宗皇帝下令在全国推广弓箭运动,建立了专门的射箭场所,即“射亭”,且陆续兴建了约40余座射亭,使弓箭运动迅速蓬勃发展[4]。此外,弓箭还是一种竞赛项目。朝鲜弓类繁多,如“正两弓”、“礼弓”、“木弓”、“铁弓”、“角弓”等。流传至今的只有“角弓”一种。木弓用木料制造,用于狩猎和打仗。角弓用牛、羊角装饰,用于狩猎、打仗,也用于游戏比赛。据史料记载,新罗每逢农历八月十五,在锣鼓声中进行射箭比赛,选拔勇武之士。以马匹和布匹奖励优胜者;高句丽也于每年三月三日,在乐声中举行骑马比赛,选拔勇武之士。后来,弓箭作为一种民族体育运动项目,一直沿续至今。每年春秋两季,在射亭(固定的射箭场)举行箭术大会,分两组,每组15 名,经三轮较量,决定胜负[5]-128。
据《民俗游戏》的统计,朝鲜民俗游戏共有216种。其中,群众性游戏有78 种,至今仍然盛行的有37 种,一时曾消失,近来又重新兴起的有13 种,已彻底消失,不明真相的有28 种[5]-122-123。这项民俗体育项目从朝鲜族迁入初期时,在朝鲜族社会广泛的开展,一般在端午节、秋夕节等民间节日期间较为火热。目前,“弓箭”作为朝鲜族民俗体育项目,在延边大学等少数民族高等院校中成为一门课程来推广,深受师生喜欢。
《三国史记·高句丽本纪》的记事中,从高句丽始祖东明圣王元年至第25 代平原王三十二年的627 年间,共有32 次有关狩猎的记录,其绝大部分是高句丽王的狩猎活动。还记载了高句丽王去狩猎,“七日不返”[6]甚至“五旬不返”[7]的情况。这些表明,高句丽诸王甚爱狩猎。“高句丽常以春三月三日,会猎尔浪之丘”[8]的记载,又说明田猎之风在高句丽王和王公贵族及平民中间盛行。其盛况,生动地描绘在高句丽古墓壁画之中。
高句丽人在“厚葬,金银财币,尽于送死”[9]的习俗和灵魂不灭的世界观的影响下,修筑了很多壁画古墓。到目前为止,已发掘、调查出的高句丽壁画古墓将近达90 座。[10]这些壁画古墓主要集中在中国吉林省集安地区、朝鲜平壤地区、朝鲜黄海道具安岳一带。据初步统计高句丽的古墓壁画中现存较好的有十多座墓中绘狩猎图。主要有舞踊墓室西壁、三室墓第一室南壁、通沟十二号墓北室南壁和甬道、禹山下1041 号墓北壁、JYN332 甬道、麻线沟一号墓北侧室北壁和东壁、长川一号墓前室北壁、德兴里古墓、王字墓、龛神墓、马槽墓、药水里古墓、安岳1 号墓、东岩里古墓、大安里1 号墓、梅山里四种墓等都绘有大大小小不等的狩猎场面。其中,马槽墓内竟画了三幅狩猎图。一幅在北墓室北壁,大部分已不甚清楚,山林之中,一人身穿对襟在左侧,白衣白马,张弓逐猎。另两幅绘在甬道两壁,右壁绵延的高山,山下一人骑马张弓搭箭向前疾驰,追逐猎物。左壁一株大树下一人挽弓射箭,一人紧紧跟随。目前,保存较好的狩猎画面在集安长川一号墓前室北壁。目前发现的集安境内的高句丽壁画古墓有22 座,而绘有狩猎图的就有7 座。这说明狩猎在高句丽人生活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11]。
下面从绘制精彩、保存较好的古墓壁画画面去了解高句丽人的狩猎情况。
舞踊墓墓室北壁通壁绘有狩猎图。此图以中部山林为界,分隔成两个部分:左边下部二人驰马张弓,追逐一虎一鹿,逐虎骑士马前有一只飞跑的猎犬;上部绘一人驰马弓,回首看射猎的武士。一对儿鹿向前逃窜;中部有一策马缓行的武士,插持弓矢,腰挂箭囊,头戴羽灵翎,山林之后,有上下两乘牛车(图1)。
长川一号墓前室北壁也绘有山林逐猎图,它宏伟壮观。图中有二十余人在山林中追逐各种奔逃的猎物。他们张弓搭箭,手持长矛,驱逐鹰犬,对猎物进行围歼。左上角是夹击野猪的场景,一头中箭的野猪在狂奔,骑马猎手弯弓搭箭紧追不舍,前方一徒步猎手持长矛刺向野猪。右上角绘骑马戈猎的猎手,追捕中箭的奔鹿。一猎手躲在山阜后,搭箭欲偷袭两只栖息的狍子。远处一猎手手臂上伫立猎鹰,另一只鹰正在追逐雉鸡。下部几个骑马猎手在林中驰逐野兽。左侧骑士在射虎射鹿。一只黑熊躲在树洞里,企图逃避这场围猎(图2)。
图2 长川一号墓前室北壁山林逐猎图(摹本)
药水里古墓的山林狩猎图绘在前室西壁上部,山林中有十多位猎手隐藏期间,向外张望,随时准备出击。山林下部绘着骑马射猎的画面,左侧两位张弓搭箭的猎手追射逃窜的野兽,野猪、鹿、虎、兔仓惶逃遁。右面有十几位骑在马上的猎手张弓搭箭,朝着逃来的野兽进行围猎,下面还有骑马的猎人准备投入射猎(图3)。
图3 药水里古墓狩猎图
德兴里山林逐猎图绘在前室藻井下的下部,绘有山林、树木,8 个骑马的猎手张弓搭箭追逐猎物。其中东壁有5 个猎手,有的在射鹿,有的在追逐飞鸟,有的在射野猪,有单人追逐,也有2 人夹击。南壁绘有3 人,前方1 人追逐一只逃逸的小虎,后面2人夹击1 只猛虎。北壁通壁绘狩猎图,中部由山林将画面分隔成为两部分。左边下部二人驰马张弓,追逐一虎一鹿,逐虎骑士马前有一只飞跑的猎犬;上部绘一驰马张弓、回首射猎的武士,一对奔鹿向前逃窜,中部有一策马缓行的武士,手持弓矢,腰挂箭囊,头戴羽翎。山林之右,有上下两乘牛车,好似准备装运猎物(图4)。
图4 德兴里古墓藻井山林逐猎图(局部)
这些绘有狩猎场面的壁画,集中地反映了高句丽人的尚武风气,其主要表现为骑马、射箭、摔跤和打拳(手搏)等。
从高句丽壁画的细致了解和分析中可以看出,东北地区气候、环境等自然生存条件对于生产力水平接近原始社会的各民族先民来说,是十分恶劣的。为了与自然环境抗争,觗搞猛兽的袭击,以及后来与其它部落、民族争夺生存空间,各民族的先民们形成了一套捕猎、搏斗等技能和生产生活方式。这些技能和生活方式在民族发展和融合的过程中又逐渐演变成一种重军事体育的风俗习惯。
朝鲜族弓箭运动包含着极丰富而深层的文化象征意义。朝鲜领土历来就比较小,受这种自然条件的局限性,不仅在人才使用的有效性和对武器精益求精的文化心理品质等方面具有严格的要求,也是为抵抗外敌而采取的军事战略的需要。因此,弓箭运动一方面象征着朝鲜民族所特有的生存文化心理和个性特征;另一方面象征着受儒家思想影响和严格的疆土保护意识,透射出朝鲜民族独特的思维方式、处事哲学、抵抗外敌的军事战略思想。
高句丽传统思想和信仰中,占重要地位的是祖先崇拜思想和与其连结在一起的敬天思想。高句丽人以神格化的形式崇拜他们的祖先。《三国史记》中,高句丽始祖朱蒙是天帝子解慕漱和河伯之女柳花所生的。朱蒙的出生经历中,有其母柳花“为日所照,引身避之,日影又逐而照之,因而有孕,生一卵”,“其母以物囊之,置于暖处,有一男儿,破売而出”的记载[12]。好太王碑中则有高句丽始祖“出自北夫余,天帝之子母伯女郎,剖卵降世,生而有圣德”[13]的记载。从以上史料中,可以看出高句丽人将其始祖神格化为天帝之子,并以太阳为媒介,把他归属于天。这是高句丽人夸大其始祖的伟大性,并崇拜他的重要表现。而这种思想又体现在高句丽人射箭狩猎等祭天活动上。
高句丽常以春三月三日,会猎乐浪之丘,以所获猪、鹿祭天及山川神,至其日王出猎,群臣及五部兵士皆从[8]。从上述史料中可以看出,十月的东盟和三月三日进行的骑马射箭狩猎大会是高句丽相当大规模的祭天活动。它是高句丽人敬天思想的重要体现。长川一号墓后室藻井盖顶石上绘的是斗勺样式的两组对称的星斗,东西绘日、月,中间题字“北斗七星”。
总之,从早期的角抵墓至长川一号墓都绘有日、月、星,这意味着高句丽人传统思想中的崇拜祖先思想和擎天思想始终存在于高句丽整个历史时期,它并没有因为外来宗教和思想的进入而消失。
朝鲜三国(高句丽、百济、新罗)时期,军事武艺备受各国重视,无论是民间还是军队,射箭成为国民教育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高句丽时期一贯推行文武兼修的教育制度,教育内容不仅有儒家的经典、历史和文学,还有以骑术、弓术等为主的武艺教育;《周书·百济传》记载:百济“兵有弓箭刀槊。俗重骑射,兼爱坟史。”表明,百济的教育事业中,骑射技能占有很大的比重;到了新罗时期,许多有关百济的武艺书籍都被保留下来,且这一时期,主要由“花朗制度”来选拔人才。在花朗日常的手搏、角抵(摔跤)、射箭、骑射、狩猎等项活动和竞技中,射技占据了主要地位。许多关于骁勇善战的传说都讲述了像斯多含、官仓这些花朗的英雄业绩,在朝鲜历史上留下了美妙的篇章[14]。
此外,姜希孟(1424-1483)等编撰的《世宗实录》中记载,世宗说:“善击秓者可以善骑射,可以能枪剑,自今武科试取。”自此,平民百姓也可参与武艺应试,这就大大促进了全社会习射尚武风气的日益浓厚[14]。
高句丽时期一贯推行高丽末期首次举行的武科考试,在李朝时继续进行。考试科目有箭术、骑术、枪术等军事技术,还有儒教和军事经典知识。武考跟文考程序一样,也分三段进行。有28 人通过三年一次的考试,叫做“先达”(也许指这些人到达了获取官职的门槛)。虽然,武科考试远不如文科考试重要,但是它正式成为朝鲜科举制度的一部分,意味着已经开辟了定期召募武官的途径。这标志着两班官僚结构已正式形成,不过武科考试后来性质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连赋民也可以用来晋升的门路[15]。
文化塑造了民族的不同个性。朝鲜族弓箭从古至今始终贯穿着竞争对手之间友好平等、相互和谐与融合的游戏理念,突出互相团结,和平共处的主题,而不是相互对抗,把相互存在作为生存意义发展成为共同的民族意识。从朝鲜族弓箭运动精神透射出朝鲜族团结向上的文化心理特征,突出了民族凝聚力、民族亲和力和传统文化的优秀品格。
此外,夸美纽斯也曾提出游戏具有锻炼人的意志,他指出:“……因为游戏的时候,人的精神专注于某种事物,而这种事物又经常磨练人的能力。”[16]可见,和谐的情感、健康高雅的兴趣爱好、持之以恒的毅力,克服困难积极生存的能力等因素的培养,与朝鲜族弓箭的传承息息相关,从而提升了生存质量,丰富了朝鲜族文化内涵。
文化以群体与个体发展的协调性为特征塑造民族精髓,完善民族个性,使道德形成的胚胎深深根植于文化之中。不同民族由于其独特的文化内涵与特征,在民族的生存与发展过程中具有独特的道德规范和道德理念。朝鲜族弓箭运动作为激发肌肉的瞬间爆发力和弹力,提高敏捷性和耐久力等基本身体素质,调动民族成员的文化传承意识,从而进行传统文化的普及。
子曰:“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鹄,反求诸其身。”即射箭的方法,如同君子做人的道理,射不中靶心,就要反过来寻找自身的原因(看看自己有没有做好,功夫够不够)。通常在弓箭的修炼过程中,强调身心浑然一体,这一过程就是修炼、比赛,修道的过程。此外,弓箭运动反映出朝鲜民族吃苦、勇敢面对困难、对生命充满激情和期望的文化特征和生存交往的价值观及道德情操。
此外,弓箭讲究基本姿势,两腿必须站直,挺胸、保持身体平衡。尤其是对于射箭者来说最重要的是对身心的修练。应用心射箭,调整呼吸,气运丹田,持弓、拉弦,在发射的刹那会感到弓、靶、身体融为一体,形成所谓“弓身一体”[4]。
朝鲜族弓箭运动不需要华丽的动作和高端的战术变化。但它是在宁静、优雅的射箭场上,面对标靶,以一种忘却人生的烦躁,达到忘我的人生境界,仰视一箭箭飞向靶心的弓矢,聆听震耳欲聋的中靶的响声,习射者不由地感慨万分、其乐无穷。而且,弓箭运动是一项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运动,其身体始终要保持良好的姿态和平衡状态。举弓、拉弓需要充分地扩展胸廓,伸展脊椎,练就均衡的身体,注重力量和技术的和谐调配,增长力量,促进肌肉的持久力、瞬间爆发力和连续性;紧张与放松交替;射箭后为了拾箭还可以往返走约400 米的路程,无疑是一项在天然氧吧中锻炼身心的最高雅的朝鲜族民俗体育运动。
1)多元文化的生存环境,造就了有中国特色的朝鲜族民俗体育独特而必然的传承特征和发展趋势。通过对朝鲜族“弓箭”运动的起源、文化特质、教育功能等方面的研究,以求得到合理的科学结论,为中国朝鲜族民俗体育文化的保护与传承提供坚实的基础。
2)朝鲜族民俗体育是我国民族文化乃至世界文化的一朵奇葩。朝鲜族作为我国的一个迁移民族,虽然国内外学术界关于朝鲜族民俗体育起源等问题仍存在一些分歧,但无论是通过物质生产过程和各种宗教礼仪、岁时风俗活动,还是古代朝鲜与周围国家之间、与各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它的起源与文化特质都充满着朝鲜族神奇的民间传说和信仰,从而赋予了神秘的文化色彩。
3)高句丽古墓画是高句丽人自身留给后人的宝贵的历史资料,它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生动而直观的弓箭历史画面,是我们“研究高句丽历史以及高句丽民族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一部极为形象的大百科全书”[17],且对专门研究高句丽民俗、体育等各种研究提供宝贵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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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三国史记》卷第十三,高句丽本纪第一,琉璃明王三年条.
[7]《三国史记》卷第十九,高句丽本纪第七,平原王三年条.
[8]《三国史记》卷第四十五,列传第五,温达传.
[9]《三国志》卷三十,《魏书》三十,乌丸鲜卑东夷传第三十,高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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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三国史记》卷第十三〈高句丽本纪〉第一,始祖东盟圣王元年条.
[13]《好太王碑文》第一面第一行,第1 列;第三行第22 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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